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商末吃痛，揉着自己脆弱的小脑袋，一脸怨怼的看着景凉。
景凉一只手把商末牢牢抱在怀中，另一只手则给商末揉着脑袋。
那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属于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若是将景凉放到现代，是在篮球场上帅气投三分球博得女生尖叫的少年啊。
而这样好看的人，竟是自己的。商末心中一动，脸竟微微泛红，本质里也只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而已，若不是穿越，也正在筹谋着进行一场恋爱，彻底告别少女时代，而昨夜两人都内个了，想到这里，商末觉得马车里怎么又多了一种暧昧。
赶忙要坐直身，“啊……”这次换来了景凉压抑的一阵低呼，商末讪讪的看着景凉一双黑黑的眸子，充满歉意的一笑，“我不是故意压你的，你……没事吧？”
商末刚刚坐直的一下，正好坐在了景凉的重要部位，此刻，景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情欲，某个硬起来的东东提醒着商末，情况不妙。
商末赶忙坐起身，“咚”的一声，又撞上了马车的顶盖，下一秒，便被景凉压在了马车内部的底部，前面赶车的夜一，接连听到咚咚声，以为是叫他，问道：“主子，什么事？”
景凉深吸了一口气，“没事。”却压着商末不肯起来，商末抓住景凉的手，压低声音说：“你疯了，这里是马车，夜一还在外面。”
景凉朝商末耳边吹了一口气：“你怕？”
商末下意识的被那一口气吹得瑟缩了一下肩，“你别乱来。”
外面夜一这下算是明白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尽管再怎么拥有高手的淡定，还是挡不住脸色迅速变红。感叹着，主子越来越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了。一边把马车赶往人少的地方拐了远路回府，一边尽力让自己对里面的叫声充耳不闻，这年头，侍卫也不容易啊。
景凉揉捏着商末的小馒头，看着商末强力咬着下唇不敢叫出声憋红着一张脸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描着商末的唇瓣吻了上去。可手中的动作却未停止，从胸摸到腰，从腰滑倒背，商末的衣服几乎是半搭在身上了，终于，褪掉两人下身之间的障碍，准备一举进攻时，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刚滑过商末的右手，出乎意料的看到了血迹，一下子愣住了全部动作。
商末也觉得不对劲，小腹怎么有一种暗暗涌动的感觉，直到感觉有液体从身下流出时，她幡然醒悟。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月经。
悲剧，商末暗叹一声，把正看着自己呆愣中的景凉推开，自己来古代这么久，怎么就忘了有月经这种东西，不过，看这个情况，这个身体是第一次来，十五岁才来月经，不会是不正常吧，想当初自己可是12岁就来的，不过，眼下怎么办？
“怎么会流血？是不是我昨晚伤到你了？”景凉这才反应过来，着急而有歉意的问道。
嘿嘿，看来这家伙不知道这是什么，不是皇子们学过男女之事么，怎么连女子的这个也不懂，天意使然，让我先骗一骗景凉吧，商末掩下一抹坏笑，赶忙装出一副可怜相。
“好疼，都是你，我得好好休养了，否则，以后要怎么办。”商末皱着的小脸，更让景凉自责万分。
“都是我不好，我不会碰你了，你要好好休养。”景凉把两人衣服都整理好后，发现自己白色锦袍上也沾上了大片大片的血迹，商末的衣服是翠绿色的，沾上血红一时间也不太显眼，可景凉就倒霉了。
“等下，可以叫夜一先进门给你拿一件替换的衣服，在马车里你换了衣服就好了。”商末适时的提了个意见，景凉也只好点了点头。
夜一听着里面的对话，也没头没脑的，里面没暧昧声音了，便赶着马车回了府，景凉小心翼翼的抱着商末，也不敢再有异动，像是在呵护一件顶级珍品的瓷器一样。商末真不敢想象景凉要是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样，生气？愤懑？还是加倍蹂躏自己？哇，不敢想不敢想。
当夜，景凉把商末牢牢圈在怀中，不动她，却也不许她回睡末阁睡觉。反正，商末打定主意，景凉不会好意思去问别人关于自己流血的事情，算是安全，所以最后也接受了和景凉同床共枕眠。
景凉把原本要吃的龙凤大包也忘在了脑后，看着商末喝了两大碗红糖水，换了红色的亵衣，在床上铺了厚厚的红色小褥子，两人便相拥而眠。
第二日，吃完饭后，景凉被雀屏宫的母妃燕贵妃宣进了宫，商末也整装出发去会辛木楠。
虽然已经匆忙用棉花和小红布缝制了简易的卫生巾小内裤，但为了保险起见，今日商末穿了件红色的衣裙，但头发却简易的梳了个马尾，一身不伦不类，商末却旁若无人穿的自在。
进了新东方，跟老掌柜商议了下后天正式开张的事情，顺便告诉老掌柜要时常把选好的伙计有机会凑在一起讲话，鼓舞士气。便准备上二楼，就见辛木楠正趴在栏杆上往下一直看着自己。
商末挥了挥手，“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多年后，辛木楠回想那个场景，女子一身红衣，直长的束发，大大的眼，嬉笑着朝自己喊“你下来还是我上去”，若时光可以重来一次，他仍旧不会后悔，还是会像那日那样：“我下来。”
是的，从一开始，只是我走向你，一直这般被动，但我无悔。
辛木楠也是一身红衣，商末比划着两人的衣服，唱起了许嵩的歌：“不是穿上情侣装，就可以装情侣。”辛木楠听着有些古怪的调子，被歌词伤了一下。
等到商末整队叫喊上一干新选来的伙计，一起拿着篮子，浩浩荡荡的坐上五辆马车，辛木楠才意识到，不是只有自己和商末，还有……好多人。
马车队伍驶向郊外，有一座围墙围起来的园子，从大家站的这个角度，便可看见满园的桂花，开的正好。
商末上前敲了敲黒木小园门，一个白胡子老头便走了出来。
“老爷爷，我是商末，来摘桂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