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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修養與蓄積(3)

對學的理解在宋代有很大的差異。劉克莊將學理解爲“書卷撐腸拄腹”,其中也包括對詩歌典範的學習。而在理學家們看來,學則爲德行的修養了。所以理學們的“才”的稟賦的作用更爲淡薄,而反映出更濃重的後天修爲的作用。我們且看程頤《二程集》《外書》卷七的議論:

古之學者,必先學《詩》。學《詩》則誦讀,其善惡是非勸戒,有以起發其意,故曰興。人無禮以爲規矩,則身無所處,故曰立。此禮之文也。中心斯須不和不樂,則鄙詐之心入之。不和樂則無所自得,故曰成。此樂之本也。古者玉不去身,無故不徹琴瑟。自成童入學,四十而出仕,所以教養之者備矣。理義以養其心,禮樂以養其血氣。故才高者爲聖賢,下者亦爲吉士,由養之至也。

可以看到“教養”的重要作用,所謂“理義以養其心,禮樂以養其血氣”,才高與才下皆“由養之至也”,可見修德遠較才爲重要。這裏還認爲才關係到修德的高下。到了後來理學家則傾向於認爲修心養性可以滋養才。這樣的學以補才就成了修德以養才了。魏了翁《浦城夢筆山房記》謂:

夫才命於氣,氣稟於志,志立于學者也。此豈一夢之間,他人所得而予乎?窮當益堅,老而益壯,而他人亦可以奪之乎?爲此言者,不惟昧先王夢祲之義,亦未知先民志氣之學。由是夢筆之事,如王元琳、紀少瑜、李巨山、李太白諸人,史不絶書,而杜子美、歐陽永叔、陳履常,庶幾知道者,亦曰老去才盡,曰詩隨年老,曰才隨年盡。雖深自抑損,亦習焉言之。不知二漢時,猶未有是說也。希元用力於聖賢之學,今既月異歳殊,志隨年長。其自今所資益深,所居益廣,則息遊藏脩於是山也。其必謂吾言然矣。叡聖武公年九十五作抑之詩曰:相在爾室,尚不愧於屋漏。嗚呼?爲學不倦如此,才可盡而文可躓乎?{《鶴山先生大全文集》卷四九}

魏了翁反對習見的才隨年盡之說,認爲“才命於氣,氣稟於志,志立於學”,也就是說學以立志,志以帥氣,氣以命才,合言之就是學以養才,才來源於學。比較劉勰《文心雕龍*事類》“才爲盟主,學爲輔佐”的學爲才之輔的觀念,魏了翁的觀點顯然是學爲才之源了。魏氏所謂的學,主要指的是“聖賢之學”,也就是修身之學。他認爲這種“聖賢之學”可以對才起到滋養的作用,所以當是學彌深,志隨年長,志盛則氣充,氣充則才不可竭,已經將學提升到高於才的地位。

宋人對才學關係的認識,則表現出由才學兼備逐漸向重學不廢才、學爲才之源的轉變,也即表現爲才的地位逐漸下降,而德與學的地位逐漸上升。

見聞的豐富與學識的淵博無疑是有助於詩人創作素材的豐富、增強詩人對語言的駕馭及典故與意象的使用,這樣都可視詩歌創作的表現力,這也就意味著就“才”指“具有某種能力的材質”這一意義來說,無論是才還是學都最終表現爲一種綜合的詩歌表現能力。

宋代對才氣的認識是與宋代濃厚的學術氣氛相關的,宋代的文化氛圍決定了他們要對先天的才與氣進行規範,這種規範是在濟其不及、泄其過之的原則上完成的。

第二節 情性與涵養

《詩大序》提出 “吟詠情性,以諷其上”,雖然所指爲怨諷之詩,但實可指一切詩歌。事實上後來的人們也把“吟詠情性”作爲詩歌本質的當然提法。如鍾嶸《詩品序》:“至乎吟詠情性,亦何貴於用事?”此處吟詠情性即代指創作詩歌,蕭子顯《南齊書*文學傳論》“史臣曰:文章者,蓋情性之風標,神明之律呂也。”表明文章即情性之外現。

宋人認爲詩歌的創作與詩人的性情相關,韓維(1017-1098)《覽梅聖俞詩編》:“乃知文章作,中與性情通”。 {《南陽集》卷一}嚴羽《滄浪詩話·詩辨》謂“詩者,吟詠情性也。”即認爲詩歌即是詩人的情性之外現。“吟詠情性”,成爲宋代詩歌本質論的一般看法。

由此我們需要對性情進行一些了解,才能有助對文章(詩)的更深一步理解。張岱年《中國古典哲學概念範疇要論》謂:“戰國至漢唐的哲學著作中關於性的界說,這些不同的界說可以歸結爲兩個,一是‘生之謂性’,二是‘人之所以異於禽獸者’爲性。”{張岱年《中國古典哲學概念範疇要論》 P181}用我們今天的話來說,‘生之謂性’是自然之性;‘人之所以異於禽獸者’是社會之性。雖然儒家認爲其社會之性也是自然的,如《孟子*公孫丑上》的四端之說,四端又生於不忍人之心,而“人皆有不忍人之心”,此“皆有”即謂此“不忍人之心”,無論凡聖賢愚皆有之,也就有生俱來的。韓愈說“性也者,與生俱生也。……其所以爲性者五:曰仁、曰禮、曰信、曰義、曰智。”{《韓昌黎集*原性》}就是將仁義禮智信歸於與生俱生的,但畢竟其外延是就社會而言的。如果借用韓愈的“定名”與“虛位”說來解釋,則可以說“性”爲虛位,而仁義禮智信爲定名,當然告子的“食色”也是一種定名。這樣“性”就可作如下理解,其基本義爲“生之謂性”,即與生俱來的屬性,{比如程顥認爲性爲與生俱來,但他的性卻指的是儒家的道德。}而其內容卻隨著切入的角度不同可分成兩個方面:一是自然屬性,如告子所指的“食色”;二是社會屬性,如孟子所謂的“仁義禮智”。這兩種的性論取向會使以之爲基礎的“情”産生不同的走向。即一種認爲自然而發的喜怒哀樂,與自然之性相合;而另一種則認爲符合道德的情感才是與性相合的。

我們在這裏不准備過多地討論“性”,因爲性必須外現才能與詩歌的創作直接相關,而性的外現就成了“情”。《荀子*正名》曰:“性之好惡喜怒哀樂謂之情”,《禮記*禮運》謂:“何謂人情?喜怒哀懼愛惡欲七者,弗學而能。”明確表示情的內容爲喜怒哀樂等情感。李翺《復性書》謂“情者,性之動也。”王安石《性情》謂“性者,情之本,情者,性之用。”{《臨川先生文集》卷六十七}都是說的性之外發則爲情。

《詩大序》較早提出了“吟詠情性”的說法,而又表示“情動於中而形於言”,可見詩歌直接面對的主要是“情”,而與“性”還有一段距離。明確表示情與詩的關係的較早的即爲陸機的《文賦》所謂的“詩緣情”說。由於六朝時人們意識中的“性”,還不具有後來的性善情惡的觀念,更多地是自然之性的觀念,所以喜怒哀樂自然而發,情自然與性相合,情只是對性起到了彰顯的作用,所以六朝的“詩緣情”也就是“吟詠情性”。

這種觀念一直支援著詩歌的創作,直至唐代李翺明確提出了性善情惡說。他說“人之所以爲聖人者,性也。人之所以惑其性者,情也。喜怒哀懼愛惡欲七者,皆情之所以爲也。……性者,天之命也,聖人得之而不惑者也。情者性之動也,百姓溺之而不能知其本者也。”{《復性書》}他認爲“情”擾亂了“性”的純靜,性之爲水,而情之爲沙。他的觀念受到佛學的影響,於是“情”成爲“性”的異己而存在了。{但是朱熹說“李翺復性則是,云滅情以復性,則非。情如何可滅?”(《朱子語類》卷五十九),“情”既是不可滅的,這樣對情的規範就顯得非常必要了。}

在宋代人的觀念中亦有以“情”爲惡者,{王荊公《臨川先生文集》卷六十七《性情》謂:“是以知性情之相須猶弓矢之相待而用,若夫善惡猶中與不中也。” 以性情皆有善惡。}邵雍在《伊川擊壤集序》中認爲情之溺人猶水之溺人,“傷性害命”。他還在《讀古詩》中說:“惜哉情何使,使人能如是?”{《伊川擊壤集》卷一十四}也是認爲情之有害。沈遼(1032-1085)《屈平》“才調固灑落,胡爲情慮多”, {《雲巢編》卷一}也是以情慮多爲害。但他們是從比較極端的看法來討論情的。

宋代隨著儒學的復興,修心養性之學成爲時尚。宋代大多數人並不一般地以情爲惡,因爲滅情則爲釋老之枯槁了。他們只是認爲對“情”應該進行規範,以使它合乎“性”,合乎“道”。對“情”的規範也就成爲了必然的要求,而原作爲“情”的源頭的“性”又成爲了“情”的依歸,宋人有“性其情”的說法,{程頤《顔子所好何學論》}即是要用合乎天命的性來規範“情”,這裏的“性”只能是仁義禮智的“性”,而不能是食色之性。

一、詩本情,情本性、性本天

(一)詩本情

“詩者,吟詠情性”,是就一般而言。直接而言,“性情”主要還是指“情”,所以《詩大序》有謂“情動於中而形於言”,宋代又有直接稱詩以“本於情”,“發於情”的。如黃裳認爲詩“詩之所自,根於心,本於情”,{黃裳《演山集》卷二十一《樂府詩集序》}而劉宰認爲 “夫詩本於志而發於情”,{劉宰《漫塘集》卷二四《書碧嵓詩集後》}所云雖稍異而其意實同。就根本而言,詩本於心志,就直接而言,詩則發於情。魏了翁《注黃詩外集序》謂:“乃知詩之爲言,承也,情動於中,而言以承之,故曰詩非一毫造作之工也。” {《鶴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之五十五}}他所說的“情動於中而言以承之”,這顯然來源於《詩大序》所謂“情動於中而形於言”,即謂言以載情。

我們自然會聯想到陸機的“詩緣情”說。但陸機的“情”指的是喜怒哀樂自然之情,是與自然之性相合的情,而宋代之情則是與“天命之謂性”的“性”相合,這樣的“性”是合乎仁義禮智信的,自然有了“發而皆中節”的要求。接下來我們可以看到宋代的“詩本情”與六朝的“詩緣情”有著根本的不同。因爲宋代的“詩本情”之“情”是有著“性與天道”的依據之“情”,這樣的情必然合乎中和的原則。

(二)情本性

我們前面已經提到,“情本性”是中國哲學承襲已久的看法,不論這個“性”是自然之性,還是社會之性。如前面引到王安石《性情》謂“性者,情之本,情者,性之用。” {《臨川先生文集》卷六十七}他所謂的“性者,情之本”即是認爲“情本性”的,此可爲一證,他不贅述。

那麽這個“性”是什麽樣的“性”就顯得極爲重要了。因爲自然之性認爲喜怒哀樂之發皆本“性”而發,無所謂限定。宋代對“性”的闡釋關係到儒門與釋老的分流,不可不精加分辨。我們知道宋代新儒學興起,其“性”論主要取源於《中庸》“天命之謂性”與《孟子》仁義禮智之謂性的觀念。《孟子》論性雖主要在於倫理道德,而其“盡心知性以知天”與《中庸》之“天命之謂性”則存在將倫理道德與天道聯繫起來的可能,但《中庸》《孟子》歷六朝皆幽晦不顯,至宋代方經諸大儒發明而彰顯於世。可謂宋代性論的主流即爲思孟學派的性論。

(三)性本天

《中庸》“天命之謂性”將倫理與天命打通,使天道與人道溝通,這給宋儒以巨大的啓示,但《中庸》對宋儒産生如此重大的影響,還在於它打通之後,繼而提出了“未發之中”與“已發之和”的問題,據宋儒的解釋,“未發”爲“性”,而“已發”爲“情”,這樣“性”就獲得了“未發之中”的內涵,而“情”獲得了“發而皆中節”的責任。

正如《中庸》所謂“天命之謂性”,這裏的“性”有了一個更上一層的依據,即“天命”,其實也就是道。而“性”之內涵則爲“未發之中”。這個“未發之中”曾經讓宋人傷透了腦筋。由於是“未發”,所以無可措手,所以宋儒或涵養,或察識,只爲求得所謂的“未發之中”。

“未發”爲什麽能“中”呢?宋儒認爲“未發”之“性”是與道爲一,與天命爲一,這就是所謂的“性本天”,也即是“性與道俱” 。程俱(1078-1144)《北山集》卷十六《柴桑陶潛淵明》:“淵明高蹈,性與道俱,世出世入,莫得親疏。”道化生萬物,而包容萬物,自然不偏不倚,謂陶淵明能“性與道俱”,所以能與世乖逢而不怨,而得性情之中和。

“性與道俱”,所以“性”也就具有了“道”的屬性,《周易·繫辭上》有謂:“一陰一陽之謂道,繼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蘇轍(1039-1112)《欒城第三集》卷第八《易說三首》解釋這一句:

中者,性之異名也,性者,道之所寓也。道無所不在,其在人爲性,性之未接物之寂然,不得其朕,可以喜,可以怒,可以哀,可以樂,特未有以發耳。及其與物接,而後喜怒哀樂,更岀而迭用,岀而不失節者,皆善也。所謂一隂一陽者,猶曰一喜一怒云尔,言隂陽喜怒皆自是岀也,散而爲天地,歛而爲人言,其散而爲天地,則曰天地位焉,萬物育焉;言其歛而爲人,則曰成之者性,其實一也。得之於心,近自四支百骸,遠至天地萬物,皆吾有也。一隂一陽自其逺者言之耳。

所謂“成之者性也”即認爲大道雖無所不在,但大道無言,只有賦之於人,表現爲人之“性”,才能顯現道的存在。“成”,即成就、彰顯、體現的意思。{朱熹《朱文公文集》卷七十二《雜學辨·蘇氏易解》反對蘇轍的論陰陽與道,對“成之者性也”一句的

解釋卻未有異議,所以我們可以認爲蘇轍的解釋爲宋代的通常理解。}而“性”由於與道爲一,當其未接物時,其中蘊藏了所有“情”的可能,但尚處“未發”階段,而當其感物而動時,則喜怒哀樂皆由中出,“發而皆中節”,可見“未發之中”即與道爲一的“性”,而“已發”的“情”之所以能“中節”則在於“情本性,性本天”。

《周易》所謂的“繼之者善”,與《中庸》“發而皆中節”亦可溝通。蘇轍解爲“岀而不失節者,皆善也”,我們由此得出結論,“中節”即“善”,所以“善”也是“中節”的,“性善”也是“性中”,總之由“性與道俱”可以得出“性中”與“性善”的結論。范浚(1102-1150)《性論上》謂:

或曰子以善爲不足以盡性,豈性與善異耶?曰善,性之用也,夫豈有二哉?孟子知性,故不動心,又以性者善也,成之者性也,善繼乎道,則非道也,性成乎道,則與道一矣。然則善不足以盡性明矣。{《香溪集》卷七}

這裏的“性成乎道,則與道一矣”也就是性以成道而與道爲一的意思,當先天之性與道爲一, 而“繼之者善也”,性自然也就歸於善,也就是不會擔心它會發而不中節了。由於“情本性”,所以我們繼而可以得出“情和”與“情善”的結論

但這樣的性與道爲一,由於物欲往往遮蔽了心性的本善與本中,所以還需要用功才能達到,性之中和也爲心性修養之目的。薛季宣《書詩性情說後》謂:

夫人者,中和之萃,性情之所鍾也。遂古方來,其道一而已矣。修其性,見其情,振古如斯,何反古之云說?項規吾過,不亦宜乎?更以性情名篇,而書其後曰:情生乎性,性本乎天。凡人之情,樂得其欲,六情之發,是皆原於天性者也。先王有禮樂仁義養之於內,慶賞刑威督之于外,君子各得其性,小人各得其情。於是時也,君臣訏謨,廟堂尊德,樂道其民,養老慈幼,含哺鼓腹,雅頌之作,不過寫心戒勸,告厥成功而已。{《浪語集》卷二七}

他說“夫人者,中和之萃,性情之所鍾也”,認爲人爲中和性情的聚集體,也即認爲人的本性就應該是中和的。所以爲了把握這一本性,當“修其性,見其情”,方爲不失其本。他的論述也是基於“情生乎性,性本乎天”,認爲“六情之發,是皆吾原於天性者也”,不僅表明了情的來源與依歸是“性”:“情生乎性”。而且表示了獲得性情中和的途逕:“禮樂仁義養之於內,慶賞刑威督之於外”,這是自上而下的引導與懲戒,主要是從教化出發來討論的,但這樣的教化已經帶上濃重的心性色彩,與漢代的教化說有所很大的不同,這是要提請注意的。另黃震《張史院詩跋》謂:“詩本情,情本性,性本天,後人爲詩者,始鑿之以人焉。”{《黃氏日鈔》卷九十一}我們可以看到“詩本情”爲詩發於情的常見之論,“情本性”,他進一步將“情”找到“性”的依據;“性本天”,則由“天命之謂性”而發。這樣逐步上溯,我們將之拉通來說,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即“詩本天”, {黃震此處的“天”雖然與 “人”對言,有自然的意思。但他後面說“全體大用,本之吾心之天”,可

見他所指的天也即“天命“。}這樣詩就必須以天命爲本源,自然要合乎道德,合乎仁義禮智信了,也自然獲得了中和的屬性與責任了。

二、詩以發性情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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