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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浮生若梦,风云成尘

第三十一章浮生若梦,风云成尘

(一)

晨光日日闪露,暮色日日降临,岁月有序,日子依旧不瘟不火、不紧不慢地在这样的晨昏往复里匆匆流逝着。

1936年,李兴民已经年满6岁。半年多来,失去父亲的孩子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许多,他已经能懂事地帮母亲做一些简单的家务活了。司氏怀里抱着的小儿子——李兴证也像水泡的豆芽菜一样疯长,5个月的孩子,已经长得细胳膊细腿的,眉眼越长越像他的眉目清秀的父亲——李泽南。

春在三月恬淡的时光里慢慢地发酵。半坡村,村子北头空旷的野地里,李泽南的坟头上的野草也正从枯黄里探出头,相互张望着问询春的讯息。

春分过去十几天,清明节即将来临。清明节,是祭祖和扫墓的日子,按照家乡的风俗,活着的后人是要在清明节前夕的这几天日子里,纷纷赶往祖坟前燃香焚冥币,寄托对故去亲人的哀思的。

明天就是清明节了,忙碌了一天的司氏在安置好远方提前来半坡的亲戚住下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带着一脸的悲戚,抱着怀里正在吃奶的小儿子——李兴证,身后跟着寸步不离左右、昏昏欲睡的大儿子——李兴民,娘儿三踩着暗淡的月色、亦步亦趋地走回到了自己的北厢房。

跟着母亲折腾了一天,6岁的李兴民早已是呵欠连天了,他顾不上洗脚,见母亲正躺在床上哄弟弟入睡,实在太困乏了,就和衣上床,倒在母亲的脚头呼呼大睡起来。

“兴民,赶快起来,洗洗脚,把衣服脱了再睡,明天还要去北地给你爹上坟哩,穿着衣服睡觉容易感冒,真要是感冒了,明天可咋办?”司氏连忙半坐起身子,摇晃着已经酣睡的大儿子的小胳膊,哽咽着说。

见大儿子实在摇晃不醒,司氏无奈地摇摇头,泪眼模糊中,她发出痛彻心扉的声声叹息:“我可怜的孩子,看把你瞌睡成啥样子了!”她连忙麻利地脱去孩子身上的衣服,携抱着孩子的光身板盖进被窝里。重新躺下后,揽小儿子入怀,静静地凝视着小儿子的眉眼,任一肚子的心事在脑海里波澜暗涌起来。

自从丈夫离开人世,她已经由一个不谙世故的年轻少妇变成一个独当一面的小寡妇了。本来就不爱说话的她越发的沉默寡言了。一家三口没有了顶梁柱、也就失去了许多应该有的庇护,三个人,三张口,尽是吃饭的,没有一个出力流汗挣钱干活的人。兄弟四人组建的一个大家庭挤在一个锅里跟着父母捞稀稠,日子久了,偶有嫌隙和矛盾发生也是在所难免的。俗话说,牙跟舌头还不和睦呢,何况那么大一家子人!没办法,老祖母只好请来了舅老爷,一家人聚在一起好商好量地分了家。

北厢房的三间青砖蓝瓦房分给了李湘云的遗孀,也就是司氏母子,堂屋分给了老大李步云,二门以里的堂屋分给了老四李登云,厢房分给了老二李鹏云。另外,司氏还分得40亩田地,有了这四十亩田地做后盾,司氏带着两个孩子单独过日子,生活虽然过的清苦一些,但是,母子三人相依为命,她也就认命了。从内心深处来说,丈夫活着的时候待自己一直不薄,因此,从生病到去世这段日子里,夫妻两个人的感情也随着彼此的体恤日渐加深了。

回想起丈夫离世以来的那一幕幕场景,司氏感觉自己仿佛是做了一场噩梦一般。那些天里,她茶不思饭不吃,整天以泪洗面,每次触摸到丈夫生前的遗物,她都控制不了自己悲伤的情绪,眼泪象开闸的洪水一样哗哗流淌个不休,有一种随他而去的冲动时刻浸绕着她的灵魂。小儿子刚出生的那些天里,由于心情抑郁、悲伤过度,奶水很多天一直流不出一滴来,孩子饿的哇哇乱叫,哭声传播有半个村子远,乡亲们都忍不住唏嘘叹息说:“老天爷也作孽呀!泽南那么好的一个人,年经轻轻地就走了,撇下这孤儿寡母的咋不遭罪呢!”

老祖母心疼孙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满屋子乱转,万般无奈之下,她就坐在屋里地上握着三寸金莲,哭天抢地的嘶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儿子年纪轻轻的,29岁就撇下这孤儿寡母一大家子人早早的去了,害得我这可伶的小孙子,刚出生就没奶水吃,难道说,我们家连一个小生命都承受不起了吗?这是遭的什么罪呀?!”

老祖父也一筹莫展,很少说话的老人也老泪纵横、唏嘘叹息着发话了:“司姑娘啊,人死不能复生,泽南去了,我比你们任何人心里都疼痛,毕竟死去的人——他是我的儿子呀,那种老年丧子之痛真比刀子扎进心窝子里还难忍。可是,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存下去,你不为别人想,也得可伶可怜我这刚出生的小孙子吧,你不吃一口饭,不进一口水,孩子活命的奶水能从哪里来呢?”

父亲流眼泪,母亲哭,司氏流眼泪,孩子哭,一家人简直哭成一锅粥了。

是啊,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存下去,不吃不喝,也哭不醒已去的亲人重新活过来,孩子活命要紧,有本事就把两个孩子抚养成人,也不枉和李泽南相亲相爱在世上走一趟,光哭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啊!

这样思来想去,司氏慢慢清醒,看着嗷嗷待脯的小儿子哭哑了嗓子,她终于从死胡同里渐渐走了出来,经历了生死轮回,饱尝了丧夫之痛,从那一天开始,她怨自己罪孽深重,留不住丈夫的性命,为了赎罪,她吃斋念佛,决意把一切精气神和全部的爱都倾注在两个孩子的身上,期待着在以后的漫长岁月里,两个孩子能慢慢长大成人。

夜色更浓了,村子里传来了头遍鸡叫声,擦去不知不觉中凝结在脸颊上的泪痕,司氏悄悄下床,从床头柜上再次取下有丈夫李泽南肖像的镜框,用手一寸一寸地抚摸着,嘴里轻轻地细语呢喃着:

又是一年芳草绿,又是一年清明时。

哀思化作相思泪,吾思君来君可知?

泽南,你等着,等明天,我会领着你的两个儿子给你上坟、磕头、送纸钱的。对了,明天,家里还要待客,摆酒席,远方来祭拜你的亲戚已经住下了,明天可能还会有一些亲人来看你的。你听见我给你说的话了吗?

浮生若梦,寂落成尘,泪水又一次模糊了司氏的双眼、、、、、、。

(二)

1936年12月12日,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爆发。为造成举国一致的抗日局面,张学良,杨虎城两将军毅然决然采用“兵谏”形式,武装扣押在西安调兵遣将,组织对红军大举“围剿”的蒋介石及其随从文武大员,想以此结束“攘外必先安内”的误国政策,消息随着电波传遍中国的大街小巷,飞向世界。当然,这一特大新闻也免不了传到了唐河,成为街头巷尾,老百姓茶余饭后、眉飞色舞谈论的热门话题。

听说,在上海的宋美龄得知蒋介石被捕的消息后,如遭晴天霹雳,当时就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又哭又闹,哆嗦着手指头拨打着电话的键盘,可谓是“有病乱投医”。

又有人接着说,南京早已乱成一锅粥,陷入一片不安和激动之中,许多人叫喊着要采取激烈行动,扬言要进军陕西,炸平西安。西安方面的谣传也满天飞,有的说蒋介石半死不活,一条腿已经报销了,有的说将的人头已经挂在西安城门的东楼上,有的传说更邪乎,说什么随从的某个人的皮已被活剥、、、、、、

还有人说,南京的特务系统也连夜行动起来了,外面正在疯狂地抓“人质”,寻“抵押”,内部也人心惶惶,早已两极分化。

又有人插嘴说,两极分化是必然的趋势,诸如何应钦,桂系的李宗仁,白崇禧们,他们当年联手演出“逼宫”戏,逼迫蒋介石下野,后来遭蒋介石的猜忌,嫌弃,冷落,那是官场上最忌讳的,走背运也是很自然的事。

是啊!听说何应钦力主“明令讨伐”,不惜玉石俱焚,就是牺牲蒋介石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他已经命令20个师的中央大军,向陕西压进了,连洛阳的轰炸机都启动了,都要调集到西安的天空中去示威游行呢。

忽然,又有一个大嗓门的男人反问说:你们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呀?怎么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跟真的似的。

又有人接过话题说:听说李子刚的老婆和闺女,早在11月底就都被送回老家里来了,人家当官的消息总比咱平头老百姓的消息灵通吧,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凡夫俗子,谁不怕打仗掉脑袋呀!

真的假的?又有人低声询问。

听说李子刚的老婆生孩子的时候没人管,李子刚是含着热泪被逼上江西战场的,一家三口人住在多事之秋的南京城,已经有好多年没进家门了。老五那两口子想儿子都快想疯了,孙女从出生到现在还是头一次见面哩。再说了,也快过年了,人家李子刚送老婆闺女回老家过年也很正常嘛,就你们吃饱撑着喜欢瞎胡说。

、、、、、、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月亮从云层里探出头来,淡漠地注视着夜色里一队队身着戎装的夜行部队,那些杂沓纷至的脚步声,参杂着沉沉的马蹄声,震得沿途路边上的荒草和枯树枝桠也瑟缩发抖起来。

李子刚胡子拉碴的,一脸倦容,他面无表情地跟随着大部队在这样的夜晚不停地赶路,思绪早已像展翅高飞的夜莺一样飞回去了遥远的故乡。

故乡里的父母,妻女,亲人们,此时此刻,你们应该正在酣睡吧,梦境里是否有我李子刚的影子?我是那么的想念你们,即使是在千里之外的南京,在炮火连天的赶往西安去的战场上,你们才是唯一支撑我顽强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啊!

想起老子在《道德经》第十六章里说过的一句话:“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走南闯北,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李子刚忽然明白,世事纷纭,人生复杂,但是,一个人,不管能走多远,最后都要叶落归根,各自返归到它的根源的。

他常常地舒了一口气,禁不住仰天长叹,“哎”,我什么时候才能放下这一切凡尘琐事,解甲归田,回唐河与家人一起团聚呢?但愿“西安事变”能结束国共两党之间的战争,形成一致对日本作战的大气候,大局面。

那么,作为一个喝唐河水长大的中华儿男,能驰骋疆场,为保家卫国做哪怕一丝一毫的奉献,任何的付出与牺牲都是值得的。因为,任何的炫耀张扬,在这些精彩到极致的战争经历面前,都显得是那么的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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