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心里一阵失望,霸气呢,他哪去了?
老妪把灯笼放下,在屋内的角落处拿出一点木材,放在悬炉下边,木材在噼里啪啦的微响,不一会屋里溢满着药香的味道。
老妪这时缓慢的开口到:孩子,这慕仙山周边根本就没有俗世人家,你怎么会昏倒在慕仙山脚下呢?
秦西于是将自己一路经过和缘由讲与了老人听,期间老妪端药过来,秦西边喝药边述说,药虽然很苦,但秦西还是慢慢的全部喝掉。最后是老妪微微一叹,似乎要说什么,不过终究还是没说,临走时道:孩子,好好的休息吧。
秦西最后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再过四五天,秦西恢复的差不多,下地能自由走动。老婆婆白天是经常出去,有的时候,秦西就一个人在茅屋里想事。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拜入慕仙山,一定要。当他踏出屋子时,只见远方五座山峰高耸入天,白云飘渺,周边的群山如小山丘般,不过这小山丘却有千丈之高。
一次,他在屋内待的着实无聊,看屋里墙上挂着一把粗大的石弓、,弓箭上雕刻着几只奇异的凶兽,说是雕刻更像是凶兽自己缠在上面。除此,亦无其它特殊之处。
秦西好奇的取下弓箭,入手沉重。秦西立着弓箭,它的高度还要比秦西个子高很多。轻轻用手一弹箭弦,“翁”很是清脆。
秦西看了下四处,墙角处几只破旧的箭矢静静的散落在那。
秦西斜背弓箭,腰挎箭袋,不过这行当却是滑稽,一个小孩背着比他自己还大的弓箭,像个大人般走进了小山林。
茅屋位于某山脉一半山腰的平地处,秦西也不敢走太远,怕老婆婆回来看不见自己。在小山林里,射几只野兽,弄来做点晚饭也好,省的老婆婆一个人在捕兽网前忙活了。秦西心里如此想到。
这片树林中,古木一般都有一人合抱之粗,大的有四五人合抱之粗。时不时阳光在树枝叶缝中落下。偶尔还有些麻雀在林间鸣叫着飞过。这里面的野兽比秦西在村子周边山脉看的都大。拿野山猪来说,这里的相当于村子周边的野山猪两倍大。
秦西环顾着老林四周,不想这时,有只嘴上两颗大獠牙的巨大凶兽朝他冲来,秦西仔细一看,着实吓一跳,嘀咕着:野山猪竟然比村那边的还大几倍,要是打上一只,够村里吃一阵子的了。
野山猪冲到离秦西还有三丈之远时,秦西是不慌不忙,熟练的拿起背上弓箭,破旧的箭矢一搭。秦西刚想引弓开射时,却是奇怪,怎么,拉不开?他心里一阵嘀咕。野山猪看着秦西拿着弓箭在那傻站着,又是加快了速度。
秦西看着野山猪越来是越近,还有一丈远的时候,他捏着箭矢,闭上眼睛,用尽全部的力气一拉,弓箭只拉开个微小的弧度。不想,弓箭上的箭矢却像打了鸡血般,“嗖”,脱手而出。
近在自己身前的野山猪,突然“轰”的一声,箭矢正中野山猪的脑门,只见是整支箭快速刺入野山猪脑门,马上在野山猪身后鱼贯而出,不过一瞬间,野山猪被轰开在了十几丈开外。
秦西还没回过神来,只见十几丈开外的那野山猪全身是一阵痉挛,估计是活不成了。稍稍缓过神后,秦西是直看着手中这把弓箭,木制的弓身,粗如手臂,两端雕刻的是似麒麟又似饕餮的头部。除了粗狂外,就再普通平凡不过了。
走到巨大的野山猪面前,野山猪已经是气绝了。想着这里离老婆婆住的那也挺近的,走到后面,拉起猪尾巴,就往回的路上拖。九岁的小身体,拉着比自己大十几倍的野山猪,说不上健步如飞,但是也不慢。
秦西心里嘀咕,去年在小山村时,他的力气跟大人都有的一比,不想现在力气却大的更是惊人了,不过他自己却没发现什么奇怪的。
他拉着野山猪,走到小茅屋的门外时,刚好老婆婆刚从深山中出来。老婆婆看着秦西拉着一个黑乎乎的野兽,身上背着一比秦西身体还高的粗大弓箭,着实吃了一惊。
秦西看着老妪吃惊的表情,开心的道:老婆婆,我刚刚在那边小树林中打的野山猪。说罢,还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树林。
老妪盯着底面的野山猪,只见它的脑门被一利器给平整的刺穿,那个只有拇指般大的伤口正往外溢着血。老妪缓慢的围着野山猪撞了一圈,之后便一直盯着秦西身上的弓箭。
曾经,有那么一个少年,他们青梅竹马,男孩的酷爱背着弓箭在她面前耍帅。……
老妪心中出现了年幼时一闪而过的画面,走到秦西面前,伸出那瘦骨嶙嶙的双手,轻轻的在弓箭一端抚摸。一时间是沉默了。
秦西心里是一阵害怕,以为动了老妪不该动的这物品。急忙是跪着了,道:老婆婆,我错了。
老妪一愣,回过神来,看着地下跪着的男孩,温和道:以后就叫我奶奶吧,孩子,快起来,作为男人不要轻易的跪下,知道么。
秦西诚惶诚恐的站了起来,一时是还不知怎么回事,况且老人家也没什么恶意的,于是高兴的喊道:奶奶,这把石弓真的好厉害,没有它,我也杀不死这么大的野山猪的。那我把弓箭放回去吧。
老妪叫住进屋的秦西道:孩子,慢点,你就背着吧,它看起来和你还是挺般配的。
秦西一怔,转过身,笑笑的看着老妪,很天真也很单纯,道:谢谢,奶奶,这弓箭外表看起来很质朴,不过我确实很喜欢。
老妪佝偻这股身子,走过去摸了摸秦西的头,道:乖孩子,哦,对了,你说你明天还要去慕仙山拜师么?
秦西点点头,坚决的道:是,奶奶,西儿暗暗发过誓言,况且现在和我同来的霸气大哥不知哪儿去了,我要去问问。
老妪看着秦西,微微的点头,道:你明天且去那即可,路上要小心。
“嗯,谢谢奶奶,我帮你把新采的这些药材拿去晒。”秦西说完,接过下老妪身上的药娄,拿去不远处的岩石上晾晒。
……
慕仙山上,依旧是白云飘渺,不染世俗烟尘。青山仙鸟间,一片紫气氤氲。一轮红日在清晨的山云间慢慢上升。
这一日,依旧是那个叫张仪的和他师弟在此值守。中午时分,他们又看见了五六天前来此地拜师的弟子。不过,今天,这小孩穿的很干净,尤其是身上背着那巨大的弓箭,很是惊讶。
那个清瘦的弟子,那天将秦西放到阴凉处,以为秦西好了,就会不知趣的离开,不想今天又来。
不过,秦西心中却是很急,因为他迫切的想知道霸气现在究竟怎么了。他小小的身体,如大人般走到那清瘦弟子身边,又是“扑通”一声跪下,看着他道:大哥哥,你知道和我一起来的大哥哥么,他现在在哪呢?
这时,另一边叫张仪的走了过来道:那个小男孩被师尊收为弟子了,只是,你怎么还在这里呢。
秦西听后,心里一阵兴奋,这六七天的养伤中,他一直在当心着霸气的去处,不知他究竟是怎么了,现在好了,他心里听到霸气被收为了弟子,比自己还高兴。
那清瘦看着跪在地上的秦西在笑着,也温和的道:小朋友,今天怎么又来了,那天我把你抱下山去,怎么你又回来呢?
秦西心里一怔,他一直奇怪,老婆婆说是在山脚下看见他的,这里离山脚下还是有一段距离,处于五处山峰的共同入口处。感情是这个弟子也出援手帮过他。秦西随即抬头认真的看着那清瘦弟子,道:谢谢大哥哥救命之恩。
清瘦的值守弟子道:小事,不足挂口,只是今天你所来又是何事?
秦西挺着直直的腰道:我要拜入你们慕仙山门。
声音铿锵有力,那嫩稚的脸上有如大人般刚毅。
清瘦的值守弟子对着张仪道:张师兄,你看……
张仪微微摇头道:师尊老人家说过,不收世俗弟子。
“楚愣子不收,难道我不收么?”
正在这时,一道疯子般的声想起。两个值守弟子马上是一脸正经,毕恭毕敬的转过身,看着那头发蓬松的老者道:弟子见过长孙师叔。
那个叫长孙师叔的老者,须发苍然,并未全白,只是不知是多少年剃了,像个野人般毛发茸茸。此刻,他是未理那两个弟子,径直走向秦西,开口就到:乖徒弟,来,起来,师傅带你回家。
秦西看着老者,感觉这老人甚是随和。还不到秦西开口,叫长孙的老人哈哈一笑,装个鬼脸凑到秦西脸上,甚是滑稽,犹如孩童与人玩闹一般,说道:乖徒弟,你叫设么名字呢?
秦西被他这么一闹,发现这个师傅也太可爱了。秦西跪着抱拳道:弟子秦西,拜见师傅。
于是伏地对着老疯子是拜了三拜,乐的老疯子像小孩子欢舞,马上把秦西拉起。
一旁的那两个值守弟子,一直不敢说话,只能偷偷的在笑。
长孙疯子拉起秦西后,看了看那两个毕恭毕敬的弟子道:你们两个小子,这样傻傻的站着,累不累啊,下次弄个小酒或鸡腿什么的,边吃边看,多好,别浪费了这美景。
言罢,长孙疯子果真从腰间掏出一个葫芦,咕咕的喝起了酒。
两个值守弟子,低头应道:长孙师叔教训的是。
教训归教训,如果真按老疯子这么做,不罚在思过圃一个月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