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呈将桌子上的奏折仍在了南瑾星的身旁。
南瑾星疑惑的捡起奏折,打开来看,脸色豁然一变,“父皇明察,儿臣绝没有做过此事!”
南玉呈没有抬头,“老二,你怎么说?”
南瑾琪看了一眼南瑾星一眼,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启禀父皇,儿臣所奏全无虚言!”
“哦?”南玉呈将音调拖得老长,“老四,太子身前对你如何?”
“如师如友,恩重如山。儿臣记得,当年儿臣的齐射全是大哥手把手教的,而且几次救儿臣与危难之中!”
南玉呈冷笑道:“即使如此,为何连太子仅有的点骨血也不放过?”
南瑾星磕头,“儿臣绝地没有做过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南玉呈的目光幽幽的看向南瑾星,略显得蜡黄的脸上满是冷笑,“你的意思是齐王诬陷你?”
南瑾星没有起身,继续伏在地上,“儿臣不知道二哥是在何处得到的消息,儿臣真的没有做过!”
南玉呈重重的一片桌子,连旁边伺候的白紫韵都吓了一跳,跪在地上,“陛下息怒!”
南玉呈看着南瑾星道:“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晋王狼子野心,毒害亲侄,即日起监禁在晋王府内,不许任何人探视!”
“是,父皇!”
南瑾琪的嘴角闪现出胜利的微笑。未免得意忘形,连自己的样子已经全然被南玉呈看在眼中,更没有注意到南玉呈眼中的失望与闪过的杀机。
白紫韵送两位王爷出去,南瑾琪因为心情高兴,便一个人兴冲冲的走在前面,顺便不时的回头,观看晋王一脸落败的表情。
趁着南瑾琪高兴的劲儿,南瑾星偷偷在白紫韵的耳边道:“吴汉要变天了!南夏与吴汉已经停战,南夏皇帝大寿,我们是要去贺寿的,你央求姑母也带你去,暂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说着,也不理会白紫韵的反应,径直的跟在南瑾琪的身后。
白紫韵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南瑾星的背影,琢磨着他的话!为何这么说?是不是这些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为什么告诉我?吴汉是否真的要变天了?
可是对于白紫韵来说,现在她不想参入吴汉的政事之中,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又要她如何完成那个神秘男人的任务?
如果那个神秘男人真的是和晋王一伙的,那么晋王让自己暂时的离开,是不是也是那个神秘男人的意思?
四月二十七日。
对于所有人来说这一天也许是个极其平凡的日子,白紫韵却是记得的,因为今日是她的母妃的祭日。
独自坐在寝宫内,回想着以前在北周的时候,那时候的梅妃还很受宠,每一年她的生日,皇帝便会带着白紫韵一起在皇城的城墙上放烟火。
白紫韵记得那个烟火是极其的美丽的,照亮了半个帝都!她记得她的母妃梨涡浅旋的微笑,是那般的幸福。
可是这美丽的烟火是那般的绚烂,可是的寿命却又是如此的短暂,就想她没得惊心动魄的母妃,那个淡雅如梅的女子,仅在世间留下匆匆的脚步。
可还会有人同她一样记得她?
白紫韵踏出寝宫,在皇宫里面漫步。今日的天空很蓝,像是被水洗过一般的干净。不知不觉间,白紫韵来到了一件宫殿外。
晓梅阁。
白紫韵细细看着,便想着进去看看。
这件宫殿已经十分的陈旧,可是却非常的干净,看来是有人经常来打扫过的。
院子里中满梅花树,只是不是梅花开的时节,所以显得十分的寂寞。
枝丫横斜,白紫韵穿梭其间,明明暗暗的阴影掠过头顶。
在不远处的一颗梅花树下,白紫韵瞥见一抹青色的衣衫。
走近几步,只见是南瑾瑜提着一个篮筐,在梅树下撒酒祭祀。
白紫韵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
南瑾瑜似乎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见到白紫韵的身影,微微一愣,“你如何在这里?”
“参见王爷!”白紫韵福身道。
“起吧!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白紫韵看着南瑾瑜疑惑的眼神,心中不住的冷笑,“不过是闲来无事,随意走动了些!”
“哦!”南瑾瑜转过身子,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好,“进宫的日子也不短了,在这宫里可不比外面,不要随意走动,要是没事就呆在寝宫里面!”
“谨记王爷教诲!”
南瑾瑜转身离开,白紫韵紧跟在后面,“王爷是在祭拜什么人么?”
南瑾瑜提起手中的篮子,淡淡笑道:“本王不过受四哥所托罢了,四哥现在囚禁于王府内!”
南瑾瑜看着白紫韵,“父皇现在对于四哥是什么个态度?”
白紫韵低眸道:“奴才不知!”
南瑾瑜冷笑道:“不知?你不是整日都在父皇身边吗?”
白紫韵冷笑道:“王爷凭什么认为奴才会告诉呢呢?”
“你……”
白紫韵幽幽的含着冷意的看着南瑾瑜,“王爷难道不知道,御前宫女与私下透露皇上的事情是死罪吗?”
南瑾瑜微楞,轻声道:“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别人如何会知道!”
白紫韵直直的看着南瑾瑜,“如果今日站在你面前的是齐王妃,你还会问她吗?”
南瑾瑜抿着唇,看着白紫韵没有说话。梅花树的枝干的影子投在他的眼睛上面,深深的,如一汪深潭。
“奴才告辞!”
说着,白紫韵转身离开,无半点的迟疑。
有些事情本来一开始就只是一个错误。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可是如果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可就大错特错了。南瑾瑜,我不信我对你的情意,你没有半分感觉,可是你凭什么可以自以为是的以为可以利用我对你的情意?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