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当启明星还挂在天空的时候,我就已经起身朝着城门口走去,到达门口时城门还未开,我便坐在城门口听着另外几个进城卖菜的农妇们聊天,我原来一直以为劳役是每家都要出的,听到他们的聊天我才知道原来不是每家每户都要出劳役的,像他们交了劳役钱的人家是不用再出劳役的。真正出劳役的都是家里很穷的,劳役一出家里就没有能耕田的劳力,田地就要荒废,家也就垮了。所以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现象,穷人只能越来越穷。
城门一开我就直接奔向了我们当时投宿的客栈,却被店小二告知他们再我失踪的第二天就已经退了房,退房后去了哪里就没人知道了。走出客栈我环视四周,人群来来往往大家都很忙碌,只有我一人孤身站在路上不知何去何从。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几个从我身边经过的小贩们的谈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哎,你们看到了吗?我听说巷子口的那个游医被打了!”一人低声询问着同伴,“可不是吗,一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竟然敢把摊在摆到回春堂门口去抢生意,这不就是找死吗?哎,只是可惜了那个小青年了,听我家婆娘说那个小青年还挺有两把刷子的呢!”另一人惋惜的说着。
大夫?外乡人?小青年?听到这里我心中顿时不安起来,赶紧拉住这几人问清具体是那个巷子口后,快步向他们口中的那个巷子口冲去,一路上我都在心里安慰自己:不会的,白术不会出来行医的,老太爷曾告诫过他不让他露面的!只是我猜错了!可是当我老远的看到那辆熟悉的驴车后我再不能安慰自己了,整个人都发了疯似的往巷子里冲去。
走进巷口就只见两个瘦弱但十分熟悉的身影正像虾米一样缩成一团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我站在原地没敢再往前走,我不知道他们到底伤成了什么样,我害怕我过去后只能看到两人冰冷的尸身,我怕我再也不能看见他们的笑容,他们会这样都是为了我啊!我何德何能要让他们如斯对我!我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步步的向他们走去。
轻轻的半抱起白术“白术,白术,你怎么样?能听到我说话吗?”我几经哽咽的喊着他,可是白术没有露出像往常一样的笑容,他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平,我又扶着清正,“清…清正,你怎么样?你们应我一声啊!”清正也如白术一般平静没有反应。
我忍不住的晃着他的肩膀,“我回来了,你们怎么都不理我,你们起来看看我啊!”突然我感觉到我的手臂被人轻轻的拉住了,我低头一看,清正的手正拉着我的衣袖,眼皮在连续抖动了几下以后终于缓缓的睁开了,我喜极而泣,“清正,你还好吗?告诉我你那里疼?”清正听到是我的声音眼神陡然亮了起来,张着嘴就想要跟我说话可是伤得太重声音都发不出来,我只能根据他的嘴形来判断:“主子,你回来了?你没事吧?”我的眼泪大滴大滴的砸在了他的脸上“嗯,我回来了,清正是我回来了,我没事,你放心我好好的,你不要说话,好好休息,我带你们去看大夫!”
“主子您没事就好,别哭,清正没事,清正以后还要继续跟您去讲学呢,大主子呢?他还好吗?都是清正没用,没能护得住大主子,请主子降罪。”我看着一边还在昏迷的白术,故作轻松的对清正笑道:“大哥没事,清正你放心,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带你们去找大夫!”得知白术没事的后清正就又放心的晕了过去。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帮帮忙!帮我把两位兄长抬到车上送到医馆,好人有好报,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我对经过的路人不停的哀求着,终于在几个好心人的帮助下把他们抬上驴车,往回春堂的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