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本身就是你的失误,还想要更多的钱?”繁雉看着镜子里美的目眩神迷的自己,微微拨动自己的长发。
在这张实木的桌子那边,一个一脸阴森的男子正站在繁雉的对面。“不会吧,繁雉小姐?你说埃玛像是没事人一样回来了?还逃掉了?”这个男人的声音很是阴阳怪气,说话的声音都给别人一种很阴冷的奇怪味道。
“怎么?不信我?”繁雉的嘴唇勾起一道迷人的弧度,眼神看向了这个正在舔嘴唇的男子。
这个男的叫佐戮,是一个在杀手之间异常出名的杀人狂。他很是以杀人为乐,所接的任务无一例外全是杀人任务。他这个舔嘴唇的动作绝对不是什么被繁雉的美吸引,而是再想着什么别的杀人的事情了。
“我怎么敢不信你?这个黑猫很有意思啊,那可是狙击枪。”佐戮在狙击枪的瞄准镜中清楚的看见埃玛被狙击枪的子弹打穿,亲眼看见子弹飞到湖里带起的浪花亲眼看见埃玛栽倒在血泊里。那血腥的场面还着实让佐戮兴奋了一下。
但是这个埃玛竟然在接下来的第二天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回来了,还从这栋楼里出去了。嘿嘿,这是多强的生命力?这样的人折磨起来是不是更有乐趣?。
“繁雉头,我不多说,这任务非我莫属,价钱还得商量。”佐戮也不再磨叽这些事情,直接就选择先走。既然繁雉不能骗他,那么,这个埃玛还真是能挑起他心中那种暴虐的欲望。要是把她折磨的滴血不剩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
刚从神志不清中清醒过来的埃玛躺在床头上,双目无神的看着花白的天花板。惟澜已经坐到了埃玛的床边,看着埃玛虚弱的脸。这种时候的埃玛真的很惹人怜爱,有种让人冲上去保护的感觉。
“埃玛,想什么呢?”坐了太久,不说话也不是办法。惟澜用这样一个问句来开始两个人的对话。
恩,惟澜问的对。我在想什么?埃玛的眼睛开始变成了思考的样子。那间屋子再也回不去了,主人再也见不到了,再也不能给主人做事了,那个组织,曾经是他建立起来的那个组织要杀自己。自己就要和组织作对了。
以后干些什么好?就这样一直躲下去,一直一直。这样真的好吗?以后怎么活下去?自己的身世怎么办?埃玛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埃玛一个也不知道。
惟澜看到了埃玛迷茫的神色,就像是一个失去家了的孩子。
心一狠,惟澜打算把他接近埃玛正正的原因告诉埃玛。
惟澜并不是以什么杀手的身份来进入组织的。之所以惟澜能作为杀手进入到组织完全是因为惟澜的前科。曾经的他也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顶尖杀手。
身为这个师门的大师兄,惟澜的实力是所有人都能看见的。只要出道就没有一次失手,总是能不留马脚的完成工作。
但是两年前,这个杀手突然不见了。传闻有很多,什么死了,什么被抓了,等等很多的说法。当所有人听到准确的消息的时候,越是了解惟澜的人越是不能相信,惟澜竟然洗手从军了。
这相当于是另一种形式的软禁。惟澜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是自由的,但是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受到国家的监视。汇报,任务,等等,绝对能让惟澜一个头两个大。和惟澜最亲近的狐狸甚至以为惟澜进军了只是一个谣传。
惟澜很不喜欢被束缚着的感觉,因为这一点,他树立了很多强大的敌人。但是尽管如此也从没听过惟澜要投靠哪个势力来保全自己。而这次,他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军人。
要说谁能理解惟澜的行为,那就一定是他们的魔鬼师父了。他知道惟澜得到了一些有关于他妹妹的消息,当时的惟澜直接哭了,跪在窗前跪了整整一晚!
就算是数次濒死的时候惟澜都没有流过泪水,但是这次惟澜哭了,他欠他的妹妹很多很多,用这条命都不足以偿还。惟澜想让他的妹妹从此以后过上最无忧无虑的生活。于是惟澜发誓,终有一天一定要找到他的妹妹,给她最好的生活。
生活在黑暗里哪有什么好日子?就算是能找到妹妹也不能让她过上安心的生活。更何况用自己的力量来找到妹妹太牵强。剩下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去军中。
惟澜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走进了军队。他受到了极为严厉的看管,极为严厉的刑法。一个曾经是顶级杀手的人会知道多少东西,每一个人都知道。要是把惟澜的嘴撬开绝对是财富。既然是主动投入军方的惟澜也想到过这些。
惟澜忍了。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渐渐地别的人开始意识到惟澜的其他值得利用的地方,比如出一些特别危险的任务,就像这次的埃玛任务。
这个任务已经不能用难来形容了,这些人交给惟澜的任务是把埃玛活着带回来,最好是能像他一样为军方所用。这个任务的成功率根本就是零,现在名头正旺的黑猫,那可是真正的顶尖杀手会听别人的话?
就像惟澜那句自负的话一样,“我要是完不成就不要再送别人来了。”这种任务,没人能完成。
惟澜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说着自己来的目的,究竟是想要埃玛什么。埃玛眼神依旧是思考一样,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我是没说过谎话的,埃玛,你要是愿意跟着我的话,我可以教给你你最想要的东西,就是你一直都不懂的感情。”
听见这句话之后,埃玛的神色变得有了变化,埃玛在意的就是这个一直都不懂的感情。
见到埃玛还没有下决心的样子,惟澜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埃玛,我还能帮你查找你的身世。”
埃玛的眼神这才集中在了惟澜身上,她用有气无力的声音问惟澜,“你说真的?”埃玛紧紧的盯着惟澜的眼睛,就像是要看破他的一切。
惟澜很认真的看着埃玛的眼睛,“放心,我说真的。”惟澜的笑感染力极强,像是把埃玛整个人都感染了一样。埃玛又见识了惟澜那张迷人的脸的厉害,那种亲切感,让看见的人都觉得舒服。
埃玛把眼神挪走了,继续看着天花板,嘴角时而露出一点点上翘的痕迹。
“惟澜,我还想坐车,睁着眼睛。”埃玛说完这一句话,脸色有些微微泛红。埃玛的声音也很小,就像是根本没想过惟澜会同意一样。
“等我们的伤都好些之后,一定。”惟澜觉得,这时候的埃玛就是一个渴望别人的关心的小妹妹。面对自己的妹妹的时候,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呢?会不会想要把这个世界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她?
就算达不到所有,自己能够拥有的东西一定都想给她一份。
这次,埃玛露出了真实的笑。也许是因为她自己闭着眼睛忘记了控制自己的表情。他让自己坐车,那就是说,自己可以去很多地方。
埃玛当然知道为什么在组织里的时候要给自己带上眼罩才能坐车,就因为怕埃玛认识路,然后脱离那个组织。埃玛一直极为配合,那是因为林风,为了他,埃玛可以做任何她能做到的事情。
惟澜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起了话,“埃玛,你多大了?我不是打听你的信息,是我想确认一下你的年纪,好方便给你查你的身世。要知道,就算是差一年就可能找不到确切的资料了。”惟澜解释了一大堆,总之就是想知道埃玛究竟多大了。
“十八。”埃玛没想那么多就把岁数告诉了惟澜。既然选择了相信他,那样的话,年纪算什么秘密?
“十…八…?”狐狸非常震惊的凑了过来,惟澜和埃玛的谈话这个货一直是翘起耳朵听着呢。这个十八实在太震撼让狐狸不自觉的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惟澜更惊讶!十八岁,已经成年了,但是埃玛简直就是一个不懂任何世事的小姑娘。再说,埃玛的脸,怎么看也没有大姑娘的样子好吗?大眼睛,白白的皮肤,小鼻子小嘴,怎么看都不会超过十六岁的好不好?
本来以为埃玛这么服从组织是因为埃玛还小,不懂这之中的利害关系。但是十八岁说什么都会知道一些好吗?就那么听从组织的安排,这些年她都是怎么过的?
现在的惟澜还不知道埃玛的生活被组织限制的有多严重,没见过世界的埃玛根本什么都没经历过,又怎么长大?或者说现在的惟澜还没向那个方向思考过,一个没去过商店,没坐过车,身上一分钱都没有的人会知道什么?
“我说小姑娘,你看上去可比你的年龄年轻多了,恭喜恭喜啊。”狐狸赶紧赔笑,他意识到了自己出声了,恐怕惟澜不会让他这么偷听下去了。他赶紧一边讨好,一边往外退。
“叫我埃玛。”埃玛没有感情色彩的说了自我介绍。狐狸赶紧连声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