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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时间,混沌

无尽的混沌当中,身无片缕的男子不断流着鲜血,缓慢的爬行着……不,或许用“像蛆虫一样蠕动着”会更适合他现在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到了哪里,时间与空间在这里毫无意义……他爬过的路径形成了一条鲜血河流,仿佛永不枯竭似的,一直流淌着……

但是这一切,都因为一团漆黑的黑泥似的东西而终结。

“……”

男子一脸茫然的抬头,他看着这个无法用通常言语形容的“它”,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似乎声带已经完全坏掉了……感受着这一切,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扭曲的笑容,然而“它”并不理解此时男子想要表达什么。

突然,“它”分出了一粒极为微小的“它”,“它”应该本身带有意识,因为分出来的那一部分随着“它”的指挥进入了男子的喉咙,并且在不断的分离,扩散,融入男子的身体当中。此时,时间倒流似的,流出的鲜血随着“河流”的不断倒流回男子残破的身躯中,身体上恶鬼般的创伤也在缓缓恢复,一切都在慢慢好起来……

“你……咳咳……到底是什么?”

“它”好像“听”不懂这样的语言,只能笨拙的变换“它”自己的“身体”。在随后的某一刻,男子觉得“它”也感觉到这样的举动是无意义的,无法正确的表达自身想要表达的含义,于是变成了和男子一摸一样的男性。但是他在下一刻就明显的,确切的感受到了男子不悦的心情,尽管男子认为他完全不了解这种只有生物才拥有的感情,但是他似乎偏生就理解了这种心情。

他歪了歪头,仿佛在询问男子的意见。看到他这样,男子低下头,用尚未流进自己身体的鲜血画出了一个扭曲的图像,看起来像是个少女,但是他的画功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他马上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即便她看起来很恶心,但是基本拥有了人类的基本构造,虽然她的内在不过是空洞罢了。

与此同时,男子也在不断的活动自己新生的身躯,适应着这新的一切。

“你究竟是什么?还有,这里是哪里?”男子不断活动着自己的身躯,用疑惑地眼神盯着现在的她。

“你……我……哪里……我……是什么?”‘唔……还不能正常对话吗?不过我竟然能听懂她的这些不明意义的吱呜声……是刚才她分出来的那点黑泥状的东西造成的吗?’男子看着发音困难的她,不由得思考着。

“一直用‘它’‘他’‘她’来称呼感觉实在是不方便啊……你无法表达出来的话就算了。这样吧,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嘶!”正要介绍自己时,男子感觉大脑传来一阵疼痛,仿佛是要阻止他回忆起某些记忆一般,干扰着他的思绪。

“si?”她歪了下头,用宠物看饲主般的眼神看着男子。

“算了,既然想不起来的话就随便起个名字好了。我想想……这里一片混沌啊,你我也是在这里互相认识的……那就这样好了!”男子猛地将右手握成拳状,然后用力拍了下左手“我呢,就叫卡俄斯(Χ?ο?)好了,你的话就叫chaos!虽然说是相同的意思,但是至少不那么麻烦了。”

“卡……俄……斯,cha……os……Χ?ο?…………(混沌么……我……啊)”chaos不断重复着卡俄斯的话语,她的“脸”上一瞬间挂起了一个十分令人厌恶的笑容,接着便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这一刻,男子因正为自己取的名字而感到兴奋,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这诡异的场景。

“叮,系统加载完成……发现宿主取名完成。宿主获取卡俄斯真名,获得职介:GOD,获得宠物(主人?)chaos。”

……以及其赐予者允许赐名……(卡俄斯本人不知)

一道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电子音从卡俄斯身旁炸开,然而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诧,反而极为熟练地运用起了这个东西。“我都到这鬼地方了,还有什么能让我惊慌失措的……点开介绍与面板属性。”卡俄斯一边进行着无意义的吐槽,一边“操作”着这个不存在的“东西”。

“叮,职介介绍:身为希腊神话中的创世神(俄尔普斯教义中为无始无终的时间之神柯洛诺斯),神性最强者,能够直接承载这一职介。”

“叮,宠物(主人?)chaos介绍:挽救宿主于万物初始状态(混沌)的不明生物(?),物品(?)……目前一切资料未知。”

“啧啧,害怕,不过chaos你还真是神秘啊,就连这个看起来很叼的玩意儿也不知道你是什么。”

卡俄斯在看完这略有些粗略的介绍后咂吧了下嘴,接着便看向了还在变换着身体的chaos。“好了,好了,chaos,现在没有固定模型的话你是变不好的来着。”

chaos一愣,“……这样啊……不过……是这么说的吧,你只要在心里想象出我是什么样子就好了。”“啧啧,好方便……”卡俄斯摩挲着下巴,闭上眼睛凝神仔细搜索着残缺记忆中的女性。

“原来卡俄斯喜欢这种女……雌性啊……啧啧啧。”chaos遵循着卡俄斯的印象变成了一名带有漆黑发色的,金蓝双瞳色的纯(pin)白(ru)少女,在确切的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后,带着鄙夷的眼神注视着卡俄斯。“呐呐,chaos,虽然我不是洛丽塔神教的成员,但是我还是比较喜欢这种人类女性撒~至于双瞳色是我后来加上去的设定,你不觉得很适合你么~”

(成长得太快了……心灵也是……思想也是……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chaos,你难道不觉得我们一直在这里待着很无聊么?”卡俄斯虚着眼,用不明的语气对着chaos说道。

“你想要找点什么东西玩一下呢……”chaos先是给纯白无暇的身躯套上了朴素的连衣裙,无意识地弹了弹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将眼神瞥向卡俄斯。“有什么好玩的吗……?”

“chaos,创世如何?既然都取了这种名字,不玩玩创世似乎就没意思了,倒不如来个大气点的,助助兴。”想到了一个好点子似的,卡俄斯凝视着混沌不断涌动着,还未被创造出的天空笑道。“不过在此之前,chaos你能否解决一下一只烦人的虫子呢?呐呐,你也知道我现在这小身板儿根本顶不住它啊~”

卡俄斯和chaos头顶上的混沌突然极速地被搅动着,像是有只无形的大手在拨弄着一般,令人觉得恐怖,让人心生畏惧。

蛇头,一颗硕大无比的蛇头从混沌中探出,它嘶吼着,感觉像是在困惑它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一样。

“所以说这家伙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啊……属(权)性(能)与我重复了好么……真是刚刚取完名就被打脸了啊。”卡俄斯在看清楚蛇头的主人后,耸了耸肩。

感受到了空气的一丝波动,它看到了它底下的两“人”,像是发现了瑰宝,俯冲了下来。

“woc!阿波菲斯大大,我错了,别肝我成么?”与之前所表现出的性格相反的是,卡俄斯为了避免自己被伤害到,连忙躲在chaos的背后,瑟瑟发抖。“额……它是不会伤害你的,你看。”

说时迟,那时快,chaos话音未落,明显表现出“想将眼前的生物碾碎”的意愿的阿波菲斯就在chaos面前大约一米处停下了,甚至发出了像狗一样的急喘声。

“乖,乖,让我摸摸你~”chaos像是一名专业的驯兽师,不断微笑着温柔地轻抚阿波菲斯的头颅,“这母爱闪光弹简直闪瞎了我的狗眼……真是怕了你了,这都行。”

“吼……”阿波菲斯从“喉管”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想来也应该是欣喜之类的心情吧。

“能变换成和我差不多的雌性么?”chaos不断用她纤细的玉手抚摸着阿波菲斯的鳞片,柔声问道。“吼……hio……he……咳咳咳……这样么,chaos姐姐?”阿波菲斯的声音和身躯都在渐渐变小,变细,最后貌似变成了,额,小萝莉?

‘woc……这些家伙的学习能力和领悟能力都是怪物么?还有这为什么就知道了chaos的名字,还知道姐姐这个词?!变成小萝莉又是怎么回事?’卡俄斯不断在内心吐槽,‘不过这样的话倒是证明我之前对chaos的怀疑是错误的了,真是有病啊我……’

想到这里,他看着chaos的眼神也带有了丝丝愧意。

“然后主人,”chaos满意的向阿波菲斯点了点头,停止了手掌的活动,扭头看向卡俄斯,“恩?”“麻烦您先去其他地方玩一会儿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哈?……”

下一刻,他感觉意识昏沉,用最后的力气瞥向了chaos那张他想象出的近乎完美的脸。他看到了……倾国倾城的,灿烂的笑颜,随后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撕扯着,被摆弄着……

‘果然我还是太甜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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