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大娘听了洛玄梦的这番话显然暂时无法接受，整个人都陷入了恍惚之中。
“娘，我回来了。”
这时，牧雁充满活力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他把柴放下后便走进了屋内。
屋里的两人显然被提早回来的牧雁给吓了一跳，神色惊慌。
“噢，回来啦。怎么那么早？”牧大娘先冷静下来，撑起笑容对着牧雁说，就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对啊，想说梦公子脚上的伤尚未痊愈，便摘了些草药给他。”
“那好。小梦，你就好好坐着吧，待大娘熬了药给你端来啊。”牧大娘接过牧雁手里的药草，便忙去了。
一直静静地坐在一旁的洛玄梦一脸心虚，仿佛刚才说的一切都被牧雁听见一般。
不知刚刚牧雁是否听见了她与大娘之间的话？
她并没有想好要怎么跟牧雁开口说这件事。
一旁的牧雁就仿佛没见到洛玄梦一般，直接往屋外走，砍柴去。
……
夜里。
洛玄梦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坐在后院里发呆的牧雁身后。脚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只是仍旧还有点痛。
这晚的夜特别的黑，没有一丝的光芒。
本该是为迷途的路人指路的明月此时却躲在了乌纱身后，不愿出现，就好似不愿看见了什么一样。
“牧大哥……”
洛玄梦轻轻地唤了牧雁。她觉得今天的牧雁很奇怪，就好像避开她似的。
“牧大哥，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洛玄梦也不管牧雁有没有听见她的呼唤，走到了他身旁坐下。
“夜深了，梦公子早些歇息吧。”牧雁在洛玄梦坐下的时候便起身欲走。
果然。
他还是听见了什么。
“牧大哥！”洛玄梦急急地叫住了牧雁。
“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你所想象的，都不是真实的。你其实叫十七，是蜀山黎桑长老门下的弟子，我的师兄。”
牧雁就一直背对着站在那里听着洛玄梦述说这一切。洛玄梦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听见这件事会有什么反应。她只是自顾自地述说这一切，仿佛在说着一个故事。
“……所以师兄，我想知道你的选择。”
洛玄梦一口气说完要说的话便紧张地盯着牧雁的后脑勺，大气不出地等待牧雁的答案。
说她不紧张才怪。她既希望十七能够醒来，又不希望牧大娘消失。
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大概说的就是她吧？
许久，站着一动也不动的人儿叹了一口气。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为什么你还非要说出来呢？”
牧雁徐徐开口，充满活力的少年声音此刻却变得深沉而沧桑。
“……”
“先歇息吧。”说完，牧雁便离开了，留下了洛玄梦一人。
寒风中，洛玄梦娇小的身影正瑟瑟发抖。
她，还是错了吗？
望着漆黑看不见一丝光芒的天空，她深深滴叹了一口气。
以后，她还要面对多少这样的事情？
……
隔日一早，三人都似乎有点无精打采，显然大家都没睡好觉。
在餐桌上，大家都很有默契地闭言不语，只是默默地吃着眼前的菜肴。
牧雁匆匆地扒完他的饭便放下筷子想要离开，只吃了两口的洛玄梦静静地看着他，眼里带着期盼以及伤感。
“雁儿。”同样不发一言的牧大娘突然开了口，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