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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当年东渡

空间并大,只有十米见方。

光滑宛若琉璃的墙壁,没有缝隙,更不见门窗。里面仅有微光,青紫色的光,是由一颗高悬的夜明珠发出来的。

“你醒了?”

雷羲豁然转头,吃惊看向说话那人,声音的主人是一个老妪。

她都钉在这空间中央的十字架上,几乎看不出人形。宛如一幅骨头架子包裹着一幅皱巴巴的人皮,眼窝深陷眼睛浑浊,若非刚才说话,雷羲几乎以为她是死人。

她的呼吸艰难声音嘶哑,肚子却是鼓起的,像什么东西被麻袋套着挂在骷髅上,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诡异无比。

但让雷羲震惊的不是这个。

而是这老妪所用的语言,赫然是华夏语。

雷羲也用华夏语回道:“前辈是谁?缘何在此?”

老妪身躯一颤,浑浊的眼睛爆出一点精光,紧紧地盯着雷羲,嘶哑着声音道:“你是来自大秦,还是当年东渡之人的后人?”

“大秦,东渡蓬莱?”

雷羲瞳孔一缩,想起前世野史传言,秦皇为求长生不老,曾派遣方士徐福带领五百童子东渡,寻找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山,采取长生不老药。

莫非,当年徐福到达之地,不是前世的东瀛倭国。而是到了这火影世界。

“我并非东渡之人的后人!”雷羲道。

老妪浑浊的眼睛泛出希冀之光,身子剧烈颤抖,声音发颤:“可是秦皇陛下派来,接我们回去的?”

“我也并非来自大秦!”雷羲又道

“你说谎,不是来自大秦,为何却会秦语!”老妪暴躁地扭动着身体,死死地看着雷羲。

“我来自华夏,秦朝早已灭亡。如今,华夏早已无无秦国,更无秦皇!”

“不可能!”老欧挣扎嘶吼,扭动伤口处丝丝白肉泛出,浑浊的眼睛瞬间血红:“陛下有九州气运为凭,更兼有大巫之体,集天下资源,纵不能证就天仙业位白日飞升,也可达炼神之境,有五千年寿元,怎么可能死?”

“但他的确死了,秦统一六国后仅存十四年便被推翻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你到底是谁?为何骗我!那么强大的秦国,怎么可能灭亡?”

雷羲道:“老人家虽被困千年,尚能存活至今,想来不是凡人,怎么会开不开?王朝生灭轮回,本就是自然之事,世间没有千年王朝,周朝承天应命,秉气而生,尚只能存世八百年,何况戾气深重的秦朝。”

老妪方始安静下,却已是气若游丝,眸子黯然死寂,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雷羲劝道:“秦朝虽亡,华夏犹存,赳赳老秦千古传唱,万里长城亘古矗立。白万里山河,哪里没有烙印秦朝印记,泱泱十三万万百姓,那个不算是始皇后裔。秦风犹在,老人家又何必伤心!”

“罢了,罢了,千年等待,竟是一场空!”老妪叹气,看向雷羲问道:“小子,可否告诉我,秦皇为何人所杀?秦国为何人所灭?如今又是何朝?”

“史料记载,在东巡途中始皇帝忽发急病,遽然逝于沙丘,后赵高秘不发丧,伪造诏书逼扶苏自杀,始皇帝回到咸阳之时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发臭,二子胡亥继位,紧接着是陈胜吴广起义,霸王灭秦,楚汉相争!”

“你说,始皇身体腐烂发臭?”老妪疑惑道。

“史书上是这么记载的!”

“不可能,始皇有大巫之体,即便身死,也会尸体不腐,哪里会发臭?”

“这就不是我所能知的了!”

雷羲指了指根巨大的钉子,问道:“往事已矣,何必挂怀。前辈,可需要我相助”

老妪摇头:“这颗钉子不但钉住我的肉身,更锁住了我的神魂,非方士是拔不出这颗钉子的。若你有心,就助我身死解脱吧!”

同是华夏人,血脉相连,雷羲却不想老妪就这么死了,于是问:“老人家被困多久了?”

“此间不知岁月,大致也有数千年了吧!”

“难道前辈就不想回去看看,千年之后的世界是什么样?”

老妪怔了怔,随后苦笑,道:“当然想,可如今此身已残。更有此钉钉我千年,与我已经宛如一体,除非术法达到徐师的地步,否则拔不掉的!“

雷羲道:“我不会术法,但是老人家你应该会吧,你可以教我啊!”

“原来是贪我术法,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我之所学是不能外传!”

“为何?”雷羲有些失望。

“本门之术只传弟子,不传外人!”老妪道。

“我可以拜前辈为师,如此便不算外人!!”

老妪抬眼打量了一下雷羲,淡淡道:“徐师曾言,本地土著貌似谦恭,实则凉薄,性子残忍阴毒甚于蛇蝎。若传之大法,他们必会恩将仇报,贻害无穷,所以决不允许我们在此地传法!”

雷羲急道:“徐师说的对,可是前辈,我华夏人,是根正苗红的华夏人,你见过那个外族人能把华夏语说的这么溜吗?”

“即便如此,入本门者,也需经掌门同意,拜过三清祖师,才能算是本门弟子!”

“前辈,如今已过千年,便有规矩,也应当变通一下吧!”

“无论何时,礼不可废!”

雷羲颓然道:“好吧,那你可以告诉我,怎么从这个鬼地方出去吗?”

老妪正要说话,忽然有有个声音插嘴:“等等!”

这声音虽然同样虚弱,却非那老妪所发。雷羲愣了愣,没想到这空间还有人,四下环视却空空如野,夏雨几以为是错觉。

开启写轮眼查看四周,却一无所获。

看清佐助半身的眼睛,老妪顿时惊叫:“这是,天冥眼!你怎么会有天冥眼!”

雷羲奇怪道:“天冥眼?这眼睛却是得自此界土著,又称写轮眼!”

老妪如遭雷击,喃喃道:“原来方术早就传入这个世界,一定是辉夜那个贱女人所为,辉夜姬那个贱人,她枉为秦皇之女!”

有声音插口道:“咿呀,老太婆你这些年所有的坚持,都是个笑话,嘎嘎嘎!”又有声音插口道。

雷羲这才发现,声音居然是从老妪的腹腔发出,写轮眼投过老妪肚皮,细看时,可见一婴儿正卷缩其间,浑身缠绕着毒蛇般的死气,张着似乎比脑袋还大的嘴。,白牙森森,眼珠凸显在眼眶外,折射着绿光,雷羲心神骇然,这是什么怪物?

“嘎嘎,小子,老太婆不教你,我来教你,你放我出去!”

“闭嘴!”老妪呵斥一声。抬头对雷羲艰难道:“天冥眼具有破空之能,你直接就可以出去,快走!”

“不许走!”老妪肚子上凸起,那怪婴嘶叫着,竟从肚皮出探出两只张着绿毛的手掌向着雷羲抓来,手掌上血粼粼的,指甲森森,骇的雷羲连连后退。

“快走啊!”老妪急叫。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怪婴从老妪躯体里钻出半个身子,全身覆盖着绿毛,空间内一股恶臭扑鼻。

幸而怪婴被脐带牵扯着,才没有抓到雷羲。

雷羲退到了四周的玉璧处,鼻子闻到散发的气味,头晕目眩,几欲昏倒。

“火遁,豪火球之术!”一个大火球自口中喷出,迎面撞在怪婴上,火烧的刺刺拉拉,将怪婴轰了回去。

雷羲微微喘息了一下,吸到了那些恶臭,顿时全身内脏翻滚,难受至极。

老妪叫道:“这是活尸毒,吸多了你全身肺腑都会尸化变成怪物,你快出去!”

雷羲苦笑:“可是,该怎么出去!”

“天冥眼可度身入冥,实体返虚,便可出去这个空间!”

“可是,我不会啊!”

“跟我学,双手结印!”老妪的双手滑动。

雷羲跟随结印,写轮眼徐徐转动,一点点查克拉缓缓溢出眼眸,一层薄薄的细膜,将身体与现实的空间割裂。

怪婴利爪袭来,从雷羲的胸膛透体而过,雷羲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不禁想起了原著中带土的空间忍术术,神威虚化!

雷羲咬咬牙狠狠地朝着玉璧撞去,却扑了一个空,猛地天光大亮,雷羲身子仍抑制不住地朝下跌去,落下时神威时间也已经到了,身体回到现实,噗通一声一头撞在暖玉石床上,脑袋一阵嗡鸣,额前肿起一个大泡,下方的暖玉石床也咔嚓一声裂出道裂纹。

“这是什么?”

雷揉了揉脑袋,见那暖玉床裂纹里,横着一片青绿,细看好像是一石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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