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狐狸,你拿我的卡给别人,还给的这么光明正大,是不是不太好?”惟澜只能对狐狸露出无奈的笑了。“就算是你把我的卡给他就给吧,密码背的那么顺是不是就更不好了?”惟澜很有种师兄给小师弟训话的感觉。
狐狸也只能给惟澜赔笑。当然,他之所以敢这么干就算好了惟澜不能把他怎么样。现在的惟澜腿上、手臂上都有枪伤,而且子弹还在里面。他一定是要让自己给他治滴,所以说,怕他毛线啊?
现在是他有事求自己,而且他现在受伤了,也根本打不过自己嘛。那就更不用怕他了,现在这个师兄就是个没牙的老虎没啥可怕的。
狐狸想到这竟然有种翻身的感觉。这个师兄一直那么牛,他们同门的这几个人每一个能打得过他的。这次他是彻底变成了板上鱼肉,任凭自己处置了。
他整个人都露出了得意洋洋的感觉,眼神不停的瞟着惟澜。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的惟澜心里都不舒服。这小子不会是对自己有想法吧?
惟澜很快就知道狐狸不可能对自己有看法,原因很简单,狐狸的车开的异常的风骚,一点都不顾及他正是伤员。每一次急刹车和大油门都会让惟澜疼的脑门冒汗。心里咒骂着这个可的兔崽子,但是嘴上暂时不能说。
要是现在和他说了,这个崽子没准能编出什么理由来折磨人。惟澜清楚地记得,上次这个崽子说什么麻药用没了,直接没用任何麻药给自己缝伤口!那简直疼的没人性了!
这辆车在狐狸的驾驶下就像是跑跑卡丁车,躲过一个又一个关卡,绕过一个又一个陷阱,净走些偏僻的,没有监控的路线,在整个城里迂回了好几圈,一直到埃玛身上的高烧已经让整个车内都觉得温度上升的时候他们才回到狐狸的小屋。
惟澜的卡里一般都是七十万的存款,这是惟澜的习惯。至于密码嘛,惟澜就只用过这一个密码,这是用拼音九键输入惟澜两个字时候对应的数字。
惟澜的伤口被拖后处理了,因为埃玛的高烧已经达到四十一度,已经达到了再不看看就要没命了的境界。
惟澜忍着枪伤看着狐狸救埃玛。狐狸很惊讶埃玛能挺到两个人都落地才昏迷。当时,要是埃玛有一瞬间放弃了坚持下去的话,那么这两个人肯定是被打成筛子或者是被摔成肉酱。但是这个小姑娘硬生生的撑下来了,真是个怪物。
轮到惟澜来处理伤口的时候,狐狸一边看着惟澜的鲜血都干了的伤口,一边露出猥琐的笑,“师兄,那个,其实吧,止疼药没有了,嘿嘿。”看着他那一脸阴损的笑容,惟澜甚至想要一脚踢在他的脸上,让他看看鞋底究竟是什么样的。
本来惟澜一脸的厌恶,恨得牙直痒痒,但是狐狸用眼睛看见惟澜的表情骤然一变,不是变得愤怒了,而是变得异常的和煦,那笑容异常的“亲切”,“狐狸,你是不是皮痒了?”
看着惟澜这个时候的笑,还不如看着他生气来的好看。狐狸只觉得一股凉风在他脊梁后面,让他浑身一颤。但是转念一想,现在的惟澜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了,表情就又变的嚣张起来。“怎么?就皮痒你能把我怎么地?还以为你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大师兄?受了伤,那就得听我的!”他正在这牛哄哄的摆着姿势,眼睛朝天,留下一点余光看着惟澜。
狐狸发现,惟澜笑的更灿烂了,那笑让人看到就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恶寒!
惟澜用他还能用的那只手蹭的支撑起了整个身子,还能用力的那一脚直接就以断子绝孙脚的高端脚法踢了出去。那一脚还没用到留下什么后遗症的地步,但是绝对到了让人痛不欲生的地步。
狐狸的脸一瞬间就皱成了一个包子形状,冷汗顺着脸边上就要往下淌。狐狸万万没想到,一个伤员竟然下如此狠手,啊,不,是狠脚。狐狸很想看惟澜后悔的样子,非常想,特别想!
“惟澜,你,我告诉你,你这伤我还不治了呢!爱找谁招谁去!”狐狸极为痛苦的说出这句话,直接就蹲在了地上,很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埃玛极为痛苦的和伤病作斗争,她的神智有些模糊,偶尔还说几句梦话。根本听不清埃玛在呢喃些什么。惟澜在和疼痛作斗争,子弹不能放在身体里太久,会发炎,只能取出来。惟澜也看出来自己是彻底的得罪了狐狸,压根没想过用这货来治。这种伤势的处理,那是这些常年用脑袋赚钱的人都得懂些的必修课。
反正这小子也不给自己用麻药,那还不如自己来治。真当自己非要求他不成?怕吵到埃玛,惟澜咬着牙忍着疼,都能看到他漂亮的脸上豆大的汗珠和不停震颤的肌肉。把肉割开,把子弹拿出来,再处理伤口,那何止是一般的疼?
“狐狸,你怎么不被车撞死呢?”惟澜强忍着脸上肌肉因为疼痛出现的表情扭曲,勉强的笑着,那笑真是非常的难看。
狐狸的表情也没好看到哪去,“你还没死呢,我不急,嘿嘿。”
其实这两个人是特别好的哥们。惟澜的兄弟很少,就算是同门师兄弟,真正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的都是少数。惟澜虽然整天一副笑呵呵的感觉,但是从心里发出来的冷漠不是假的。要不是他自己的这条命现在有点用处了,他连对自己的性命都是冷漠的。
也不知道惟澜究竟是看上了狐狸的什么,就和他一个人混得那么熟。两个人还能开些玩笑,互相打打浑。就像是从小一起玩泥巴长大的一样,其实他们又没互相认识那么久。
惟澜处理伤口,一直在维持着脸上那种有些发狠的笑。狐狸直接倒在沙发上,坐没坐样,睡没睡样。埃玛依旧是神志不清,好在高烧已经退了,脱离了生命危险。
“狐狸,等我好了有你小子好看的!”惟澜正在不停的骂着狐狸,他的电话响了起来。“焕锋?这小子给我打电话?”一想焕锋惟澜才想起来,这学校,自己是再回不去了。要是回去,那就是给组织送菜。只要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惟澜相信,繁雉有无数种办法找到他们现在蜗居的这个地方。
“喂?这不是班长大人吗?怎么想起我这个虾兵蟹将了呢?”和焕锋在一起,惟澜有种很莫名的不淡定的感觉。
“别在那往外喷口水!惟澜,惹祸惹得都要把自己搭进去的人,还在这和老子嚣张?要是告诉少爷你现在正在玩啥,本少爷也可以考虑考虑保护保护你这个渣,怎么样?”焕锋的风格那是一个土匪气十足。
“小娃娃,我好得很,用不着你来保护。要是你想把自己也搭进去的话你就尽管插手。这还不是一件小孩子就能玩转的事,有多远躲多远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惟澜刚刚虐待完自己的身体,此时正一肚子怨气没地方撒呢。焕锋就到了枪口下面等着他发火。
“惟澜,你这件事肯定和黑猫有关系。实话和你说,少爷就是对这个案子感兴趣。这两年了,少爷就想把这个案子搞定。你和这件事必然是有联系,别等到哪天少爷查到你头上了,后悔就来不及了!”
惟澜觉得再听焕锋说话自己就要爆发了,再说,这个不懂事是的毛头小子的死活关自己什么事?
用极为烦躁的心情,惟澜直接把电话切掉。
“师兄,以后怎么办?我听说你洗手了?不是真的吧?更有过分的人还说什么你去给军方做狗了?”狐狸抱着开玩笑的心态说出来的话让惟澜很是无奈的笑起来。
“你这消息也挺灵通啊,不说就做一个治伤的就好,退出这个圈子的吗?怎么,还想要复出?”惟澜这个认同了他说的话的回答让狐狸很是惊讶。
“师兄,你没搞错吧?你不是最讨厌束缚,最讨厌有什么人命令你了吗?现在,你主动去什么军方?”狐狸真的是被吓得不轻。惟澜竟然都投军了?他是想要把这整个圈子都干掉吗?这货知道的秘密什么的足够把这些人连老窝一起端了。
“呵呵,别紧张,只是把自己卖给军方了,并没有打算告诉他们,就是雇主不一样了而已。放心,我有我自己的目的。”惟澜淡定的笑让狐狸心里多少踏实点了,看来惟澜还没想过要“******”。
“惟澜…”埃玛虚弱的声音从病床传了出来。一张嘴就叫惟澜,实在是没有别的人能依靠,实在是失去了一切。
埃玛也知道,从那天,繁雉毁了那个房间的一切的时候,埃玛就只见到了那些痕迹里的杀气。繁雉要杀她,那就是整个组织要杀她,就算知道这些,埃玛还是不能下决心离开那里。就在自己找到了自己身份的资料的时候,就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繁雉选择了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