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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花儿:洗一个“乌苏里”心儿净了(1)

齐翠花被马长林等人抬到大队合作医疗站,躺在那铺简单的病床上,她紧闭双眼,咬紧牙关,不说一句话。当她听到大队赤脚医生要给她挂吊针的时候,她呼地一下翻身起床,两只手在眼前乱扰着,嘴里重复着一句话:“我不活了,不要管我;我不活了,不要管我……”

面对这样一个受了伤又撒了泼的女人,马长林和儿子马诚,还有赤脚医生舍穆儿都显得不好动作。

马长林人老了,性子却很急,他对着齐翠花大喝一声:“你不要乱动,你再乱动,小心我枪毙了你!”

他说着把那杆老“七九”步枪枪栓拉得哗啦哗啦作响。

齐翠花不仅不怕,还把那头发剃了一半的阴阳头伸到马长林老汉面前,说:“你毙,你毙了我还感谢你哩。你毙……”

马诚对马长林说:“大,这不是个办法。弄不好我们要承担责任哩,干脆把她交给公社工作团算了,省得我们操心。”

马长林对儿子瞪了一眼说:“去去去,你晓得个屁。你回去叫你妈烧上一锅热水。你把你媳妇的衣裳、裤子拿两件,再拿一顶白帽子。”

马诚看了父亲一眼,一脸疑惑地退出了门。

马长林看见儿子走了,就闭了房门,小声对齐翠花说:“老齐,翠花,到了我们大队医疗站,你就不是****分子,不是阶级敌人,是治病的患者,也是客人。你要客随主便,接受治疗。你不相信别人,难道也不相信我么?你总听说过老回回老党员老贫农马长林么?你就是信不过我老汉,你也该相信这一盏红军马灯,还有这一杆老‘七九’吧?你怕是不晓得哩?这马灯是红军长征路过咱们兴隆镇留下的;这一杆老‘七九’是毛主席、周总理亲自奖给我老汉的。你要是相信我的话,你就要想开一些,先把伤医好,先把命保住,剩下的事情有我哩。你不认得我,我可认得你。你勾魂娃的名字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我还要听你给我唱戏哩……”

齐翠花眼睛里溢出了一股一股的泪水。

这位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手提马灯、身背步枪的白胡子回民老汉,她当然早就听说过。据说大宝家的富农成份就是他亲自到官泰公社说服工作团长取消了的。为此,大宝提起他总是赞不绝口。自己的事情毕竟跟大宝的事情不一样。自己是早已定论的****分子,马老汉能说通工作团长给自己摘掉帽子吗?原先,自己对劳动改造,重新做人很有信心,希望能在运动中好好表现,争取在运动中摘掉帽子,所以对“四清”运动和**********充满希望。没想到儿子红星和柳毅把自己推进了泥潭,使自己蒙受冤枉。****分子帽子没指望摘掉,却又增加了个“美女蛇”和“大破鞋”。在万人大会上出了那么大的丑,自己活着还有啥意思呢?

她听到了马老汉说还要听自己的唱,看自己的戏,不免心里一热。自己到了这步田地,还有人喜欢看自己的戏,听自己的唱?那个红透西北的勾魂娃再也红不起来了。那些个自己喜爱而熟悉的花旦角色被**********的滚滚洪流冲下了历史舞台,工农兵形象占领了舞台。马老汉想听哪一段,想看哪一折呢?

她的胳膊被赤脚医生抓起来,手背上一阵冰凉,她知道这是在用酒精棉球消毒,要挂瓶子了。她没有动。接着胳膊腕子被用什么东西扎住,有些疼痛,她也没有动。接着手背上一阵刺痛,她还是没有动。比起头上的疼痛和心灵的疼痛,刚才这些疼痛实在算不了什么。她默默地接受了治疗。

整整一个下午,挂完了瓶子,马诚和媳妇腊发梅拿着衣裳和帽子来了。马长林让齐翠花套上媳妇儿的衣裳裤子,戴上那顶回民的白帽子。一开始她不穿也不戴,是马诚媳妇腊发梅帮她穿戴起来的。医疗站当然不是立足之地,她就随着腊发梅来到了马长林的家。

到了马长林家,马老汉对她说:“闺女,到我老马家里就权当到了你家里。你跟我大闺女年龄差不多,你就权当我是你老大……”

老大?老大就是父亲。自己自从十二岁上离开家,离开父母,再也没有见到他们。嫁给红富贵,红富贵也没有父母。多少年了,对于大和妈这个称呼就只是在演戏时叫了。而旧戏中这两个称呼却是父亲、母亲或者爹和娘。离开娘老子这么多年了,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听到了这样令人心碎的称呼。进而一想,自己是****分子,是阶级敌人呀?可人家是老党员,老贫农呀,这样的称呼合适吗?要是让工作组知道了,又会连累人家好人呀。

马长林对儿媳妇说:“你妈把水烧好了没有?烧热了你领她洗个乌苏里(大净)。”

腊发梅说:“早就烧好了,盛到吊罐里了。大姐,我领你洗个大净吧?”

齐翠花对乌苏里并不陌生,“乌苏里”就是洗澡。自己确实需要洗澡了。在红城子大堡子里属于自己的一间房子里,她隔几天就会蘸着热水擦个澡。可自从连续批斗以来,汗水加泪水,使自己的身上好像糊上了一层浆糊。折腾了这么几天,自己身上一定有难闻的味儿,确实需要洗一洗。她跟上腊发梅出了上房门,又进了小房门。腊发梅推开小房里的一个套间,套间地上用砖头砌着一个浅浅的小池子,水池子湿漉漉的,看样子她们一家人经常在这里洗大净。水池顶上的椽子上有个挂钩,挂钩上挂着一个瓦罐,瓦罐底部钻有一个水眼,用木塞子塞着,此时木塞子上渗出的水珠往地下滴。

腊发梅指着头顶的水罐说:“你洗的时间把这个木棍棍抽开,热水就淌下来了。洗毕了就把这个木棍棍再塞上。水我试了,不烫不冰,刚好。你一个人洗,我把门给你关上。”

腊发梅出去了。齐翠花就慢慢地脱去了衣裳裤子,站在水罐下面,抽开了木棍,一股热乎乎的清水就浇洒在她白细的肌肤上。

对于这样的洗浴形式,齐翠花并不陌生。早年在平凉城里走红的时间,她不止一次地到回民朋友家洗过。有一次夏天夜场戏散了以后,她顺便到戏园子门口的一家清真饭馆吃夜干粮。当她摇着扇子一遍一遍地叫嚷天热,想洗个热水澡的时候。饭馆厨娘说:“要是不嫌弃,吃了饭到我家屋里去洗‘乌苏里’。”

当时她对“乌苏里”是什么一点儿都不懂。就问:“老板你说洗啥乌苏里?乌苏里是个啥东西?”

那位回民厨娘笑弯了腰,她说:“乌苏里不是个啥东西,是水。就是洗澡,我们回民叫乌苏里,也叫大净,随便洗一下手脸和脚叫阿不代斯,也叫小净。我们回民不论穷富,家家都有,隔三间五都要洗……”她看了看灶上几个忙着揪面片的青年男女,走近齐翠花,咬着她的耳朵悄声说:“男女同了床,男人跑了马,女人月头月尾都要洗,一洗百净哩。”

她听了笑着说:“那我啥事也没有,能洗吗?”

厨娘说:“按说洗乌苏里讲究可多哩,要先净手脚,再洗身上最脏的地方,再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地一旋一旋地洗,最后放大水冲净全身,开始洗,这些讲究还真记不住哩,洗得多了就记住了。”

她听了有些失望,就说:“那我啥都不懂,也记不下那些程序,咋洗呢?”

厨娘说:“外人是没法子讲究的,你就不要讲究了。按照我们的道理说,说教‘卡费尔’爱干净,讲卫生也是行好事哩。再说,你是咱这达的名角儿,又是我们饭馆的老客户,我也在你齐老板身上行个好。饭成了,吃了饭我领你去洗。饿理头,饱洗澡嘛。”

头一回洗乌苏里的感觉真好,那吊罐里的水是试好的,温温的。水从头顶浇下,干净利索。从那以后,她就三天两头去厨娘家净身子。回民洗浴的规程她也知道了七二八分……

今天,她又站在了吊罐之下。她洗了这边洗那边。一转身,突然发现门背后的墙上镶嵌着一块镜片,镜片上蒙着一层雾水,她拧干毛巾擦去了镜片上的雾水,镜子里立即出现了一张吓人的脸面;头颅的一边是长发披肩,遮了半个脸面,一边却是白光光的秃头,秃头上隆起一个鸡蛋大小的肉包,泛着青光。热水浇到那个“鸡蛋”上,就一阵疼痛。那张原本漂亮的脸面也苍白苍白的,活像个吊死鬼。“鸡蛋”下方的脖子上,也露出一块巴掌大的伤痕。胸前吊着的两只****,也瘪塌塌的。

看到自己的形象,齐翠花一阵感伤。那个任性的高傲的勾魂娃哪里去了?那个光彩照人一呼百应的齐翠花哪里去了?

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儿还能在舞台上立起来吗?别的莫要说起,就是这一头秀发,那可是几十年长出来的呀?有一段时期,唱旦角可是全凭这头秀发呀?以前装旦角包头都是戴网子稍子,贴鬓花,上硬装,可那一年在八里镇演《柳毅传书》里龙潭公主的时间,柳毅却要她不用网子和稍子,也不贴花子,只用自己的头发扭上铁丝盘成云髻,高高地盘上头顶,再挂一串绢花。这样的装束大方、新颖、自然、端庄、耐看,还省去用榆树皮泡制鬓条的麻烦工序。从那以后,若是扮演少女,她都一律采用这种装饰。可如今这头引以骄傲的秀发被剃去了一半(在此之前还让张存女拔去了一撮)。将来演戏装旦只好再戴网子稍子。想到这里,齐翠花露出了苦涩而天真的笑容。她似乎又清醒了一些,怪自己异想天开,连命都保不住了,还要那头发做什么?唱花旦看来只有来生了……

洗完了大净,她换上了腊发梅的衣裳裤子,把那半边头发盘起来,装进了腊发梅给的那顶白帽子里面。她又到墙上的镜片里照了照——自己完全成为一个半老的回族妇女了。

腊发梅听见响动,连忙给她开了小房的门,把她引到上房里。一进上房,就有一股极香的味儿扑鼻而来。只见炕桌上摆着一盘子鸡肉,还冒着热气。马长林老汉和他老婆已经坐在炕上,马诚站在一边,两个尕娃儿爬在炕头上,目不转睛地瞅着炕桌上的鸡肉。

见齐翠花进屋了,马长林的老婆一边下炕一边说:“净了吗?净了赶紧上炕吃饭。”

马长林也说:“今儿宰了一只鸡儿,咱们开个斋。你是客人,要上炕哩。”

腊发梅也把她往炕上推。她觉得腹中空空的,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就被推上炕去。老婆婆用筷子夹起一只鸡大腿,往她的手里塞。两个碎娃在炕头上喊着奶奶要吃肉,马诚就骂他们:“客人还没有动手哩,你们急啥哩?真没有教养。去去去,在外头耍去,一阵子我叫你们吃肉,你们再来。”

腊发梅把两个尕娃扶着头轻轻推到门外去了。

齐翠花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她朝门那边喊了一声:“哎(她不知道如何称呼),你把娃领回来,你把娃领回来……”她又抓了一只鸡翅膀,下了炕把鸡肉塞子到那个女娃手里。大一点的男娃却摆着手不要。

马诚说:“你吃,你先吃。我们回民有个讲究,客人要先吃,客人不动手,主人不能动手。客人吃罢了我们主人才能吃。你快吃,不要管他们。娃娃伙儿,不中惯哩。”

马长林老汉说:“快吃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你先吃,一阵子我还让你看一件宝哩。”

齐翠花当时的感激之情,没有一个词语能够表达准确。

她吃着鸡肉,喝着鸡汤。没有一个词儿能够形容鸡肉、鸡汤的香味。

正吃着喝着,马诚从门外领进来一个人。借着煤油灯,齐翠花有些惊诧:这个人咋像个三宝?!

继红长征队在延安已经三天了。白天大家参观革命旧址,上街演节目搞宣传,晚上逛街的逛街,写日记的写日记,还有与外地红卫兵交流经验的。红星和马红星的活动地点照例选在延河大桥下面的桥墩背后。十冬腊月寒冷的半夜,谁能想到会有两名革命性十足的红卫兵在玩那游戏呢?用红星的话来说就是,天冷,冷不住热情;地冻,冻不住红星。两颗红星融为一体,什么样的严寒也能抵御。

这天晚上已经凌晨一点了,继红长征队的三名队员仍然不见回宿舍休息。除了两颗“红星”外,还有一位高举。对于两位红星的关系,大伙儿也有些觉察。但单纯的红卫兵们只想到他和她可能是姓名上的不约而同撞出了内心深处的火花。他们虽有相互爱慕之心,但并不会发展到那种程度。她和他只不过逛逛马路,吃吃夜宵,边逛边吃边谈革命的远大理想,如何当好毛主席的红卫兵,如何在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中冲锋陷阵,将来如何志同道合地结合在一起,如何为中国革命和世界革命做出贡献。有人高马大爱心十足的男红星,那位漂亮娇气的女红星就不会有什么事——他们是会回来的。可高举一个人哪里去了呢?

王志红、王卫国、李吉、何瑞金四位男同学都在,那边教室里武小玲她们三个人也在,高举到底哪里去了呢?大家知道,高举对队长王志红有意思,可王志红每天晚上的任务好像就是写日记,写完日记圈圈点点地读一阵《毛主席著作》,然后是打水洗脚睡觉,睡下之后背一背毛主席语录。他对高举的暗送秋波似乎并不领情,反而有些厌烦。她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有人猜想,她可能与两颗“红星”在一起逛大街吃夜宵哩。

不一会儿,两颗“红星”疲疲塌塌地回来了,可高举并没有与他们一起回来。一问,两颗“红星”都说压根儿就没有见到高举。这一下队长王志红有些吃惊了。一个家居农村的女孩子,半夜里不见了,她会发生什么事呢?**********时期,虽然说大家都很革命,但被偷被抢被强奸甚至被杀的现象还是时有发生。高举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自己是这个队唯一的男生,是串连队队长,出来的时候,学校和家长一再叮咛,要他带好队伍,取上真经,凯旋而归。可高举哪里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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