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儿呼喊着锦儿的名字,前面是鱼哥的船,阿青看到了便喊道:“鱼哥,翔子,你们要去镇上吗?”
“不是。”鱼哥回答道,“我和翔子在找小鸥呢,小鸥昨天出船一直没回来,你们干什么呢?”
阿青道:“我们在找锦儿。”
说着话,阿青的船已经追了上去,鳞儿一直呼喊着锦儿,喊了好一会儿依旧没人回答,鳞儿声音沙哑的说道:“阿青,昨天水流那么急,我姐不会······”
说着鳞儿的眼泪涌了出来,阿青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安慰道:“傻丫头,别乱想了,锦儿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沙翔也说道:“是啊!鳞儿,别担心了,说不定锦儿碰见了我哥他们俩现在正在镇上的哪个茶馆喝茶聊天呢?”鱼哥道:“我们也别在这瞎猜了,还是一起去找找他们吧!”
说罢,几个人划着船寻了去。
船划了一路,一路呼喊声不停却依旧无人应答,船到了下游芦苇荡处便看到了断成两截的小船,那裂痕像被人用斧头劈开般,鳞儿一眼便认出了那船,说道:“看!那是我姐的船。”
几个人便划着船过了去,走近些看到那断船上残留着丝丝的血迹,鳞儿的眼泪一下子奔了出来,浸湿了脸颊,声音哽咽道:“阿青,你说我姐她······”
鳞儿哭泣的已说不出话来,鱼哥四下望了望除了几块漂浮的木板再无其它。天是蓝的,水是清的,水中蔚蓝的的天此刻显得那么的惹人厌。
鱼哥和沙翔在那发着呆,看鳞儿哭成那个样子他们不知如何是好。阿青抚了抚瓜子的羽毛,说道:“瓜子,去找找锦儿在哪里?”
瓜子叫道:“好的,好的。”便张开羽翼扑腾着翅膀飞了出去,那瓜子在阿青的驯养下已可以与人对话了还能背诵简短的诗词,好像古代的那个白色的鹦鹉“雪衣娘”般。阿青曾在书里看到过“鹦鹉南飞”的故事,说是越过美女西施被越王勾践送到吴国的宫殿里迷惑吴王,西施去吴国时带了一只鹦鹉,那鹦鹉能背诗唱歌,可一到了吴国就再也不说话了,等到越王勾践打败了吴国,西施又带着那只鹦鹉回到越过时,那只鹦鹉竟在一次背诗唱歌了,阿青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个传说而已,哪有鸟能像那样背诗唱歌呢?不过会说几句简单的人话罢了,可阿青平常教瓜子说话发现了鹦鹉原来却是有那么大的本领。
阿青道:“我们到四周再看看吧!”
几个人慢慢地划着船呼喊着寻找着,过了一会儿,那瓜子飞了回来,叫道“救命,救命。”落在阿青的肩膀上又大叫几声后飞了出去,阿青道:“瓜子可能已经找到了锦儿,我们快跟上去。”
于是阿青和沙翔划动船只快速跟了上去,那瓜子飞一阵边回头看看似乎怕阿青他们跟丢般。
船在芦苇荡里穿梭着,苇荡中不是有几只野鸭飞出,偶尔还能看见成堆成堆的野鸭蛋,如若在平时来到这里无疑又是一个大丰收,但现在连鳞儿也已无心在意那白净净圆滚滚诱人的野鸭蛋了,苇荡里的水路并不好走,一不小心就会被水低那不知名的怪物抓住,一旦抓住那可要费一番大工夫了,好在阿青和沙翔都是在白沙河边长大的,撑船的技术自是不用说况且这芦苇荡也来过不少次。
船在苇荡里行了一会儿,鳞儿站在船头望去,看见前方不远的苇荡处坐着一个人,走近了些才隐约看见是锦儿,鳞儿挥着手大声喊道:“姐,姐,是你吗?”
锦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过来,船驶了过去,鱼哥看到沙鸥躺在锦儿的怀里,脸色苍白,昏迷了过去,那双手在水里边泡的已经有了些浮肿。鳞儿抿了抿泪水说道:“姐,你没事吧?”
锦儿点了点头头,轻声的说道:“没事。”
鱼哥问道:“锦儿,小鸥这是怎么了?”
锦儿道:“他为了救我受了伤,在水里泡的时间太长又发了烧,你们赶快把他送回去看大夫。”
鱼哥和沙翔跳下了船,鱼哥背起沙鸥上了船,沙翔拼命地摇动着桨橹,他只很自己没多长出几只手来像哪吒那样生出三头六臂就好了,他觉的此刻船是那么的慢。
锦儿坐在船上,沙鸥依然依偎在她的怀里,锦儿吊着的心此时也稍稍平静了些,那一幕可怕的情景回荡在她的脑海里。她和沙鸥划着船出了白沙镇,一路划着船一路说着话,过了芦苇荡那白沙镇也远远地消失在视野里,白沙河水慢慢地涨了起来,那浪越打越高,小船好像行驶在波浪滔天的大海般,锦儿和沙鸥努力地控制着船,两只小船被水浪冲斜了过去一下子撞到了一起,瞬间,那水浪利剑般的把船切了开来,锦儿和沙鸥都掉进了水里,那水浪猛烈地击打着锦儿瘦弱的身躯,锦儿呼喊着救命,沙鸥紧紧地拉了快木板用力的游到锦儿跟前,他用尽全力把锦儿拖上木板,他则紧紧地抓着木板,任那利剑般的水浪击打着他的脊背,直到晚上,那河水才平静了些,那水浪也下去了,沙鸥和锦儿被冲到了芦苇荡,两个人此时早已筋疲力竭。
船到了白沙村渡口,鱼哥赶忙背起沙鸥跳下船,锦儿跟了上去,鳞儿道:“姐,你还是先回家吧!娘都担心死你了。”
沙翔道:是啊!锦儿,你先回去休息休息吧,小鸥有我和鱼哥呢。”
锦儿看了看伏在鱼哥背上的沙鸥又看了看鳞儿,便上了阿青的船回了去。
鱼哥背着沙鸥往村里跑去,沙翔边跑边说道:“鱼哥,你先把小鸥背回去,我去找大夫。”
鱼哥背着沙鸥跑到家门的时候,渔娘和沙妈妈正在那里闲聊着,见鱼哥背着沙鸥跑了过来忙迎上前去,鱼哥把沙鸥放在床上,倒起茶来喝,渔娘和沙妈妈用干毛巾给沙鸥擦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