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净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隔着玻璃看着外面喧闹的街。
突然,一辆不守交通规则的豪华名车抢道,司机一个急刹车苏净拿着盒子惯性的向前栽了过去。
名车飞驰而过,苏净透过车窗看见里面一抹傲慢的身影,当下厌恶的皱了皱眉。
但危机到底还是解除了。
“不好意思,小姐您没事吧。”司机大叔歉意的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的苏净。
“没事。”
车子继续行驶,苏净却疑惑的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盒子。刚才怎么感觉……她试探性的摇了摇盒子,心也随之一空。盒子里果然没有声音!
打开来,里面空空如也。她急忙扭头望向身后的路,懊恼地皱眉嘀咕:“早知道刚才就该看一下。”
抬腕看了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爷爷还一个人在家。
“算了。明天有空再去拿吧。”苏净很挫败的靠在后座上,摆弄了几下手里的空盒子后她习惯性的做了个深呼吸便一扫刚才的闷闷不乐,扭头以绝对欣赏的目光看向窗外。
此时,她完全不能预料寸雨家发生的事。
寸雨家。
韩含刚到楼梯口就听到寸雨家传来尖叫,他几个蹿步跑到寸雨家门口。
“小雨!砰砰砰!怎么啦小雨?砰砰砰!你开门啊!砰砰砰!”他一边大声焦急的呼唤一边猛拍着门。
屋内安静下来,也没人应他。他提脚对着门狠狠踹了一脚,门只是受力震了几下丝毫不为所动。
他又急又气的加大力度提脚再踹!大有夺门而入的气势。
狭小死寂的楼道瞬间沸腾起来。
靠丶!一个破门还整的怪结实!韩含踹了几脚不见门开,胸口起伏不平的站在门口义愤填膺的瞪着那道不放行的门。
“小雨!”
房内。
寸雨清晰的听到了韩含的声音。她想杨桃也一定听到了,因为她咬在自己脖子上的力道放松了。
寸雨感觉到缠裹住自己的头发也慢慢松了下来。
韩含,救我!
“干嘛干嘛!造反啊!”一个中老年肥妈裹着一身碎花皱巴的睡裙头缠卷发夹手提苍蝇拍,很“英勇”的出现在楼梯拐角。
她正是房东。刚一上来就赶巧不巧的正好看到韩含在踹门,一股子气就上来了,气聚丹田,扯起嗓子就骂开了。
“你个吃饱了没撑死的二**!踹什么踹踹什么踹!把我门踹坏了我要你陪它下葬!街坊邻居的都被你吵的不得安宁。找茬是吧?!看我不……我拍死你!”房东大妈骂的唾沫横飞最后干脆提着苍蝇拍,拍苍蝇似的冲韩含去了。
韩含被挥上来的拍子弄的一愣一愣的,抬手忙挡头。“哎……哎……哎……别打别打!房东是我,是我!美女,别打!”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一声“美女”一叫,效果立杆见影。房东大妈也不动手动脚张口大骂了,放下手打量起韩含来,“小韩!”
“你怎么踹起门来了?和小雨吵架啦?”
韩含也不知道一时怎么说,又喜又急的上前踏出一步指了指自己踹半天也没踹开的门,“您来了正好,麻烦快帮忙把门打开。”
“我刚听到小雨在家叫,我喊了半天又没人应,踹门又踹不开。我怕小雨出什么事了,您快开……”
房东一听就变了脸色,“你怎么不早说!”她急急忙忙的拿钥匙开门,心里只祈祷期望人没事。
一开门。两人看了看整齐的小客厅,“房里!”
房门关着。房门的钥匙再次启动。
房内一片狼藉,而寸雨晕厥在地上。
随着门拉开,缕丝夕阳也斜斜射了进来,屋子里重恢复色彩。
韩含冲上前去半抱起地上的寸雨,拍了拍她的脸大声喊她,可得不到丝毫反应。一旁的房东瞥见面如死灰的寸雨脖子上有一大块淤青。
“她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这时韩含怀里的寸雨呓语了几声便微睁开了双眼。韩含欣喜若狂:“小雨!你醒啦!你是怎么了?”
可寸雨睁眼却看到杨桃正对着自己裂嘴笑,并伸手触向自己的脸。她吓的急忙后退大叫:“你走开!走开!”
“小雨你怎么啦?”韩含疑惑的伸手去拉寸雨,“是我啊。”
“啊!!!”寸雨尖叫着从地上爬起来便跑,结果一头撞在了房东怀里。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扯着房东的胳膊不放,泪流满面的哀求:“房东,你救救我!救救我!”
房东丈二摸不着头脑,无奈的伸手去掰寸雨的手:“呀!小雨,我说你手怎么这么烫啊?发烧了吧?!”她伸手摸向寸雨的额头。果然。
看来还烧的不轻。
韩含一听房东的话又要上前去拉寸雨,可寸雨却立马躲开他藏在房东背后,一边哭一边冲着她喊:“你放过我吧……你都已经死了…去投胎不好么…为什么要缠上我…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当年我……”
“小雨你在说什么啊?我是韩含!你看清楚。”
“你别过来!别过来!”寸雨厉声厉气的阻止韩含再蹋前一步,模样就像个疯子。
这让房东和韩含都十分意外震惊。她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居然变成这样……
挡在寸雨面前的房东心里有些毛,她胆子本就不大,结果寸雨又说什么死不死的。“我看你先走吧。估计她是发烧受了什么刺激,我留下来喂她吃药让她睡一觉就好了。”房东冲韩含说到。
“可是……”
“你再不走她就要疯了!”
韩含抿了抿嘴,最后无奈的皱眉离开。临走前他回头冲寸雨轻轻的说了声:“我明天再来看你。”
寸雨却看到杨桃走到门口了又回头对她说明天还会来找她,她吓的连叫:“不要!”
韩含走了,房东喂过寸雨药后就安置她睡下了,看着寸雨安稳的睡着了之后自己才离开。
锁好门,房东不禁骂了一句:“真是见鬼了!”
天已经黑了。天上也没有半点星月,今天的夜似乎隔外漆黑与死寂。房东嘴里不满的嘀咕着走向楼道。这里她再熟悉不过了,摸黑也能走。可她走了大概十来分钟了也不见把楼梯走完,就那几层阶梯怎么老走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