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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星檀

听到严颐说碰了他丢失的东西可能会丧命,村民们面面相觑,有半信半疑的,也有开始害怕的: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但严颐他们的除妖本领明明白白摆在众人面前,加上他们不容置疑的口气,最终还是让多数人信服了。一个年轻人站出来说:“刚才我见黄家二娃在地上摸起什么了。”

“他在哪里?”严颐略微宽心了些,找到东西就还有办法。

年轻人回身一指:“他家就住庙那边,这会儿跑回去了吧。”

严颐和严耕连忙赶到年轻人指的那间屋子,推门进去,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正坐在炕上哭,身边一个年轻女子正在帮他抹眼泪,神情甚是焦急,看样子就是他的娘亲了。见严颐他们闯进屋来,那女子很意外,缩了缩身子,将孩子搂在怀里。

“别怕,让我看看。”与刚才的警告相比,严颐完全换了种语气,温和而让人安心。女子虽然仍紧紧抱着孩子,但看看严颐,又看看孩子,低头俯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终于将孩子的手腕举起来,让严颐靠近观瞧。

严颐蹲下身,将孩子的手放到自己手中。烛光下,那本该白嫩光洁的小手不知为何爬上了骇人的黑色,连右手五个手指的指甲都失去了应有的光泽,不仅如此,食指、中指和拇指的第一指节还鼓起了皱褶,好似鸡皮一般。

“疼不疼?”严颐问道。

黄二娃摇摇头。

“不碍事吧?”黄二娃的娘问道。

“应无大碍。”严颐说着,叫严耕从包袱里拿出一捆药草,他从中拣了几片,放在口中咀嚼了一刻,又抽出一条黑中带黄、干巴巴的草叶,将草药碎末吐在上面敷好,绑在黄二娃的食指上,接着又如法炮制,将他剩下的手指一一上好药。待一切妥当,严颐吩咐黄二娃的娘道:“幸好他接触墨蜕的时间不久,否则就算用了这些药草,也难免留下疤痕。不过,敷上这药后也大意不得。一是七天内不可沾水,二是七天内不可碰触锋利铁器。若草叶断裂,可用干净布条蘸上烛蜡裹严。如七天内能谨守这两条并保持药敷完整,孩子的手可恢复如初,否则后果如何,我也无法担保。切记。”

听严颐说孩子没事,黄二娃的娘一个劲儿地道谢,严颐只淡淡一笑,弯下身去捡着什么。原来地上散落的正是那孩子从檀盒中掏出之物,形状大小不一,大的有半个巴掌大,小的也就鹅眼钱大小,薄如枯叶,颜色却和黄二娃手上的黑斑毫无二致,想来就是严颐刚才说的“墨蜕”了。严颐将其一片片小心拾起,又放在手心仔细数了几遍,确认共有二十二片,才松了口气。

“娃娃,那个小盒子现在何处?”严颐收好墨蜕,仍是和颜悦色地问黄二娃。

“在这里!”一个陌生而苍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严颐猛一回头,发现屋门口已经围满了村民,有的手中举着火把,有的肩上扛着棍棒,而说话的老者正是刚才被他救下的那个人。此时他已不复刚才的萎顿之色,在几个精壮男子的簇拥下显得格外神气。其中右首一人手端着一个火盆,严颐定睛一看,那盆中迸出劈劈啪啪的火花,一股特异的香气扑鼻而来,里面不是他的檀盒,又是什么!

“你!”严耕气得跳了起来,攥着拳头就要发难,却被严颐抬手拦下。

“敢问这位老人家,为何要烧我的东西?”严颐虽然忍住怒气没有发作,但脸色也相当难看。

那老者捻捻胡须,“哼”了一声,厉色道:“不烧你的东西,难道还等着你来害我们不成?”说完一侧身:“姚大娘,你来与他分辩。”

人群中挤出一个中年女子,抖索着身子,双手抄在怀中,脸上犹带着惊恐之色,原来正是严颐他们进村时投宿那家的女主人。姚大娘清清嗓门,鼓起勇气嚷道:“你……你若是好人,可敢摘下头上的斗笠么?”

严颐一怔,没有答话。

大娘见状,勇气似乎又多了些,转头对村民们说道:“他方才到我家投宿,我无意中碰落他的斗笠,瞅见他的面貌,他额头上一片乌黑,就和……”她手一指黄二娃:“就和二娃的手一个模样!而且,还长着白头发,绿眼睛,这能是人吗?”

村民们听到姚大娘这番形容,无不惊诧,有人小声议论:“白头发……刚才那女妖怪也是白头发!”

“就说呢,我可没诳大家!”大娘附和道。

那位老者一抬手,人群安静了下来。“要不是姚大娘听到外面吵嚷,赶过来道出真相,我们全村的人恐怕都要被你蒙在鼓里,我还要把你拜作恩公哩!说!你是人是鬼?是不是看中那块稀罕木头,要和那女妖抢我的寿材!”

“喂,你猪油蒙了心啦?谁会抢那玩意儿?”严耕忍不住又伸着脖子嚷起来,严颐却仍旧沉默。

老者接着说:“就算你不是为了我的寿材,谁知你存了什么害人之心!幸亏我们到得及时,二娃扔在地上的檀盒还没被你捡去。任你再急着找回,也已经晚了!妖邪之物,岂可容于人世!全村老少,均已在此,我等决不会让你在村子里为非作歹,识相的话,就早早滚出去!”

“滚出去!”

“从我们乐泽村滚出去!”

瞬间,此起彼伏的喊骂声充斥着这间窄小的土屋。炕上,刚才还对严颐千恩万谢的二娃娘听闻严颐可能是妖怪,脸色吓得煞白,赶忙去扯二娃手上才绑好的草叶。严颐手疾眼快,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要想让孩子好好的,就别胡来!”二娃娘被他一吼,不敢再动弹。

严耕看不下去,说道:“叔,这群不识好歹的浑人,还跟他们客气什么?要打便打,我帮你!”

严颐摇摇头,回身摸摸二娃的头顶,又对二娃娘说:“我长相确实异于常人,但绝无害人之意。今日之事牵连你们,是我之过。但我方才的话,你务要记住,别被旁人蛊惑。否则……希望你不要后悔。”

说完,严颐拽起严耕,向着堵在门口的人群直冲过去,同时,故意仰起头,让众人将他的本来面目看得清清楚楚。这下不要紧,刚才还吵嚷得起劲的几个汉子个个目瞪口呆,全没了嚣张气焰,趁他们楞神的工夫,严颐和严耕早挤出人群,往远处去了。

二人离开村子,也顾不得许多,便一头扎进了那片树林。这片林子格外茂密,树干高大,枝叶相接,在黯淡的月光下显得寒气森森,不时头上还掠过几只枭影,格外碜人,好在脚下的路还算平坦。严颐和严耕之前也有过在林中赶夜路的经历,可这次严颐似乎走得格外谨慎小心。不多时,他便停下了脚步。

“你看那边。”

前方幽深的黑暗中,亮起了无数细微如星尘的晶莹绿光,如同萤火般一明一灭,却又并非飘移不定。二人马上想起了那口棺材。那老者夸口他的棺木是“稀罕木头”,想必就是伐自这里。但这到底是什么树木,竟会如此诡异?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来到近旁仔细端详。

严颐将手贴在树干上,那微凉粗糙的手感和一般树木并无二致。树身挺拔,木质坚实,木纹细密,一股暗香沁人心脾。若不是那些从指缝中透出的点点绿光,任谁都会将它认作一棵普通的檀树。他合上双眼,凝神吐纳,仿佛这样便能与这棵无言的生命心有灵犀。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能在此时此地遇到它。当年,师父告诉他世间有此神木时,他还以为只是江湖上玄之又玄的传说之一,但依他的秉性,决不会寻根究底,只是老老实实照师嘱将它的性状功用熟记于心。如今当真近在眼前,师父的话犹如昨日重现:“你虽命多磨难,但与此物颇有机缘。得见之时,当取而善用之。”

“叔,这到底是什么?”严耕好奇地问。

“星檀。”

严颐退后一步,面对树干恭恭敬敬地合掌而拜,而后抽剑在手,默念了声得罪。

一声轰响过后,树林重归寂静。无边的黑暗漫上,湮没了不速之客的行迹。

第二日,旭日东升,晨露尽散,地上终于有了些许暖意。一夜休整过后,严颐严耕二人出了树林,继续向东赶去。走了约莫二里地光景,就听到有潺潺流水声。

“前面有河!”严耕兴奋地喊道。“这冻死人的鬼天气,我还以为十天半月都开不了河呢,没想到终于让咱见着活水啦!我去洗把脸,叔你也来吧?”严颐点点头,跟了过去。

捧起清洌的河水洗净面庞,两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严耕将水囊装满,说道:“叔,你前几天说的渭水,可就是这里?”

严颐点头道:“正是。《国语》有云:‘昔少典娶于有蟜氏,生黄帝、炎帝。黄帝以姬水成,炎帝以姜水成。’姬水、姜水均出于渭水,我们所在之处,正是炎黄故地。”

严耕听罢,瞪大眼睛道:“果真?那这水可宝贝了,不如起个名字,就叫……唔,那些江湖术士唬人时都怎么说的来着?……有了,就叫‘三皇五帝灵根水’!可惜啊可惜,圣人出生之地,却挡不住小小的墓妖出没,哈哈……嗐,叔你别这样瞪我,我错了,我怕了还不成?”严耕挠挠头,赶快开动脑筋转移话题:“对了叔,你做的新檀盒还好用不?”

严颐从怀里摸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新檀盒,大小与之前遗落在乐泽村中的那个相仿,正是昨夜他用在林中砍下的星檀木做成。只是白天看来,星檀上的光点十分微弱,不似夜里那样醒目。严颐一手捧着檀盒,一手摘下斗笠,往额间一抹,手中便多了一片银锭大小的墨蜕。打开檀盒,严颐将墨蜕小心收好,道:“师父曾说,这星檀用来收藏我除妖后脱落的墨蜕再合适不过,之前因寻不到,才用普通檀木代替。”

严耕好奇地对着那檀盒左看右看:“除了会亮,也瞧不出有什么稀罕之处。”

严颐解释道:“星檀有诱饵之效,妖怪闻之而动,及至近前,檀香又能抑制妖气,对于我们除妖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我说那女妖怎么看上棺材了。”严耕恍然大悟。

“不过我们路上也要更警醒些,今后找上门的妖怪只怕会多上几成。”严颐重新戴上斗笠,望向河水中自己的倒影。昨日吓倒姚大娘的墨蜕已经消失,余下的只有臂上、后背和腰间的几处,瞳色和发色虽然恢复较慢,但稍加掩饰,也不会十分显眼。想来无需多日,自己长久以来的心愿便能得偿了。想到这里,严颐一路上压抑的心情终于稍有缓解,不禁舒了口气。

可就在他准备将檀盒重新放入怀中时,却发现它起了奇异的变化:原本散落无序的亮点如同受了磁力吸引般,缓缓游动起来,有的分散,有的聚拢,不一会儿,檀盒上竟出现了一条拇指长的小龙,四爪俱全,时隐时现,真如在云端飞舞一般。严颐轻轻扭转盒子,小龙也随之转动,但龙头始终指向东北。严颐试了几次,均是如此。半晌,他终于紧紧握住檀盒,抬头对严耕说道:“我们不去临汝了。”

“那去哪里?”严耕忙问。

“去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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