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血这种东西就是好,不仅可以增强功力,而且自愈的能力也是杠杠滴。不出多久,这舌头就不疼了,而且还能说话了,只是这体力恢复得有些慢了。
“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恢复之前的话题。
为什么她的身体会那么虚弱。他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他只知道自己好疼,就什么意识也没有了。
“你蛊毒发作的时候,你身上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再帮你抗拒蛊毒,但是那股力量和蛊毒的力量太强大了,他们在你体内打架,这让你的功力突然暴涨到了好几倍,而你周身的力量又在克制我的功力,慢慢消减我的体力,所以就我就这样咯。”
“也就是说,我蛊发的时候会伤害的周围的人?”流尘略深的眸光看着璃陌雪。
璃陌雪眸子定了一下,然后匆匆垂下。
这当然是肯定的了,但她不能说出来,而且空寂也告诉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说,等到了该说的时候说才是最好的。
“也不是这样,你的力量只是对我有克制,下次我把功力收起来就没事啦。”她美丽的脸庞是她的清灵一笑。
他的神情也放松了下来。
“那你的舌头是怎么回事?”他又问。
她很无奈的表情跃于脸上:“是我自己作孽,不关你的事。”
他见她不愿多说,他也就不再深究了,“你先休息吧。”他说完,修长的身影离开房间。
窗外的飞鸾见流尘已离开便飞了进来。
“主上,陛下给你的信。”飞鸾把信递给璃陌雪,璃陌雪接过,打开,目光落在信纸上。
“主上。”飞鸾看着璃陌雪把信泄愤般撕了不由得担心道。
这封信,不容易啊,如今却成了好几块碎片躺在地上。为了送来这封信,鸽子都换了好几只,她也用了好几层的轻功送来,其中还是她为了不打扰到主上和流尘的“美好时光”硬是等到了现在才送来。
璃陌雪琉璃水眸中闪过一丝流光,然后对飞鸾道:“正阳还有几天才到?”她早就派飞鹭回琅郡找他了,现在还不见人,肯定又在路上玩了。
“他最迟明天就会到了。”据暗线消息,正阳已经到了皇都了,虽然这家伙好玩了些,但主上的要事他也不会耽误。
“嗯,他若是到了,就叫他到皇宫去,安全送姑姑出宫的重任就交给他了。”她总觉得姑姑若是再留在皇宫,一定会出事,毕竟,这四皇子也是个城府极深的人。想着,她目光又看了地上的碎纸屑,神情变得寂静。这个商锴的心机也太深了吧,真当璃国好欺负?娶她姐姐不过是个幌子,伺机打压璃国才是真。
看来姐姐那里不能等了,她必需尽快解决这里的事情然后亲自往夏洛。“绍植将军到了吗?”
“今日正午已经到了,现如今正在军场。”飞鸾道。
“嗯,那昨日战况如何。”
“邵植将军已领兵破了东淮门,压进东堰门。”东堰门的后面……就是晋国的皇宫了。
“四皇子呢?”
“未见动静。”
“那可就奇怪了,都打到家了还那么安静,好像十分有底气似的。”璃陌雪唇边勾起一抹冷笑,眸中是一道冷冽的寒意。“告诉绍植,明日他亲自统帅军队杀进皇宫。”
“是。”飞鸾红衣一飞,消失在原地。
晋国的天是该变的时候了。
璃陌雪脑中细细思虑着,来来回回想了极久都没有找到漏洞,她可以放心的,可心里隐隐的不安又是怎么一回事?
。
魏国,夏洛,靖王府。
夜里的雨下得浓稠,如同王府书房里票出来的酒香一样,浓烈的味道令府里的管家忍不住直在门外急跺脚。
远远看见小奴又要往里边送酒,管家立即再次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劝着:“王爷呀,心里要是有不痛快的,你就算要了老奴的命也不能喝酒作践自己呀!”
“拿酒来。”里头传来颓弱沙哑的声音,丝毫不复从前的醇净动人,这声音听在管家心里那是咔咔的碎了。
小奴为难的要推门进去,却被管家抱住了腿,僵持在原地。
“王爷呀,您再喝,老奴的命不保啊,您就发发慈悲,饶过自己,饶过老奴吧!”管家只能在门外劝着,半点不敢进门。害怕自己再进门,又要激怒了王爷。那下场可不是摔酒壶割手腕怎么简单了。
自从那啥国书送到璃国后,王爷就开始把自己关这里和闷酒,都好几天了,只进酒,饭菜一点儿也没动。
他家王爷这举动不仅吓坏了整个王府的人,甚至惊动了去到伏南山寺为靖王和林家小姐的婚事祈福的皇太后,她老人家刚刚到山脚下,这还没祈福呢就慌慌张张地往回赶,如今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见酒迟迟未来,里面的声音多了份怒气,“酒呢?!”
小奴一脸为难,最后还是咬牙抬了脚,挣脱了管家的束缚,即将推门的时候,手臂却被一只细嫩的女子之手抓住了。
小奴回首一望,之间黑袍女子全身湿漉漉的,额上的发尾还在滴着水,水珠划过她清秀的脸颊,她唇边的浅笑令他原本僵硬的神经松软了下来。
她说,“把酒拿下去吧,王爷不会再喝了。”
小奴看了女子一眼,拿不定主意的再看向管家。
管家悄悄抹了把心酸泪,也抬起眼,看向女子:“挽衣姑娘,你可回来了!快帮老奴一同劝劝王爷呀。”
挽衣俏皮一笑,“我可没能耐劝得王爷,整正劝得了王爷的,还是我手里的这封信。”说完,很谨慎地从衣袖里掏出个东西,层层打开后,里面果然是封信。
管家了悟点头,“麻烦姑娘了。”说完,立即拉着小奴下去了。
挽衣忍着刺鼻的酒味推门进去。
好像是商靖笼听到了脚步上,以为是送酒来了,忍不住催促,“快将酒给本王拿来。”
挽衣停在内门侧,没进去,她说:“王爷,属下没酒。”
商靖笼似乎是被惊讶了,整个人僵了一下,而后紧接着是他除黯哑之外多了些暗含激动希望的声音:“可有她的消息?!”
挽衣嘟嘟嘴,“没有。”说完,偷偷瞄了商靖笼脸上的表情。
果然,俊美消瘦的脸上沾满浓浓的失望。
“但是有信!”
说完的下一秒钟,挽衣看到自家主子脸上瞬间多出了一个绚丽的笑容。
瞧瞧,见信忘属下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