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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爱情有时很纠结

(2011年11月11日深夜,我依然没有睡眠。最近大概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困在一个人的世界里,试图弄清我和我爱着的人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并且纠结于我们如何能回到从前。这一天的前一个深夜,我猛醒:爱一个人,不应该计较她是否还在爱你,也不该时常用胡闹去提醒她应该爱你。而是真心地希望她好,并且努力地让她知道,你也好,不论你是否真的好。所以在他们传言中的世纪光棍节的今天,我搂着她说:我们做哥们吧。那一刻,我知道我给了她快乐和轻松,那一刻,疼痛告诉我,自己是爱的,然而她的表情告诉我,我彻底地失去了。爱,真的是很奇妙。这也是我在重新整理《我们不结婚》这部从4年前就开始陆续构思的剧本过程中,所要悟懂和告诉大家的。爱是什么?别去定义,你感受到什么,它就是什么。感谢起点让我能像在稿纸上创作一样继续完成这部文字。我完全可以把它们写得更丰满,把剧本化的东西更靠近小说,可是我不想改变初衷。何况,我总觉得时间和我自己在催促着往某一个方向奔。感慨几句,下面接着讲《我们不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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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涛、东子、大鬼没精打彩地走在街上,三个打扮怪异,潦倒而颓废的家伙与街上的人群显得格格不入。

东子:“对外人咱可着劲儿挤兑都不犯病,自己得抱成一团。那什么,什么来着……反正不有那么句话吗,统一思想明确目标团结一致。老郎,大鬼说得在理儿。”

郎涛看着街上往来的车,不语。

东子:“四面八方扎堆儿到北京的,甭管丫唱歌演戏还是练摊儿,全奔着混出一人样儿。最后能出人头地的不一定最出色,而是机会到的时候丫没饿死,还有劲儿去抓一下。”

大鬼:“精僻!绝对精僻!”

郎涛依然不语。

路过书店门前,几名推销人员边向行人发广告传单边大声宣传:“十周年店庆,所有书目两折起,欢迎光临……”

东子瞅瞅郎涛和大鬼:“进去看看,遇便宜的买几本,闲着瞅两眼解解闷儿!”

郎涛:“甭信他们,天天店庆,前年店庆就说十周年,一庆了庆半年。咱仨就你蹲厕所的时候捧本儿书,我和大鬼不看那玩意儿。”

大鬼也拽着东子:“可不,有买书那钱咱中午管够儿吃顿包子好不好。”

东子无奈,只得跟着郎涛、大鬼继续走。

一辆出租车在他们身后停到了书店门前,糖糖从车上下来,一蹦一跳径自进了书店,问销售员:“你们这儿的漫画书也打折吗?”

销售员:“您好,所有书目两折起,漫画书专柜前走到头左转。”

糖糖谢过销售员,顺着她的指引往前走,来到漫画书专柜选书。

//

郎涛他们三个一路走,在闹市的边缘找到一家包子铺,商量着进去吃点东西,一进铺面,才发现里面几乎满员。郎涛、东子在里间靠墙的角找到一个没有顾客的空桌,搬了凳子坐下。大鬼端着三屉冒着热气的包子放到桌子上,哈下腰闻闻:“香,真香!闻闻,牛肉馅儿的!”

东子:“看你那德性,八百年没吃着包子啦?”

大鬼:“粥也好了,自己端自己的啊!”

郎涛:“你直接端过来,瞅瞅屋里这些人,前头一抬屁股,回身儿座儿就让另外几个屁股给占喽。”

东子:“可不,你别以为我跟老郎跟这儿一坐就是闲着,我俩这是占座儿呢。”

大鬼:“得,说不过你们。我去端。”

//

方克孝坐在办公室电脑前忙碌着。蒋月推门进来,将一个打包盒放到办公桌上,又帮忙整理办公桌上凌乱的各种书籍、文件,来到办公室一角的洗漱架旁,拿起地上的暖瓶向洗脸的盆子里倒水,又接了些凉水。之后回身到办公桌前把打包盒里的饭菜和汤端出来:“吃完再忙,来得及!”

“喔。”克孝应声,停下手上的工作,准备就餐。蒋月见他这样,赶紧拦他:“哎哎哎,你这大教授也太不讲究了,先洗手,水给你倒好了!”

克孝起身准备去洗手。这时,电话响了,回身去接电话。

电话是小亚从服装公司办公室打过来的,已近傍晚,她惦记着克孝是不是还在加班,怎么吃,如果顾不上,她很想去为克孝送饭。

小亚:“材料弄好了吗?”

克孝:“快好了。”

小亚:“吃饭了吗?”

克孝:“没呢,蒋月帮我买了,刚送过来。”

听说蒋月在,小亚突然显得不自然:“喔,蒋月……也在?”

克孝:“嗯……这几天多亏了有她帮忙。”

小亚:“……得好好报答人家蒋月,有时间我请她吃饭!克孝……接下来一直都要忙是吧?”

克孝:“是啊。有事吗?”

小亚:“没,没什么,想出去坐坐。”

克孝:“抱歉……别生气哈,这个课题对我很重要!”

小亚:“我知道……好啦,你快吃饭……”

挂断电话,小亚面对着电脑发起呆。克孝提及蒋月,让她有些醋意。这样的时候,本该是她陪在克孝身边帮他忙前忙后,可是她自己的工作根本不允许她有太多私人时间,这是很纠结的现实。想了好一会儿,小亚又给杨雪打了电话。下班时间一到,一分钟都不多呆,离开公司,开着车载着杨雪到了公园。把车停在公园门外停车场,俩人进了公园,并肩缓行在甬路上,一时不知找什么话题。小亚又不想提克孝,这毕竟是她个人感情的事。便说起柯志华向徐总建议的事儿。

杨雪:“那个柯志华真讨厌。明天我去买针线,给送你到办公室!”

小亚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杨雪:“买针线?干嘛?”

杨雪:“他再管不好自己那张破嘴,你就把它缝上。”

小亚:“无聊!”

杨雪:“不忍心下手呢吧?”

小亚气极无奈地看看杨雪,摇摇头,不再说话,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处江面上的橡皮船,橡皮船上甜蜜的情侣们。望着更远处美丽的夕阳。

杨雪:“诶,最近跟克孝约会了吗?”

小亚长叹了一口气,依然不说话。

杨雪:“你呀,太要强。青春苦短,别冷落了克孝,小心让别人趁虚而入!”

小亚:“这回轮到他忙啦。今天中午我们才通过电话,他做了个新课题。”

杨雪:“又忙?你们俩总忙!不是你没时间就是他腾不出工夫,哪里像谈恋爱嘛。”

小亚沉默。

杨雪做了一个刀拉脖子的动作:“哼,他也是的,男人嘛,必须顾着自己女人,总拿忙当借口!我要是你,需要他出现他敢不出现,就把他“咔”……”

小亚:“胡扯!”

两人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迎面过来几个穿着入时的年轻男子,与杨雪、小亚擦肩而过。杨雪拉了拉小亚:“太帅了,看,看那个穿红衣服的……你看你看,他冲我笑呢。”

杨雪做陶醉状依在小亚身上,小亚将她推开:“他笑你花痴。”

杨雪:“全世界都花痴,就你不花痴,行了吧?!”

//

护卫中心大门外。车富强背着大包和一个同事女孩站在对面马路等公交车,刘家林开车出中心大门,看见车富强,将车停下下车,朝车富强摆手。女同事捅捅车富强:“强姐儿,白马王子召唤你呢。”

车富强往对面看,看到刘家林。

刘家林:“去哪?”

车富强:“回家。”

刘家林:“上车,我送你。”

车富强:“不麻烦您了,刘经理,俺坐公交。”

刘家林:“来嘛,坐公交要很久呢。”

车富强:“真不用。”

刘家林还想说什么,一辆公交车停下,挡在他和车富强之间。等车开走,车富强她们已经不见了,刘家林开车跟随。

车富强和女同事上车后,与女孩甲坐在车后的两个空座位上。女同事指指窗外:“强姐儿,你的白马王子可真执着。”

“就他,还白马王子?你可别糟践童话故事了。”车富强扭头望向车窗外,见刘家林开车与公交车并行,正透过打开的轿车车窗向她招手:“妈呀,他咋还跟着呐?!”

女同事:“强姐儿,你就从了吧。”

车富强:“从个屁,俺想削他!”

这时,不知哪飞来一个塑料袋,一下落在刘家林伸出车窗摆动的手上,刘家林急忙收回手臂。轿车停下。

车富强和同事相视片刻,同时大笑。

//

糖糖妈手里拎着钱包,挨个菜摊巡视,糖糖叼着根棒棒糖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拎着几口袋菜跟在妈妈身后。糖糖妈在一个摊位前站住拨拉一下菜摊上的菜问摊主:“芹菜多少钱一斤?”

摊主:“五块。”

糖糖妈:“这么贵!”

摊主:“大姐,现在啥都涨价,俺们进菜不花钱啊。满市场数俺家菜新鲜,不信您转转。”

糖糖妈:“四块五,行我就称一斤。”

摊主:“哎呀妈呀,大姐,一斤你还讲,不让俺们活了啊?行行行,给你来一斤。”

摊主称完菜将菜交给糖糖妈,接过钱。跟在妈妈身后的糖糖嘟着小嘴:“五毛钱也讲!”

糖糖妈回头:“五毛钱不是钱?将来你自己成家过日子就知道了。那糖你要吃就快吃,不吃别叼在嘴上,不像样子!”

糖糖将棒棒糖从嘴里取出,在妈妈身后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紧走两步,挎住妈妈的胳膊撒娇:“妈,我才不成家呢,我陪您过一辈子!”

糖糖妈:“少跟我虚情假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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