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你没死啊!”赵壮娃拿着一块石头。如鬼一般。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原来是你在害我”。我望着他从面相上来看根本就看出有丝毫智慧的脸。
“我可没有害你,是你摔下来的”。他将手中的石头抛在地上。
“你还算有脑子,真要用石头砸死我那可说不清楚了。”我冲他笑道。
他好奇的望着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现在还笑的出来,那神情一脸的童叟无欺。
“我很奇怪,我根本不想当赖禅,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还要杀我”。
“我没杀你,是你自已从山上掉下来的”。他走上前去,来查看我的伤势。“你的命真大,摔两次都不死”。
我苦笑道:“与齐人作战时,我都快死十次了,也没有死”。
“今天没有那么好运了”。
“也许吧”!
我们两个心平气和的说着,就如同平时说话没什么分别。猛然间,他的脸色大变,眼晴如一只鹰一般机警。脸上时常憨厚的笑容不见了,瞬间,如换个人相仿,一个随和的有些呆傻的人刹时变得如猛虎一样凌厉。
他抓起我的衣服,向空中抛去,恶狠狠的说:“我不相信这次你还不死”。
我猜出他样这样做,既然摔不死,那就再摔一次。从他的身板就看出他很有力气。但还是不够聪明,如果够聪明,就不会一开始手中拿块石头。也不会道螳螂捕蝉的道理。
在赵壮娃将我抛上空中的瞬间,一柄剑突然向他的腰身剌去。原来刚才他的脸色突变,已感知暗处有人在窥视。
赵壮娃身子一缩,全没有人前傻大憨粗的笨拙。反如一只灵狐。机巧灵敏。他身子一缩,打了个滚,将刚才抛却的石头又捡了起来。
吕秀枫一击不中,身子打了圈,站定,望着赵壮娃。
他轻脆的说道:“你完了”。
赵壮娃轻蔑的一笑道:“那不一定”。
“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同样的计划怎么能用二次,尽管你发现了那两个人上了明镜台,但还可以做的更巧妙些,你先一步破坏了我的计划”。吕秀枫叹了一口气道:“二王子手下如果全如你这样只知道冲杀,却不能用计谋的人,还有什么资格问鼎皇王”。
“你觉得自已很聪明吗,原本我想只要那三个死了才轮得到你我较量,没想到这么块暴露自已。纵使你今天杀了我,恐怕你也会暴露的”。
“大披寺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去迎接你的主子了,寺内剩下的全是没品的和尚,我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比今天更好的机会”。
“你杀了我后,如何善后?”
“光明正大的很,今天没有下雨,你放置在台阶上的桐油留下有痕迹,你在大披寺意图杀人,被我撞见,我见义勇为,与你拼斗,二人一死一伤,这个善后如何?”
“很好,想的不错,但你不应该说出来”。
赵壮娃身子一拧,如只猿猴相仿,一跃向房顶窜去。吕秀枫脸色一惊,知道赵壮汉想弄出动静,引来众僧。从二人刚见面到现在,暗地里也不试了几回手,赵壮娃的功夫与他相差甚远。知其不是对手。若真是让他逃了,不但今天杀不了他,若是反咬一口,说害李明远的人自已,恐怕百口难辩了,尽管上次的事情并没有证据,但纵使设计的再巧妙,一休和尚的夜观天象的能力众僧还是知道的。凡是怀疑上次山崖之事的都把他当作最大嫌疑人。
吕秀枫想到剑到,后发先至,先一步飞至房顶之上,将赵壮娃的路给封死。赵壮娃似乎猜到一般,人在空中身子横移,硬生生的落在地上。然后拨腿向前院跑去。
口中大呼小叫道:“吕秀枫杀人了,快来人啊,吕秀枫将李明远杀了,又来杀我”。
吕秀枫心中大怒。提剑去追。
二人速度都非常快,但吕秀枫更快一些,转眼之间,就已到了赵壮娃的后背。赵壮娃突然停住脚步。猛一转身,反倒迎着吕秀枫而去。
那把剑直剌赵四娃的心窝。与此同时,赵壮娃抓着手里的石头,猛猛的向吕秀枫的头上砸去。
吕有枫还没有反应过来,赵壮娃又向他头上来了一下。吕秀枫身子一软,瘫在地上。赵壮娃身子打晃,挺了没多大一会,也倒在地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吕秀枫醒来后很是愤怒。他的头破了,脑浆向外流着,他活不成了。这个结果让他有些意外。他不愿意死,更不愿意自已让石头砸死。既使当不了赖禅,相信自已也可以全身而退。
“二王子要回来了”赵壮娃一笑,恢复他本来憨厚的模样。
“二王子对我说,如果当不了赖禅,至少也不能让三王子的人当上,我打不过你,可能也争不过你,你提醒了我,今天没有下雨,纵使跑出大披寺,我的行踪也暴露了,我打不过你,但有和你同归于尽的勇气”。
“难道你就这样心甘情愿的死去”。吕秀枫依然惊愕着。三王子许他富贵,但若没机会享用,那还有什么意思。
“你不了解二王子,如果你完不成任务,你会很倒霉,我不想连累家人”。赵壮娃微弱的说道。
“呵呵!”吕秀枫似乎接受了这个结果。月番国有句谚语,聪明的怕不要命的。他现在信了。
“你认为谁能当上赖禅?”吕秀枫问道。语气亲切的犹如五人刚进大披寺时那样。“毕竟我们都是为这个位子死的”。
“李明远吧”你杀不了他,我也杀不了他。
吕秀枫皱头不语。刚才他忽略了,他明明见赵壮娃将我扔在空中,为什么现在还没有落下来。
“他是哪一方的?”吕秀枫不解的问道。
“不知道,其它人我都看的透,就他看不透,所以我也最想杀他”。
“噢!”吕秀枫有些愁怅。“我还觉得我们五个人中我最有智慧,到最后却发现自已属于最笨的一个”。
“你比我聪明,所以我死的不冤”。吕秀枫说完这句话,头一弯,死了过去。
“啥聪明不聪明的。”赵壮娃望着明镜台,那里有个人,正是我,在远远的望着他。
“我也是刚想明白,他不属任何一方”。说完最后一句话,赵壮娃也死了。
我站在明镜台上,刚才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一下子死了两个人,让我很欣慰,同时证实了自已的推测,想杀我的不止是一个。
二人临死前的交谈我没听清楚,我只会按照我的想法做事。从山崖下跌落后,我就知道,有人杀我,杀不死我,还会来第二次。
萧婉萍和多多来之前,我并没有想要出去,但听她说今天寺内重要僧侣都离开寺院的时候,我猜想杀我的人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与其在床上等死,还不如引杀我的人主动现身。我虽然有伤,但我可以飞。亿我再次从山崖上摔下,我有把握不会受伤,但我还是让自已受了伤,算准那个人一定会在我最弱的时候来杀我。
我以为来的是吕秀枫,但出现的是赵壮娃,我当时惊愕。原来看起来憨憨厚厚的赵壮娃也不是那么老实,同时也有些释然,除了他谁还会这么笨第二次往台阶上铺桐油,赵壮娃出现了,那吕秀枫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