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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二人终于赶到了挖了捕熊陷阱的地方,可是,他们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附近的雪已经被踩乱,很明显是有人来过了。章信扔下陈南卿,转身便往陷阱处跑去。

陈南卿紧随其后,两人趴在洞口一看,果然,李韵鱼躺在里面,看样子是已经香迷不醒,不过所幸的是,李韵鱼跌进去的位置有些偏,里面的铁夹子并没有被触发。

这种情形,只有下去了,才能看清情况了,陈南卿转头对章信说:“你用绳子把我顺下去。”

章信连忙从包袱里取出绳索,系在一旁的大树上,把另一端系上一个绳扣,交给陈南卿,刚刚交到陈南卿手上的时候,他忽然顿了顿:“下面的夹子很厉害,你下去的时候要是碰到一点都会被打断骨头。”

“好的,我会小心。”

陈南卿想要拿绳子,可是章信却不放手,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陈南卿,这么深的洞,若是我不拉你上来,你就是死路一条。”陈南卿诧异的看了他一下,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我说过,只要能救她,随

说完,便抓着绳扣一点点的下到洞里,章信正在小心的把他往下放,忽然,一抹寒光带着然气刷的从耳边划过,章信心中一抖连忙躲闪,呕的一声,刀越过他的肩膀,正正的砍在绳子上。

绳子立刻断了,陈南卿几乎是飞速的下坠,下面就是捕熊用的夹子,千斤之重,熊被夹到尚要断足,更何况是人。

陈南卿右手一转一个匕首立刻出现在手上,狠狠的插进冻得结实的土壁,才免去了直接坠落的危险。

上面传来拍手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洞口,一身青衣,笑容腼腆:“兰桨好厉害,只是,即使是这样你又能撑多久?”

章信没有想到突然出现的会是白源,他焦急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你为什么要割断绳子?”白源一双好看的眼睛水灵灵的看他,一脸无辜:“表哥,咱们不是商量好的,要杀陈南卿吗?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又反悔了?”

章信焦急的看了看洞下面:“可是他是下去救李韵鱼的啊。韵威现在还生死未卜。”

白源咯咯地笑起来:“韵威韵威,你的眼里啊,只刹下一个李韵鱼。好啦,别担心了,李韵鱼没事,她是被我迷晕了送下去的,一会就醒了。等到陈南卿死了以后,你就下去把她救上来,到时候告诉她你是他的救命恩人,然后要她以身相许,不就行了?”他对这下面的陈南卿笑笑:“你说是吧,兰桨?”

陈南卿单手支撑着整个身体的重量,费力的抬起头对他冷笑:“原来是你,我说韵威怎么会好端端的走错路,我说怎么会有人在我门口那么大声的谈论这事,原来都是你。”

白源得意的,汽头:“真聪明,就知道你会猜到,可是,我也知道,即使你知道是陷阱也会来的,谁让你是个痴情种子呢。呵呵,这么好的人,我还真是舍不得杀你,可惜啊,你实在不是我可以左右的人,所以我出此下策也是不得已。”

陈南卿咬了咬嘴唇,忽然古怪的笑起来:“白源,如果我这次不死,你还有什么招数?”

说完,他用那只受伤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瞄了瞄铁夹子的位置,手指轻动,银子飞了出去正好打在铁夹子的机关上,呕的一声巨响,铁夹子猛的跳起来,重重的和在了一起。陈南卿转了转匕首,轻轻的跳落在地。

李韵鱼果真是被人迷晕的,陈南卿从怀里构出一个小瓶放到她的鼻下,不一会,已经睁开了眼睛。

陈南卿坐在地上,抱着刚刚清醒的李韵鱼,仰头对白源笑道:“让白公子失望了,李韵鱼的恩人是我呢,而且,她要嫁的也是我呢。”

白源称赞的点点头:“受伤了的手也能有这么厉害的准头,不愧是陈先生,只不过,你说的,我不大赞同哦,呵呵现在这种气候下,你又能挺多久呢,等到你的寒症发作了,不知道韵威姑娘会不会答应嫁给一个死人。”

果然,狼身上的腥腹气已经越来越重了,洞口满是探着头往里试探的野狼,幽绿的眼睛尖锐的牙齿都似恶魔一样……。越来越多的狼在洞口焦急排徊,纷纷为吃不到美食而着急,一时间狼嗦声不绝于耳,突然不知道为什么,狼群的如同滴入凉水的沸油的喧腾起来,不一会,一个硕大的白狼头出现在洞口,那白狼稳稳地站在洞口,身上散发着骇人的气息,身边的狼都自觉地退后半步,虽然是完奋着厮打不已,然而,没有一只狼,敢随便靠近这只白狼。狼王就是如此威仪。

狼王眯着眼睛静静地看着陈南卿和李韵鱼,张开的大口露出刀一般的牙齿,浑浊的口涎滴落,发出淡淡血腥气味。它踱了踱步,又看了看洞里的两个人,深邃的幽绿色睦孔里竟有着淡淡的轻蔑,它低低的嗦了一声,然后悠闲的转身离开,后面的狼子狼孙们像得到了猎杀的讯号,瞬间兴奋起来,有的胆大的已经绕着洞口寻找跳进来的方位了。

陈南卿坐在地上,抱着刚刚清醒的李韵鱼,仰头对白源笑道:“让白公子失望了,李韵鱼的恩人是我呢,而且,她要嫁的也是我呢。”

白源称赞的点点头:“受伤了的手也能有这么厉害的准头,不愧是陈先生,只不过,你说的,我不大赞同哦,呵呵现在这种气候下,你又能挺多久呢,等到你的寒症发作了,不知道韵威姑娘会不会答应嫁给一个死人。”

李韵鱼刚刚清醒,就听到‘寒症复发’几个字,她连忙回身探向陈南卿,却被他挡了下来。

章信拉拉白源,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烦躁,这两个人根本就是相爱的,自己这样,就算是得到了,又有什么幸福而言呢?:“表弟,拉他们上来吧,我的事还是算了。”

白源不满道:“什么算了,我费了多少心思,才把他们引到这里来,结果一切努力就被你这么抹杀了?”

陈南卿看着天光中,白源的样子,不知不觉笑出了声:“白公子的演技果然很高呢。”

白源转头冷瞥:“还是关心你自己好了。”

陈南卿嗤笑着把手放到李韵鱼的手里:“你摸摸是不是热的?”

李韵鱼仔细的探探,惊讶的点头,陈南卿拍拍她风帽上的残雪,温柔的笑笑:“所以别担心了,除了刚出白兰谷的那一次,其他的都是我装出来的,你说若是我没有这个‘弱点’,某些人怎么会那么快的露出孤狸尾巴?”

白源咦了一声,眉宇间有了孤疑:“我才不信,也许你是编我的呢?若是你的寒症没有复发,为什么脸色那么差?”

陈南卿朗笑:“若是寒症发了,你以为我会只是脸色差?我走得慢是因为昨晚的烫伤,再说,不装的痛苦些,又怎么能编的过你?”

白源站了起来,渐渐的收起了嘴角的笑意:“不可能……”

陈南卿与他时视,一丝不杭拒:“让白公子失望了,以前倒是绝时不可能,只是现在嘛……呵呵,我的身体虽然不能练武,但是,内息还是可以修炼的,半月之前,郭叔为我找到一份中和的内功心法,慢慢练来,果真可以抑制寒症发作呢。”

“那你又能挺多久呢?只是抑制而已……”白源恨声道。

“只要……”陈南卿针锋相对:“只要,撑到所有人来,我就赢了。”

这次,白源没有答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和李韵鱼,背时着天光,他的脸隐在风帽之中,隐隐的,有些看不清楚,章信焦急的看着他们几个,终于还是,重新栓了绳子,准备扔下去救他们上来。

可是还是被白源打断了,白源握着绳子,洋洋的眨了眨眼睛:“陈南卿,你是这世上,第一个把我逼到如此地步的人,我真的越来越喜欢你了呢,只可惜啊,没有早些遇到你。”

他说完转头对章信笑笑:“你也太心软了,如此心软,怎么做强盗呢。所以,表哥,别怪我。”

章信正在诧异他为什么这么说,就看到白源扬了扬手,一阵甜腻的味道便直扑他的面上,猛地一阵眩晕袭来,再清醒的时候,脖子已经被绳子套住,白源在他背后狠狠的扼住绳子,逐渐拉紧。

章信挣扎着,他怎么也想不到,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有一天会对他下杀手:“你……白源,你……”

白源面上闪过忧伤,让他清淡的脸庞有了淡淡的脆弱:“表哥,对不起了,若不如此这次就又要被他逃掉了。”又……?

白源点点头,脸上温和,可是手却逐渐用力:“是啊,那火是我放的,只可惜,被他逃了,若是这次又让他逃走,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在报仇呢?”

“原来是你……陷害我……?”章信挣扎着想要杀了身后这个人面兽心的白眼狼,可是奈何眼前已经一片漆黑,死亡将要来临。

话没说完,白源再次用力,章信随即瘫软在地,抽搐了几下,终于还是不甘的咽了气,白源慢慢合起他的眼睛,哀伤道:“别怪我,还有,陷害你的人另有其人,在今天之前,我从没想过要杀你……”

洞里的陈南卿和李韵鱼已经呆住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白源会忽然对自己的兄弟下杀手。

陈南卿难以置信的质问:“你疯了,那是你的表哥。”

“可是,是你把我逼到这幅田地的。反正有你们给他陪葬,只要能杀你,我在所不惜。”白源平静的说着话,可是眼神却有些忧惚,可见他也不是毫无感觉的。

陈南卿有些不敢相信你自己的耳朵:“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我们有什么旧怨吗?”

白源呆了呆,忽然冷笑:“你果然不记得呢。不过不记得也好……”

他看看陈南卿,从背后抽出一柄短剑,笑道:“韵威姑娘认识这东西吧。”

李韵鱼惊呼:“你拿我的剑做什么?”

白源摸摸刃口,忽然狠狠的往已经死掉的章信身上扎去,一剑下去,还有余温的血液喷溅出来,流到雪地上,顺着洞口的土壁流到洞穴里,白源的笑容有些狰狞:“这个季节,山上最多最凶猛的动物,就是饿狼了。陈先生,现在你知道我这样做的理由了吧。我不会让你活到他们上来的时候呢……”

说完他把章信的尸体扔下熊洞,阴魂似地站在洞口:“结局我都替你想好了……你和李韵鱼联手杀了我表哥,最后作茧自缚,引来群狼,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陈南卿,你杀我最爱的人,今天,也该尝尝其中苦楚,只是,你还是比我幸福……你可以和李韵鱼一起死去,可是我的李郎死的时候,却那么孤独……”

血腥味很是浓重,不一会远处已经传来了狼嚎的声音。白源纵身上树,冷眼看着好戏。陈南卿把李韵鱼抱在怀里,心头一阵恐惧:“对不起,韵威,是我害了你。”

洞口已经传来了动物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多,李韵鱼抖着手,从章信身上抽下短剑,转头捧住陈南卿的脸,大大的眼睛里都是泪水,却忽然笑了

“是我害了你才对,要不是我轻信小人,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掉进他的圈套,不过……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很高兴,兰桨,你知道吗?在我以为你被烧死的时候,我最遗憾的,就是,不能和你一起死。兰桨,我喜欢你,我不管你喜欢的人是谁,总之,在死之前,让我表白一下,别笑我,这样我死了也能安心了。”

陈南卿屏了屏气,才忍住自己的眼泪,看着眼前这个最心爱的女孩子,他的心里被装得满满的,这个傻丫头,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先是争着替他挡剑,后是争着陪他死,现在又争着告白……

陈南卿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忍着泪水勉强笑道:“傻丫头,告白这种事当然要男子来做啊,你都做了,我该做什么呢……我也喜欢你啊,好喜欢好喜欢,喜欢到,驱逐了所有女子只因为怕你吃醋,欺负你折腾你是怕你因为我对你好被迫答应嫁给我,训你骂你是因为看到你受伤我比你更难过,李韵鱼,你以为我随随便便的就会叫一个女子‘夫人’吗……三生石上,我写的是你的名字啊,小呆鱼……”真真的,你说的是真的?”李韵鱼难以置信的抬头,刚刚忍住的泪水刷的:“我以为,我以为你喜欢的是媚露姐姐,我好怕因为我破坏你们的感陈南卿宠溺摸摸她的脸:“你怎么会这么想?”李韵鱼委屈着吸嘴:“你突然发病那天,我夜里去看你,我听见,听见……”

“听见什么?”陈南卿温柔的问。“听见你在梦里喊媚露姐姐的名字……”

陈南卿狠狠的敲了她一记,笑道:“所以你就以为,我喜欢的是媚露?唉,你怎么就知道我当时睡着了,那天我一夜都没怎么睡啊,叫了媚露的名字是因为我渴了,你有听下去吗,就这么武断?”扳过她惊喜到害羞的脸,陈南卿抿嘴笑笑,再次亲吻她的额头:“所以,我的韵威就不开心了,所以,就总躲着我……我和你说啊,打死我,我也不会喜欢那个女人的,她呀又小气,又奸作,若是做好朋友,那是一顶一的好助手,可是要是娶回家……哎呀,怕怕……”

白源看着底下甜甜蜜蜜的两个人,眼里闪过复杂,咬了咬嘴唇冷笑道:“两位趁着最后的机会好好相爱吧,狼王已经来了,你们没有时间了。”

果然,狼身上的腥腹气已经越来越重了,洞口满是探着头往里试探的野狼,幽绿的眼崎尖锐的牙齿都似恶魔一样……。越来越多的狼在洞口焦急排徊,纷纷为吃不到美食而着急,一时间狼嚎声不绝于耳,突然不知道为什么,狼群的知同滴入凉水的沸油别的喧腾起来,不一会,一个硕大的白狼头出现在洞口,那白狼稳稳地站在洞口,身上散发着骇人的气息,身边的狼都自觉地退后半步,虽然是亢奋着厮打不已,然而,没有一只狼,敢随便靠近这只白狼。狼王就是如此威仪。

狼王眯着眼睛静静地看着陈南卿和李韵鱼,张开的大口露出刀一般的牙齿,浑浊的口涎滴落,发出淡淡血腥气味。它踱了踱步,又看了看洞里的两个人,深邃的幽绿色睦孔里竟有着淡淡的轻蔑,它低低的嗦了一声,然后悠闲的转身离开,后面的狼子狼孙们像得到了猎杀的讯号,瞬间兴奋起来,有的胆大的已经绕着洞口寻找刀匕进来的方位了。

如今‘客人’已经自备刀姐,‘主人’也只好割肉以待了。

陈南卿把李韵鱼护在身后,李韵鱼从陈南卿的怀里挣出来,抽出短刀挡在他的前面,满面悲伦:“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的。”

陈南卿望着她的眼睛,好像要把她深深地印进心里,温柔的笑了:“好,让你看着我先死,未免太过残忍,那么就让我来殿后,到时候将你我的枯骨混成一团,也好结下来世情愿,韵威,奈何桥边别忘了等我。”

药粉撒出去后,为首的几头狼明显有些吃不消,在闻到气味的瞬间连连后退,其他的狼好像也很畏惧,纷纷后退,一时间洞口留守的狼已经大幅度减少,狼王再次凑过来,低低的嗅了嗅,忽然扬起爪子开始抛地上的冰雪,其他的狼也学它的样子,往洞里填雪,陈南卿心惊不已,他没想到这些畜生竟然懂得用雪掩盖住药气,看来今天真的是要死在这里。

群狼又围了过来,杀气更胜,焦躁更胜,李韵鱼和陈南卿背靠背站着,握了握手里的匕首,准备好了拼死一搏,却不妨陈南卿的额链里,一直沉睡的小金蛇爬了出来,只见它憾洋洋的爬到陈南卿的手上,闻到他缠手绷带里药膏的味道,转了几圈,扬头吐了吐信子,好像在询问因由。

陈南卿亲昵的摸摸他的头,从怀里掏出一粒丹红药丸,看它开心的吞下去,才道:“都差点忘了还有你,这回我要死了,你就别再跟着我了,外面都是狼,我在土壁上挖一个小洞,你就藏在里面,等安全了,便逃生去吧……”

那小蛇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在他的手上转了几转,才盘起身仰望洞口的诸多凶兽,它缩了缩,陈南卿以为它怕了,便拍拍它的头,用匕首在土壁上挖洞,可是没想到,那小蛇缩过之后,不但没有逃掉,反而挺了挺身子,张开口,冲着洞口吐了吐气。

陈南卿和李韵鱼倒是没有察觉到什么,可是奇怪的是,它这一吐,洞口原本暴躁的狼群突然好像被什么刺激到,纷纷作鸟兽散,一时间都不见了踪影。陈南卿和李韵鱼相互对视一下,不大明白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抬头一看,狼王又出现在洞口,不过这次,不再是杀气腾腾,而换成了迷惑和试探,它幽绿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小蛇,吮了吮牙发出一声低吼,可是小蛇似乎根本不怕他,而是深深吸气后,再次冲着洞口吐了吐气,狼王好像听到什么刺耳的声音一样,逃的有些狼狈,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满是防备和不甘了。

小蛇得意洋洋的转了转,挺了挺肚子,仰起头一副万人皆不入眼的架势,气势非凡,而那狼王不甘就这么放弃将要到口的美食,僵立在洞口,许久不愿离开。

陈南卿看出狼王不得到甜头是不会走了,可是让他把章信扔出去喂狼,他又做不到。于是眼珠一转,忽然喊道:“白源。”

白源正在纳闷狼群为什么不攻击了,忽然听到陈南卿的叫喊,一怔之下,不防一个银光闪过,正正的扎在自己的腿上,甜腥的血液顺着树流下去,引来无数咆哮。白源艰难的拔下腿上的小苛,兀自笑道:“没想到陈先生死之前也要拉我作陪。

陈南卿放下袖箭,反驳道:“不是拉你做陪,而是狼王不想杀我们,他说想吃坏人的肉,所以我就指给它看,白公子,你要小心了,别看你在树上,但是几百头饥饿的狼,想要撞倒一裸树,可也不是什么难事。”

白源皱眉,眼看着树下的狼越来越多,果然像陈南卿说的,已经有狼狂奔着撞过来,白源狠狠咬牙,无奈之下,只好掏出烟花放到天空:“陈南卿,别以为你就得救了,别忘了你还‘杀了’我表哥呢,如今再加上我手中你手弩上的小箭,我看你如何说得清楚,到时候,你会是整个山寨的敌人,我看你如何逃脱他们的追杀。”陈南卿皱眉:“白源,你好不卑都。”白源得意的对腼腆一笑:“先生谬赞。”

众人赶到时,白源的所在的树已经摇摇欲坠了,轩辕孤银弓开路,众人连忙点燃火把抽出武器驱赶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面对突然到来的诸多人类,狼王带领着野狼们不甘的后退,终于还是悻悻的离开,临走的时候,狼王站在山岗上回头侧望,贪婪凶残的嗦叫,白源摸出暗器,精准的射向白狼王的眼睛,白狼王躲避不及哀号一声,滚下了山坡。

地上的白雪都被血迹染红了,一少部分是野狼的,另外的,绝大多数都在陷阱附近,却是已经死了的章信的。

陈南卿李韵鱼被救了上来,白源也下了树。众人也长出一口气,可是原本的找到人的放松,却在看到章信的尸体时凝结成冰。

方似云抱着自己哥哥的尸体,难以置信的摸着他脖子上青紫色的勒痕,颤抖着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源哭红了眼睛,重重的跪倒地上:“二表哥……”

方似云冲过去拽起他的衣领:“告诉我,是谁杀了我哥,是谁杀的?”

白源哭倒在他的怀里:“对不起,二表哥,我来晚了,救不了大表哥。”

方似云把他惯到地上,恨声道:“告诉我是谁,快说。”

白源指着陈南卿,痛生控诉道:“是他,是他杀了大表哥的,是他,我赶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用绳子勒住表哥,李韵鱼还唯恐他不死的,又在表哥身上狠狠的捅了一刀,我扑过去,把他们逼到陷阱里,可是,可是表哥却……”

方似云咬牙站起身,血红着眼睛霍的走到陈南卿跟前:“是你?”

陈南卿不做声,趴在郭叔的背上冷眼看着这一切,郭叔眯了眼睛抽出长剑挡在陈南卿身前:“不可能是我们少爷。”

李韵鱼也冲过来:“你别听白源的话,是他杀死章信,是他把章信的尸体砍伤,用鲜血引狼,是他……”

白源打断她的话:“可是,伤我表哥的凶器,现在还在你的袖子里,你怎么说?你明明是和陈南卿狼狈为奸,你个歹毒的女人,枉我表哥听说你走错路,就匆匆来搭救你,没想到反而中了你们的圈套,枉送了性命。”

轩辕孤皱了皱眉挡在李韵鱼身前,拉起长弓对白源道:“对我家小姐客气点,否则,我要了你的命。”

白源还带着眼泪兀自笑起来:“你杀了我好了,我若死了,就没有人指正他们两个了。”

两方对峙起来,终南摸了摸下巴,上前仔细检查了章信的伤口,又走去陷阱探看,然后问道:“白公子说你表哥是被勒死,而后又被捅了一刀,所以等你赶到时,我家小姐和陈先生因为打不过你,被你赶到了陷阱里,对吗?”

白源柔弱的点点头:“正是。”

终南继续问道:“只是敢问公子,以陈先生的身体,能撑着走到这里已经是极限,如何又杀得了身强体壮的方公子,而且,我也想不到他们杀方公子的理由啊。”

白源冷笑:“终南将军是要为他二人脱罪吗?”

终南摇头,温和的笑道:“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事情总要搞清楚,才能下论断啊。”

白源轻哼:“我怎么知道陈南卿用了什么手段,他既是神医,随身能要人命的东西必然不少,你何不去问他?”

终南在章信身上摸了摸,手指沾染上些许粉末果真有迷药的味道,他点点头:“确实是迷药,白公子所知甚详。”他凑近白源走了几步笑道:“只是在下还有一个疑问,不知白公子愿不愿意回答。”白源收了眼泪,仰起头:“怎么,终南将军的样子,似乎是在审我?”

白源轻哼:“我怎么知道陈南卿用了什么手段,他既是神医,随身能要人命的东西必然不少,你何不去问他?”

终南在章信身上摸了摸,手指沾染上些许粉末果真有迷药的味道,他点点头:“确实是迷药,白公子所知甚详。”他凑近白源走了几步笑道:“只是在下还有一个疑问,不知白公子愿不愿意回答。”白源收了眼泪,仰起头:“怎么,终南将军的样子,似乎是在审我?”

“如果你不是凶手,审不审的,也就算不上了吧。”终南是纪家军首屈一指的儒将,不但打仗勇猛,心思也绝对够缤密:“我只是想问,若是如同你所说的,三个人同时掉进陷阱,那陷阱底部的夹子,就该至少伤到其中一人,可是现在的情况却完全不是这样,夹子合上了,而人却并没有什么事,我猜想,会不会是有人下到陷阱里准备救人,被上面的人弃之不顾……”

白源拍手:“好精彩的推断,不愧是远征将军最得力的助臂,果真有些本事,只是,这个推论虽然精彩,但是,还是不能替你家小姐洗脱罪名呢。”

白源目光转到陈南卿的脸上,笑得得意:“这种天气,夹子很容易自己合上的,也许在我们来之前,夹子就自己合上了呢?终南将军,还是不要费心为他们两个人找借口了,杀人者偿命……这个道理你明白的。”

李韵鱼见他无耻的颠倒黑白,悴道:“你个不要脸的小人,我恨不得杀了你。”陈南卿微微笑道:“韵威,他连自己的兄弟都能杀,还要脸做什么。”郭叔故作惊讶的接口:“哦?那他还是人吗?”

陈南卿摸摸下巴,故作为难道:“郭叔,你问了个很难回答问题。”

白源冷笑:“陈南卿,死到临头了,就让你耍耍嘴皮子,我看你如何自辩。”

陈南卿从郭叔身上爬起来,促狭的抿嘴还带着满满笑意:“白源,表演很精彩,不过,你真的以为你赢了吗?”

白源冷冷对峙:“自古邪不压正。”他转头对方似云道:“二表哥,快快杀了这个凶手,为大表哥报仇。”

方似云扰疑的看着这里的所有人,这些人的话让他蒙了头脑,到底是谁,他实在分不清楚。

白源跺脚:“怎么,难道你怀疑我?难道会是我杀了自己兄弟?二表哥,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啊……”

方似云听了他的话,握了握刀,直指向陈南卿:“陈南卿,你拿命来。”

郭叔挡住方似云的重刀,劝阻道:“公子冷静些。”然而,话语已经不能让盛怒的方似云停住。

陈南卿苦笑了一下:“白公子,果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在下已经不再是佩服公子,实在是敬仰,敬仰啊。现在正种情况,我若是不强行冲出去,恐怕定会丧命于此吧,可是我若是强行冲了出去,就等于是认了罪,到时候,天涯海角,都会不得安宁的吧。”

白源抽出长剑,冷笑道:“那是你自作草,怨不得别人。”

陈南卿点点头:“这句话说得好,我奉还给公子……事情未到绝处,我实在是不想挺而走险,我恐怕要让公子失望了。”

白源防备的退后一步:“陈南卿,你要狗急跳墙吗?”

陈南卿轻蔑的笑:“你在怕什么?”

白源被他的挑衅激怒,咬咬牙,长剑划出几朵银花,,;"的攻过来,轩辕孤举剑格挡:“哈,你的武功倒不像自己说的那样差嘛。”

白源腿上有伤,不宜硬拼,只好借力后退,却是不防刚刚站定,轩辕孤的箭影转瞬便如影子般追来,直直的射过他的孤裘。轩辕孤冷笑:“我劝你还是冷静些,今天,不管他有没有杀人,我都不能就让你伤了他,你的兄弟已经死便死了,我的兄弟不能出事。”

陈南卿不自觉的抽抽嘴角,这个轩辕孤还真是很特别的一个人呢。

白源已经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怎能听他一句就停下来,于是局面再次混乱起来。

陈南卿由李韵鱼扶着,气定神闲的走过战场,对始终站在章信尸体旁的终南笑笑:“难得终南将军不嫌弃这血淋淋的尸体。”

“陈先生。”终南对他恭敬地拱拱手,态度中似乎有些变化:“血似乎都凝固了,没有什么血腥的。”

“尸体嘛,自然不会在流血了。”陈南卿漫不经心的在地上坐下,他的体力已经所刹无几了。

终南笑笑从章信的穴道上摸出一根银针,接着又摸出一根,再一根:“陈先生胸中有万千甲兵呢。”

“终南将军也不差,自从发现了尸体的异常之后,就一直站在这里护卫着,你一直不做声是唯恐白源发现,然后就看不到好戏了吧。”

终南朗笑出声:“不过,倒真是场好戏呢,白源有两下子,若不是陈先生早有防备,现在恐怕……”

陈南卿轻笑:“是啊,的确是幸运些,若不是有些人杀了人之后,直接把还没死透的尸体扔给我,如今,我可真是百口莫辩了,如此说来,白公子还是不忍心让我死的。”

终南抽出所有银针,直接灌输内力进入章信的体内,内息运行,催动血液,原本已经僵硬的尸体竟然有了反应,浅浅的要出声,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停住了动作。

方似云飞扑过来抱住章信:“哥,哥,你没死?”

陈南卿对着变了脸色的白源淘气的眨眨眼,银白色孤裘下,他狡猾的像一只孤狸:“怎么样,白公子,这场戏落幕了,这个结局你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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