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
人家就懂了
“从前·····”,沈叶蓁听着这首歌思绪一下子飞到了从前,她第一次见他时,他迟到了。那是高中开学第一天,全班都到了,座位都是随便坐的。她没有认识的人,也没有去得很早,去了就着第一排,没有往后面看更没有往后面走,害羞着就坐下了。同桌是个很开朗活泼的女孩,问过她名字以后见她这么害羞,就自己和后排的男孩子聊了起来,渐渐地就把她给忘了。她自己安安静静地坐着,看着周围的同学热热闹闹地,她不觉得孤单,反而觉得就这样自己一个人没人关注自自在在挺好。
热闹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班主任来了,是一个年轻男人。从门口到讲台跨了几步,步伐矫健。五官长得是好的,天庭饱满,两眼有神,眉眼间的贵气和威严透露着,瞬间全班就安静了,一时竟然连窃窃私语都没有了。班主任似乎很满意,眉间松懈了一点,有了点笑容。接下来,便是他的自我介绍和管理班级的理念。沈叶蓁坐在第一排,端端正正地坐着,自然地认真地听着。就在班主任讲得神采飞扬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沈叶蓁的余光感觉那个身影明显一滞,然后听见一个声音说“报告”,接着听见班主任略带冷漠地说:“第一天就迟到,进来吧。”余光瞟到那个身影进来了,她也只是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想看看开学第一天就迟到的人。抬眼,目光落到刚进来的人身上,他正匆匆走过讲台,一边向台下看是否有空座位。只一眼,目光便不知觉地黏住了,直到他坐到了座位上,全班都收回了目光,沈叶蓁才惊醒,定定心神坐定。
沈叶蓁记得那是一个九月的下午,阳光明媚,下午三点阳光从门口从窗口斜斜地撒在讲台上。她抬眼看他时,她以为开学都会迟到的人一定不怎么靠谱,或许是个混混。M中虽然是重点中学,但是也有不少家里有钱的人交钱进来读,所以她以为她抬头会看到一个桀骜的纨绔子弟,但是她看到他的时候却愣了。
九月午后的阳光撒在他的白色T恤,小麦色肤色上,那么干净那么和谐。他找座位的脚步有一点彷徨,但是眼神却坚定的没有慌张,表情严肃冷静。他是跑过来的,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反射着阳光,坐在第一排的沈叶蓁看得清楚,她甚至能听到他压抑着的呼吸并不平静。他的五官宛若人细心雕刻过一般,不深不浅,较深的肤色衬着一切协调的刚刚好。
第一次,除了注视他,沈叶蓁忘了其他,那一眼那么漫长,像放电影,像慢动作,竟不自主地看得那么仔细。过了很久之后,当沈叶蓁知道自己是喜欢上他了以后,再回想这个只有她知道的第一面,觉得喜欢真的是一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情,可能是时间刚刚好,感觉刚刚对。可是再后来,一切尘埃落定,虽然心有些痛可是却明白了,他们没有缘分。世界上那么多人,每天多少相遇,多少错过,你喜欢上一个人又恰好TA又喜欢你的概率有多小?多希望上辈子的自己真的拯救了全世界······可是那个第一面回忆过很多次,还是很美好。沈叶蓁的心里还是很感谢,“感谢让我能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