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对白紫韵打千儿道:“姑娘叫奴才好找,皇上召姑娘呢!”
哦?为何今日?今日明明是她休息的日子啊?
容不得白紫韵细细思量,看着这小太监的神色匆忙,白紫韵便急急同他一起来到了南玉呈的寝宫内。
白紫韵打开门,一股酒味便扑鼻而来,微微皱眉,只看见前面一件异物朝自己袭来,下意识的,白紫韵一躲,一个酒瓶点落在地上,清脆的碎响声在昏暗的屋子内回荡。
“出去,狗奴才,水让你进来的!”传来南玉呈暴怒的声音。
白紫韵被吓了一跳,跪下低首道:“奴才参见皇上!”
“你……来了,你过来!”南玉呈迷离的含糊不清的说道。
白紫韵还是第一次见南玉呈如此的模样,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什么迷醉的躺在地上,身旁还有几只空酒壶。跟在南玉呈身边的这些日子,看到他并未像先前那样不知节欲,或许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他极少的喝酒,也极少的召幸妃宾。不知今日为何会这样?
白紫韵疑惑这走上前去,小心道:“陛下请保重龙体!”
南玉呈看着白紫韵轻轻一笑,“怎么连你也对我如此的客气?你知道朕真的很辛苦吗?朕很寂寞,没有人理解朕!他们都想朕早点死!梅儿,你回来,回来好不好?”
梅儿?
白紫韵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疑惑也越来越重,跪在下面没有答话。
南玉呈等了一会儿,见白紫韵依然没有答话,自己起身走到白紫韵面前,蹲下身子,伸出手,抬起白紫韵的下颚,眼睛迷离的看着她,“回答朕!你愿意回来!”
白紫韵被南玉呈的目光吓得一愣,那是一种充满情意的目光,是一种看恋人的目光,微微瑟缩着,不自觉的往后退。
南玉呈感觉到了白紫韵后退,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捏的她生疼,狠狠的看着她,“怎么你还想逃?还想要离开朕?”
白紫韵咽了咽口水,强迫这自己要镇定,“陛下,奴才是静雪!不是梅儿!陛下认错人了!”
南玉呈冷笑道:“你骗我,你就是梅儿!”吻落在白紫韵的脖子上面,有些癫狂,“梅儿,不许在离开朕,永远不许!”
白紫韵极力躲避着南玉呈的吻,挣扎着,心中出现前所未有的惊恐,“救命,救命,你放开我!”
衣衫破裂的响声,让白紫韵的心一沉,似掉落进无穷无尽的深渊里。就是有人听见她的呼救声,可是又有谁会来救她呢?手脚并用,死力挣扎,拼劲全力的拳头捶在南玉呈的背上。指甲乱舞,深深往南玉呈的脖子上袭去。
可是南玉呈似乎没有半分的感觉,依旧撕扯着白紫韵的衣服。
雪白的香肩露了出来,南玉呈突然一怔,停止了动作,愣愣起身,看着身下白紫韵,神色清明,没有了醉意,打手一拍脑袋,语气里已有后悔的恼意,“朕这是在干什么?”
起身,南玉呈走到了床上,看着地上流着泪,一脸惊恐,抱着双膝瑟瑟发抖的白紫韵,将床上的一件长衫扔给她,无奈的一叹,“你去将朕书桌上的那个匣子拿过来!”
白紫韵接过长衫,披在身上,擦拉擦脸上的泪水,起身走向书桌,在桌上寻了半日,看到一个雕花木的长匣子,便问道:“可是这个?”
南玉呈点头,“是,你将他递给我!”
白紫韵拿着长匣子走进,可是却并不敢靠近南玉呈,伸直手,将手上的匣子递给他。南玉呈看着白紫韵是有小孩子的赌气模样,眼中便多了一份慈爱,“还在跟朕生气?刚才是朕酒误啊!”
见白紫韵对他的说辞并无反应,眼中依旧有惊恐之色,便又道:“你将这个匣子打开!”
白紫韵一眼打开匣子,里面躺着一副画儿。
南玉呈又道:“打开它!”
白紫韵拿出画儿,小心的打开。只见画中出现一位女子的象形。一袭白衫,站在开的正茂盛的梅花树下。
后面是鹅毛般的雪瓣,纷纷洒洒!
女子巧笑嫣然,美目盼兮,透着一段天然风流,如一枝悄然绽放在雪中的红梅。白紫韵看着画中的女子,忽然间觉得竟如此的眼熟!
看着南玉呈,痴语道:“这是?这是……”
南玉呈点头,“没错,这就是你的母妃!”
白紫韵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为何陛下会有奴才母妃的画像?”
难道当年皇后陷害母妃有人有私情竟是真的么?不可能的,不可能!
南玉呈笑了笑,蜡黄的病态的脸上有些凄然,“为什么真不能有?因为她是朕的亲妹妹!”
顿了顿,南玉呈叹了口气,似有无限的感慨,“她是朕最为疼爱的妹妹,可是,是朕,是朕害了她啊!”
白紫韵轻轻的抚摸着画像上的女子的面庞,留着无限的思恋之意,抬眼看向南玉呈,眼中已有深深的疑惑,刚才南玉呈疯狂的举动让她感到一些不好的预感。从小就有人说她与他的母妃长得极像,刚在恐怕南玉呈也将她误作为她的母妃了。可是南玉呈刚才疯狂的举动不是一个哥哥该对妹妹的态度啊!“为什么?”
白紫韵穿戴好一个公公送来的衣物后,离开。
在南玉呈的冷酷的眼神下,她相信这位公公是不敢敢乱说的。
在侍卫们暧昧疑惑的眼神下,白紫韵努力挺直腰背,摆出一副冷静不在乎的样子。
她现在没事时间无怜悯他们了,也许,他们活不到明天了!
回到了自己的寝宫里,白紫韵坐在椅子上,出神。
心中的后怕一阵阵袭来!
凉凉的,原来自己一点也不坚强!她也希望有人可以让她依靠,可以保护着她。
琳鸢端了一杯凝神茶与白紫韵,看着白紫韵惨白的脸,小心道:“小姐,怎么了?”
白紫韵一把抱过琳鸢,脑袋埋在琳鸢的胸口,闷闷道:“没什么,想母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