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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练气二

春风拂面,寒气依然不减,一轮旭日羞羞答答的出现在天际。玄耳靠在牛背上酣睡一夜,天刚放亮他便睁开了双目,浑身酸痛之感袭来,玄耳静坐一会,待身体上的不适退去后便起身。离开了人群后他才感到了诸多不适,望着满目苍夷的废弃小村,凄凉不已。徒步走到小河边上,双手撇了一拘清水淑口洗脸,清澈冰凉的河水瞬间让自己精神百倍。

洗漱完后,玄耳就在小河边上练起了五禽戏,这套拳法经过几个月的练习已有模样。师兄说过,鹤戏在于灵动,熊戏在于沉稳,虎戏在于刚柔,鹿戏在于静寂,猿戏在于活泛,但是没有见过真正的五禽又怎么能够理解其中的精髓,练气先练体,而炼体必需打拳,如若不能得其精髓练了恐怕也是白练,先照着往日般练习一下,随后去读圣人经章,化解心中魔障才是硬道理,说着便动了起来。

一套拳法练完,玄耳满头大汗,浑身感觉舒坦,昨夜带来的寒气和不适也随之化掉,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来。唉!昨日收拾的太匆忙了,也没有带一点食物下来,这往后的日子可有的熬了。

回到母亲的坟茔旁,将自己带来的随身物品打开,六七个馒头也随之散落,玄耳捡起一个,叹道:这怕是宓儿乘我不注意的时候装的吧!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呢?师兄有没有带她回内门,唉!想这么多也是白想,我能做的都做了,无愧于心就好,说完便吃了手中的馒头。

望着光秃秃的院子,玄耳一筹莫展,用不了多久天气就将暖和,还得未雨绸缪,得为自己盖个躲避风雨的小屋。看来今日得忙活这衣食住行了。

玄耳便四下寻找了起来,先找到的是一把自己当日用过的铁锹,玄耳扛着铁锹便在废弃的院落中翻腾了起来,玄耳用了两个时辰,找到了一些还能用的东西,一个缺了口的碗,一个掉了耳朵的锅,还有一袋散落的粟米混在泥土中,玄耳珍贵的将土米混合的粟米收拾了起来,几个月没人管,已经潮湿了,这将是自己以后的口粮了。

日过三竿,在太阳的照耀下潮气散去,这个季节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玄耳便道不远处的树林中去拾掇一些干草,花了他一个下午的时间。远远看去,一个小型的草堆出现在废院中,躺在草堆上,吃了两个馒头,乘着天未黑便拿出三皇本纪看来起来,不知不觉天色暗淡,玄耳无赖只能放下手中的书籍,早早的休息。

第二天一早,玄耳精神饱满,只是身上灌满的草屑让他好一阵收拾,练拳,干活,清理了一堆砖石瓦块,腾出了一片空地,对于修房子,农家孩子生来就会,只是一个人能力有限,玄耳无奈,只能找一些不是太粗的树干为柱,好在他有一把大师兄送的削铁如泥的锋利小刀,对于削木没有费多大劲,挖坑栽木,成人手臂般粗壮的木头对他来说不是太过费劲,将四根柱子立起,填土做基,套卯架梁,挂椽搭顶,用残破的木桶提来的河水和泥,在屋顶铺上一层厚厚的长草,抹上一层薄薄的稀泥,再将自己整理的残瓦撒在上面,一个没有墙壁的茅屋便出现在荒寥的小村中。

玄耳对于自己的成果很是满意,虽然不是多么的好看,但是总算有了住的地方,玄耳在废弃的村落里收集了一些砖块,和门窗,便又行动起来,铺地砌墙按门窗,一个简陋粗鄙的小屋耸然立起。玄耳又在旁边搭起了一个简易的草棚,用砖块做了一个牛槽和灶膛,一个简易的居所被他建立起来。

玄耳搜集了一些能用的物品,把自己的小窝弄的舒舒服服,这一切用了六七天的时间。

万事具备,玄耳终于静下心来修行圣人之德,漆黑的夜色中,寂静荒寥的废弃小村,火光闪现,不知情的人准是害怕,一个人影倚坐在火堆旁边,借助火光在认真的看书,一个小牛犊卧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人影口中发出的读书声,虽然有点怪异,但也丝毫不影响自然的和谐。

草长莺飞二月天,那棵被摧残过的大柳树焕发出了新的生机,一点一点的嫩芽出现在残断的柳条上,增添了几分春的可贵。

平淡的日子里总是会出现一些无名的烦躁,玄耳这几天烦躁不已,一直喝着收集来的粟米粥,嘴里都淡出了鸟,五禽戏只是更加的熟练了,对于圣人经章的研习也出现了枯燥,玄耳没有过多的为难自己,秉着一张一弛是王道的思想,便停下了手中的一切,四处转悠。

玄耳的身影出现在远处的山地上,低头看着土地里的一点点绿影,他好似想明白了什么。不见农人侍弄地,秧苗自是随春来。年前种的粟,依然顽强的生长着,玄耳又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养心,终于有了一丝成果,对于往事的回忆不再带动起他的情绪,波澜不惊正可形容现在的玄耳,只是他自己并没有发现。

这个季节正是森林里动物繁多的时机,玄耳感觉自己静了许久,该是动一动的时候了,玄耳走到了大青牛身边,大青牛身上的伤口已然愈合,开口说道:牛兄,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话,你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过荤腥了,你笑傲山岭多年,应该知道哪里有野物出没,你今日带我去见识见识,顺便打上一些野味,也好解解馋气。

大青牛听到玄耳的话后,眼冒精光,一丝口水哈喇流出,便示意玄耳跟着自己走。玄耳带着在废墟中找到的弓箭,砍柴刀,和一杆防身用的三叉枪随大青牛向玉泉山脉而去。

这个季节的山林,只有松柏依然青翠,其他树木都是光秃秃的,脚踩在落满树叶的山林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感。玄耳在来的路上害怕迷路准备做一些标记,但在大青牛的不屑眼神下生生停下,老人常言老马识途,想必牛也是这样的,玄耳没有再做这些无用功。一路随着大青牛而走,一个时辰后,眼前猛一开阔,玄耳正奇怪大青牛为何停下,一阵阵的水流声和山禽野兽声传来,拨开眼前的枯草堆望去,有许多山禽野兽在一处小湖边上饮水,山鸡,麋鹿,野兔,物种多样,都是食物链最低端的动物。只见大青牛已经是哈喇流水,玄耳正准备取下弓箭时便被大青牛的尾巴拍打一下,玄耳顺着大青牛示意的眼神望去,一只花纹猎豹正在不远处静静的蓄势着,玄耳顿时紧张起来,心下暗叹不已,幸好带了大青牛前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只麋鹿好似感到了危险,双耳竖立,仔细的分辨着周围的环境,玄耳被麋鹿的动作深深吸引。这倒是一个观察理解鹿戏的好时机,静静的观察一会,便见那头猎豹猛然而出,袭向了正在饮水的山禽走兽,玄耳发现,在猎豹冲出的一刻,那只预感到危险的麋鹿瞬间奔逃,其他野兽也被惊的四散而逃。

一时间,林中又出现了一只猛虎和雄狮,都追向了逃跑的动物,场面混乱不堪,血腥气味扑鼻而来,玄耳大气不喘,静静的等待着大青牛的示意。时间过得很漫长,在一切风平浪静后,大青牛没动,玄耳也为敢动,果不其然,六七只野狼出现在眼中,吞噬着死在湖边的一些野兽尸体,这些野狼吃饱后便离开了湖边,这时大青牛缓缓的走出了枯草堆,玄耳也跟着出来,现场混乱恶心,各种野兽尸体残破不堪入目你,玄耳仔细的寻找了一下,倒是找到了三只惊吓致死的山鸡,大青牛寻找一番未找到合味的禽兽,便带着玄耳出山回去。

篝火燃烧,一滴滴油水伴着火花四散,见玄耳正在静静的看书,不时拨弄一下正在烧烤的山鸡,不一会鸡肉熟了的味道扑鼻而入,玄耳放下手中的书本拨弄一番,退下柴棍,凉了一会,便和大青牛狼吐虎咽的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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