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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初窥重担

楼下人众本也多为观赏比武而来,眼见楼上的已散了,估摸今日也没什么好比的了,看到星瑶送完楼上贵宾们便已回身走入雅间,一时半会也未必会出来再见到,想想留着也无趣,也三三两两地渐渐走了,过不多时便只剩下那些伙计们在收拾残桌破碗。

却说冯三穿过人群来到黑衣面前,径向黑衣抱拳道:“我们少主请贵客上坐。”他见黑衣虽年纪轻轻,但经沙二长啸仍如此淡然,心下倒也佩服,不由嘴上客气了许多,但看着刑平,心里却不由地嫌弃,本不愿搭理他却适才小主人偏又提了一起请去,嘴里便怠慢了许多,冷冷对刑平道:“少主命你也一同前去。”

刑平心里直叫苦,正想不到法子推脱,突然听到脚边一人“唉哟唉哟”地直叫起来,且自己鞋袜上被人轻轻弹了一下,忙回身低头查看,却见是扑黑了脸的扁儿,也不知他是几时混过来的,正扯着自己的衣摆,一边眨眼睛使眼色,一边捂着肚子惊天动地地喊着:“痛死了痛死了。”

刑平尚未领悟其意,单听扁儿扯着衣角直叫道:“狗四儿,你还不快扶我起来,我肚子痛死了,快送我回家去!”刑平这才醒悟过来,忙俯下身搀起扁儿,口中连连道:“哎哟,你怎么搞成这样狼狈,回去非被你娘打死不可。”扁儿直叫着:“还不是你非拉我来这里看什么热闹,弄破了我娘做的新衣不止,肚子上还白挨了好几个拳头,你可害死我了。”

两人止不住你一句我一句便互相埋怨起来,冯三听得直皱眉,挥手叫了个伙计,道:“你带这人去看下伤势,多赔点银子给他看伤。”扁儿一听忙道:“我不信你家伙计,我就是在这受伤的,保不准你们把我带了去哪里给暗害了,我只要你们给了银子,我兄弟狗四儿自会带了我去。”冯三更不耐烦,斥道:“胡说什么!谁人要害你!”越发不想理这两人,可偏小主指了要刑平去,又不得放走,左右为难。

黑衣已瞧出刑平跟扁儿两个在合戏冯三,虽不知端倪,但颇为欣赏刑平为人,有心成全他,便对冯三道:“你家主人请我便是了,这人我并不相识,不过赶巧同桌吃饭而已。”说完便放下手中茶壶,站起来直往楼上走去。冯三便不再理会刑平,忙跟了黑衣过去。

刑平听得黑衣如此说,心料他故意维护,感激之情却无法说出,只能目送他上楼,看着他进了雅间,心底却突然涌起一阵凉意,这种滋味不知从何说起,些许不舍,些许不甘,些许羞愧,些许懊恼,各种心绪直泛得嘴角涩苦不已。

神情愰惚间,已不知何时被扁儿拉出了会英楼,不知走了多远,眼见着竖儿在岔口接应着,与扁儿分着手中看伤的一包银子欢呼连连,刑平竟不知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只傻愣愣地跟在二人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何时到了住处也不知,任由扁儿竖儿伺候了洗浴更衣,往父亲房门外站着挨了骂,骂些什么也没听进去,晚饭吃了什么亦无味道,回到房合衣倒下,只觉得浑身发软,心里闷堵得慌,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浮现黑衣上楼的背影,良久突然叹气自语道:“何以我竟不敢去,这般落荒而逃,便是真男子所为么?若是被爷爷知道了,不知会怎样的痛心。”思及爷爷便心里憋慌更甚,抚着心口转辗难捱。

眼睁着夜已过半,刑平仍无睡意,索性坐起掀帐下床来,看到随侍的竖儿已趴在桌边正自沉睡,本是为了掩低呼睡声而盖住口鼻的方帕已滑落半边,渗了不少口水。刑平见了不由好笑,知其小心伺候的心意,又知其守夜辛劳,便不惊动他,随手拽过一件薄衫披上,轻手轻脚推开了房门。

此时夜色乌沉,微有凉意,幸而乌云间隙中时而会透出半边月亮,虽暗淡晦光,倒也不使夜太黑。刑平沿着廊下慢慢踱步,心想既然赏不了月色便赏云色也可,渐渐出了厢院,见院门半掩,正要推了出去,却隐约见到人影走动,不想被仆人们发觉,便往门边花丛躲了去,偷眼从门缝处张望,原是两个小厮蹲在不远处,其中一人用袖子半搭掩着灯笼,两人不知在嘀咕什么。

刑平守了一会,仍不见两人离去,心里不免急燥,突听两声轻闷的低哼,笼火随之熄灭,可火苗晃动的明暗之间,刑平已看清这两小厮是被人点了穴道,施手之人竟是今日在会英楼大放消息的那个屠户,这一惊可不小,眼看这屠户往父亲所下榻的静轩窜去,刑平不由更是吃惊,心想这小贼好不倒霉,偷东西也不摸清情况,那边除了住着武艺高强的爹,还有手身不凡的四大金刚,岂不是去自寻死路。

刑平心里起了善念,有心想救救这傻霉的贼命,又担忧这贼反把自己拿住威胁,犹豫好一会,亦听不到静轩有半点动静,终究敌不过那点强烈的好奇心,探出身便往静轩蹑手蹑脚摸去。

提心吊胆好不容易摸到了静轩门,才往里略一探头,迎面竟差点撞上一张似怒非怒的脸,直把刑平吓得胆子都出来了,不由“啊”一声惊叫,头往后一缩,脚站不稳,身子不由便往后倒,两手不禁乱撑,不意竟撑在一个软软的躯体上。刑平又是一惊,忙回头看,又是差点撞上一张似哭非哭的脸,慌张之时只得双手抱头直蹲到地上,连声道:“怒叔叔,哭叔叔,你们饶了我吧。”

前后堵住刑平的这两人是刑进义手下的四大金刚之怒金刚和哭金刚,看到刑平吓蹲到地上,都忍不住心里的好笑,心想这公子爷也太不成器,徒有一幅英俊外表,内里却如此草包,以后如何独领一方成就霸业?两人对视一眼,均不住摇头,哭金刚低身扶起刑平,安慰道:“少爷别怕,你这胆子怎地这般小,我二人你从小见大,怎地也会惊成这样?”

刑平一脸紧张,拍着胸口道:“这大半夜的,我怎会想到你们守在这里逮我。”边说着边往门里探头探脑,嘴里道:“我爹可睡了?你们怎么不睡?”说完已瞧见父亲的卧房烛火正明,又道:“咦?这么晚了,难道爹还有客人要招待?亦或是从家里来了信使……”,一边说着一边就在两金刚中间来回踱步,絮絮叨叨问东问西。

两金刚也不答话,也不离开,三人就这样耗着,过了一会,听得刑进义房门开了,有人出来朝三人招招手,刑平看清是刑进义手下的寂金刚,忙道:“寂叔叔叫你们回去了。”哭金刚亦看到了,道:“老寂是在叫少爷你进去。”刑平一声叹气,知今晚又逃不过一顿挨骂,垂头丧气拖着脚进了刑进义的房中。

却见房中除了爹还站着那个屠户,心里由悲转奇,竟忘记了要认错的事,正打量着,那屠户呵呵笑道:“我这装扮连少爷也被骗了去。”刑平听得声音不是今日所闻,却是父亲手下笑金刚的嗓子,惊觉自己在会英楼的事已经全被父亲知晓,这等丢大脸的事情,不知父亲要如何责罚,想到这腿都软了,“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刑进义却未大发雷霆,只皱着眉头,对笑金刚道:“你接着往下说。”笑金刚道:“少爷走后约一柱烟时间,那黑衣人也走了,我让老寂跟着他,我便混在柯府下人中打探,那帮下人们只说已多日不见柯老爷出房门,平日里都是小姐和沙二在里间走动吩咐主事,柯老爷生死到底如何却探听不出。只是柯府近日的确未在摆场弄丧,众人说亦未看到小姐哭脸。”

刑平听他这般说,心想人的生死既未查明,今日他便在会英楼大势宣扬柯尊爷已归西却是何故?念此又想起来京都的路上父亲说的话,竟不觉心里暗暗发慌,偷眼向刑进义瞧去,见他眉锁深重,眼神闪烁不定,不知在思虑什么。

刑进义沉声道:“如你刚才所言,那个星瑶倒不似草包一个。”说着这话,双目往刑平身上扫去,刑平脸不由通红,忙垂下头,害怕接触到父亲的目光。

笑金刚道:“虽这多年来,坊间传闻星瑶小姐不通世事,但竟连府中诸多眼睛也瞒了去,甚至于我们安排下的密探,往来的报告中无一处提到这位小姐的过人之处,主人不觉得这事非常蹊跷?”

刑进义冷哼一声,道:“姓柯的老狐狸这许多年来肯定在策划着什么,如今终把孙女推了出来,自己还不定躲在哪个暗道偷看着动静。他既已如此防着咱们,索性我便挑明了,天一亮咱们就上门去会会这位娇小姐。”说着挥手示意笑金刚退下。

刑平跪着一动不敢动,只觉得父亲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心跳不由连连加快,大气都不敢出。好一会,才听到刑进义恨恨地道:“我怎么竟有你这样一个不中用的儿子!”刑平料他已怒极,吓得身子都哆嗦了。

又静了好一会,突听刑进义道:“也罢,傻子也有傻福,你就算真傻,只要乖乖听我吩咐去做,你就还是我的好儿子。”说着低身扶起刑平,顺手为他理了理领边。

刑平破天荒头一回竟得父亲如此亲待,心里惊疑不定,嘴里只诺诺连声,却头也不敢抬。

刑进义笑道:“儿呀,你已到了婚娶之时,为父也老了,可这江湖上的许多事,为父不得不为你打点好,咱们家大业大,有时候不得不耍些小手段,你可要知道,为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刑平兀自一头雾水,不知父亲是何用意,刑进义拍拍他的肩膀,道:“现下也该让你知晓一些事情。你且坐下,听我说吧。”刑平忙请父亲先入坐,亲手奉上了茶盏,自己在偏位斜斜坐下。

刑进义接过茶却也不喝,拿着盏在手里把玩,缓缓道:“你只当咱家和柯家联姻只为了门当户对,或可壮大势力继续两家这等百年基业?”刑平低头道:“爷爷的联亲之意不正是如此么?”刑进义冷笑一声,道:“你爷爷虽已年迈,但以这等雄财在江湖与柯家鼎立这么多年,心里怎会只想到这个?在这个江湖不是你吃我便是我吃你,和柯家联亲的确可暂保刑家一方平安,但是这两家现今都是单存一脉,待得你们成亲之后,是柯家并入刑家,还是刑家就此入柯家?”

刑平未曾思虑过这个问题,自已本对富贵不大在意,心想这有何头痛之处,反正有管家们打理家务,两家合一起那么大的家业,还怕吃穿不起?只怕是养几百个闲汉一辈子也是够的。心里虽这么想,嘴里却不敢这么说出来,只道:“儿子愚钝,爹爹费心了。”

刑进义道:“适才你亦听到了,咱们在柯府有探子,柯家必定在刑家也有暗探,这种互相刺探消息的事即便你所不齿,为了自家存亡却也不得不上心。”刑平道:“莫非爹爹是要孩儿去柯府打探消息?是否要探出他们藏在咱家的暗探是哪一个?”

刑进义笑着拍拍刑平的手,道:“这种小事,你无须操心。只是咱爷俩须得一条心,往后你要是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可不能藏在心里,说出来,为父自会为你处理好的。”刑平迟疑地看着父亲,道:“爹爹的意思,是要孩儿在柯府中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我都要说吗?”

刑进义点头嘉许,又轻拍刑平的头,道:“为父一向对你严厉,多是为逼你成材,却令咱们父子嫌隙甚多。其实为父心中只疼爱你一个,你可是刑家独苗,以后所有的一切都是要留给你的。”

刑平听了这话心里十分感动,不由得便为平日自己的顽劣羞愧万分,更是突来一股勇气,便想把所有错事都倒出来说与父亲听,却听刑进义起身道:“好了,夜已很深,你快回去睡一睡,养会精神,明儿你随我亲到柯府里转一转吧。”刑平忙跟着站起,低头行礼退出,出门看到四大金刚已不见踪影,便自己摸黑回到住处。

此时竖儿早已醒过,却不见了刑平,急得如热锅上蚂蚁,又不敢声张,只去偏房内叫醒了扁儿,两人凑在刑平房内正商量着怎么办,扁儿道:“实在无法,仍是照搬以往那样,我扮了少爷躺在床上,你快溜出去寻他回来。”竖儿道:“这儿可不是咱俩从小玩到大的刑府,这一时半会,我上哪儿找少爷去?再者老太爷不在跟前,若这事穿帮了,老爷那脾气,不得把我们哥儿俩给打死?”扁儿跺脚道:“这也怕那也怕,少爷不见了,难道咱俩就能脱得了干系?”

正好刑平推门进来,哥儿俩才一块大石头落了地,长长松一口气,都迎上来直道:“我的好祖宗呀,你别这么吓唬我们,好歹让咱们多活几天可好?”

刑平竟无心思与他二人答话,嘴里“嗯”一声,自己合衣便躺到床上,闭上了双眼。扁儿对竖儿使个眼色,两人悄悄退到边上,扁儿低声道:“少爷今晚不大对劲,我们都睁了眼守着吧,要是哪个困了就帮着对方掐上一把大腿肉。”

却听到刑平突然一声长叹,两人忙又上前查看,只见他又睁开了眼,竖儿轻声道:“少爷是口渴了要喝水?”刑平不答,仍是叹气,两人就只得站着。又叹了好一会,刑平突道:“你们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真的很是草包?”

扁儿没有接话,自己一向都猜得到刑平的心思,料想他为今日会英楼的事耿耿于怀,抑郁不得解,自己虽是下人,却也懂得主人的颜面重要,自家少爷平日确是不像其他大户人家的公子哥那般有威严,但今日竟落到在未来夫人面前灰溜溜逃走,恐怕已大大折损了少主的自尊心,只怕少主会好长一段时间都打不起精神来。

竖儿倒是没想那么多,只忿忿道:“是谁在少爷面前乱嚼舌根?待小的去揪了他的舌头来。少爷是这么金贵的一个人,何必去理会那些混人乱说些什么。”刑平道:“你道是混人乱说?我在我爹跟前,就是草包一个。”

扁儿扯扯竖儿的衣袖,示意他先别出声,试探着道:“少爷,刚才莫不是去了老爷房里?”刑平自顾说道:“爹从未与我这么亲近过,因我的确是个草包,我未为刑家做过半点事情,所以爹才失望。”

扁儿瞧着刑平竟有点失心疯的模样,心里暗惊,忙道:“少爷怎会未为刑家做过半点事情呢,您可好好想想,少爷是刑家独一的根,老太爷只盼少爷好好的,比做任何其他事都要好千万倍。”刑平喃喃道:“爷爷?”扁儿道:“正是呢,老太爷疼爱少爷的心,少爷自个儿是清楚的。少爷自小无忧无虑,多半是老太爷有心偏护。”

刑平眼望扁儿,道:“偏护我?”扁儿见他终于回过神来,忙用力点头,道:“对,对,就是在偏护少爷。常听人说江湖风波多,人皆险恶,老太爷让少爷远离江湖纷争,是不是在护着少爷呢?”

刑平若有所动,又道:“可是我爹他,一直觉得我不务正事……”扁儿道:“老爷对少爷,确是严苛了些,但老爷是江湖中人,想法与老太爷不一般也是有的,少爷何苦这般想不开。”

刑平深叹半晌,终说道:“爷爷定下的亲我不喜欢,父亲期望我做的事我亦不喜欢,扁儿,我现如今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我竟不知我在爷爷和爹心里到底算什么?”说完这话,心里的憋屈和难受变成两行清泪,缓缓从眼角滴落枕上,右手无力地挥了挥,示意两人离开。

扁儿心里亦不是滋味,拉上竖儿一起出了房门,竖儿轻声问道:“怎地不守着了?”扁儿边掩上门边摇头,只管拉着竖儿回了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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