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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流年(1)

流年:你是被谁派来爱我的?我又是谁派来爱你的呢?我在你一侧,我如此喜悦。一直这么,很幸福地觉得。我们是能打开同一扇门的钥匙;是同一个餐桌上,永远能放在一起的餐具;我们是同一棵树上的叶子;是一起飘下来的雪……总之,是有那么一个人,安排着,指使着,然后用一根叫血脉的道具,将我们紧紧联系。于是你笑的时候,我便扯起了嘴角;你伤心,我的泪便一再掉落;如此一生,不分,不散,不离,不弃……

61.渐行渐远的深情——车票

更多的时候,我有一些轻微的懊恼,我觉得生命本身也像极了一辆列车,除了母亲,我们都只有一张车票。她可以把我们带来,而自己却总是提前下车。

龙桥的冻虾很好吃,我每次总要赶了三五里地的路去那里,卖冻虾的是个老太太,和母亲一般年纪。

每次去,吃冻虾要五分钟,我再用十五分钟和她聊天,天气、食物或者其它。很长的一段时间,这成了一种习惯。

后来,有一次再去的时候,卖冻虾的老太太不在了,摊主换成了一个中年女人,问及老太太去了哪里,她一边面目平静地调着冻虾,一边冷静地说,前不久去世了。

那天的冻虾不好吃,因为换了主人。

我再没有去过那个摊点,却总是会想念那个卖冻虾的老人。

这样说,是有些冠冕堂皇的,其实,我最最想念的那个人,是我的母亲。母亲会做冻虾,而且很好吃,只是后来她再无法做给我吃了。再其后,便喜欢上了老太太的冻虾。只是因为,她和母亲年龄相仿,但其实,她们长得并不相像。

不再去吃冻虾的我,又开始习惯了另一种习惯。沿铁轨行走。往往是逆着车行方向的。这种感觉很好,尤其是当一辆列车从你身边经过的时候,你会误以为,你会回到好多地方。

也不过,只是错觉。

更多的时候,我有一些轻微的懊恼,我觉得生命本身也像极了一辆列车,除了母亲,我们都只有一张车票。她可以把我们带来,而自己却总是提前下车。我有幸作为女人,某一日,我也会有多出来的一张车票的,可是,我却无法将我的母亲带回来,亦无法将与母亲年纪相仿的摊主太太带回来,聊解思念。多不公平。

62.渐行渐远的温度——暖和

是的,我也闹不明白,就在昨天之前,我怎么能把三四个月的时间都泡在这桩官司里,我打上名誉的旗号做着钱财的奴隶?苦心积虑,累人累己。

花很小,粉色的,开在墙角。是孩子先发现的,她第一个跑过去,蹲在花旁边嘻嘻地笑,仿佛发现了同类那般,眼神友好。然后,她伸出手,摸了摸花,又笑着说,姐姐,给我和它合张影吧。

孩子是老师的孩子,女孩,五岁。我曾经也像她那么小。

夜里,在自己的电脑上打开那张照片,只可惜那朵花照在照片上仅剩了一个粉色的小圆点,我问身边的人在照片上看到了什么,他说孩子,我说还有什么,他说草,他说还有墙角。我笑笑,将那张照片做了电脑的桌面。孩子笑得很好,很暖和。

看看,我们大了,我们大了就笨了。笨到只能看到大的东西,却看不到小的。笨到只能看到别人脸上的笑,却看不到令她欢笑的原因。也许是因为那个原因太小了,太小了就不容易被大人看到。

临睡前,姓徐的律师打电话给我,说那桩我作为起诉方的侵权官司有了新的进展,让我明天早上尽早赶到他所在的律师事务所。我说谢谢,知道了。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收拾完毕往口袋里装了三块钱就出门了。坐一块钱的公交去城东广场,其余的两块钱,一块用来坐返城的车,另一块钱准备吃豆腐脑,便宜,暖和。

刚上公交车,便有好心人打来电话说,亲爱的,你又把钱包落在家里了。我说那就让它在家先呆着吧。

广场上人很多,像昨天一样,我找到那个墙角,花还在。我在花旁边的石头上坐下,看很多的人放五颜六色的风筝。阳光很暖和,风筝们和人们看上去都很快乐,我手心痒痒,去打问了风筝的价格,最便宜的也要两块钱,于是咬咬牙,把准备回家和吃早点的钱买了风筝。那一刻我特别清醒,我跟自己说呀,我说我有了一样东西就不能有另一样东西,我学会了选择自己最想要的。

整个上午,兜里的手机一直在唱歌,是徐律师打来的,我想他能告诉我的也无非是那场官司好的进展会让我们索陪更多的钱。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徒步回家。接起徐律师的电话说,我用三块钱玩了一早上,我说外面的风很轻,阳光很暖和,我说城东广场的人很多,我说风筝们很快乐。徐律师呆了半天,然后挂了电话。他肯定有些闹不明白。是的,我也闹不明白,就在昨天之前,我怎么能把三四个月的时间都泡在这桩官司里,我打上名誉的旗号做着钱财的奴隶?苦心积虑,累人累己。

进门,电脑开着,桌面上的孩子还在开心地笑呢,我在她对面坐下,开始觉得生活像一场记忆,变得越来越丰富,越来越暖和。

63.渐行渐远的细腻——旧时间

原来,我如母亲一般,贪恋的并非旧物,而是旧物上的那些旧时间,和那些旧时间里的旧记忆罢了。

年轻时不懂,妈为什么总是喜欢存着那些旧物,舍不得丢弃。

搬了两次家,装修了两次房子,但都因为妈固执地留下那些旧东西,而影响了整体布局。掌上明珠的原木衣柜里塞的,也全都是些陈年的旧衣物。

每隔上一段日子,妈便把那些旧物件拿出来,擦擦洗洗,晾晾晒晒。偶尔,还会自言自语地说起它们的来历。妈知道我们姐妹三个都不愿意听,爸又不在了,所以,她便总是自言自语地说给自己听。

这在当初看来,是个再细微不过的事情。我们甚至会厌烦妈这样的举动。后来就和姐姐密谋,为了换得个清静的空间,趁妈不在的时候,把她的那些旧东西清理出来,能扔的扔,能烧的烧。

我们不敢大张旗鼓地干,只能偷偷摸摸地对妈的那些旧东西进行蚕食,这样妈很少发现,只是隔了很长时间后会念叨一下,某样东西怎么不见了。当然,她也不会去追究,总认为是自己上了年纪放错了地方。

那些旧衣物被我们处理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又开始对母亲的那些旧家具起了贼心思。扔是不敢扔,目标太大,怕妈回来发现了会发脾气。所以便悄悄搬去楼下的储藏室,等她回来后又第一时间投案自首,劝说妈不要再把地旧玩艺儿搬弄回来。

这样,妈有脾气,也发不出来了。那些旧东西便安安静静地呆在储藏室里了,屋子里开始越来越有风格,越来越清净简洁了。可是妈却总有些恍然若失的感觉。那时候我们固执地认为妈是老了,至于其它,我们没有悟到。

后来,两个姐姐分别嫁了,我也有了自己的归宿。没人再干扰妈,她又将那些旧东西一样样搬回家里。

我再回去的时候,开始学着妈的样子,擦拭那些根本毫无用处的破钟表,旧椅子,再无怨言。妈站在我身后,脸上有喜悦的表情,我从镜子里看到了,鼻子泛酸。

因为,我出嫁时,从家里带走的除了我的一些日用品和衣物外,还有一双我八岁学舞蹈时穿过的那双红舞鞋子。那双鞋子我只穿了一年便小了,十岁后放弃学舞蹈,便再也没碰过那双鞋子,但我一直收藏着它,也一直记得我小时候曾经想要当个舞蹈家的梦想。

所以,我开始理解母亲,开始理解母亲对那些旧物的贪恋。原来,我如母亲一般,贪恋的并非旧物,而是旧物上的那些旧时间,和那些旧时间里的旧记忆罢了。

64.渐行渐远的笃定——我也会哭

我不怕,但是我会哭。

姐姐周末有事,把孩子托付给我,是个四岁的小女孩,可爱得没边没沿。我每次见她,都恨不得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全塞给她,只怨苍天生我太过疏懒,姐姐便很少给我与孩子独处的机会。

终于有幸荣得这样一次机会,自是可着劲地讨好小家伙,先是带她去吃了肯德基,然后又去逛街。终于累了,回到家时,还不死心,想再逗她玩玩,知道她从来不敢一个人在家,便撒谎说有东西落在楼下,要回去拿。

小家伙一脸不屑地笑,跟她妈一样的口气说,你这个马大哈,总是丢三拉四的。

我拍拍她的小脸说,说好了,我下楼了。我相信我的表演很成功,因为孩子脸上开始有焦虑的表情。她似乎想了再想,应道,好的,你去吧。

我佯装去开门,追问了一句,你一个人在家怕不怕?

她摇摇头,大声说,不怕。

我拉开门,又重审了一句,你不怕我可要走了哟!

她说你走吧,我不怕。

我怀疑是不是几日不见,她长了胆识,却不想刚要继续追究,她却嘟起嘴,很不高兴地说,我不怕,但是我会哭。她很骄傲,她的表情笃定了,我听到这句,便不会再离开。是的,眼泪是孩子最得力的武器,谁会舍得丢下一个会哭的孩子呢?

本来只是想开一个玩笑的,我却没想到我那么猝不急防地掉了眼泪。有时候,有些感觉来得真就那么突然,让人无从抵挡。

她说小姨,你怎么先哭了?

我说你看,我也会哭,可是离开的人都能忍心不回来。她听不明白,就呵呵地笑,用小指头擦我脸上的泪。

我看着眼前那么小的孩子,想象不出,当很多年过去以后,很多人离开她以后,她听到心爱的孩子说我不怕,但我会哭以后,她是否会像我一样猝不及防地掉眼泪?会不会说我也会哭,可离开的人都忍心再不回来。

65.渐行渐远的光阴——梳子

泪水沿着脸颊落在母亲的手背上,她没有回头,她说,你哭了。我说,是的,妈,我没想到买一把梳子要这么长时间。

在乌镇遇到卖桃木梳子的老艺人,竟迟迟挪不开步来。选了一块最不起眼的桃木交与他,数十分钟,一把笨笨的桃子梳子便成形了。

交钱,拿了梳子,欣喜得像个孩子。

五岁那年,弄坏了母亲的一把梳子,母亲很伤心的样子,我不知道梳子上有没有故事,但是我发誓等我有了钱,一定先买一把顶漂亮的梳子给母亲。虽然母亲在我弄坏梳子的第二天就买了一把新的,可是我一直记得要买一把梳子给母亲的,这是个时而被我记起,时而被我忘记的心愿,它太小了。

后来真的有了钱,但买给母亲的东西全都比梳子更贵重。只是偶尔会想起,五岁那年,我想过一定要买一把梳子给母亲的。如此这般地想起再忘记,忘记再想起,不觉间,二十三年的时间,像群调皮的孩子,跳跃了过去。

二十三年后,我终于完成了这个心愿,可母亲不在身边。一周的假期开始莫名地漫长,终于盼到了归期,揣着那把梳子,像揣着一块宝一样地回家。

是傍晚,阳光从窗户上斜斜地洒进来,金黄的颜色落在母亲花白的发上,我把梳子递给她,她用不再年轻的手接过梳子,开始梳理自己花白的头发,我在她身后,鼻子有些酸。

我想要买一把梳子给母亲的时候,她的头发还是黑的,现在几乎全白了;我想要买梳子给她的时候,我五岁,现在我二十八岁了;我想要买梳子给母亲的时候,她还年轻,现在,她不再年轻了。

泪水沿着脸颊落在母亲的手背上,她没有回头,她说,你哭了。我说,是的,妈,我没想到买一把梳子要这么长时间。

66.渐行渐远的坚韧——请一定不要被打倒

我开始疯狂地祝愿我,祝愿你们,请一定不要被打倒,在幸福开始的地方。即便我们有幸能将丢了的东西找回来,可那时,我们不是青丝斑白,就是腰身佝偻,像妈一样。

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一直不知道原因。

后来我跟了妈一起生活,霸占了她好多年,二分之一的爱,我不想再被人剥夺去一半。妈很配合,很多年后才知道,做到这一切,需要多少勇气,却仅仅因为她疼爱我。

当我开始知道在夜里想念一个怀抱的那种滋味时,我才知道这些年,妈有多不容易。拖了亲戚朋友给妈介绍老伴,起初的时候,她拒绝,后来耐不住我的死磨硬缠,她开始接受我的安排,却总是乐呵呵地去,然后垂头丧气地回来。

不满意,她总是不满意。

而我起初的急切,也渐渐生成一种埋怨,这么老了,你就不能降低一下标准,凑合一下吗?想是这么想,但从来没敢说出口。

直到给妈介绍对象的人渐渐少了下去的时候,我才突然醒悟过来,问她,是不是还惦记着爸爸?

我问得太过仓促,她明显没有过多的心理准备,便硬生生在我面前红了眼圈,像个无助的孩子。

虽然,她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但我心里有了底。开始拖亲戚打听父亲的情况,这时候才知道,我九岁那年再婚的爸爸,在我十岁那年又离了婚,之后,一直单身。而这些年,因了对母亲的保护,我和父亲,几乎没有什么联系。

这对我来说,是个令我十分感伤,又让我特别兴奋的好消息。

之后半年,我把一大半的精力都用在搓合父母的事上,他们没让我失望。定下宴席的前一天晚上,妈兴奋得睡不着,我也同样,便不知不觉地问了她一直久藏于心底的问题,当初,为什么要和爸爸离婚?

妈说因为一件毛衣。妈说那会她的工作还没有定下来,每月开支全指望爸三十七元钱的工资,她省了再省,还是忍不住花五元钱买了最时兴的一种腈纶线,给我织了件很漂亮的小毛衣,可是第一次清洗的时候,爸不知道,用热水烫了烫,结果烫得缩成一团,再不能穿。

就因为那件事,妈和爸争吵,爸平生第一次动手打了母亲。然后,他们就分了手。

妈的原因很冷,我用被子尽量将自己包裹严实,却还是禁不住扭过头掉了眼泪。我开始疯狂地祝愿我,祝愿你们,请一定不要被打倒,在幸福开始的地方。即便我们有幸能将丢了的东西找回来,可那时,我们不是青丝斑白,就是腰身佝偻,像妈一样。

67.渐行渐远的初衷——我想过要买好多东西给她

事实是,我能自立以后确实买过好多东西给她,而那些东西是不是她最需要的,我从来不去考虑,我买那些东西送给她,其实唯一的目的只是为了慰藉自己。

周末傍晚,带小儿去一个同事家玩,车子经过闹市区,街道两旁林立的餐厅、酒吧、影城及K歌厅灯火通明。儿子两岁多,他去过最繁华的地方就是家附近的大型超市了,一般是晚上去,也是灯火辉煌的景象。

许是相似的景象让儿子想起了什么,他用他学来的,还不完整,而且非常含糊的语言跟我说,妈妈,我们是不是要去超市呀。我说,不是,我们去一个阿姨家玩。孩子有些不开心,嘟着嘴带着哭腔说,我想去超市。

儿子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超市的玩具专区,闲来无事,便逗他玩,说,你想去超市买什么呀?

他说,买牙。我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遍。他还说,买牙。他说他要给奶奶买一颗牙。

我不再说话,司机却笑了。

二十几年的时光,缩成了一堵玻璃墙,很小很小的我就站在墙那边,墙那边的我每天都会想着以后长大了要给妈妈买什么东西,发夹,花裙子,玩偶熊,吃不完的糖果,新的自行车,羽绒服……甚至还想过要买一套很大的房子给她住。

那时候,我想要买这些东西给她的时候,我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让她过得好一些,开心一些。

事实是,我能自立以后确实买过好多东西给她,而那些东西是不是她最需要的,我从来不去考虑,我买那些东西送给她,其实唯一的目的只是为了慰藉自己。

她老了,她的头发和牙齿开始向岁月投降,我没有想到她亦不会知道,两岁的孩子会惦记着买颗牙给她补上。即便全当作没有目的没有意识,也是一番好心意,而我又有多少时间,又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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