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炮?”
沫浅浅思虑了好些,当着那书生说了起来,“娘炮,就是本性是男,却行为如女子一般,看起来扭扭捏捏,对女子也没有一丝男子气概的人。”
书生半懂半蒙,春晓圆滚滚的眼珠转了转,“姑娘,你说的可不是那宫中的公公?”
“聪明!”沫浅浅赞许的给了春晓一个手势,可春晓的点破,也撕开了那书生的脸色,此时的书生一脸猪肝色,如果现在他再出口,也就默认了他无礼数的外号,只得憋屈着一旁,众人看着他吃瘪,都在偷着笑。
“李项可算碰到对头了。”一名妇女抱着娃,脸上满满这些爽快的性情,像是的多年仇家终于报仇雪恨了一样。
而她身旁正在挑菜的妇女迅速跑了过来,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可不嘛,早该让他吃亏了,他带着那帮人整天唧唧歪歪,又干不出啥名堂,讲他们还有理儿,就得找个人治治他!”
“哼。”书生自然听的一清二楚,若不是自己有事在身,又是一人出门,自便不会待在这里。
还挺有耐心的。沫浅浅只能这么说了,毕竟咱受过教育,总不能说人家脸皮厚啊,对吧?
“诶,春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在外面,酒楼里面却没有人呢。”奇了怪了,莫非都要在外面吃?或者说还没开饭?
“这位姑娘不是纪国人吧?这可‘茗天阁’的规矩。”身旁一位爽朗的小哥开口了,白色布条挂在肩上,而整个人十分兴奋,这让沫浅浅更加对这个茗天阁产生了好奇心。
“吃饭还有规矩?”
“这可不是……”
“嘭嘭彭!!!”一声响亮的锣鼓声打断了男子的话,沫浅浅有些不满地看了过去,一个小二一般的男子手中不断敲击着锣鼓,挣的沫浅浅耳朵生疼,
“今日……谁…想………”
沫浅浅压根没听清,等到锣鼓声没了的时候,她身旁许多人都举起了手,虽然一眼望去,仍旧有几个高大呢男性,但大部分却是姑娘,许多银饰碰撞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沫浅浅第一次亲身感受到,传说中那些受教育,传统礼仪,大家闺秀都特么骗人,这就像现代追星现场一样,挤的都快吐魂了,而春晓本来抓的紧紧的沫浅浅,在她收手的时候,却只有她袖角的一块布了,四处张望,却见不到沫浅浅的身影。
“还是原来的规矩!一炷香的时间,谁把东西丢进框里谁就上来!”小二像是撕破了嗓子,嘲着下面吼,脸都憋红了。
“要记得!丢上来就的不给退了!!!”
白活了,沫浅浅看到从头顶咻咻咻地飞过好多东西,朝着台上的一个好小的石框砸了过去,旁边的一个妹子,惊了沫浅浅一身汗,她一把扯下自己头上的银簪子,对着台上就飞了出去,真的不会有生命危险吗?沫浅浅不禁想回头看看,结果发现自己差点小命不保,她们是不是都疯了,为什么都拿着首饰往台上砸,有钱也不带真的坑人的,这要是哪个瞄准了,一针插在自己头上,还真找不到肇事者。
毕竟小命要紧,可他们却一个劲儿的往前窜,沫浅浅压根退不回去,只有悻悻地保护好自己的脑袋,乖乖站在原地,而也是现在,她才发现自家春晓没了踪影,心中回忆了一会儿,自己出门真的没看黄历。
过了好一会儿,沫浅浅看得直发慌,那点香,估计自己一吹灭了,可那么多东西飞过去,都快铺地了,都没进那框子,沫浅浅舔了舔嘴唇,手痒的在身上摸了摸,今天就让你们看看现代非专业篮球技术。
“如何了?”
“殿下,还没有。”
“咳咳…还没有人投中?”纱下一声男声传出,有些憔悴,而声音中带着不少惰意,长久的等待明显让纱中人感到不适。
“要不就让茗天阁按照往日的惯例办?”纱布外,侍卫手持长剑,半弓在外,有些担心纱中人的情况。
“不,今日可是……”
“嘭嘭彭!!”锣鼓声传了过来,小二重重地敲着锣鼓,“中了!中了!”
放下锣鼓,小二立马跑去石框边,勘查丢进去的东西,可是当他准备拿起来的时候,却十分尴尬,一手将那只绿色的物体提了起来,众人看了纷纷惊叹,互相传言到底是谁丢的。
“请问这是哪位公子小姐的绣花鞋?”小二将绣花鞋提了起来,并不是嫌弃它,而是绣花鞋散发着某种特殊的气味,小二有些不敢靠近。
沫浅浅看着小二那副表情,表示非常理解,毕竟自己穿着它跑了那么久,憋了汗,有点脚气,自己也不会想闻的,可毕竟自己摸了半天,自己除了这身衣服,啥也没了,连钱也都在春晓身上。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沫浅浅依旧高高伸出了手,如果丢那东西不算数的话,那至少也得拿回来不是吗,不然待会儿可就只有一只鞋可以走路了。
沫浅浅身旁的女子看过来的眼神十分诧异,更有的带着点愤恨,沫浅浅不禁一下背脊发凉。
“姑娘,请上来。”
“哦,好。”沫浅浅有些狼狈的爬了上来,的确是有些狼狈,因为经过那么多洗礼,估计现在都快不成样子了。
“姑娘请选一样吧。”小二用手指了指,在在他身旁有些好几块木板,上面刻着文字,还附带着花纹。
“琴、棋、书、画、歌、舞、诗、词、厨…”所以呢?是要她选一个?然后呢,是不是投进了就可以享受了?那自己肯定要吃啊!
“这个!”
沫浅浅直接拿下了刻着厨的木牌,放在了小二的手中,“这位姑娘选的是厨艺。”
“什么!?”
“小丫头,你拿得起菜刀吗?”几个年纪较长的男子说了起来,引起了不少人哄笑,
“快回家去吧。”
“你做的东西能吃吗?别让殿下吃坏了肚子!”几个女子手拿着轻纱不断指点着沫浅浅,这样沫浅浅非常不爽。
“殿下,您今日……不如……”
“无碍,叫她过来。”
“…是”
侍卫走上前去,手持着重重的剑,向沫浅浅走了过去,这倒是把沫浅浅吓了一跳,因为上次被那个女侠袭击,搞得她对配剑的人都带有恐惧。
“姑娘,殿下要与你谈话,请随我来。”
“我?”
“是。”
沫浅浅脑子现在有点乱,为什么要找她谈话?
“姑娘!”不远处传了了一阵急促的呼喊声,沫浅浅一听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春晓!”
“姑娘!姑娘!我在这里!”春晓连连挥着手,看到沫浅浅后更是麻利地爬了上去。
“姑娘,你为何在这里?”
“不知道啊。”
侍卫听到她们的谈话有些想流泪,“姑娘您亲自投进了框杯,并且选择了厨艺。”
“姑娘!你疯了!”春晓瞪大了眼睛,“这厨艺可是久许无人选了!”
“啊?我……只是丢这玩儿的,不是丢进了就可以吃东西了吗?”
“不是的!茗天阁每天都会投物,投中的人可以根据自己的才艺,选择一样,如果太子满意的话就可以分到酒楼一杯羹,而如果输了可就是要请这全场人吃饭那。”春晓有些急眼,先不说有没有那么多钱,沫浅浅会不会做饭都还是个问题。
“所以说,我要去给他做饭?”沫浅浅过了半响后,“等会儿,这酒楼为什么有太子?”
“这可是太子开的酒楼。”
“…就是那个貌如天仙的……”
“咳咳,姑娘,可否……”侍卫面色为难,可却拿沫浅浅无可奈何。
“发生了何事。”纱窗里传出了太子有些柔弱的桑心,这倒是让沫浅浅一颤,听这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还是付满了磁性的,这时候,沫浅浅倒是想前去,掀开那纱布,一睹纱窗中“美人”的真容。
“殿下,属下正准备让这位姑娘选择食材。”
“既然这样……”
“我可以说句话吗?”
“姑娘……姑娘!…”春晓拉都拉不住,睁着眼睛看着沫浅浅走近了纱窗,却无力挽回,要知道上次掀开纱布的那位官大小姐,已经在荒山野岭了。
“你要做什么?”一把剑鞘挡在了沫浅浅面前,沫浅浅一抬头,一个侍卫黑脸看着她,就像看到一个要炸毁地球的坏蛋一样。
“当然是跟你们主子,欧,不太子殿下说话。”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得了,你说要说什么。”
“太子殿下,你想吃什么?”沫浅浅笑了笑,像极了现代推销员。
“煮的?蒸的?炸的?闷的?烫的?……”
“随意。”
“啧,”沫浅浅嫌弃地朝纱窗里抛了个白眼,“随意,吃乃人生大事,你也可随意?”
纱窗里静默了许久,只闻传出一阵轻笑,“姑娘可意吃乃生事,那本太子便不可随意,看来姑娘此番年纪还是个未出阁的闺秀?”
台下许多人都笑了起来,可唯独沫浅浅不太明白,为什么说了吃是人生大事,就是个没嫁人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