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舞蹈呀舞蹈

初中时，拉帮结派打架的浪子每班都有几个，实在让人厌倦和恐惧。出乎意料的，有些浪子喜欢聚在一起飙舞技，灭对方威风，讨女方欢心。我当时还是个刚断奶，第一次来县城读书的村鳖。还错把直升飞机喊作风扇飞机，引来全班笑话。我想变得时尚，街舞让我眼前一亮，无比向往。我当时幻想，苦练几年，他日，以一身好舞艺登台表演，一改乡巴佬形象。

周末，我就穿着小内裤到村后的那条小溪，那一片白白的沙土里打滚，练习后空翻，单手倒立，大风车等等。因为不懂任何保护措施，经常有沙子跑进眼睛，钻进耳朵，尤其难受。但这些痛苦反而强化我的决心，当时语文课文，有一篇文章说：“天将降大任于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当我小有所成时，已是升到初三。那些浪子不是改邪归正，把精力投入到中考中，就是已经辍学回家。我成了孤独者，只能每逢周末，在小溪边翻滚。一群不懂欣赏舞蹈的村民，都以为我疯了。

高一圣诞晚会上，我把积累的功力爆发，成了班内皆知的跳舞好手。高二，我班的现代舞《黄河大海》强势夺得冠军，老师说：“我们的出现，一改尖子班班书呆子的呆相。”高三，在八十五周年校庆上，我班再次夺得冠军，备受好评。往后一些年，高中同学聚会，总会畅谈当年那段光辉历史。

在大学，我唯独对院舞蹈队情有独钟。大二时，每天晚上练健美操。因为贪小便宜，在地摊买了十块钱四双的袜子。回到宿舍，鞋子一脱，飘出一股浓浓的咸鱼味。舍友个个被熏得要吐。我以为自己天生是个臭脚丫，后来才明白，是袜子质量太差。换了质量好的棉袜，总算把名声赎回来。在这里要奉劝各位，莫贪便宜，虐待双脚！

现在，舞蹈对于我，是一项很好的娱乐。我虽然没受过正规训练，但是音乐节奏一但响起，我的肾上腺就会大量分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