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外面些许阴雨,鸟叫也没有了,街道上汽车的笛鸣比以往也多了许多。床上两个还四目相对的人甜美的睡着,只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比昨晚更近了一些。床头边的闹钟今天出奇的没有响起,那生睡着睡着一股上班的习惯性的意思袭击了过来,那生便醒了。那生慢慢睁开自己的双眼,带着些许模糊的视线那生脑袋放空的看着前面。突然瞳孔在犹豫几秒后瞬间放大了,眼睛一幕瞬间让自己脸红心跳加速了起来。脑袋一片蒙圈状态,心里不断在盼盘问着自己什么情况,什么情况,南姐为什么,为什么会在我床上,这...这.....是假的吧。那生紧张的赶紧闭上了眼睛在心里不断默念一定还没睡醒没睡醒,然后在慢慢睁开眼睛,可眼睛的南姐却还在。那生的脸瞬间扭曲了起来,下意识的的在往床里面看了看,发现自己的衣服还算完整,这才送了口气。可在转想,这是怎么发生的,那生想呀想呀,记忆停在了昨天的凌晨,才想了起来。原来之前南红说要在自己床上小憩一会的,可没想到过了很久之后自己实在太困了,就直接上床睡觉了。想到这里那生拍拍自己额头,这可怎么办。
在床上反复纠结了很久的那生一动都没动,不断在盘问自己是假装睡觉呢,还是现在起床,回到椅子上装睡,当一切没发生过呢。可万一动的时候南姐醒了怎么办,那岂不是非常尴尬呀。那生心里矛盾的呀,不该如何是好,纠结纠结。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那生还在床上没有动静,牙齿摇着手指,脑子里还在不断徘徊。就在这时南姐的双眸微微动了一下,好像要醒了的征兆。那生吓的立马闭上了眼睛装作睡觉。不一会南姐的玉眼睁开了,眼睛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眼前的那生,南姐没有像那生那样慌张不知所措,南姐只是微微一笑,躺在那静静的看着那生。此刻那生心里一团乱麻,幸亏是冬天,不然额头上该冒汗了。时间在那一份一秒的过着,那生靠着呼吸来感受对面的状态,奈何床上一点东西都没有,那生都不知道对面的南姐是醒了还是没醒,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睁眼了,那生又开始了纠结。
外面的雨慢慢的下了起来,屋内两人都各怀心事的躺在床上,许久,床上有了动静,南姐起了身,理了理衣服,就出去了。这时的那生在听到动静后才敢睁开眼,顿时松了一口气了。不禁然还有点怀念刚才的小温度呢,脑子里一片田野般的遐想。过了差不多半小时,那生为了不让南姐怀疑才敢出门,脸上还一脸迷茫的,像刚起床般。这是南姐走了出去,裹了件厚衣服穿着厚厚的睡裤。那生很自然的打着招呼,南姐,,刚起来呀。那生面带笑容极其自然。是呀,刚醒,你呢睡的好不好,南姐笑起来真的是让那生都觉得自己说谎都不好意思了。还行,睡的老香了,昨晚不知为什么感觉睡的好舒服。是吗,南姐昨天也是的好香甜呢。是吗,可能是这几天咋咱们都比较累吧,哈哈,要不等我去买点菜,给你做点好吃的让你补补,那生关怀的问着。好呀,那我吃好吃的哦,一般的菜你姐我可吃不下的,南红有点小女人般的看着那生。没问题,那生拍了拍胸脯,保证好吃到流年忘返。
那生兴奋的拿着雨伞就跑了出去心里还在盘算这,买些什么菜呢一边想着一边情不自禁的笑了。街道上的雨下的几分飘忽几分邪性,那生斜撑着伞转了几个弯转到了西村的主街道,买菜的地方在主干道往后在走几百米。那生打着伞低着头在迎风行走着,身上的雨滴逐渐增多,淋湿的衣裳都要让自己的衣服变色了。几分钟后那生算是来到买菜地方,找大妈指了这个,那个,也没砍价便直接买了。用手掂量掂量,很满意,在看看数量应该是差不多了。那生顺着风便往回走着,脸上洋溢笑的都快僵硬了。
那生背着风走路的速度明显加速了,头也可以抬起来走了。往回走了没几步,那生的眼睛改变了自己的笑容。在这条不算宽的路上前面十米的地方一块有点宽的路面旁,有一条很老旧的槐树,槐树在这十二月的季节里早已枯枝满面,就几根还未离去的残叶在那悬挂着。树下一个让自己熟悉的身影蹲着那,那身影在这死寂的树下显得那么心酸。那生面部肌肉稍微抽搐了几下,嘴上的咬肌狠狠的突兀了几下,那生的脚步停留了几下,头稍微往左边撇了撇坚定的往前走着。雨还在疯狂的下着,旁边的身影依稀的是在哭泣着,那生坚定的身影在和那身影前面经过的几步后,那生的心还是善良的站住了。手中的伞不自己的握的紧紧的,那生停住了,低着头,然后又抬起心中突然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那生转过身,静静的走了过去。在那身影前那生站在她面前撑着伞,没有说话,脸上那爱恨交织的表情静静的看着伞的那个人。
街上的行人来来回回有好奇的往这边瞅的,有低言碎语交谈着的,不过都在大雨的冲刷下,匆匆而走没有更多的停留。那生在那里静静的撑着伞嘴唇动了又动,却难言片语。许久伞下的人,也许是没有感受到大雨带给自己的悲痛,也许是那生那熟悉的味道让自己从悲伤的情绪中醒了过来。寒茹微微抬起了头,她眼睛里看到那生的时候原本那一股绝望的神色,有了一股暖和的清流。怎么..是你,寒茹几乎是颤抖的说着。那生深呼吸了一口气,低着头看了看她,起来吧,这么大雨你这又是闹那出。寒茹,没有在哭泣慢慢的站了起来,可也许是顿的太久,也许是雨水淋湿的太多,寒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那生反应迅速的抱住了她。那一瞬间让寒茹才感觉到什么是温暖,可那生也仅仅是给了寒茹一瞬间,便送开了她。你这伤害自己有什么用,回去吧,外面雨下这么大,在这受苦给谁看呢,何必呢,拿着。说着那生便把伞递了过去。寒茹没有接,而是哀伤的看着他,她的眼神让那生的心乱如麻,这个曾经自己深爱的人,现在也很憎恨的人,如今她这个模样那生的心还是受不了善良的影响。那生哼叹了一口气,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寒茹披上,将伞硬塞进了寒茹的手上,看了她一眼,回去吧,照顾好自己,说完那生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那生的步子走的坚决,迅速内心其实也压抑不住自己奔腾的情感,害怕自己在真的善良,在真的让自己回到过去。那生骨子里是一个从来不愿意会回头的人,既然没了就没了,往事就随风不要留恋,那怕自己在哭也坚决不做让自己已经后悔过得事情。雨下的更大了,那生在雨中提着刚买的菜迈着大步走去。突然这个时候寒茹丢下雨伞,从背后奔跑着紧紧的抱着那生,眼睛不断哭泣着,不断说着:那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知道错了,那生....那生。那生的脸则一脸不悦大吼着:你别TM这样了,你选择自己的路,就TM认真的走下去,我们已经不可能,你松开,松开。寒茹在嚎啕大哭着,紧紧抱住那生,雨中这对增加昔日的恋人却在这邪性的雨中显得那么寒酸,那么陈旧,就像这枯竭的大树,残破的让人惋惜,让人唏嘘。街道上行人纷纷投来了异样目光,两个人本身寒冷的人在这寒冷雨中寒冷的那么不和谐。
松开呀,那生使劲甩了甩寒茹的手臂,寒茹依然紧紧抱着,背后的哭泣声也越来越弱。那生有些愤怒了在使劲一甩,寒茹的身躯随着那生的劲道轰然的倒在了雨中,那生愤怒的转过身正准备骂着,却看到那倒在雨中一动不动的寒茹,那生的神情立马惊慌了起来。寒茹,寒茹,,寒茹,,你别吓我,可寒茹却没有了动静。那生顿时什么也没想了立刻抱起了寒茹在雨中疯狂的奔跑,朝着西村路口前的一家不算大的医院奔跑着。西村的街道不算宽,撑着伞的行人在那生的奔跑中被冲散的露出了一条微微的分线,那生的嘴里不断在喊着寒茹,脚步也是跑的比平时都要快。刚才买的新鲜菜早已让那生丢在了地上,忘却在雨中。
许久,许久,那生一路狂奔到了医院,在大厅里狂呼喊着护士,护士。此刻护士闻讯推着担架车也赶紧跑了过来,那生小心将寒茹放了上去,一路跟随着护士到了病房上。医生也赶了过来,仔细看了情况对着那生说道:你是病人亲属吧。那生那无神的脸点点头。病人,没什么大碍就是虚弱加上淋雨过度导致的短暂昏迷,多休息打挂几针就没问题,你不要担心。真没事吧,医生,那生有些慌张。没事,没事,放下,那个护士这是药方你和病人家属交代下。护士点点头,医生便走了。护士走了过来,交代那生去交了药钱,那生赶紧接过单子朝着交钱地方跑去。刚到大厅门口,那生才想去一件事情自己没带多少钱,无奈的那生拿出湿漉漉的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十分钟后南红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看着全身湿透的那生急切的问道:怎么来,这是发生什么事情。那生也来不及解释说道:南姐等会给你说,钱带了吗。带了,给,南红把钱递了过去。那生接过钱跑到交钱地方交了钱,又急急忙忙的倒药方拿了药,又跑到护士这边讲药单子给了护士,这才回到病床前安心的坐了下来。一路上南红都跟着他没有说话,到了寒茹这时,南红明白了。南红没有多问而是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那生肩膀给了那生最大安慰。
那生在病床等了许久,这时候一个人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那生一看见那人顿时站了起来,脸上愤怒溢于言表,双拳立刻握紧了。刘成山,那生喊道。刘成山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我还说她找谁去了,原来找你了,看来余情未了呀。你TM说什么呢,那生说着上前跑过去紧紧抓着他的衣领,一副要打架的节奏。这下刘成山有些慌了,那生的拳头他是试过的,自己可不想在挨第二次,双手一边挣脱着那生的双手一边说道:我跟你讲,这是医院,你少跟我乱来呀。刘成山,我TM告诉你,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不了,你TM既然跟她在一起,你TM做人做事就光明磊落点,你看把她伤害成什么样了,既然她选择你你TM就不能好好照顾她吗。刘成山指着那生有点弱的说着:我...跟你说,我和她什么样,不要你管,你是他谁呀,我对她好关你什么事情,你当你谁呢,在说了老子愿意怎么她就怎么她要你管。你TM的,那生愤怒的拳头已经挥起,却握紧在了眼前旁没有下去。刘成山说的对,她现在是属于刘成山的,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这是为何呢,为了爱情,为了仇恨,都不是。这时候护士走了过来,吵什么,吵什么要打架出去,这是病房。那生这时候才放心抓着刘成山的衣领,使劲一推刘成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出了医院门,那生脸上落寞的有些可笑,对着旁边的南红说道:对不起了南姐,说好的大餐泡汤了。南姐摸摸了他湿漉漉的头甜甜的笑着,没有了没有了,南姐给你做不就得了,赶紧回家换身衣服吧,小心感冒。嘻嘻,还是南姐好,那生有抬头看了看这又没下雨的天空,对着说道:南姐,你说我是不是多管闲事了,早已化为记忆的爱情,我却老是让着燃烧的灰烬在自己手来回打转,这是不是很傻吗,那生说着说着笑了起来看着南姐。南姐也是微微一笑回应道:如果不傻,又怎么会爱的那么执着呢。哈哈,看来南姐比我还懂呀,说实话,她一直在我心里,只是我们之间断了那可以往来的桥,剩下的只剩下隔岸观望,所以不见是最好的,可运气老是让我见到,你说我运气是不是很好呢,南姐。这个我不知道了,反正我知道等会你有好吃的了,运气应该不差吧。哈哈,是的,是的,走吧南姐,我迫不及待的要品尝了。两人像说着笑着便回去了。病房里刘成山则是一脸不爽的看着病房前的寒茹,嘴里还碎碎着:贱人,就是贱人,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