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府别墅今夜高朋满座,热闹非凡,文府千金文梓棋的出院庆祝PARTY广邀各界政商名流前来捧场。
五彩华灯在郁郁葱葱中穿梭闪烁,猩红的地毯从庭院门口一直铺到了大厅深处,香槟酒塔流淌着浓烈和芬芳,花团锦簇引来了蝶舞蹁跹,小提琴悠扬的声音让朦胧的夜色更加迷离。
人影绰绰,锦衣华服,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各位新老朋友们,鄙人深感荣幸,大家在百忙之中能拨空参加这个晚宴,为小女纳福减灾观礼,为智能缤纷生活套区项目正市启动助威,十足令寒舍蓬荜生辉。小女蒙大家厚爱,相信日后必能因祸得福,我们智能缤纷生活套区主打睿新科技,智能生活,尊荣共享,各位可以尽兴了解。”
文德邦一身干练的灰褐色西装,戴着金丝镶边的黑框方镜,手执话筒温文尔雅地站于主席台,有别于平时的文总的严肃、文父的慈祥,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儒雅。
“怎样,没见过你老爸文质彬彬的样子,他是儒生雄才,一旦瞄准猎物会先撕裂它的喉管,然后,优雅地小口小口吞进肚子里。”
不知什么时候,狄绍利晃晃悠悠地晃到了王惜云身边,浅狎了一小口红酒,一双锐利的鹰眼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扫视王惜云当晚的穿着。
“恩,不规则流线型裸色小礼服,跟你的气场很搭,离你老爹心目中的乖乖女形象又近了几分。”
当晚,王惜云着一身裸色小礼服,抹胸款式条形流线的花纹突显优美曲线。下摆采用破碎感的不等长条拼接布在四周装饰,透出下面的薄纱凌乱的时尚美。这身衣服在这个争奇斗艳的晚会上并不突出,反倒显得有点中规中矩,但也衬出了她文氏千金大家闺秀的得体和甜美。
是的,这就是文德邦想要的,女儿在他那一帮政商朋友们面前显现出来的样子,不要太飞扬跋扈,不用太个性另类,只需像一个甜美的得体的公主,温文恭谦的大家闺秀。
王惜云很讨厌此刻的狄绍利,他噙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说的话越来越不着边际,也越来越大胆,是不是应该把这种种行为举止看成是一种挑衅?
“我听出来了,绍哥哥,你是在夸我,近来记忆力恢复很有成果,连爹地希望的着装样子都记起了,是不?可是,要让你失望了,这衣服不是我挑的,是妈咪挑的。”
“没有,我只是想提醒了,穿得再像乖乖女也掩饰不了本质的东西,别被你爹当成猎物了,不然,他也会一口撕裂你的喉管。”状似不经意的,狄绍利缓缓说出了这句话。
“绍哥哥,你什么意思?”王惜云猛地一惊,这家伙,看出什么了吗?怎么老觉得话里有话?
“棋棋,我们可爱的小公主,祝贺你出院。”远远地,浓美就端着自己调的“七色彩虹”兴冲冲地跑了过来,“来,喝一口我为你亲自操刀鼓捣出来的七色彩虹,试试味道怎样。”
浓美一身Versace植物条纹黑白礼服裙,简洁流畅的白色线条勾勒出完美的胸型轮廓和纤细蛮腰,搭配她那一头深棕色的微卷侧分短发,竟喷薄出一种野性火辣的味道。在这次的宴会上,她更像一个突兀的闯入者,不仅因为她前卫大胆的穿着跟名门淑媛格格不入,更因为她一进门就反客为主,径自将调酒师请下台,穿着清凉的礼服却进行着夸张的花式调酒表扬,毛遂自荐为往来的宾客调制着一杯杯口味醇正的鸡尾酒。
王惜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颜色眩目的名为“七色彩虹”的酒,浅浅地掇了那么一口,多层次的口感变化在嘴里层层化开,这令人着迷的令人陶醉的小东西呀,她又举起酒杯掇了一口两口三口。
“怎样,到底是怎样?”浓美已经迫不及待要让好友检验她的劳动成果了。
“味道很特别,又不是太甜,没什么酒的味道,很清爽。”王惜云由衷地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感觉,却让浓美耷拉下脸,一脸的失望。
“就这样哦。我调的鸡尾酒就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哎呀,你就别闹了,你想让棋棋喝出什么味道?温暖的味道?还是犀利的味道?”
一直跟在浓美身边的榴湘一脸无奈地打趣到,为了今天这个晚宴,她特地穿了Blumarine粉嫩花朵小礼服,高腰与倒花蕾的裙摆设计,拉长了腿部线条,随性盘起的头发又多了一份甜美和自然。可是,辛浓美这没人性的家伙,竟然死拉硬拽让她帮忙打下手调酒,弄得她本想像孔雀开屏般骄傲地展示展示她的羽毛,却在那灰头土脸地帮人调酒,她本想再挪揄挪揄浓美,却发现狄绍利正含笑看她们打闹,她想都没想,就自然大方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绍哥哥也在呀,竟不出声帮我讨伐讨伐这个自作主张乱显摆弄得城门失火,还殃及池鱼的辛大小姐。”
“你这丫头,都知道辛大小姐跟我一向水火不容,再让我帮你去讨伐她,不是让她对我更加恨之入骨?”狄绍利亲昵地拍拍榴湘的手,转头半分挑衅半分讨好地对浓美说。
“原来你这讨厌的家伙也在呀,刚刚太兴奋了竟没注意你的存在,你能不能自动滚蛋,别妨碍我们姐妹说悄悄话。”浓美高傲地斜睨着狄绍利,一脸不屑地说。
“你们当然可以继续,就当我不存在。”狄绍利无所谓地耸耸肩。
“可能下一个话题就是说你的坏话,你确定你还要继续?”
“更好,顺便了解学习一下,有着改之,无则加勉。”
“脸皮真是够厚的。”
王惜云一脸沉静地看着狄绍利和辛浓美唇枪舌战,你来我往,她仍在思考着自己的问题,狄绍利的言行越来越古怪,在她面前也越来越大胆传递着自己的信息,或者说展露自己的意图,虽然说,她还不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但她也只能静观其变,静静等他出招了。
远处,文德邦蹙着眉盯着这三个自小看着长大的疯丫头,不无担忧地对多年的老友辛范轩说:“浓美这个丫头越来越野了,你可要抓紧时间好好管教呀,这样下去,会出大事的。”
辛范轩却是浅浅一笑,无所谓地说,“没关系,孩子还小,由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