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小子。”白里说道,“花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苦啊!算这点帐就说苦了。”
鱼哥听到白里发了火,便也不再吭声,埋起头来做帐薄。阿青听了捂着小嘴偷笑了起来,倒是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老麻雀道:“阿青,你去帮帮鱼哥吧!这么多帐薄,他一个人哪做的完?”
阿青听了老麻雀的话不再笑了,老麻雀既然开了口阿青也不便拒绝,只好说了声“哦!”阿青走到书桌前,鱼哥冲阿青笑了一下,阿青怒视了一下鱼哥,似乎在说:“都是你个臭小子害的我。”
鱼哥拿起帐薄念着数,阿青哗哗的打起算盘来,算完了一页,阿青念了一个数,鱼哥拿起笔记下。
白里喝着茶,问道:“阿青啊!算盘打得不错嘛?”
阿青笑着说道:“爷爷教的。”
老麻雀笑了笑。白里放下茶杯,说道:“老先生,有他们两个在这帮忙,我也可偷得浮生半日闲,咱们两个出去喝一杯如何?”
老麻雀道:“好啊!”
老麻雀说完拿起烟筒和白里一块走了出去。账房里算盘“哗哗”的响着。
白里回来的时候,那书桌上的几个账本已经做完了,阿青和鱼哥坐在茶桌旁喝着茶。鱼哥出去看了看天,已是中午时分了,鱼哥突然想到和沙鸥他们几个在大铁锅饭店碰面的事,忙站起身,拎起包裹,拉着阿青跑了出去。白里看见了淡淡的笑了一下。
鱼哥拉着阿青狂奔着,穿过一条长长的街道,来到大铁锅饭店时沙鸥和锦儿他们已经在那里了。鱼哥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累的气喘吁吁,阿青呢?倒在了锦儿的怀里,锦儿倒了两杯茶递给鱼哥和阿青。
一旁坐着的沙翔说道:“鱼哥,你们这是被狼咬了啊?跑这么快,害怕把你这条大鲤鱼和阿青这只小青鸟吃了啊?”
一群人听了呵呵笑了起来,鱼哥喝了茶,喘了口气说道:“抱歉啊!来晚了。”
“没有来晚。”沙鸥道,“我们也刚到。”
阿青喝了茶,坐在那里歇了好一会儿,那张累的通红的脸才恢复了常色。
沙翔见人已都到齐了,便朝着厨房大喊一声道:“大铁锅,下厨了!”
鳞儿坐在那里晃来晃去,似在显示着自己的新衣服。
阿青道:“鳞儿,衣服好漂亮啊!”
“我姐买的。”说着又从桌下拎出个大包裹举得高高的,说道:“看!这也是我姐买的。”
鳞儿放下了包裹问道:“阿青,你那包里装的什么啊?都不舍得放下。”
阿青忙取下包裹刚准备放到桌子上,鳞儿从一旁过来夺走了。阿青和鱼哥并排坐在东面,沙鸥沙翔坐在南面,锦儿和鳞儿一起坐在北面。
鳞儿打开包裹,拿出见大红衣服说道:“好漂亮啊!阿青,你穿上都可以当新娘子了。”
阿青记得鱼哥以前曾对她说过这话,突然,鳞儿把那件大红衣服盖在了阿青的头上,连鱼哥一块盖了住,锦儿忙取下衣服,鳞儿已经跑了,锦儿把衣服叠好给阿青放回包裹里,鳞儿则从南面绕了个圈跑回去,跑到沙鸥旁边一不小心把沙鸥放在板凳上的包裹碰掉了,鳞儿忙弯下腰去拾,包裹掉在地上开了来,沙鸥也弯腰去拾,那包裹里的镯子“嗖”的一下掉了出来,鳞儿拿起那镯子说道:“好漂亮的镯子啊!沙鸥,你个大男孩买镯子干什么用,莫不是想戴上镯子,擦上胭脂唱花旦不成?”
沙鸥站起身一把抢过了镯子,鳞儿回到座位上坐了下。
沙翔问道:“哥,你买这东西干嘛?什么时候你有这喜好了?”
鳞儿,沙翔你一问我一问像是在审问犯人般,鱼哥笑着说道:“这还用说,肯定是送给哪家姑娘的。不知道是哪家小姐能迷的住我们沙大公子?”
鳞儿道:“我知道了,这肯定是送给········。”
“送给我娘的。”沙鸥抢着说道。沙鸥知道这鳞儿向来爱胡说,被她再一说怕是更难说清楚了,沙鸥也不管她要说什么便打断了她的话抢着说了道。鱼哥的心里不禁一番失落,本想取笑消遣沙鸥一番不想竟是这样。
锦儿喝了口茶,微笑着说道:“小鸥真是孝顺,知道给沙伯母买礼物,鳞儿,你给咱娘买礼物了吗?”
“我才不买呢?”鳞儿嘟着小嘴道,“娘不是吵我就是骂我,我才不给她买呢。”
锦儿道:“那爹呢?”
鳞儿道:“爹疼的是你又不疼我,要买你买,我才不买呢。”
说着把头扭了过去,鳞儿的话里似在埋怨她的爹娘,句句又充满了对锦儿的嫉妒。
菜上来了,包裹全都放到了西面的空板凳上,一道一道的菜接着端了上来,老远就能闻到那香喷喷的菜香味。鳞儿之前只是听说这大铁锅手艺好却还从没吃过他做的饭菜,今天终于可以一饱口福了。
鳞儿馋的口水直流,都说垂涎三尺她现在已经垂涎三丈了。菜刚上完,鳞儿也不讲什么礼貌,也不管什么规矩拿起筷子夹着吃了起来,那样子好像小孩子吃糖果般。沙鸥拿起筷子夹了个大龙虾递给锦儿,锦儿道了声“谢谢”,鱼哥也夹了块鱼放到阿青的碗里,阿青冲他笑了笑便吃了起来。
鳞儿吃着饭心里谩骂道:“你们这几个人真是的,吃个饭也婆婆妈妈的,说说笑笑,你让我我让你的,再让一会儿我就把这一桌饭菜全吃了,让你们喝西北风去。”
沙翔端着碗筷夹了块鸡肉说道:“哎!都说这肥水不流外人田,如今的兄弟倒好,胳膊肘往外拐,什么肥水肥油肥肉的都流到外人田里去了。”说着沙翔叹了口气。鱼哥、阿青、沙鸥、锦儿听了都笑了起来。唯独鳞儿没笑,依旧埋着头在那里大快朵颐的吃着。
饭间,沙翔道:“鱼哥,今天这顿饭可是要你请啊?”
鱼哥道:“为什么是我请?你们兄弟两都在这怎么让我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