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沃兹尼亚克

“喂，是洛克希德公司的，沃兹尼亚克先生么？”

“是我，谁找我？”

“视频游戏公司的创始人，雷艾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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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怎么可以为洛克希德公司工作呢？美国政府一直把我骗在鼓里！”

“史蒂夫，你根本不懂。”

“我不小了！我什么不懂，美国政府欺骗了所有的美国人民！他们伪造出人民支持战争的假象！他们自己给自己统计结果人民支持战争！而父亲你，居然是美国政府的走狗！”

“史蒂夫，这个原因我很难跟你解释。”

“别解释了，你还想着解释！美国政府不是规定在校大学生可以拿到2S证么！为什么我向圣何塞征兵局提交的报告卡，他们以5:3的投票让我这么聪明的人发给我1A证！我是在校大学生啊！凭什么我需要随机待命出征！我不要去越南！”

“史蒂夫，这是政府的规定……”

“父亲，我已经决定了，我休学了。我自己打工去，DENASA学院的学费我自己会打工赚够的。我没有你这个跟背弃了人民的政府勾结在一起的父亲。”

“史蒂夫……”

史蒂夫·沃兹尼亚克砰的一声把大门摔上。一边跑，一边眼泪就不住的流了下来。

史蒂夫·沃兹尼亚克没有跑出多远。然后他被一个人死死的懒腰抱住。

“父亲，你欺负我，加州理工学院历史上最有名的橄榄球的四分卫，如果你不是走上工程师的发展路线，你就是今天职业橄榄球世界里的人。我什么都比不过你。”史蒂夫·沃兹尼亚克绝望了。

“孩子。你的体育运动在学校的时候不是跟你父亲当年一样么，你棒球的投球，击球，跑垒哪样差了？你智商测试200多分谁有你厉害？高中考试，800分满分，你除了不喜欢的化学是70分以外，其余科目全是满分！谁还有你厉害？还有，当你6岁的时候已经可以自己组装出一台半导体收音机的时候，我们把你的故事说给邻居听，其他人都不信好么！”

“邻居！当时圣何塞就是纯粹的乡下！周围都是果园，哪有什么邻居！”

“你7岁的时候，我们才搬家到的加州圣何塞。整个美国气候最好的地方，你不满意么？”

“但是父亲你一直都没告诉过我，你在与人民为敌的美国政府工作！别说洛克希德！那就是美国政府的走狗！”

“史蒂夫。你如果要休学的话，我不会不同意。而且，你自己想去打工，我也不会拦着你。但是，偏偏有人给我一个电话，有一家小公司的人指明要你。他刚创业半年多，年龄比你只小一岁多，也住在圣何塞，就在他的车库创业。你有兴趣么？”

“我只想当一名工程师，造出一台自己的电脑出来，他的公司如果不能提供这个环境。我在圣何塞难道还找不到这样的工作么？我干嘛要去小公司。”

“可是，这家公司刚刚完成100万美元的融资，是风险投资大王阿瑟·洛克投资的公司。100万美元的投资，只比INTEL的融资额度少了。是现在湾区历史上第二大的公司融资案。”

“咦？那个不是说贷款100万么？”

“是融资。如果直接写贷款的话，美国政府不会给风险投资的补贴。所以他们商量之后，100万美元入股1%，这样就可以用风险投资的标准获得美国政府的3倍补助。”

“又是美国政府，我不想听这个。”

“好，我知道你不想听这个。但是，那个叫雷艾伦的创业者告诉我。他会提供给你制造电脑的环境，让你把电脑造出来，同时可以资助你在DENA学院或者你想去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或者斯坦福大学，他都可以。”

“父亲，你真没在骗我么？有人会给一个大学休学的学生这么开价的么？造一台电脑可能要花销上万美元，他舍得吗？”

“雷艾伦就是电话里这么说的。他还说，他之前没能够早点到圣何塞住。而你的那些恶作剧的故事，他到圣何塞之后听周围邻居的讨论，已经全知道了。他认你是个天才。”

“他怎么会知道你的电话？”

“这个。啊，是这样的。他们公司想生产一种磁卡用来销售。但是找不到合格的生产线。而，唉。我不能说谎，雷艾伦很聪明，他根据越南战争美国军队的败势，推断出洛克希德公司现在处于预算危机中，大批生产线荒置，所以他就找洛克希德的人签下了民用的订单。然后，他跟洛克希德公司有关系了之后，就不知怎么的，就要到了我的电话。”

“所以，这家公司还是跟美国政府牵扯上关系了么？这种我可不当走狗。这家公司，我不去。而且，父亲，我已经再也不能相信你的话了。不，现在我谁也不信。我有我自己判断事物的标准。”

“雷艾伦电话里说了，如果你还是不愿意的话，请务必带着你去他公司亲自走一圈。由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在他的公司留下来。他说，他找上洛克希德公司联合是不得已为之的事情，你现在不理解不要紧，但是你以后会明白他的苦衷的。”

弗朗西斯·沃兹尼亚克带着满脸热切的希望看着他的儿子，那目光似乎是恳求。史蒂夫·沃兹尼亚克把脸撇到一边去，不认他父亲的注意。

弗朗西斯最终摇摇头，迈着艰难的步伐走回了自家院子。他的孩子，史蒂夫·沃兹尼亚克是他一手教大的。拥有史蒂夫这样聪明的孩子，是他一生中最得意的事情。但是，从史蒂夫拿到圣何塞征兵局的征兵通知开始，他的孩子就再也不受他管教了。

弗朗西斯走了之后，史蒂夫却发现自家的车突然重重停在自己面前。

“史蒂夫，来，上车。”

“母亲，你怎么来了？”

“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史蒂夫·沃兹尼亚克恍惚之下坐上车，等他系上安全带，福特车已经发动了之后。他才突然叫起来。

“玛格丽特母亲！你也是美国政府的走狗，你当初就骗我去支持尼克松竞选加州州长！我不要你载我！”

“少废话。在我车上就给我闭嘴！坐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