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贫村暗藏密(二)
写着写着越没感觉。其实在写作上我很有兴趣,大言不惭的说一句,我甚至也很会写。可现在这本书却写的越来越没意思了。
我仔细想了想,一定是开始写的时候什么准备也没做,就草草落笔,然后很难找着感觉,文字有了一种局限性。有的时候前面写过的东西到后面竟忘记了……
这可以说是已经写烂了……
所以这本书很难有让它“容光焕发”的余地了。
但我总结惊讶,打算以后写小说不能这么草率。
当然了这本书就算再烂,我也得坚持写完,这样也好对得起支持的朋友们(虽然很少)。下次写书不写完本我就不拿出来发表了23333。
最近也很忙,望体谅。
现在我保证不了什么了,只敢说以后各位看到我的作品,一定会越来越好。
这部书就只能接着草草写下去了,愧对自己也愧对你们。如今状态的确不怎么好,生活也不是很有闲时,繁琐的心境无法有好的创作。我还是厚着脸皮的说,这次我原本可以写的很好的,现在不行了……
感觉脑子被什么堵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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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老者一个时辰固然艰难,但又再次游回来当真是难上加难。这可不比爬山坡,上山气喘吁吁,下山便可轻而易举的。要知道在水里游泳,无论往哪边游,都是一样的动作,一样的消耗体力。更何况现在封东的体力已经是消耗的很多了。
若是在陆地上,封东大不可如此费力,但在水里却叫他吃了苦头。他这一生都是极少下水,只是为了在必要时刻多会一门求生本领总是好的,是以才曾经才学着游泳。但也是浅尝辄止,因为他最不喜欢一身湿漉漉的。
人,多少都有些不喜欢的事。这些不喜欢的事做或学起来自然就不会很用心,对某件事情不认真,说不定有时候就得在这件事上栽个跟头。
封东在心里发誓,以后一定要多在水里待待。
虽然吃力,但毕竟还是游了回来。那老者早已上气不接下气,索性躺在沙石上苦叫起来:“见鬼了,见鬼了,这月亮怎么长了翅膀。”
此时他竟还在认为自己真能从海底捞到月亮。而谁知封东竟也引以为然的道:“月亮并非长了翅膀,只是需要非常之法来降这非常之物罢了。”
老者眼睛一亮,忍不住问道:“你可有了什么好法子?”
封东也不说话,站起身在周围搜寻了一番,老者正不知所以然待问时,封东忽然搬起一块石头道:“就是你了。”
这块石头少说也有斗笠那么大,上面虽然凹了一个圆形大缺口,但也不是轻易能够搬起的。封东却丝毫不吃力,仿佛拿在手里就像豆腐一样,虽然方才还看起来体力不支,但现在怎变得气力未竭,反而游刃有余。
就连那老者眼中看来都泛起一缕赞赏之色,但他瞬即又恢复了那似傻非傻,似疯非疯的神情问道:“奇怪,你莫不是瞧我累得腰酸背痛,特地想露两手好耍耍威风麽?”
封东也不理他,搬起那块石头迈着很自然、飘逸的步伐又涉足海水里。将石头放下,再抱起,那块石头的的凹陷处便盛满了一澄清凉透明的海水。
封东道:“前辈且瞧瞧这是何物?”
只见那澄清水中闪着粼粼波光,仔细一瞧,竟赫然映着天上的月亮。
这岂非就是不折不扣的“海底捞月”?世人皆拿这四个字为笑柄,却不知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没什么发现罢了。
又有谁会去发现这个呢?纵然有,这世上只怕也不多,封东就从未遇到过,所以他并没有效仿任何人,这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看似如此荒唐之事,就像五斗解醒一般,但又有谁晓得“五斗解醒”其中的乐趣,“海底捞月”里暗藏的机智呢?
这道理说来狗屁不通,但又不可反驳。
老者自然不会反驳,反而似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一般,拊掌大笑道:“好!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想不到‘两个字’竟是如此聪慧之人。”
封东笑道:“前辈方才想必也是用的这个法子,只是突然忘记了,晚辈虽愚钝,但好在还是想出不来了。”
老者道:“我哪里想出来过,这‘海底捞月’本就是老夫故意戏弄于你的。”
封东怔了怔,但哪里能在他面上发觉一丝惊异,何况夜黑风高,纵有月光照耀,也难以看清人的脸颊,所以老者又见封东很快就对他笑道:“晚辈似乎并未做过什么得罪前辈的事,前辈为何捉弄与我?”
老者见着不禁暗自佩服道:“好一个‘两个字’,我如此于他他也竟未感到忿膺,反而还与我侃侃而谈,当是个狠角色。”但他哪里又曾将这种感慨表露于形,也是大笑道:“你倒未曾得罪我,只是我想试试你罢了。”
封东道:“试试我?”
老者看了看一望无际的大海,忽又向封东凝睇道:“自然是视你有无善心,有无智谋,最重要的,有无功夫。”
封东心中好笑:“方才那疯疯癫癫,傻讷模样当真装的惟妙惟肖,现在却说是来考验我的。考验我是不是也同你一般是个疯子?你如果是考官,那出的题目一定更为稀奇古怪”口中却道:“那前辈现在试出来了没有?”
老者并不知道封东心想之事,或者就算知道也无关紧要似得爽朗道:“自然是试出来了。”
封东道:“那前辈您看如何?”
老者带着赞赏的目光道:“其余的且不说,就方才在水里那番已经是让老朽大开眼界了。”
封东好笑道:“就算在下功夫只算混的过去,末学后进,算不得什么,难不成前辈要将我收入麾下,从戎行军不成?”言下之意便是:“咱们好端端的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试我一试?”顺手已把那块石头随意丢了去,但却端端正正的落在沙石上,里面的水也未曾溢出一滴来,那老者也似根本没有瞧见。他眼里哪里还瞧得起其他事物,此时目光已变得向刀一般锋利、坚定。
这必然是最快的刀。
封东也盯着那老者,虽然目光依旧缓和,依旧和嘴角一样浮现出一抹颓唐而已洒脱的笑意。这两种目光一个是刀,坚硬而满带傲气,似要穿透对方的心智。而另一个则是向风一般无所事事。刀,又怎会穿透风?就算刀能穿透风,那老者如刀的目光也根本无法穿透封东的心。
谁也不知道封东心里想着什么,藏着什么。若是这那老者为之神秘,那么在老者眼里,此刻的封东也忽然不知怎地变得神秘起来。他竟想不出封东是个怎样的人。
所以他的好奇心来了,转移话题笑道:“你叫封东?”
封东也带着他那独有的微笑道:“难道前辈不是早已知道了吗?”
老者道:“说实话,我只知道你叫什么,江湖中人号你甚么名头,都有些什么朋友,我就都一无所知了。”他顿了顿又接着道:“而你的朋友又似乎什么人都有,南少林主持万空大师的二师弟万无与你有过交情,两河十三家镖局联盟的‘黄旗会’总瓢把子又曾不惜将他千金爱女割爱许配与你,你却连瞧都没瞧就给推辞了,但此后你与黄旗会总瓢把子却成了极好的酒友;”
他不禁为之叹了叹气,以表唏嘘赞美之情,接着道:“还有黄山清尘散人,与你在黄山之巅对弈三天三夜,胜负不分,可算是震烁古今的棋局了;甚至你还认识祁门的红茶富商、京城的地痞无赖,名斋的抚琴雅士,小偷、海盗、画家……”
他一连说下了这许多封东曾经鲜为人知的事迹,封东当真是从心底佩服了起来。这些事的确有,但他又几时传扬出去过,别人不问,他一向很少叙说的,就连清尘散人与他对弈之事知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但此刻……
封东截口打断道:“想不到封某前尘之往事,前辈倒是清楚得很。”
老者道:“倒谈不上清楚,只是派人打听了些,谁知不打听不要紧,一打听竟想不到阁下竟是如此阅历广博,交友甚深之人,不知老朽说的这些,可否凭信?”
封东颔首道:“自然是错不了。”
换做一般人,纵然自己老底没被揭,但还是被人说出了这许多往事之后,哪里还轻松的了。但封东却似如无其事,因为他心里肯定,就算自己平生所有事被人抽丝剥茧,拿出来津津乐道,也绝无有一丝忧虑。他这辈子绝没有做过什么自己担忧怕被人指点的事,无论任何事,他都没有后悔。纵然错了,他也不后悔,又怎会怕人说?
老者心里也是道:“我虽查到了此子如此多根基,但却连听都没听过有什么把柄,他似乎好像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放到桌子上一样,唉……深藏功与名,倒也实在难得。”
老者道:“现在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谁?”
封东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老者道:“梅山三义你可知道?”
封东失声道:“难道前辈是……”
老者目注远方,缓缓道:“昔年白水道士现今已做了朝廷臂膀,天几门的门主,一路飞黄腾达,真是教人不胜艳羡;铁掌头陀销声匿迹多年,生死不料,唉……”
他叹了叹,像是有许多悲伤之情,良久后道:“想来梅山三义中,我一个市井之臣还在漂泊天涯喽。”
封东动容道:“前辈莫非是轻沙独行万踪万老前辈?”
老者微微一笑,道:“不想当今鸡湖还有人认得我。”
封东道:“前辈之事迹乃我等侪辈皆为之敬仰,怎会忘怀,只是没想到在下也有这个福分,今日能够一睹万老前辈之风采,方才有失礼之处,还望介怀。”
轻沙独行万踪笑道:“‘两个字’也并非等闲呐,有道是后生可畏,老朽实有许多不足之处,仗着年纪辈分大些罢了,万万谈不上介怀二字。”
封东道:“听闻前辈也是个洒脱之人,晚辈也不愿拐弯抹角,敢问前辈是因何而来?”
万踪摇头笑道:“错了错了,我游历惯了,并不是想与你有什么瓜葛,只是无意间得知关于你的事,方才一说,想必教你误会了。”
见对方一语道破自己心事,封东不禁暗自佩服,但还是半信半疑的道:“这许些事晚辈未曾刻意宣扬过,就连平生实际也可谓是比较保密,前辈怎会知道这么多?”
万踪道:“我就知道你会起疑的,但我确实没有故意调查过你,只是我无意间在别人那里知晓的。”
封东暗自揣摩道:“若真非他刻意调查,那么调查我的必然另有其人,但别人为什么要调查我?难道是因为——”
此时万踪打断了他的思维:“我也是刚刚知道的。”
封东道:“刚刚知道的?”
万踪故意压低声音道:“见你如此着急我也就不卖关子了,我刚刚在一户农家小院里发现了个秘密,那屋子人不仅仅只是普通老百姓,其实是暗中打探江湖消息的秘密组织,或者说是为某种组织打探消息的成员。”
封东道:“那她们现在呢?”
万踪道:“她们现在当然还好好的了,我又不是个穷凶极恶之人,只不过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看了她们暗中搜罗的情报。”
封东道:“哦?”
万踪道:“说来也巧,我看到了关于你的很多事,甚至还有你的画像,所以方才我才那么容易就认出你来了。”
封东忖道:“看来这件事与我要查的事果然有关系?”
封东随即道:“前辈可愿带晚辈去寻那个地方?”
万踪道:“这可当然可以,老头子我飘荡惯了,只是不知这件事是不是牵扯到一件很大的事?”
封东似喃喃一般小声道:“或许真是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