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你先坐下。”
牧大娘神色严肃的叫住了牧雁,那是这几天以来洛玄梦第一次看见她这种表情。
“小梦,要怎样才能够解除梦境?”她转头看着洛玄梦,放软语气地问。
“娘!”
“你安静!让她说。”牧大娘厉声制止了欲反抗的牧雁。
“其实很简单,就是要师兄放下自己的欲念,我再会实施一个咒术就行了。”
“雁儿,你听见了没有?”
“娘,我……我不相信这只是梦境。”
“我儿啊,你以为为娘不知你那点心思吗?恐怕你早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吧?不然你怎么会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呢?你那一点心思骗得了你师妹,可骗不了我啊。为娘懂你孝顺,但是同时你也对这儿发生的一切产生了疑惑。实不相瞒,为娘昨夜发现自己时而变得透明,想必是你的心开始动摇了吧?”
牧大娘苦笑着说,最后的时候望向了洛玄梦。
“嗯。开始怀疑时,梦境就会开始变得透明。随着怀疑程度的加深,这梦境里的东西就会变得更加透明,直到完全相信这个梦境是虚假了之后,这个梦境就会崩溃瓦解。”洛玄梦解释道,她不敢看那死死瞪着她的牧雁。
“我儿啊!据小梦说,我其实已经死了。但我却因你的执念而跟你度过了那么长的一段日子,为娘已经满足了。你也应该满足了。现实的世界还有在等着你的人,等着你去拯救的苍生。那才是你的使命,才是为娘最想看到的你。”
“娘……”
牧雁哭了,牧大娘将他搂在了怀里安抚。
“都几岁的人了,还老是哭鼻子,也不怕让你师弟笑话。”牧大娘用着责备的语气说,眼里却满满都是宠溺。
“……”
“好啦。只要你心里还有娘,娘都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洛玄梦看见这母子俩,也感动得眼眶泛泪。
“大娘说得对。只要师兄心里有大娘,大娘也就会一直在师兄身边的。师兄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蜀山,还有我!”洛玄梦眼神坚定地说。
“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吗?一天。就一天!”牧雁终于望向了洛玄梦。他虽然很感动听见洛玄梦说的这番话,但他不想那么快地美梦破碎。他需要一点时间,让他正式像美梦告别。
“好。”洛玄梦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她看见了牧雁近乎乞求的眼,终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再多一天就好。
再多一天……再打破美梦。
洛玄梦真的很好奇她的祖先到底是有多坚定的心,才能够一一将所有人唤醒。
“你又是何苦。”牧大娘苦笑,满是心疼地看着牧雁。
……
这一日,他们都尽量忘却一切,开开心心地度过。
夜里,洛玄梦留给他们母子俩单独相处的空间。
她独自一人坐在后院,享受着这个宁静的夜晚。
哪怕是梦境,她依然很享受这样的生活。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日子,简简单单的该有多好。可她明白自己生来就不是平凡人,这也是为什么她跟随易城决习武,学习灵力,为的就是能够为苍生服务。
说来可笑,她从刚开始的不愿意,成天盼望着回去变成了现在随着天下苍生有着责任感的人。
“小梦。”牧雁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语气不再似白日里那般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