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酒楼,已经来了不少客人,一见骆三弦回来,都围了上来,满脸敬佩之情。
“各位,各位,你们激动归激动,先让我把陆大老板安顿好,好么?”
“陆姑娘没事吧?”大伙关心地问。
“受了点小伤,没大碍。”
这时候芷儿挣扎着下来了,那么多人围着,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还在骆三弦背上躺着。
“不用回去床上躺一会?”骆三弦道。
“不用了,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很饿了,吃饱就没事了。”
“噢,你一说我也觉得饿了,今早耗了不少力气啊。”骆三弦拱手对大伙道,“各位散了吧,赶快回去各自座位吃饭吧,凉了就不好。”然后吩咐小二哥弄几个招牌菜上来。
“连兄弟,薛姑娘,快坐快坐,招呼不周,还请见谅。”
“骆大哥这样说就见外了。”
他们四个在一个空桌子坐下,小二哥便把饭菜端上来了。
“不知骆大哥师承何处?今天真是令小弟大开眼界,未战就让对手屈服。”
“不值一提,连兄弟太过奖了。至于师承嘛,在深山野岭里,不说也罢。”
连延霆也清楚门有门规,便不再打听。但不得不说,骆三弦的传奇色彩在太平镇又添上一笔。
这是薛兰笑道:“怪不得骆哥哥那时候被请到堡里是那么的有恃无恐了,原来是身怀绝技的。”
骆三弦摸摸头,有点不好意思:“薛姑娘笑话我,薛堡主我可不敢惹。”
这一顿饭,他们相谈甚欢,畅所欲言。芷儿和薛兰两姐妹的心结已经解开,薛兰对连延霆也有了意思,连延霆已经开始崇拜骆三弦,而骆三弦深爱着芷儿。
一切看起来都不错,大家都很开心,镇上的百姓都知道了骆三弦勇退关外大汉,保护了镇上的太平,太平镇依然太平。
或许,谁也不知道,镇上已经暗涌密布。
酒过三巡,酒足饭饱后,连延霆和薛兰离开了小酒楼,小酒楼也像往日一样经营,没什么特别的情况。
只是相隔三五天就有一些武林中人的食客在议论,哪个门派被端了,哪个帮会堂口被挑了。
骆三弦也忍不住向食客们打听:“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食客们摇摇头道:“没人知道。”
“那么伤人的招数总看得出来吧?”
“不论生死,都只中一剑,而且伤口很小。”
“他!”骆三弦大惊。
“谁?骆老板认识?”
“武林第一杀手,一剑见红!”骆三弦自己说出来都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众食客更是大惊。
“也许是我猜错了,不过各位还是小心点好,如果真的是他,也不知他来镇上有什么目的。”
这顿饭,大家吃的都不是滋味,生怕什么时候杀手一剑见红将剑刺进自己的胸膛。
骆三弦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制止这一场灾难,莫非一剑见红是奔自己来的?
深夜,骆三弦的房间里飞进一张纸条,用一个剑型暗器钉着。
纸条上面写着:残血,下一个帮派,飞刀门。
残血?和骆三弦有什么关系?
骆三弦看到这张纸条,大吃一惊,不及细想,往窗外飞身出去,直奔飞刀门,希望能救下飞刀门的好汉。
当骆三弦赶到飞刀门的时候,飞刀门上下却一点事情都没有,甚是安静,没有血腥味,应该没有出现过打斗的情景。
正在骆三弦疑惑之际,耳朵里传来二里之外的白虎门的惨叫声,莫非——这是声东击西之计!
骆三弦暗叫不好,拔腿飞奔,当他来到白虎门的时候,已经有了伤亡。一条黑影越墙而出,骆三弦飞身追去,追至郊外树林里。
黑影停下来了,转过身道:“你终于来了。”
“你要找我大可直接点,何必去杀人!”
“直接去找你,你是不会出手的,我照样会杀人,杀了这些江湖门派的一些无能之辈好过杀了你身边的朋友吧?说起来,你还要感谢我!是吗?残血。”
残血?黑影说骆三弦是残血!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了我的身份。”骆三弦竟然默认了!
“你每一次杀人我都会到现场看一看,功夫不负有心人,看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了你的来历。”
“所以说,打擂台也是你安排的,目的是逼我出手。”
“没错。这是最重要的一步,在这个镇上只有你是他对手,只有这样才能证实你就是残血。”
“薛家堡院子外藏在大树里的也是你。”
“是。”
“你的目的是什么?”
“和你比武,生死不论。”
“我认输。”
“你这是侮辱我!你是杀手,我也是杀手,只是我们杀的是不同类的人,所以我们必须分个胜负。”
“好吧,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三天后,这里。三天足够我们安排后事。”
“好。”骆三弦转身就走,他也不需要黑影——杀手一剑见红答应他什么,因为在这三天里他一定会养精蓄锐,不会再干杀人的事情。
骆三弦最担心的自然是芷儿,这一战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高手过招,什么情况都有,就算不死,也可能重伤,因为一剑见红是以命相搏。
这一夜,骆三弦睡得不甚安稳,他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的,因为这是他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厉害的强敌。
骆三弦一大早起床去找芷儿,想不到芷儿也差不多洗漱完毕,看来她现在也养成了不赖床的习惯,做老板了嘛。
骆三弦把芷儿拉过来,在桌子旁坐下,搞得芷儿一头雾水。
“骆三弦,你没事吧?一大早的,干嘛。”
“想你就过来看看你嘛。”
芷儿霎时脸红:“去去,就会哄我。”
“可惜陆伯不在,不然我立刻向他提亲去。”
“真的吗?我也想早点嫁给你。”芷儿鼓足勇气道。
“我知道。”骆三弦笑道。
“不要脸。”
“芷儿,如果有一天我断手断脚了,你还要不要我。”
“你胡说什么,一大早说那么不吉利的话。快吐口水说过。呸呸。”仿佛自己说了不吉利的话似的。
“那你先回答我。”
芷儿过来一把抱住骆三弦:“骆哥,不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要你的,你也是,无论我变成什么样你都不能不要我。”
“嗯!”骆三弦重重地点头。情不自禁地吻上了芷儿的朱唇。芷儿也不反抗,而且非常受用。
拥吻了好一阵后,慢慢地松开,骆三弦自制力还是不错的,还没成亲,不能胡来。
“好啦,下去开门做生意啦。”
“嗯!”芷儿挽着骆三弦的手,像对小夫妻似的一起下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都相安无事,也没听说什么门派出了事情。
第三天深夜,骆三弦背着三弦琴跃窗而出,直奔和一剑见红约好的树林。
他们几乎是同时到达,都是很守时的人。
树林四周开始弥漫着沉郁的气氛,这一战,生死不论,以命相搏。这一战,注定是一场旷世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