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牺牲者,这是?”
危成接连不断的问题也让韦涯意识逐渐清晰,他刚睁开双眼,便看到身旁的危成抓住自己不断追问:“你快告诉我,‘牺牲者’究竟代表着什么,是不是和古城一直以来所指的不详人有关联!”
“你这个疯子。”韦涯一脚对准危成肚子把他用力踹开:“什么古城,牺牲者的,你说的这些话我一句都听不懂……等一下,难道,刚才我在梦境里的回忆,你全都知道?”
韦涯弄清思绪后,他愤怒地抓住危成衣领并两眼发狠地看着他:“原来刚才你故意对我进行催眠,是为了走进我的内心世界,了解我的过往,你这个卑鄙小人!”
“抱歉,我承认这样做法确实不对,但是韦先生,我求你告诉我,关于古城‘牺牲者’的一切,求求你……”
“想知道是吧,好,那先吃我一拳,让我把火泄了再告诉你。”说完,韦涯便举高拳头就往危成脸部狠狠冲来。当看到危成非但没有任何躲避反而平静地闭上双眼等待,韦涯心头忽然一紧,拳头也在离危成脸部仅仅几厘米距离间及时止住。感到拳头忽然停下的气息,危成慢慢张开双眼,可韦涯却忽然松开紧抓衣领的左手,并顺势把自己再一次推倒在地:“想挨那一拳打就想我把有关‘牺牲者’的事情全都说出来,呸,这世界即使有这么好的一件事,但也绝对不可能是你,哼。”韦涯一脸嘲讽地凑到危成面前:“你越想知道,我就越偏不告诉你,这也是你多管闲事的报应!”
“不,韦先生,求你告诉我……”不管危成如何央求,韦涯依旧一副冷漠神色相对,接着更是转身不紧不慢地往前方迈步离去。看着韦涯的背影,危成懊恼地拳打地面并向他咆哮:“为什么,我只是想知道有关古城的一切,以此洗脱自己不详人的冤屈。为什么,为什么这也要阻止我,为什么?”
可韦涯终究没有回头。
甄如被两人打骂声所惊醒后,她一直站在帐篷外听着他们的对话。当危成此刻的痛苦万分,她默默走过来跪在危成身边,把他搂入自己怀内:“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憋在心里很难受的。”
听到甄如温柔的声线,危成再也忍不住,一个大孩子般蜷在甄如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太阳也随着危成的哭泣声慢慢往东边升起,向大地四周撒着温暖的阳光……
韦涯一个人走进沙漠中散心,因为身体的特殊让他也再不会像常人般害怕这荒芜干涸的地方,让里面的飞沙走石恣意洗刷自己的身体。忽然,一个高瘦的男人身影在韦涯面前走来与自己擦肩而过,韦涯忍不住看了一下来人,全身用破布把自己全身包得严严实实,可步伐的明快却说明其并没因此受太大影响。韦涯回过神继续向前方走时,破布男忽然往自己身后抽出一把大刀,毫不客气的对准韦涯的后背拖下一刀,大刀顿时在韦涯的背后留下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刀痕。韦涯反应过来后便转过身来,看着大刀再一次袭来,他灵敏地躲开,便以自己身体做武器冲上去抱住破布男的身体把他扑倒在地,这下的冲击也让披在身上的破布一松,男人的真面目也呈现与韦涯眼下。
看着男人的面庞,韦涯也忍不住内心一惊:“什么,是你……”
男人没有让韦涯再做过多的考虑,他捡起大刀并往韦涯的腰部刷来,韦涯两脚用力一蹬跳高,又一次成功避开了男人的腰斩。也趁着这下跳跃的高度,韦涯抬起右腿并对准男人头部,打算利用冲力把脚后跟狠狠把男人击昏。可惜韦涯的战略早被男人看穿,在韦涯即将降落的一瞬间用大刀顶住男人的攻势。可没想到韦涯技高一筹,在第一波攻势被对手化解后,他顺势把左脚对准男人胸脯用力一踹,男人没料到韦涯还有如此一招,被迫硬生生地后退了几步,直至把大刀插向地面才勉强的急刹站好。而韦涯成功完成自己的攻击步骤后,也赶紧右手撑地且两脚弯曲地降落在地,其动作的流畅漂亮又不失半点帅气。
韦涯看着男人满脸的杀气,他喘着气地站直身来,并慢慢靠近男人:“喂,不就是些小事情吗,需要这样大费周章的……”
“4,5,6……”男人低下头默默数起韦涯的脚步,当韦涯走到第九步将近第十步的那一丁点的范围,他冷笑一声地重新拔出大刀,向韦涯用力抛去……
另一方面,在甄如的安慰下,危成心情也渐渐回复过来,便与甄如一同躺在地上看着天空中不时漂浮的白云。不一会儿,甄如忽然问道:“对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危成淡然一笑:“继续找人吧。”
“那么,我能继续在你身边吗?”
听出甄如的语气带着犹豫,危成转头看着她微微一笑:“把你留下的话,还不就让我的找人名单多加一个,我才不要这么自讨苦吃。”
“是吗”甄如也扭过头看着危成的双眼,对他嘻嘻一笑。“原来是这样的啊。”
就在两人聊得兴起时,危成察觉到几下凌乱的脚步传来,他赶紧坐起身并回头一看,发现韦涯浑身伤痕且步履轻浮地往自己方向走来。当韦涯摇摇欲坠的身体即将倒下时,危成与甄如赶紧小跑过去把他抱住:“韦先生,你振作点。”
韦涯忍住身上的疼痛,勉强给危成点点头。
甄如在一旁看着韦涯浑身上下都是深深的伤口,也不禁愕然:“幸亏你的身体并不会死,不然这浑身全是致命的刀伤……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放心吧,那男人既然不会死,过不久他便会自动好起来的,哼哼!”
一把陌生的男声传来,危成顺着方向看过去,一个全身裹满破布的男人站在前方,手里更是握着把锋利无比的大刀,而布下显露出来的凶残目光更是死死盯着危成与甄如两人不放。
危成把韦涯交由甄如看管后,他指着男人追问:“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你把韦先生伤成这样的吧?你到底是谁,和韦先生又有怎样的深仇大恨?”
“我是谁?这个问题要是别人问的话,我倒无所谓;可问的人居然是你,那也未免太可笑点了吧?哼哼。”
怎么他说的这番话,好像是想暗示我什么?危成感觉男人的话充满含义,而眼神也无意与男人的凶残双眼一个小小的对碰,忽然,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危成与男人两人一般,不仅如此,危成更是感到心头涌现出一种莫名的熟悉。
“莫非,你是……”
看到危成已经猜出个端倪,男人又是阴沉地“哼哼”两声后,便把裹在脸部的破布用力撕开,让脸面展露在危成眼下。看清男人的脸庞后,危成忍不住一阵惊呼:原来男人满脸布满新旧不一的疤痕下,竟是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容貌!
苦寻多年的孪生弟弟居然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危成无法按耐内心的激动,两眼随即溢出了高兴的眼泪:
“真的是你,小承,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