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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整天,李珊珊一直是失落的样子,只是在姜浩面前的时候,她才会装出开心的样子,她不想让姜浩发现什么。李珊珊的心里很矛盾,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姜浩,所以一整天李珊珊都在躲姜浩,尽量不和他在一起,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告诉姜浩真相,可是她喜欢姜浩不想这么早就失去姜浩。李珊珊喜欢姜浩,是在开学见到姜浩的时候就喜欢上了,那时候还都是高中一年级的学生,还是小孩子,都是懵懂的少年,可是李珊珊还是喜欢姜浩,现在都已经是高中二年级的学生了,李珊珊依然还是像当初那样喜欢姜浩。想着和姜浩在一起的日子,逼他去买雪糕,又掐着他的胳膊让他请吃饭,一起在树林中看星星…李珊珊的心里一阵痛,这样的日子也许再也不会有了,也许以后见面不会再说话,也许她要离开,不管怎样对姜浩的伤害都是不可避免的。也许当初喜欢姜浩就是一个错,可是她忍不住自己喜欢姜浩,姜浩的身上有吸引她的地方,即使姜浩犯了什么错误,李珊珊还是义无反顾的喜欢上了姜浩。

晚上,学校小路上,姜浩和李珊珊。

小路上稀稀两两的几个人来回走动,剩下的只是两旁的大树和黑暗中的教学楼。

“看你一整天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是不是身体还不舒服?”姜浩关切的问道。

“没有,只是平常都不得病的我,现在突然得病了,心里感到有些郁闷。”李珊珊笑着说道,看上去和她平常的时候一样。

“郁闷什么啊,病好了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能够不开心呢!”姜浩灿烂的笑脸像一阵暖风吹在李珊珊的脸上,轻轻抚摸,慢慢滑过。

看着姜浩这个样子,李珊珊心在慢慢揪紧。我不想离开你,我也不想伤害你,可是我没有办法,李珊珊心想。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

“珊珊,你怎么啦,刚才还挺开心的,怎么现在却要掉眼泪呢!”姜浩拿出一片纸巾帮李珊珊擦眼泪。‘珊珊’这是姜浩第一次这样叫她,姜浩是一个忧郁、低调的人,感情变化从不表现在言语中,而且叫名字也都是以全名相称,只有在和别人开玩笑时才会称呼别人的绰号或昵称,现在姜浩称呼李珊珊为珊珊,这已经证明姜浩是真心喜欢李珊珊。

李珊珊站在那好像被定住了,纹丝不动,盯着姜浩,“你刚才叫我什么?”

“珊珊!”姜浩故意强调大声说,他知道这样称呼一定会让李珊珊震惊的,“你是我喜欢的人,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称呼你全名了,你是我的宝贝!”

姜浩动了动嘴唇,挤出两个字,“宝贝!”

“恩,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我不能看着你受伤害,也不能看着你不开心,我要保护你,要让你开心,因为只有你开心我才会开心。”姜浩说的是心里话,他确实已经离不开李珊珊了,李珊珊带给他快乐,带给他从没有过的感受,是李珊珊让他知道要珍惜一个人,是李珊珊让他有了心痛的感觉,是李珊珊带他走过了别样的生活。

李珊珊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滑落,每一滴都有她的痛苦,每一滴都有她的幸福,每一滴都有她对姜浩的喜欢。真希望这一刻能够变成永恒,时间能够静止,就这样静静地,眼中只有对方,不用去考虑别的事情,整个世界都好像是为了他们,宁静、安详。但是时间依然是滴答滴答的走过,世界依然是照着原有的规律进行,这一刻永远不会变为永恒,这只是一瞬间。人们还是一如的忙着自己该做的事情,鸟儿还是不知疲倦的唱着喜欢的歌,青蛙还是在为填饱肚子而捕捉食物…也许只有睡着的动物,依然还是那样静静地,安详地。

“说着说着怎么还掉眼泪啦,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可是从来没有把你当做是一个女生啊,哈哈…”姜浩笑得那样开心,他知道李珊珊被感动了,只是他不知道还有其它的东西在里面。

“噗!”李珊珊笑了,带着眼泪笑了,眼泪里的辛酸只有自己知道,“我怎么不是一个女生啦!”李珊珊撅着嘴说道。

“你嘛,性格泼辣,而且喜欢动手,又大大咧咧,一点女孩子的温柔也没有,不过…”姜浩故意停下来,看着李珊珊偷笑。

“不过什么?”李珊珊急切的问道。

“不过我喜欢。”姜浩笑着,灿烂的笑容像春天的花儿般纯洁、芬芳、富有吸引力。李珊珊愣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回应姜浩,这样的笑容让她感到心碎,让她的心揪成一个团。心里在滴血,眼泪也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滑落,要伤害这样一个人,怎么能够忍心。

“珊珊,怎么又哭了,不要哭了,掉眼泪可是会变不漂漂的。”姜浩边擦拭她的眼泪边安慰李珊珊。李珊珊没有笑,她笑不出来,她不知道失去姜浩后会是什么样,但是她能想象出离开姜浩后姜浩会怎样。李珊珊突然抱住姜浩,紧紧地抱住,好像松一点点就会从手中溜走。姜浩开始感觉有些诧异,多少有点害羞,但最后姜浩还是抱住了李珊珊,紧紧地,幸福地。

姜浩对什么事情都还不知道,现在的他感觉到的只有眼前的幸福。姜浩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李珊珊怀着深深地内疚,眼睛不知放在哪里,这时候眼睛放在哪里都有一种罪恶感。李珊珊闭着眼睛,也许只有这样才会让她的心里感觉舒坦一些。

月明清高,鸟儿休憩,寂静的夜,静如止水,一切的一切好像在此时定格,只有如梦方醒的人才知道时间还在行走。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李珊珊全是活在深深地罪恶感之中,上课经常走神,不知被老师抓到了多少次,可是依然如故。刘雪曾劝过她,看开点,这不是你的错,可是在李珊珊的心里根本就是她的错。姜浩也问过她,可是她在姜浩面前总是开心的样子,撒个小谎骗过姜浩,然后再到背后去默默地伤心。她曾想慢慢的疏远姜浩,可是她做不到,确切的说应该是还没有下定决心。

姜浩不知道真相,就这样被蒙在谷里,虽然他感觉李珊珊有些不对劲,但是他认为这是谈恋爱引发的,就没有再追问李珊珊,依然还是那样的喜欢她,依然还是那样的感受着幸福。

英语课。

刘静在认真的讲课,突然脸色一阵苍白接着便是剧烈的咳嗽。“老师,老师…”同学们都很担心的喊道,姜浩更是焦急的盯着刘静。刘静就这样咳嗽,大概过了一分钟,感觉好些了,咳嗽也停了下来,“没事,只是有点咳嗽,让同学们担心了。”刘静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看着大家,扫过一遍教室,在回头的时候看了一眼姜浩,姜浩正在担心的看着她。刘静又断断续续的咳过几次,不过都没有第一次时间长,刘静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咳嗽,她认为是最近太劳累而引发的,所以在咳嗽很厉害的时候就会去拿一些止咳药,这也确实帮她止住了咳嗽。

阳光明媚的一天,万里无云,吹着和煦的暖风,温柔、惬意。

班主任推门而近,后面还跟着一个陌生的脸孔。班主任敲了敲讲台,说道:“同学们都停一下。”大家都停了下来看着班主任,同是也打量着这个陌生脸孔。一头的长发,微微有些葡萄紫色,帅气的脸庞,迷人的笑容,还有时髦的穿着,背上背着一个运动包,脚上是李宁牌子的运动鞋,一看就是女孩子喜欢的那种。

“这是我们新来的同学,叫上官南,大家欢迎。”班主任带头鼓起掌,大家也都跟着鼓掌。李珊珊没有,他知道这个人,虽然对这张脸很陌生,但是这个名字她一点也不陌生,他的到来也许就是李珊珊噩梦的开始。

掌声停了下来,“上官南同学,做一下自我介绍吧,让大家认识认识你。”班主任微笑着说道。班主任从没有对一个学生这样过,对学生这么客气,这个人一定是一个有权势家的子弟。

“大家好,我叫上官南,来自于SH,其实我的老家也是这里,我在这里出生,可惜没有在这里长大。小时候因为一些事情我去了SH,现在又因为一些事情回到老家,当我刚刚回来时,一切都是那么陌生,不过我喜欢这里,要知道整天生活在城市里是很累的。在这里可以看到鸟儿,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要知道在SH是根本享受不到这些东西的。还有小河、以及朴实的人们,我都很喜欢,在SH认识一个人很难,大家都忙自己的事情,很少有人停下来去听你诉说心里的苦衷…”上官南滔滔不绝的诉说。“咳”班主任咳了一声,示意上官南跑题了,上官南好像也意识到了,笑了笑接着说道:“我学习不怎么好,希望大家以后能够帮帮我。还有我比较喜欢篮球,但是技术并不好,有喜欢篮球的兄弟,请多多指教。”上官南说完笑着看着班主任。

“好了,大家也算是对上官南有一点的了解了,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相处。”班主任巡视了一遭教室,最后目光落在张阳的身上。“张阳,你做到后面去,让上官南坐在你的位置上。”班主任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张阳是城里的孩子,从小在家里是块宝,蜜罐中长大,虽然对班主任有些害怕,但也不是随便能欺负的,张阳瞪着眼腾地站起来,喊道:“凭什么!”

班主任也瞪着眼看着张阳,说道:“你喊什么喊,让你般就搬,哪来这么多废话。”

“凭什么让我给他腾地方,为什么不让他去坐到那,干嘛让我去。”张阳依然大声的说道。

“没有为什么,就是让你般。”班主任语气很坚决,她一贯是这样,喜欢用命令的语气跟别人说话,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只要是比她职位低的她都是这样。

“我不搬。”张阳也坚决的说道。

班主任气的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紫,她没想到张阳这么不给她面子,要知道班主任是非常要面子的,面子在她的生活中好像比什么都重要。张阳在新同学面前这么不给班主任面子,全班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更何况他前几天刚刚打过架。班里的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压抑的气息好像要让人窒息,大家都紧张的屏住呼吸,好像现在出一点声音都会惹祸上身,死一般的沉寂好像地狱一般阴暗。

大家都趴在桌子上不敢看班主任,只有几个同学侧着脑袋看着张阳,眼中有崇拜也有怨恨。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沉寂,大家都抬起头寻找声音的来源,是上官南。“老师,我去那里吧,不要让这位同学搬了。”上官南微笑着说道。这一句话就好像是天使的声音,教室的空气好像突然间铺散开来,窒息的感觉没有了,压抑的气息也像空气般散开,从窗户、教室门口溜走。这句话还给了班主任一个台阶下,也给了张阳一个台阶,其实张阳并没有多少底气跟班主任这样,他也给自己捏了一把汗。班主任松了口气,顺着台阶往下爬,“好,那你去那吧。”虽然说是别人给自己台阶,但是班主任说话还是一贯的语气,好像她是在帮别人,而不是别人在帮她。

上官南提着背包,走到那个空位子边,坐了下来,班主任又交代了一句,白了一眼张阳走出了教室。

班主任走出教室,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班里的气氛又缓和了一些,毕竟有班主任在这里还是不怎么舒服的。大家深深的吸了口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了。这时候张阳的冷汗也冒出来了,说实在的刚才他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跟班主任对着干,抹了一把冷汗,张阳对着看他的同学苦笑一声,坐下了。上官南已经把本子摆放在课桌上,和周边的同学聊开了,当然这些同学是女生,男生是不喜欢这样的男生的,人长得帅气总是会遭到同类的嫉妒。

李珊珊在位子上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一会又回头看看新生上官南,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刘雪拍拍她的肩膀,给她打了一锭镇定剂,可是李珊珊还是不能安静下来。刘雪听过上官南这个名字,是在李珊珊那里得知的。虽然不认识,但是在看到本人出现在教室的时候还是震惊了,她没想到一切会来的这么快。

一下课,李珊珊就赶紧跑了出去,尽管刘雪在不停地呼喊她,但她还是不回头的跑了出去。李珊珊这个样子,反应最大的当然是姜浩,姜浩看了一眼刘雪,刘雪只是一脸无奈的表情,姜浩放下手中的课本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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