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仲秋,夕阳的余晖如金光一般撒落下来,成片成片的稻田在夕阳的照射下泛出耀眼的金光,一阵微风吹来,被沉沉谷穗压弯了腰的水稻唱着丰收的歌谣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又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啊!”看着眼前的一幕我发出喜悦的感慨。
“是啊,手中有粮喜气洋洋,手中无粮面瘦心慌!主子,你府中的田里现在收获的是什么?”白术也精神大好地站在我的后面,“嗯,我去年走时并不是播种的季节,所以我不知因如何能猜到果呢?不过,不外乎就是一些水稻、玉米亦或是花生一类的吧。回去就知道了!”“也是,出来都快一年了呢!日子过得真快啊!”白术似是如释重负般的将胳膊大大地张开,伸展着身体。
“青正,可会种田?”我看着田里的水稻,头也没回地问着身后的人。“不会,但是青正可以学。”他向前两步与我并肩站立,像我一样目光直视着前方,淡淡地说着。
我先是朝他点了点头后又朝他摇了摇头,“青正,你可以去学着种田但你一辈子不会也没关系,只要你能让天下会种田的百姓都有田种,你就功德圆满了!”顿了顿,我又回头对白术说道:“白术,等下你带青正进城先找个稍大点的车行把驴车卖了,等到天黑后再从后门回府,让老太爷把你和青正都先藏着,等我回府再做决定。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回府后用最快的速度不计成本的制出一瓶生肌膏,我背上的伤痕坚决不能留下一点痕迹!
“好,我会小心行事的,那主子你呢?”白术面带疑惑。“我?你主子我最近是万万不能出门的,现在的我又黑又瘦就连手上都长着老茧,怎么看都不像是一直在养病的人呐!所以我现在肯定得继续在别院里养病啊!哦,另外记得找老太爷要二百两银子去当铺把当票给消了。”
将事情大致地向白术交代一下后,我才看向青正,他自我与白术说话起就一直面带疑惑,“胡青正,我知道你有疑问,譬如说我怎么又叫他‘白术’?”我手指向白术,“又比如说他为什么要交我主子?不要着急,这些问题在我走后白术会一一告诉你。”我停下来歇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但是有一句话我还是要告诉你,你没有退路了!从你决定和我们一起来大都的时候你就没有了退路,所以,好好努力吧!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脸上再也没有他之前所见过的笑容,只是定定的看着他,说完就转身朝我所养病的庄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