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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做本性要求的事(1)

17.追求不可能的事物即为疯狂,恶人不做恶就是件不可能的事。

18.一个人生来不必承担的事,自然不会降临到他头上。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其他人身上,那么或者是因为他没有感到这件事情对他的影响,或者是他将通过这件事情表现出自己坚忍不拔的精神,他会经过劫难却毫发无伤。让无知狂妄胜过智慧是一种耻辱。

19.事物本身不会触动灵魂,绝对不会;它们没有进入灵魂的能力,它们也不能让灵魂转向或移动,只有灵魂自己能让自己转行移动。它做出它认为适合的一切判断,它为自己做出的这些判断是基于呈现在它眼前的事物的。

20.我必须对他人行善并善于忍耐,在这方面人和我最为接近。但当一些人对我恰当的行为构成障碍时,人对我而言就显得没什么特别之处了,他们就和太阳、风或一头兽无异。诚然,这些人可能会阻碍我的行动,但他们却不能对我的影响力和意愿构成阻碍,而这些意愿和影响力则具有根据条件不断改变的力量。由于头脑将每一障碍都转化为援助的行动,于是每一个障碍都转变成了对行为的一种促进,道路上的障碍自然地就变成了我们前进中的帮手。

21.尊重宇宙中的最好的部分,那是利用和指引万物的东西。同样,也要尊重你自身中最好的部分,它和上面提到的宇宙精华是一样的。因为,你内心也有那么一种东西,它可以利用万物,它可以指引你的人生。

22.不损害国家的事情,也不会损害公民。对所有看来有害的现象,都用这一原则来审视:如果国家没有受到损害,那我也没有受到损害。但是如果国家利益被损害了,你不要对那个人愤怒,你要让他明白他的错误所在。

23.经常想想事物的存在是多么短暂,消逝是多么迅速。不论是本源的事物,还是派生出来的事物,都是如此。因为物质就像一条奔腾的河流,万物的活动都处于不断的变化之中,事物的诱因也有千种百种。几乎没有事物是静止不动的。想想那些与你近在咫尺的东西,它们都将消逝在过去和未来的无尽深渊之中。那么,因为这些东西自我膨胀或饱受煎熬的人将自己陷入无限的悲惨之中,他们不是很傻吗?这些事物仅仅能够扰他一段时间,而且是转瞬即逝的一段时间,既然如此,怎能说他不是傻瓜呢?

24.想想宇宙的物质,你只占有它非常少的一部分;再想想宇宙的时间,你分到的只是它一个十分短暂并不可分割的一个时间段;想想命运冥冥中的安排,你是多么的渺小。

25.又有人对我不公吗?让他注意去改进吧。他有他自己的意愿,自己的活动。我现在拥有宇宙本质要我拥有的东西,我做我的本性现在要我做的事。

26.让你灵魂中指导并掌控你的那部分不要受到肉体活动的扰乱,不论那是肉体上的享乐或是痛苦;不要让肉体与灵魂统一起来,而是让肉体限定自己,将其影响力局限在肉体自身而不波及到灵魂。但是,如果是出于那自然地存在于你体内并与你身体完全统一的同情心,这些影响就会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你的心灵之中,那么你就不要竭力克制这种感觉,因为它是自然的,但是也不要让其支配的部分妄下评论,不要轻率地认定这种感觉是好或不好。

27.与神灵同在。那些与神灵同在的人会不断地向神灵表明他的灵魂满足于他所得到的份额,那是宙斯给每个人应有的份额,以指引他、守护他,与神灵同在的人会不断向神灵表明这一份额已经完成了神灵所期待的职责。这就是每个人拥有的领悟力与理性。

28.你对有狐臭的人感到生气吗?你对有口臭的人感到生气吗?这些危害于你有什么益处呢?他就是有这样一张嘴,他就是有这样的腋窝,这种地方必然会产生这些气味。——但是他是有理性的,这一点我们一会儿会再提,如果他努力思考的话,他能够发现冒犯他人之处。——我希望你对自己的发现满意,其实,你也有理性,用你的理性来刺激他的理性,向他指明他的错误,告诫他。因为如果他肯听,你将医治好他的缺点,但是你没有必要生气。即使你面对的是悲剧演员或是妓女,也不要感到生气。

29.正如,你生命耗尽时你依旧想要生存一样……所以,生活在此是你的一种力量。但是如果人们与你不容,那么就远离这种生活吧,并表现得仿佛没有受到伤害一样。屋子里充满了烟雾,那我就离开它。你为什么认为这是苦恼呢?但是如果还没有什么类似的东西能够迫使我出去,我就留下,并且会自由自在地生活,没有人能够阻止我选择我要做的事情,而我是根据理性的、合乎社会规范的本性去选择要做的事情的。

30.宇宙的智慧在于其社会性。根据这一原则,它创造出低等的事物以便更好地满足高等的事物的需求,并使高等的事物个体之间能够相互适应。你看看,它主从有序,相互合作,每一事物都被分配适当的份额,并将最好的事物组合成了一个和谐的整体。

31.迄今为止,你在神灵、父母、兄弟、孩子、老师、婴儿时期的照看者、朋友、亲属以及你的奴隶面前是如何表现的呢?考虑一下,你在以上所有人面前的表现,是否能让别人这样评价你:

从未在行动或言语上对他人不公。

你回忆一下你经历过多少事情,回忆一下你经受了多少痛苦,你的一生已经完整,你在世上的责任已经完成;想想你见过多少美丽的事物,想想你藐视过多少享乐与苦楚,你拒绝了多少所谓的荣誉,你又对多少心地不好之人表达了善意。

32.为什么无能无知的灵魂会打扰到有技能有知识的人上来呢?而什么样的灵魂是有技能有知识的呢?是那些掌管宇宙的灵魂,他们知晓开端和结尾,明白那处于万物之中、以时间段(变革)这一形式贯穿于永恒之中的理性的含义。

33.很快,你就将化为灰尘,或者一具白骨,只留下一个名字,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而名字也仅仅是声音和它的回响而已。生活中被重视的东西是空洞的、腐朽的、琐碎的,人们像狗一样互相撕咬,像小孩子们一样争吵、大笑,接着又哭泣。但忠诚、谦逊、正义和真理却被人遗忘。

从广阔的大地一直到奥林匹斯山(注:奥林匹斯山坐落在希腊北部,被古希腊人尊奉为“神山”,古希腊人认为统治世界、主宰人类的诸神居住在这座山上。)

究竟是什么使你停留在此呢?如果感知的对象变化无常,从不静止,那么感觉器官就很迟钝,很容易得到错误的印象;那么,灵魂本身就沦为了血液呼出的一团气。那么,在这样一个世界里汲汲于盛名,不过是虚无。那么,不论你的结局是彻底的消逝,迁徙至另一境界,或是其他什么状态,你为什么不能宁静地等待自己的结局呢?在那一刻来临之前,什么才是足够的呢?敬仰并感激神灵,对他人行善,练习忍耐与自我克制,还有什么事能比这些更重要呢?至于你血肉之躯以外的事物,要记住:它们既不属于你,也不在你的控制能力之内。

34.如果你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以正确的方式思考与行动,你就能平静地度过幸福的一生。这两点对于神的灵魂、人的灵魂,以及每一个充满理性的灵魂都是共通的,不会受到其他事情的阻挠。坚持正义的品格并以正义的方式来行动,这样你的欲望就会消失。

35.如果这既不是我自己的恶,也不是我的恶所造成的后果,而且公共利益也没有受到损害,那么我为什么要苦恼呢?这对公共利益能有什么损害呢?

36.不要为事物的表象所蒙骗,而是根据自己的能力和他人的需求给予所有人援助;如果他们蒙受了无关紧要的损失,那就不要将其视为一种损害。因为这是一种坏习惯。当一个老人即将去世时,回顾他年轻的时期,记得那确实是他人生的巅峰。在这里,你也要这样做。

当你在讲坛上大声呼唤时,人啊,你是否忘记这些事物的本质?——是的,它们是人们极度关心的对象——但是你是否也会被这些事物所愚弄呢?——我曾经是一个幸运的人,但我失去了我的运气,却不知是如何失去的。——但是,幸运其实指的是一个人自己为自己带来好运,而好运是促进灵魂、善意的情感、善意的举动的一个好方法。

1. In the morning when thou risest unwillingly, let this thought be present—I am rising to the work of a human being. Why then am I dissatisfied if I am going to do the things for which I exist and for which I was brought into the world? Or have I been made for this, to lie in the bedclothes and keep myself warm?—But this is more pleasant.—Dost thou exist then to take thy pleasure, and not at all for action or exertion? Dost thou not see the little plants, the little birds, the ants, the spiders, the bees working together to put in order their several parts of the universe? And art thou unwilling to do the work of a human being, and dost thou not make haste to do that which is according to thy nature?—But it is necessary to take rest also.—It is necessary: however nature has fixed bounds to this too: she has fixed bounds both to eating and drinking, and yet thou goest beyond these bounds, beyond what is sufficient; yet in thy acts it is not so, but thou stoppest short of what thou canst do. So thou lovest not thyself, for if thou didst, thou wouldst love thy nature and her will. But those who love their several arts exhaust themselves in working at them unwashed and without food; but thou valuest thy own nature less than the turner values the turning art, or the dancer the dancing art, or the lover of money values his money, or the vainglorious man his little glory. And such men, when they have a violent affection to a thing, choose neither to eat nor to sleep rather than to perfect the things which they care for. But are the acts which concern society more vile in thy eyes and less worthy of thy labour?

2. How easy it is to repel and to wipe away every impression which is troublesome or unsuitable, and immediately to be in all tranquillity.

3. Judge every word and deed which are according to nature to be fit for thee, and be not diverted by the blame which follows from any people, nor by their words, but if a thing is good to be done or said, do not consider it unworthy of thee. For those persons have their peculiar leading principle and follow their peculiar movement; which things do not thou regard, but go straight on, following thy own nature and the common nature; and the way of both is one.

4. I go through the things which happen according to nature until I shall fall and rest, breathing out my breath into that element out of which I daily draw it in, and falling upon that earth out of which my father collected the seed, and my mother the blood, and my nurse the milk; out of which during so many years I have been supplied with food and drink; which bears me when I tread on it and abuse it for so many purpos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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