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很多时候,蒋凝林隔三差五的会过来,虽然美其名曰的是看望妹妹,谁都知道醉翁之意不在此,爱情来临的时候,没有预告,没有准备,在单纯的他的心中,只是多了一份想念,多了一份关怀,多了一份珍惜,她是他的女神,可是,却未能表述。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对于这个有着自己独特想法的女孩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他希望她能够爱他,可是,她总是以一种方式在逃避着。蒋凝林清楚自己的处境,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等待,等待着被爱,某一天,当父母的媒妁之言压下来时,他真的没有任何可以挣扎和改变的余地,那时,不管是沈凌晗还是蒋凝林,只要一方离开,他们便再也回不去了。常常在想,能不能将一方的爱均分在两个人身上,这样的话,蒋凝林就有足够的信心,换取两个人的幸福,因为这满满的爱,即使是均分,也丝毫不影响对于爱情的执着和专一。我能够把握的是我自己的心,可是,沈凌晗的心在哪呢?
春季,是一个缤纷的季节,后花园的美丽烘托在这繁华盛景里。
一行三人,兴致勃勃地在放风筝。
“我们把心中所想的写在风筝上好不好?”蒋凝依古灵精怪地提议。
“貌似不错哦。大家都不能看对方写得是什么。等风筝飞的很高的时候,我们就放掉手中的绳子,让它自由的飞翔,自由的坠落,好不好?”每一次跟凝依在一起,都能够突发奇想很多创意,并放肆的去执行着。
“好啊好啊。”凝依为自己的提议并得到很好的发展得意不已。
蒋凝林只是默默地执行,他喜欢看着这俩人开心着笑的样子。
写什么好呢?沈凌晗想。这段时间,彻彻底底地融入这个家里,融入了这个古色古香的生活中。蒋凝依的单纯,开朗,热情,感染了冰冷世界里的沈凌晗,让她也学会破掉重重的外壳,试探着走出。蒋凝林,儒雅,俊秀,内敛而又文质彬彬,给予沈凌晗的爱与包容,让沈凌晗感受了别样的温暖,也似乎在一点点地瓦解着心里的冰山,并试着靠近彼此。是归人还是过客?沈凌晗这样写着,也低声问自己。
越飞越高的风筝,带着沈凌晗的疑问飞翔,每一个人,都因为一时的袒露心扉,彼此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内心的小秘密。
然后渐渐地放开手中的绳子的牵绊,让它自由的飞翔。
蒋凝林看着一旁专注地沈凌晗,觉得那样美好的女子,是不是天使。不经意的出现,会不会也会莫名的消失。
天空依然美丽,依然有鸟儿在飞翔。是不是曾经与现在,我们仰望的同是一片蓝天。
我爱你,带着羽翼飞翔的爱情,沈凌晗,你可曾感受到。期许的目光,期待的爱情,2个人的世界,无法一个人独舞,所以,愿意等你,直到你爱上我。蒋凝林想着,深情的看了看在自己前面正玩得欢的沈凌晗。
女人傻傻的才好,只是沈凌晗一直都做不到,聪明有时候是个缺点。能感受从外后投来的那灼热的目光,只是,没法四目相对,有些感情,需要放在心里慢慢发酵,不管爱情还是其他,时间,会告诉你什么才是最好的归宿。
彼此同一个磁场的人在一起相处久了,会越来越相似,也会越来越觉得舒服,即使那么不擅长于人打交道的沈凌晗,也在这个同一磁场里如鱼得水。
大清早地,蒋凝依就迫不及待地敲开了沈凌晗的房门,“凌晗姐姐,娘让我和哥哥外出省亲,姐姐,我们一起去吧。不然得好几天不能见面呢。”蒋凝依拉着沈凌晗一脸的不舍。
“傻瓜,你是去省亲吗?我去,终是陌生,实在是不合适呢。凌晗姐姐会在家好好等你们回来的。”
“真是舍不得啊。”蒋凝依如孩子般单纯、天真,让沈凌晗觉得温暖而又清新。
只是对沈凌晗来说,毕竟还是陌生,终未成行。但是没有他们在的日子,这时间,还真是无聊。离开现代都市的好处便是让她有更充裕的时间去接触自然,享受这个没有污染的纯净的清新空气,感受春暖花开,万紫千红的风采,这在很久以前,似乎很难这般惬意和坦然。
玩弄着秋千时,飞扬起的长发,让人觉得和煦而灿烂。肆无忌惮的快乐。似乎离这样的青葱岁月,很久很远。总会有那么段时间,想起那时孩时的自己,只是不知不觉,突然已长大成人,成熟的令人觉察不到温暖。当初一直在问自己可不可以不勇敢,后终明白,不勇敢的话,那要懦弱给谁看呢。可是,在这里,似乎又回到了原点,没有复杂的纠纷,没有离别的残酷,一切如婴儿般的重生,是久违的幸福。
“凌晗小姐,老夫人有请!”丫鬟妮雪的突然出现打破了一种宁静。
“恩,我马上过去。”凌晗起身离开。蒋夫人这会儿找她,是为什么事呢?沈凌晗一脸的疑惑。
房内,蒋夫人早已久候,见凌晗进来,笑着回应她的招呼,示意她坐下。妮雪离开的时候,顺便关上了房门。
“夫人找凌晗,不知何事?”
“沈姑娘别紧张,老身就是找姑娘聊聊天。看着一脸严肃而又略显紧张的沈姑娘,她宽慰道。沈姑娘在蒋府也有好些时间了,这段时间,我也是当自家闺女看待,有何怠慢之处,还望沈姑娘海涵。”
“夫人待我视如亲生,凌晗心里有千万个感激,怎有怠慢。”对于沈凌晗来说,它就是她的家,第一次到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全然陌生的社会,是这里,收留了她,驱赶了她的不安和忐忑,给予她爱和温暖。这对本来彼此陌生的人说,是怎样大的恩惠。沈凌晗早已牢记心中,并也一直在想,只要有机会,一定会竭尽全力报答蒋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那就好,那就好。沈姑娘上次是说自己无父无母,尚无亲戚是吗?”
“是,就凌晗一人。”
“那可另有婚约或有意中人?”
“尚无婚约,意中人吗?”沈凌晗讲到这里,下意思地看了下蒋夫人,有些许的小犹豫,她不知道蒋凝林算不算。
“沈姑娘有意中人了?”蒋夫人微笑着询问着。
“不知夫人有何用意~~~”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说好,脸上因为觉得尴尬,泛起了阵阵红晕。
“是这样的。昨天将军府托人说媒,我想,凌晗小姐也是待字闺中,想着能否成全一桩美事呢?”
结婚?这个词在沈凌晗的心里还是始料未及的。连忙推脱说,“多谢老夫人,只是凌晗年纪尚小,还尚未打算成家。”无论对于婚姻,还是对于婚姻里全然陌生的人,沈凌晗都是恐惧的,一种未知的恐惧。尽管她知道,婚姻到底是最终归宿。
“听闻韩墨轩将军文武双全,英俊潇洒,两人如若能够结亲,自是一桩美事。想小女,确实还是孩子,着实没有沈姑娘合适。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怎说还早呢?”蒋夫人一脸笑靥。
“只是凌晗还‥没准备‥好结婚。”沈凌晗小心翼翼而又吞吞吐吐的答应着。
蒋夫人其实能够洞察到蒋凝林与沈凌晗的感情,只是沈凌晗全然陌生的家庭背景,又让她怎能放心。再说,韩府数次来提亲,结盟之势不可小觑。虽然也不愿意把凌晗推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上,毕竟这个女孩还是让她打心眼里喜欢的,只是在女儿和她之间选择的话,又怎能把那个纯真的孩子跻身在那样的家庭背景里呢。沈凌晗至少还懂得保护自己,可是,凝依这孩子,就完全不懂。
“沈姑娘若真把我当自家亲人,婚姻大事,理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后,这里就是你娘家,你想回来便回来,想住多久住多久。”
“可是‥‥”
“沈姑娘不要再可是了,你呀,就好好的等着当新娘吧,韩府过几天就会来下聘的,嫁妆,我都会给你准备好,蒋府婚宴,一定办得体体面面、风风光光,就像嫁自家女儿一样。”
不容拒绝的婚姻,一脸和善的老夫人,让她说不出一个不字,毕竟不是蒋府的人,离开只是迟早的事,只是觉得一下子就打破了久违的温情和恬淡,她错愕了,不舍了。坐在转角的阶梯上,想着这段时间的快乐和甜蜜,似乎是要失去了,不知道离开的时候,曾经堆砌的快乐,会不会连着回忆带走。她低下头,将头掩埋在两手之间,想着今后的方向,一句话就像一纸宣判,注定着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