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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最后希望

“啊!”

发现韦涯的踪迹后,本来散乱的彩虹光芒顿时像找到猎物般集中一块地往他体内照射。韦涯面对这七色光浴非但没感到半点欢愉,反而却是体内灼热般的难受。痛苦让韦涯软弱地跪倒在地,他两手狠抓着地面,试图想依靠爬行来逃出彩虹光的照射范围。可还没爬出半米的范围,韦涯感到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而彩虹光也一直持续了将近半小时后,才逐渐消散……

又过了不久,韦涯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一群陌生人抬到不知道哪处放下,他想反抗离开可身体虚弱的缘故也变得有心无力,只能任由一群身穿医生袍的陌生人在自己身上摸索片刻后,接着几道强烈电流在体内忽然划过,电力的麻痹感让韦涯逐渐恢复的神智再一次模糊。人群再次过来把韦涯抬起并把他丢到一个垃圾堆后便转身离去。韦涯眯着双眼模糊地看着人群离去的背影,他勉强地举起右手希望让他们回头把自己救走,这时,一只纤细的手赶紧伸来抓住韦涯即将垂下的手臂,紧接着一把熟悉的女声也在韦涯耳边传来:

“涯,不要死,给我好好活着。”

“爱芸……”听到了爱人的鼓励,韦涯张大双眼,生存意志也随即被唤醒:“对,我不,不能死,我要,活着,回来见你!”

与此同时,韦涯感到自己体内有一股像是积蓄已久的能量瞬间爆发,乘着这股强势的力量,韦涯站起身来,并以箭一般的速度冲出垃圾堆,尽管路上有无数异样的目光投向自己也一概不管,一直往医院方向跑去:

“爱芸,不管最后的真相有多么重要,现在的你,才是我最重要的!”

韦涯气喘吁吁地跑回医院,发现爱芸的病床上一个人也没有。疑惑间,韦涯看到爱芸的主治医生刚好经过,便上前给他友好地打招呼:“医生,你好,请问下爱芸她现在是不是在外面散步了,想不到她恢复得还挺快嘛……”

“不好意思,”当韦涯还如此天真的认为时,医生一脸严肃地对韦涯说出了那个他无法承受的真相:“林爱芸,她在你离开医院的隔天晚上突然病发,已经,离开了。”

“什,什么!”韦涯实在无法面对这样的结果,他两手紧紧抓住医生:“医生您,是在给我开玩笑吧?我离开时她还好好的,还说要进行换心手术,为什么突然……”

“实不相瞒,林小姐的心脏已经出现了心衰的情况,换句话说,她早已是晚期阶段,所以……我们也实在无能为力,抱歉。”医生遗憾地说完,接着往口袋掏出一个信封递给韦涯:“林小姐在临死前一直紧紧抓住这个信封不放,我想她应该是要有什么话,想告诉你吧。”

韦涯目送医生离开后,他颤抖地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合照与一支录音笔,按下开启键,录音笔里顿时传出了爱芸那将近虚脱的语气:

“涯,当你看到这段录音后,相信我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你。对不起,为了不让你伤心,我唯有与医生商量把自己病情恶化的情况隐瞒下来,更骗你说自己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心脏,能让你继续对我们的未来充满希望……咳咳,我本以为自己可以把你等回来,可在你离开的当天晚上,我在床上一直不安的心绞痛也告诉了我自己时日不多的事实,我很怕自己没有等你的时间,只好勉强录下这段留言,希望你能知道,我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深爱着你。虽然我再也无法得知父亲背后的真相,但不管怎样,我已经把自己的一切都留给了你,涯,我爱你,也无憾了,只希望你能够带着我的份继续活下去,因为你,是我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丝希望!”

听完了爱芸最后的这段录音,韦涯伤心地坐倒在地。看着手上的合照,韦涯的眼泪也忍不住一滴滴地掉落到爱芸的美丽笑容上。半响,韦涯慢慢站直身子,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到医院天台,看着眼前全是一片美丽景色,韦涯微微一笑,便低下头往外走出了几步后,身子随即往地面坠落下去:

爱芸,既然我的生活已经没有了你,我也无法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好好生活,我现在就来陪你了,你等着……

砰!

听到外面传来的一声巨响后,医院里的所有人都纷纷走出来看着韦涯身体一动不动躺在地面后,都难以置信地发出惊人的尖叫声。部分医生上前看到韦涯手指还有些许颤动便想试图能否把韦涯在死亡边缘拉回来时,忽然,韦涯在众人的目光下两手慢慢撑起身子,冷不防地重新站了起来!

所有人惊讶地张大双眼看着韦涯在自己面前“死而复生”,顿时吓得退散四处,只留下韦涯一个人既是疑惑又是伤心地跪倒在地自言自语:“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死,为什么……”

韦涯一低头,刚好看到因为冲力而破开的肚子向外露出一条枯黑色的东西,韦涯想把它拔出来细看,可刚用力,体内顿时一阵翻云覆海般的疼痛。韦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赶紧走到玻璃窗前,接着忍住剧痛把伤口两边狠狠往外一拉,透过窗前玻璃的映照,韦涯能够清楚看到自己体内的全部内脏都像被抽干精华般全部枯死,看着那条枯黑色的长物与自己肚子里的肠道无缝连接,韦涯这才知道,原来长物正是自己的小肠!

“为,为什么,我的身体,会成这个样子?”

就在韦涯不断质问自己时,护士们带着警察过来,当看到韦涯此刻开膛破肚的血腥,她们再次因为惊慌而逃躲:“警察先生,我们刚才说的那个怪物,就是他!”

“不,我不是怪物,先听我解释……”可韦涯话没说完,警察们全都拔出枪就往自己身体一顿扫射。当看到韦涯闭上双眼地被连发子弹而击倒,警察们相互打了个眼色,便收起手枪慢慢向韦涯靠近。感到警察们的靠近后,韦涯猛地睁大双眼,并伸出双手死死掐住其中两个警察的脖子,其余警察刚准备往腰间拔枪时,韦涯向他们大声喝止:“别乱动,不然你们伙计的下场,就会死在你们自己的手上。”

看到通辽的生命受到威胁并明白此刻果真遇到了一头怪物后,他们也只好乖乖呆在原地不敢再多有行动。眼看警察配合自己的做法,韦涯伏到两名警察的耳边说:“虽然我并不知道自己身体此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只知道你们发出来的子弹对我这没有起半点致命威胁,可又不敢担保这是否每次都奏效,放心吧,我不过是想离开安全这里,并不是要伤害你们……”说完,韦涯把两名警察用力一推,自己则趁此瞬间迅速跑出了医院……

“在医院逃出来了以后,我再次回到了古城并替爱芸了解她想知道的答案。离开途中,我与这座古塔再次相遇,回想当初自己在彩虹光下的情景,我似乎也明白了自己为何会拥有这副不死身的缘故……为了不想再被人以怪物的身份对待,又为了不让更多的人遭受这座塔的彩虹光所累,我只好留在这里成为一名守塔人,独自去面对自己的未来……”

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居然还跟古城有如此一段隐晦的渊源!危成在一旁听着韦涯在被催眠下说出事情的始末,早已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冷静了自己的思绪后,危成继续提出问题:“那么,当年爱芸父亲究竟在古城里做了一件什么样的错事?”

“他……”韦涯犹豫片刻后继续说:“成为一名‘牺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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