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二实在是忍忍不住,他要去找霍彩花。他的满脑子里都是霍彩花,再看不到她,他觉得自己就要发疯了。他也知道,霍彩花爱的不是她,爱的是那叫洪天武的大童队队长,警察分署的署长。这队长这署长也爱霍彩花,可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心里有东西憋着,不释放出来,他受不住这份苦罪。关小二没有去过红松岭,他对那儿不是很熟。正赶上锔锅大叔也是有信要捎去,就同意他去了。霍和那现在都安营在红松岭,还是个的营盘,一旦有敌情时才会兵合一处,集中对外。
那翠娥与霍彩花都是四爷的干女儿,都听四爷的话,二姐妹相处得很好。这两个人都曾经喜欢过四爷的二儿子。霍彩花现在是深深眷恋着天武,她是下了决心才把他安插到警察署的,现在世道变了,是日本人的天下,中华民国在这儿不存在了,伪满洲国横行霸道。
关小二是遇山过山遇河趟水,日夜兼程,为了早日见到霍彩花,他什么都不顾了。霍彩花那叨叨突突没有标点符号,连珠炮的话语,美妙无比动听迷人。而此时此刻的霍彩花也已不在柳子上,她也因为很久没有看到天武而思念愈加,她单枪匹马只身前往哨子河大童队的营地,她想看看,看一看天武是瘦了还是胖了,长没长高,她想看他必须看到他见到他……
此时此刻的天武,也不在哨子河,而是在县城里。他随陪先锋大队的田中贺子前来县府,此时此地,他临时作为主审官,正在审霍彩花的干玛玛,审得是共同在探讨谁是告黑呈子的人。
田中贺子和表姐松下美惠子在闺房里偷偷地说些个不地道的下流话。她们俩关起门来,就不管不顾,没有拘束,放肆的大大方方。美惠子:“把你那队长借我两天吧,我看他还真一表人才。”
贺子笑了:“借你?哈哈哈哈哈。借你了还不得把他糟踏成鬼了?”
“不愿意借啊?怎么小气呢。”美惠子说。“你那贱皮子身体,谁来折腾还不是个折腾啊,其实呀妹妹,受虐就是个寻找疼痛得的苦差事,是个傻子都能替你完成。可我不一样啊,我的看着顺眼才有感觉。”
“你别说了。我肯定不会借你的,天武是个不错的孩子,到你这儿来别把他学下道了。”
“呵呵,你还真对他上心了。”美惠子问。“他的功夫好吗?”
“什么呀,他根本就没有入道。”
“吆西!”
“我们怎么变得这么下流呀,原来我们可不是这样子的,完全不是这样子的。”贺子看着表姐墙上挂着的各种器具,长叹了一声哎——。
“这小子不从你吗?他不对你施暴?还反了他了!”美惠子自嘲地说。“也还真有不听邪的。这城里有个诊所,那小学徒的,就是看病算命的,他就没有屈服我。他可是顺顺溜溜的,还大个。我是以他的玛玛要挟他,他在勉强答应,可是进我这屋来他就变了。我打他一嘴巴,他还我一嘴巴,我抽她一鞭子,他还我两鞭子。更可气的是,有一天不知怎么回事,我刚命令杀一人,就是我们那杀人狂山本动的手,杀后他就给开肠破肚取了人家的心肝肺,他走给你的佐藤当下酒菜了。我正是无法排解心里空空洞洞的时候,我就又找了老伙伴,准备消遣一下,可我这屋里藏了一人。我刚要施点威风时,一石头子敲到我的屁股蛋上,我环顾左右见没有人,就又开始要做,不料这边又是一石蛋打在我的另一屁股上。”
“那是够屈辱的。”
“那以后,我就痛苦死了,每次想做这事,就提心吊胆,怕死了,紧张。可是杀完人不做又不行。我一想肯定是那小先生干的,要是杀了他吧,我还有点舍不得,就想了一招,以他犯罪为由头,我打了他好一顿嘴巴子,他的眼睛都肿得看不见道了。你说我做好的扣,他就是咬牙不承认,脸都没了人型,也不吭一声。”
“好样的!”贺子说。“在来中国东北之前,训练我们杀人,那是帝国的一些犯人。我怎么也下不去手,后来我被特许,不用刀,改用枪。你知道我的胆量有多大,当时我吓得都要吐血了。闭着眼睛把枪打响了,睁眼一看,那人睁着眼睛倒下了,他死了。那天少佐把我叫到一个地方,他把我强奸了,开始我反抗,可是后来我就觉得,把一切恐惧都忘掉了,我就随了他,倒是还销魂。就从那次开始,每当我遇到大事情,我都想有人来对我施暴。”田中贺子哀叹照说。“姐,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因为我们需要这样,这样能够缓解压力;二一个是我们有绝对的权威,我们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我们的权力至高无上,我们可以无法无天。”
“也是的,都是让战争给惯的。”
美惠子说,看看你那位美男子审案审得怎么样了,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花样,有否新颖的高招法。表姐俩走出卧室,来到厅里。两位日本女军官一看这哪是在审案子,他们在其乐融融地谈家常话唠知心嗑。美惠子问:“天武队长,深得怎么样了?”天武从椅子上长了起来,样子恭敬,说话低调也很卑微:“报告县长大人,案子审完结了。本案清清楚楚。”
贺子非常亲切地走过来,柔声柔气地说:“犯人彻底招供了吗?”天武冲他的顶头上司点点头,说:“招了,这回真相大白。黑呈子上告的杀人事件,查无实据,没有人被杀;黑呈子上告的放火,也查无实据;说四爷通匪,也还是查无实据。洪永俭无罪,是被诬告陷害的铁定事实。那位告状人是别有黑心,属诬告反坐类型,他在无中生有,扰乱满洲国的社会秩序,犯大罪孽。我建议调查者个人。”
美惠子说:“这么说这洪永俭是冤枉的了?”他看看小泽木郎,又看看张锔锅,见他们都在看着自己。“既然是这样,天武队长,我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了,如果抓到这个人,重判他的刑罪。洪永俭四爷受委屈了,我请客,就算赔个不是,也要把那小先生请过来,一起喝个酒的干活。”
一干人等去了一家本县城最好的酒店。在一包间屋内落座。这家酒店是日本人投资开的,由美惠子的大股,而且是干股。不一会儿,霍疯子和二先生也被一日本兵请了过来。二先生的双眼已经能够睁开一条小隙缝,看人还费点劲。美惠子淡笑地看着二先生说:先生,身体一向可好?“二先生哈哈哈地爽朗大笑:“县长啊,身体不好。哪哪儿都不舒服,两个屁股蛋子也还疼。”
美惠子忍住了,不再看二先生。而是一本正经起来,公事公办的样子。“为了大日本帝国的共存共荣,中日亲善,我们日本人广交天下的朋友,尤其是各位,都是在社会上有影响的人物。关于洪永俭的案件,我们基本排除了他杀人放火通匪的嫌疑,但是,诬告的人还没有找到,那么四爷还要委屈下去,例行公事还要到县府接受调查,不过嘛,以后要一个月来一次就行了。”
天武看到二先生的惨状,心痛得很。他想,小鬼子的女人也这么心狠手辣,我还在他们这里背着个汉奸的骂名,不如不干了,哎,为了霍彩花,只能认了和忍了。好在有田中贺子迁就着自己,还过得下去。
贺子的话不多说,她知道今天必须把主角让给表姐女县长。对于今天这桌鸿门宴,她也算是客人,所以她不怕尴尬,就是个看就成。洪四爷也不多说话,表示沉默。倒是霍疯子好像很是有兴奋点,说起话来滔滔不绝。他和女县长大谈中国文化,主要是探讨八卦、手相、面相,阴阳宅、风水。
大家都不便参言,听得是索然无味却表现得津津乐道的样子,相互还附和一下。霍疯子说:“县长女大人,你家里边的房子门是朝东的,是个厢房,你就是在那儿出生的。现在搬到城里住了,你有一个哥哥,他也在中国,不过他不幸了。”听到此刻,美惠子大惊失色,“什么?你说什么?”
“他死了,是你们日本人自己干的。”霍疯子说。美惠子一手拔出手枪,一手抓住霍疯子:“你敢无中生有,我毙了你!”
“哈哈,你毙不了我。”
正说着,一个日本的勤务兵送来一封给美惠子。美惠子打开一看,是发自奉天的关东军的急件。信中说她的哥哥为大日本天皇光荣地捐躯,在战场上阵亡了。美惠子撒了气的皮球般斜倒在饭桌旁。
霍疯子说:“我就说了,你不会杀我的,你的病还得我来给你治。除了我,谁也不会只好你的病,你以后也还会得一些其它的病,没有我你是活不成的,信不信由你。”刚刚缓过来点神的女县长,长长地出口气,没有底气地说:“你们中国的巫医神汉,大大的利害。我哥哥真得是死了。”
小泽木郎说:“大哥他死了?”小泽木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女县长点点头说:“在战场上死在中国人的枪下。”
“不是的,是你们日本人自己杀的,杀他是为了灭口。”霍疯子说。武师和女县长几乎同时问:“为什么的?”
霍疯子说:“这是你们日本人的阴谋。我不便多说,天机不可泄漏,点到为止。女县长,我们中国人是讲究因果报应的,善恶到头终有报,早报晚报都必报。好有好报;恶有恶报。一切都事由天定,不许巧用机关。这位武师朋友他就会有大大的好报,他会荫其子嗣,后代发达兴旺的,信不信由你。”
“那么说我不好的?”
“天机不可说破。我也可以帮助你破破关,后天也是可以改变的。有道是一积十年,一损十年。”霍疯子说。“县长,你要信我,我保证帮你。但你的保护我们。”
酒吃的没滋没味,寡然无味。就散了。这次吃饭,天武没有说话。张锔锅也没有说话,他随时随刻准备保护四爷,他的兜里边有飞镖,二先生兜里也有飞镖,但他的实现不成,有师傅在,就选不着他了。
外边还有日兵和大童队在守卫着。
回到杂货店住处。大家聚到一起,一四爷为中心,开始商量事情。四爷说:“在凤凰城,邓铁梅,苗可秀,公开杀小鬼子了。尤其是苗可秀,还经常到俺们这边来打小柜子,他们的柳子叫青年铁血军,苗可秀已经和翠娥见了面,谈得很好。咱们打小鬼子的时机也成熟了,天武你就委屈了,还得在那里边混事,那女队长对你不错呀,器重你。你就多多地位这边提供情报。”
“四大爷,你放心,我听你的。”
“我们赶紧的偷偷处理杂货铺,处理诊所。再拖延下去就走不成了,大家都得死在这里边。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美惠子女县长,心地变得豺狼野兽了。木郎大兄弟,千万千万别和她结婚,别要她了,要了她,她不得好死也会牵连你的,你也会有灾难的。”
“我和她已经没有什么了。”武师说。
张锔锅问:“四哥,你看怎么办?”
四爷说:“现在就收拾,能带走得都带走,带不走的就扔下,大门一锁,后半夜走人。不拖延。我们出城有困难吧?”
天武说:“我想办法把你们送出城。半夜四更天我在南城门那儿等你们。不过,你们最近一定要想办法先搞掉赵老朽,他越来越不象话了,为讨好小日本鬼子,他干尽了所有丧尽天良伤天伤地害理的勾当,他偷偷帮助佐藤俊义郎偷抢少男少女,然后由杀人魔王山本行凶,挖那些孩子的五脏,炒着就酒下菜。他该天杀啊!现在杀佐藤还有点难度,我会寻个机会,设套搞掉他的。搞赵老朽是个时候,现在还有一个好机会,就是瞎廷路子也恨他入骨,他抢了瞎廷路的风头,瞎廷路子容不下他了,到时候和我联系,我配合。好了,现在我得回去了,要不然他们对我会有看法了。”
天武出了杂货铺,若无其事的样子哼着小曲,进了县府。他和贺子都住在这里。贺子对天武是又爱又不放心,天武常常是表现得对她既亲切甚密,又不即不离。作为大童队的大队长,每次杀人的时候他都往后退缩。自己心里边空虚需要他的时候,他是既听话又不听话,他有他的底线,他的底线是绝不打破。这人软中带硬,绵里藏针,鸡蛋里边还有看不到的骨头。千说万说,他对自己还是真心心疼的。他把皮鞭子改成了棉布搓的绳子,打在自己的身上时,既不损伤皮肉,又有切肤的感受知觉。效果达到了,天武对自己煞费了苦心,轻重缓急,他拿捏得恰到好处不左不右不深不浅不轻也不重,棉绳布鞭每一次打在身上的力度都是不同的,好像经过计算似的。就我这玉体,还是极上乘的,每次我脱了粗衣后,他的鞭就轻下来,当我脱了细衣饰时,他就不再下鞭。这个时候他就不有下一步的行动,好像他的任务完成了似的。
“天武,快点。”
没有声音,他的头已经转了过去,不看那美妙的********。“天武,你傻呀?”
“中佐,我不傻!”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
“我不愿意做我不愿做的任何事情。”
“巴嘎!你必须来完成这任务!”
“请问,是命令吗?”
“当然也是!”
“那我不知行!”
“要是我求你呢?”
“那我不答应。”
大队长洪天武不再有话,这时就走人了,每次都是这般情景。贺子有时真恨他,可又离不开他,尽管她没有达到目的,却不想找他人来达到目的。人真贱,中国的汉奸贱,日本的女中佐也贱。这贱就形成了一个怪圈,带着一种惯性一圈一圈地转。贺子要是动用武力也会达到目的的,可她不是美惠子,她不是虐待广,她是受虐狂,这些变态的欲望,都是缘于杀人惹的祸。
贺子希望天武对她有所进攻和侵犯,她也知道天武对她不进攻也不侵犯,和她希望着,尽管无望,她希望这种无望的希望,她觉得这也很好,有所奔头有所希望,每每看到天武离去的背影,倒是有一种温暖产生,这温暖在滋润着她那杀人不去眨眼的干枯了的心。但是,她不知道天武在离去的一刹那是什么心情,她又是怎么想得有何感受……
天武哼着小曲进了县府大院。贺子正在厅里大吊灯下等他,贺子知道他看到二先生的惨状心情不好,就想一定要安慰安慰他。
有的时候,在两个人单处的时候,贺子按耐不住冲动,会突然就把天武抱住,要亲吻他。天武绝对地挡住,不让他亲自己的嘴。但也不推开她,不是他不敢,是他不想过分地伤害她,她也是该有点自尊的。有时候天也恨自己,为什么要对这杀中国人的女人不爱也不恨的样子?为什么不想办法一刀捅了她,捅死她,多痛快呀。这贱女人还有怪僻好,让人揍他,让人用皮鞭子抽她,还要让自己奸污她。自己虽然有个死死守住的底线,也还是为她做那些不齿的下三赖的活计。每次拿起棉布鞭子的时候,都深深地觉得对不起霍彩花姐姐,这时他就把贺子想象成她的彩花姐姐,向机关枪一样说话不停顿的姐姐老大。他常常思念起霍彩花,她在心里边默念道:姐姐,我做这一切的一切可都不是我情愿的,我为了听你的,才来到这里的,我又能怎么办呢?
天武有个死规定,就是坚决不在贺子的房间里睡觉,无论多晚,都要回自己的房间,哪怕就是在贺子屋里待到了天亮了,他也要回自己的房间里呆上那么一小会儿,证明这是在自己的屋里住的。
“回来了?”
“是的,中佐。”天武和贺子还是很客气的,从来都是表现出一种尊重,决不因为自己为她做些不见阳光的劳动就不分彼此了。
“今天陪我住一晚好吗?”
“好啊。”天武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这话已出口,就把贺子吓住了,也惊呆了,她没有一点思想准备,这太阳还带从西边出来的?“你说什么?你放才说了什么?”
“我说好啊,再也没有说什么了,我说错话了吗?”
“没有没有,是我说错话了。不早了,去休息吧。”贺子在前天武在后,进了贺子住的房间。房间里两张床,一张大床,双人的,以张小床,单人的。
天武文:“让我睡那张床?我有点困了。”贺子说:“随你,大床小床你自己选。”天武说:“睡醒后,我想借你的车用用,我想出一趟门。”哈哈,贺子笑:“你还会开车?”天武也笑了一笑:“我当然会。”
“去哪里?”
“去城外。”
“干什么?”
“看朋友。借还是不借呀?我可是为大日本皇军卖命的,这点小小事都为难,日本人日本女人真不厚道。”
“要是在这,你过来拿吧。”贺子说,把钥匙举在手里。天武说:“我们中国人帮人可是不讲附加条件的。”走过来接了钥匙。
“天武,你的心里边有女人吗?”
“有。当然有。”
“吆西。难怪的,我这会明白了。”贺子说。她想,我一定要知道那位女人是谁,她难道赛过天仙?能够让他死心塌地地绝对遵守身体的纯洁。这个女人真是幸福,我非要会会她,看看她有什么可吸引人之处。天武有些累,在那张小床上,和衣躺下了,很快就呼呼地睡熟了。贺子留了心眼,也和衣躺在那张大床上。半夜时分,天武偷偷地起来,蹑手蹑脚地爬起,贺子根本就没有睡着,她装睡,还大起呼噜来让天武听。天武轻轻地带上门,他来到贺子的汽车旁发动了汽车。
贺子偷偷起来跟在后边,她到战马圈那边,牵了一头战马,跟着天武开走的汽车,除了县府大门。
天武很快就到了南城约定好的胡同,他在等着霍疯子他们。不一会儿,他们就赶了过来,四爷没有来,他住在福合龙王洛三家。霍疯子、张锔锅、钻天猴、小泽木郎,二先生走得慢些,但也紧追不舍。天武说:大家上车里边挤一挤,到城门处不要乱说话。
田中贺子看到这一切,暗吃一惊,这些人慌慌忙忙就要离开,他们怕什么呀?天武倒是讲义气,为了他们还真敢闯城门。田中贺子举起枪,本想放一枪引起关东军守城门的注意,但最终还是没有开枪,骑着大马掉头回县府去了。
田中贺子回到县府,复又躺下。这回她是真地睡着了,她太困了,她为了跟踪天武预想看个究竟,一宿没有睡。天武回来时,见她的被子也蹬了,身上还有晨露,就晃了晃头,给她盖好被子。贺子醒了:“谢谢。”天武说:“车子真好,真抖威风。”
“天亮了我们就回去,家中的事情,不知佐藤会折腾个什么样呢。”先锋大队长说。天武说:“放心,他不会折腾得,赵老朽肯定用炒人肝人肚人心吃得他是不知东西南北中,烧酒再一溜,他还能想着干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