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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韩沫两计定高余 白禄绝婚施鲤鲈

却说灵山中有两个偏将,一个名唤蒋庭,一个名唤姚律,二人常受乌鹿干欺压,当时因有同营者出逃,受了牵连之罪入狱,正要被斩首,左右有求情者,改责五十军棍,当时打的皮开肉绽,死了半条命扔在营里,庭曰:“我二人始随白盟主,忠心耿耿,不幸被白悸蛊惑。”言毕残喘几声,律曰:“只恨无罪加身,有功不赏反要连坐我二人。”言毕咬牙切齿,庭曰:“事到如今白悸必败,不如投降白盟主。”姚律急做嘘状曰:“事需小心。”庭曰:“白悸一败再败,何有心思管我二人?”言毕大声喊叫,不见一人进入,律曰:“不如生擒白悸以献白盟主。”庭曰:“此贼多亲自出战,又有萧楠乌鹿干为爪牙,我等下手恐不便也。”姚律从其言,二人商量好等待机会,过了十余日二将创伤痊愈,忽闻言曰:“白悸欲火烧灵山与白禄决战。”律曰:“贼欲见火起兵,我二人须在前面。”庭曰:“吾等兵不过百,只怕有心无力。”律曰:“营内将士哪个不深恨悸贼?若能趁夜生擒白悸与其爪牙,其余不足惧也。”

蒋庭深服其论,当夜动手,谎称营内有变,上报萧曼,萧曼起初不以为意,后至多次上报,萧曼摔笔一出,身边十几个亲兵前往蒋姚营内,初进营寨,蒋庭高呼一声拿下,左右踊出数十兵勇,未等萧曼还手就被活捉了,蒋庭取出印信,差使前往乌鹿干营寨,曰:“蒋姚营寨有变,萧将军急报。”乌鹿干见有令符,未肯怀疑,自领十几个心腹前往,见了蒋姚脸无好色曰:“萧将军何在?”二将心知乌鹿干力大,遂曰:“近日捉回几个逃兵,萧将军奉命监斩,不时便回。”乌鹿干遂不着急,蒋庭敬奉酒,乌鹿干一饮而尽,又曰:“速去寻萧将军回来。”蒋庭走出曰:“乌鹿干非等闲之辈,如何活捉了他?”律曰:“可趁他不留神,看我摔杯为号,左右埋伏五十武士,只捉他一个。”蒋庭从其言,安排武士去矣,姚律返回营寨,见乌鹿干好话说了一箩筐,半时得过,见旁边的蒋庭准备妥当,遂请敬酒,乌鹿干一饮而尽,姚律见他喝的兴起,遂狠一摔杯,还未等乌鹿干回过神儿来,左右拥出武士,一发全上,将其压在地上。

乌鹿干虽然力大也是动弹不得,其余心腹早被一刀一个结果了性命,连着萧楠五花大绑,口中塞的满满压在营里,各取令符调动亲信,前往林外二十里集结,律曰:“事不宜迟,虽捉了萧乌鹿,也免不得白悸有细作,今夜若能活捉白悸则大事成矣。”蒋庭从其言,亲领一百甲士前往白悸营寨,当时白悸听到消息,萧楠乌鹿干一去不返,亲信又调往偏远,情知出事,自寻思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言毕化妆出逃,尚未走过数里,蒋庭领兵拦住曰:“君主哪里去?”白悸指其鼻大骂曰:“逆贼,恨我当日未将汝斩首。”蒋庭不回话,一挥手左右出动欲将白悸活捉,白悸拔祥云剑欲决战,蒋庭挥手令止,百余刀手换成弓弩手,曰:“属下心知祥云剑之威,特备弓弩手,君上若动则万箭齐发。”白悸不敢动,蒋庭夺了祥云剑,将白悸五花大绑,然后差使告诉白禄,当时白禄正愁进兵,忽闻属下报曰:“灵山使臣祈见盟主。”白禄听闻蒋姚活捉了白悸,未肯相信曰:“除非送祥云剑至此,吾方肯信。”使臣回复二将,蒋庭就用祥云剑送白禄,白禄见了祥云剑不禁大喜,再不疑惑,但见怎样一番景色。

天气尚好,数十株残槐枯柳,点缀江山,视迎一方,上放三大贼首,装了囚车,见主上一方,十九种五彩龙旗,遮天蔽日,皇黄伞下,白盟主着铜金重铠,头顶冒儿牙钢盔,腰挎祥云剑,威风凛凛,身后十六营将士呼喊威武,下囚三小贼臣,秃耳朵。

光韵二十七年十二月,蒋姚交付原属名册,准备行礼,并献言曰:“季敏奉白悸之令欲烧灵山,前日见林有烟,今日不停,祈主上速速去救,若再迟疑恐大厦难保。”白禄令左右登高眺望,回复曰:“西南西北处皆有火光。”言毕那身在囚车的白悸呵呵大笑,白禄震怒,令棒打白悸,又令范逸领一千军前往义虎亭剿灭贼臣,其余等人准备救火之物,当日就在白悸营寨埋锅造饭,三军饱食一顿,午后忽有范逸前锋报曰:“季羡同并未放火,他心知白悸必败,所以权宜领兵,西南西北处烟皆是林木之火。”白禄大喜,重返灵山,当夜六府红灯千万,境内九州颂德,白禄身着红袍,两行文武同喜,依次而坐,庭下乐声竞奏,甲士并呼,文臣武将轮番把盏,白禄趁兴谓群臣曰:“众将随吾平叛天下,武则武矣,今夜良宵美景,公等饱学之士,何不一留佳章而陈当世之势否!”众人曰:“愿从主上之言。”时有施政、审评等一般文臣各献文章,诉说白禄恩德,主有四海,白禄略微有醉,志得意满,把盏谓众臣曰:“诸公所赞甚矣,如今四海清平,实则诸公多有功劳。”言毕准备笔墨,填首《满庭芳》曰:

空悬暗星,宇宙神光,鼓角声断辕门。出师讨逆,败子窃重器。多少虚攻心计,空聊矣、烟云纷纷。夕阳下,九州同欣,万点红灯绿。

高歌、当此际,红烟飘渺,暗香残喜。普与神州庆,童街买鱼。了却平生之愿,看谁歌、笑寿天齐。风云会,天下清平,孰视剑锋矣。

左右齐声喝彩,白禄当夜醉归,旦日门侍曰:“韩总管求见。”禄曰:“炎通至此,必有见教。”言毕传令左右更衣戴冠,前往室内见韩沫,韩沫躬身答礼,一拜再拜,禄曰:“炎通不必多礼。”韩沫乃止,禄曰:“炎通晨至,必有见教。”沫曰:“不敢。”白禄再问,沫曰:“盟主复得灵山,白悸败亡,然此时尚有陈廉不思归顺,四国李忌高齐虽未有谋逆之心,然带甲千万,臣民归顺,又是李氏之后,自从打败岑敬后横扫四国,名声望矣。又有中州主管余垠,其二十年间,左右各州府常言其有不臣之心,以临界北国之名,招兵买马,麾下何止十余万,与白悸一战不见精锐,隐匿之心不可不防,主上不可因一时之胜而不思全局之利。”禄曰:“炎通说此三人必有三谋以对。”沫曰:“陈廉偏安西鲁,兵马不广,虽有心投降却惧怕诛族,其治鲁用心,百姓多闻其名,此人谙熟为政,盟主复此可以招之,则靖西不必战又可治矣。李章助逆必当族灭,然李忌同属李氏,带甲数万,兵民一心,此虽图尚需缓图,不可以不安抚。余垠之意不明,纵使有心必需兵马,此时天下初安尚未会盟,盟主若证余垠之心,当在收复靖西之日,广邀各主管会盟中州,兵马暗藏于后,余垠必投鼠忌器不敢动也。”

白禄抚掌笑曰:“炎通之言果然良谋,陈廉治鲁天下知名,吾亦闻其名久矣,白悸之所以兵源不断,能御东州者,实则是陈廉之力,炎通招降正合吾意,只是不知谁可为使?”沫曰:“右将军楚承,靖西人民无人不知,若能为使,则可以安陈廉之心。”禄曰:“炎通之言正合吾意。”言毕就令楚承为使,携主令前往方唐劝说陈廉投降,并封信安侯,永守西鲁。楚承领了话与白妤同往,沿途不以使臣为名,因此无碍,且说陈廉治鲁,始于新任主管娶有一妻,乃黔袭容伸人,名唤何姒,小字何然,这个何然本不足道,然其族兄为三子四之之一,名唤何之继,此人家财巨富,陈廉因此有财以资城市之用,这个三子四之是何人?且等后一回说,只说靖西之地历经蒙难,先主皇甫离搜刮民脂,其后来敏徐堡之辈皆不能安民,至于舟行分封时陈廉始于为政,靖西方显天下首市之地,当时陈廉已知白悸兵败,听闻楚承至此急忙相见,并说起白禄之意,陈廉拱手拜曰:“盟主令右将军至此足表诚心,廉敢不竭尽所能效忠主上。”

言毕就令开城投降,当时方唐有一佐仕,佐仕者记录文案也,名唤陆婴,字宛亭,方唐人氏,善文墨,有谋略,听闻陈廉投降乃上书曰:“白悸虽亡,然天下带甲万余者现非一二人也,早晚乱矣,今日白禄招降,非在主上治鲁之功,实则有奇山之界,易守难攻,若主上能东出燕蒙,与西陵王同戈为盟,则灵山危矣,此时降禄不如出燕蒙联合李忌,时守奇山隔岸观火,一举两得,大城主若有心,婴愿前往高州游说,不知意下如何?”陈廉听闻并不说话,下堂三拍陆婴臂膀,然后淡笑走开,陆婴以为陈廉默认,因此轻装简从前往高州,李忌不能主政,全凭高齐陈逊决断,齐曰:“陆宛亭之言,实乃移祸东北之计,诚不足信,白禄虽经数战,精锐不存,然若以四国现存之力,实难抗衡。”言毕上书李忌如此,陈李皆从。旦日宣见灵山使臣,特邀陆婴在旁,使臣说明来意,西陵王遥向西南跪拜曰:“臣知主上恩赐,实有小人挑拨,臣有口难辩,今不愿拥多少兵马,据几州城池,凡此间招募所得兵马,征战所夺州府一并交还,只剩高州之地足矣,惟主上明鉴。”使臣曰:“西陵王何必如此?非主上之意也。”忌曰:“忌愿亲往灵山,再拜盟主,说明心意。”齐曰:“我家王上虽有李氏之名,然此真心实意,敢烦使臣好生回复。”言毕左右持一盘金奉送,使臣大惭曰:“西陵王如此忠义。”众将听闻将所夺城池尽皆归还,无不面有怒色,议论纷纷,李忌并不避讳,安排驿馆,隔了数日,李忌就随使臣前往灵山去矣,高齐留下陆婴乃后话矣,且说李忌前往灵山,正逢白禄会盟,消息急报余垠,但见愁坏怎样个人。

本来六七十岁年纪,身体有病,日夜饮酒,一至数十年,那红润的脸儿,恰似熟透了不能熟的桃儿。一身佝偻腰,堪比那初春拉达的柳树条儿。甭管那有病在床的、没病瘸腿儿的,听到个中州会盟,早惊出了一身虚汗,本来三分命,现在半分无。

熙曰:“父亲藏兵二十余年,无奈平和,动兵不宜,今有白禄自来送死,不如假借会盟之机暗藏兵马,活捉白禄,其余等人不足惧也。”赵功陈应等门下弟子皆主张出兵,余垠未知可否,曰:“季越可有良言见教?”连曰:“连闻白禄遣使四国封赐李忌,李忌乃李氏延嗣,复国之心不言于表,此役又大破岑敬,麾下兵马何止十数万,此犹不敢背主做乱,并亲身赴盟以为韬光养晦,今日白禄至此名为会盟,实则试探,各州兵马集结贺武之地,此有备而来,如何能一战而破?”余垠点头笑曰:“老贼欲以会盟试我,偏不教中他计。”言毕就令中城令许陟,府中侍边鸿二人预备会盟诸事,中城令者市长也,府中侍者主管官府礼仪也,又令十三秀隐匿精锐兵马,分散搁置。

且说这个中城十三秀是何人?先等下一回说,只说白禄拟定光韵二十八年元月十六日,令各州城主管、四国诸刘氏、西李氏前往中州会盟,义虎亭亭主赵践拟定罪诏,重罪者七人处以腰刑,首罪者白悸,东陵王李章,冯王冯小民,兵马左将萧楠,右元帅乌鹿干,周横代政官岑敬,灵山自治司刘兆。其后大罪者十一人斩首示众,那十一人,濮关镇守将军崔然、杜畤,七双城参政官赵御、徐丞,叛将阁士杨预、汪飓,和国巡御史廖志,原连城主管蓝让,燕蒙自治司曹詹,箔洛自治司高何,周安自治司苏沅,又令郭颜、卫湘、伍臣交付萧曼自理。复封赏司马直、费光、蒋庭、姚律、陈维、陈廉、季敏、何济、王襄、陈牥、陈梓、宋宜、石镇、窦云等一般有功之臣。

赵践宣读完毕,又封神州功将者八人,东川主管杨双,贺资主管冷俊,宿津主管张匡,中川主管余垠,恭阳主管萧曼,郑州主管何玄,西川主管伏成,冲远主管徐端,此八人功劳甚广,私自拥兵各分城池,后称八国。且说楚承白妤回山,每日与白禄相见,实在愁人,这老父亲知道这是对儿亲姐弟,看着烦心,平六国时楚承之功自不必说,再平白悸之后,上至重臣下至百姓,无人不晓其名,其功无人可及,若唐突捕获实难服众。常言真愁,白天夜里无时不想,寻思能托付之人,或如辛仁雷昆之辈,宗亲白熠卫莹之流,皆与楚承要好,适逢安顿事毕,在灵山选址造上行院、中行院、下行院,此三行院负责内外政事,令楚承督造,建成之日与白妤成婚,隔了四月中州会盟毕,白禄亲点赵政为上行院主管,负责灵山境内事宜。点下行院主管虞卿主管,负责外臣,义虎亭为其辖制之下。白禄坐镇中行院,凡上下行院等其余对外负责之事皆报中行院裁决,下属韩沫辛仁两个主管。楚承每日督造三行院,喜笑颜开,心上人又在身边,白妤承诺的紧,造成之日便是大婚之时,待督造完毕,前往盟主府交割,心里又跳又蹦,与曹敬属下匠师同见白禄,白禄在上只说这几个匠师的好处,又赏又赞。

良久没有提起婚事,楚承一言未发,白妤急的不耐烦,自忍不住,从后面跑出来曰:“父亲这糊涂装的可真好,当日怎么说的?今日可是忘记了?”白禄笑曰:“吾自四十余年,未曾见过你这样厚脸皮的人,人家不着急,你个姑娘倒急的火烧眉,羞也不羞?”妤曰:“父亲不要说这些,你管我急不急,只说婚事何时能成?”言毕尚未说话,旁边站立的辛义自忍不住,一跳跑出来二十步,曰:“是呀盟主哥哥,莫说灵山上面,便是那什么城主封王的,哪个不知道少枫的名?你在罗恩堂里气也出了,欢儿也撒了,还要怎样?不是这两个人从山洞里出来,我们也难,我看这几天天气不错,又是好日子,不如把婚事定下来,兄弟也好喝酒。”禄曰:“光听你说,倒没我还嘴的份儿。”辛义听闻闭嘴嘿嘿傻笑,单要请说,禄曰:“吾闻大喜之事有鲤越出水,王侯之喜有鲈越出水,常言鲤鲈之喜乃天作之合,今是鲤鲈旺盛之时,若果然是天作之合,南北之湖岂有不越之鱼?待三五日,或十余日,吾若闻鲤鲈越水方肯操办亲事。”

众人都知道这个典故,因此无话可说,当日告辞,辛义将此事告诉辛仁,辛仁默然,偶将此事说与府内门客樗鄂,樗鄂笑曰:“盟主必无心武君与楚承婚事也。”仁曰:“先生何故知晓?”鄂曰:“鲤鲈乃潜游之物,多处湖泊河塘之中,近虽天气凉爽,然灵山南北接连江洋大海,其小虽有潜岸江水,却绝无鲤鲈,此乃盟主绝婚之计也。”辛仁大悟,却不解白禄绝婚之意,因此挑些好词选个好时,白禄正高兴着,辛仁来也,属下通秉,白禄请进,接入曰:“长洛何故至此?”辛仁将些有用的没用的典故说了一遍,只是不提正事,白禄不耐烦,虽明其意却装作不知,曰:“长洛竟有何事?可以明言,此事我却不懂。”仁曰:“恐盟主也是无心之失,仁闻鲤鲈乃是潜游之物,江洋大海断无此二物,主上欲选祥瑞之兆,恐怕不能应验也。”话未决忽有门侍报曰:“北属河秀池,南浦银湖皆有鲤鲈越水,争相恐后,何止千百余尾。”白辛尽皆失色,中间闲话不提,侍引众人至浦银湖,果见鲤鲈种鱼争相越水,其中不止百十余条。

噼啪声响,看的岸边人流攒动,都说千百年来不曾见过,白禄大惊失色,返回中行院,白妤在前答礼,见人都走光了,曰:“父亲可去湖边看了?那有一条鱼越水的都叫大喜,如今可好,那越出水的没一千也有八百,父亲可再有别的话说,不许反悔。”禄曰:“你急的可真好,那东南西北几个水里都有,我能不知?”妤曰:“父亲知道便好,不知哪时哪日可以完婚?”禄曰:“若前些时辰便好,这时恐怕难办。”妤曰:“为何?”禄曰:“长洛深知此事,说与我听,潜岸江水绝无鲤鲈,此一神景定是有心不怀好意者,暗自成全,吾定不从也。”言毕眼观庭下,至楚承时故意停留,白妤不解,只把事来埋怨辛仁,辛仁无话可说,妤曰:“父亲说鲤鲈越水不算数,今日可要说个算数的,若再反悔我可不听你。”禄曰:“吾已复问董询,鲤鲈越水,眉雀绕枝⑨④都是大喜之事,水中虽无鲤鲈,然枝头却有眉雀,再等三五日,若有眉雀绕枝吾方肯操持亲事。”妤曰:“一言为定。”禄曰:“一言为定。”白妤大喜,下堂与楚承并回,走到一处山坡上,当时四月份天气,爽朗清新,此处有一番好景色,但见:

柳树下垂直的绿条,远处的桃树花,满山坡的碧草。树木丛生下行走着,管保那忧愁的人儿也驻足难行。且看头顶彩云飞,仙石迸水、细细潺流,如那画中的景象。左右虫鸣,赏心悦目,小物跳跃,难寻踪迹,见那春风碧霞天,无意柴钱换酒钱。

‖⑨④鲤鲈越水、眉雀绕枝-注:典出《鲁礼》,顾撰,字维言,第一次十八王期鲁国天胜人(今西靖迎饶)礼家的代表人物,但不同于礼家的是,顾撰认为鲁国和其他地方不一样,于是花了毕生的时间写出《鲁礼》这本书,并在鲁国广为流传,《鲁礼》里面就记录了这样两件事,大概意思就是说人逢大喜事,上天是一定会有预告的,就比如说婚事,最上等的婚礼上天一定会让鲤鲈来跳出水面,中等的婚礼上天一定会让眉雀来绕着树枝飞翔,下等的婚礼上天一定会接连下大暴雨,这是来阻止的啊。‖

白妤在前跑着,楚承在后面低着头,白妤看出心上人有事,回身停在山坡打住了手,曰:“父亲许是不愿,你当如何?”承曰:“若姐姐愿意,下了山去什么也不要。”妤曰:“你可是嘴上说的好听,这是我父亲,与你下山早晚见到伯母,若你母亲也不愿意,你当如何?”承曰:“我与母亲说过,母亲可是愿意,又要见你,只是没机会。”妤曰:“若没那什么眉雀绕枝,也与你去新双见伯母。”言毕高兴着跑开,楚承大喜,又追上去玩耍不在话下。闲话少叙,中间无事,时说眉雀绕枝第五日,白禄端坐在堂,那山中的鸟早用烟熏跑了,心里正是美滋滋的,又有近侍报曰:“树林里的烟都被风吹跑,不知从何处飞来许多眉雀,与上次一样,没一千也有八百,现在许多人正看的紧。”白禄一听,那喜笑的脸邋遢下来,两边的眉毛锁到一起,难解难分,背手下堂,踱步徘徊,正愁无计可施,门外又一阵欢声笑语飘来,左右曰:“小姐与右将军来见。”白禄听闻不动,左右曰:“小姐与右将军求见。”白禄一挥手,又心生一计。

正是:几番平叛终势稳,内府又出风波人。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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