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旬,能知道自己是谁的已经没有几个了,文香的酒量最衰,一瓶哈啤下肚,脸红的和猴**儿似的,多喝一杯,就一杯,便横躺竖卧于一切可能的地方,与周公约会去了。她酒量不好,但酒品不错,喝过头了,一不哭,二不闹,就是呼呼睡大觉,睡的那叫个沉啊,估计被人强奸了都不知道。又一打啤酒消失,只有阮强和马乔豪还硬撑着,明白眼珠一转,不屑的说: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本事,服务员,来一瓶什锦罐头,750ml的,再来瓶黄马褂。
黄马褂是赫拉尔的名酒,经济实惠又好喝,350ml的白瓷瓶挺漂亮,广告也做得不赖。有段时间,黄马褂火的一塌糊涂,赫拉尔电视台以每天数次的频率播放着它的广告。一个当红明星穿着明艳亮丽的满清旗装,头顶个张牙舞爪、花枝乱颤的旗头,右手托着放了白瓷瓶的托盘,左手拿着手绢,一步一晃屁股,一步一甩手绢,一步一个笑靥如花,还直朝着电视机外面抛媚眼,一边抛一边甜腻腻的说词: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啊!喝酒就喝黄马褂呀!‘睿亲王府’成立后,黄马褂有了别名——府窖2009。
明白把罐头倒进一个大碗里,又倒满200ml杯子的黄马褂,把小杯子放进罐头瓶里,最后,向里面注满啤酒。一系列动作看的众人目瞪口呆,阮强当场就吓的翻白眼昏死过去了,马乔豪结巴的说:我,我他妈认栽了,大班长,我服了,不待这么玩的。明白冷冷的说:以后还叫不叫我二尾子了?马乔豪一脸讨饶相:不了,谁敢啊,我,我是二尾子。
谁想这时第一批战败的罗县长长起死回生了,他挣扎着站起,摇摇晃晃的势必要和明白PK。马乔豪想看热闹,忙又要了瓶什锦罐头……那场关乎尊严和男女主权的血战结果是:罗县长长胃出血住了半个月院,明白呢,刚开始状态很好,还和众人把罗县长长抬进了医院,可谁想没走到家门,啤白混掺的酒精烈性便发作了,她踉踉跄跄的跑到茅房,先一通狂风骤雨、山呼海啸的吐,感觉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后激光扫射、炮火连天的拉,感觉六腑五脏又被拉出来了,吐完了,拉过了,号称‘千杯不醉’的明白大班长,四仰八叉的骑在屎坑上,睡的天昏地暗。
明白的那一觉,睡了一天一夜,之后的三天,吃什么吐什么,吐的明有财抡起铁锨要去找她的那些‘狐朋狗友’算账,吐的何青要和女儿断绝母子关系:我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啊!一家四口人,他妈的三酒鬼,这日子没法过了。明净比姐姐明白小九岁,那小姑娘三岁开始沾酒,到了五岁,文香就不是她的对手了,照这样下去,将来的本事一定比姐姐大。
事后明白蹲在墙根儿自我反思,她是犯了冒进主义错误。啤酒白酒单喝,多少都没事,可就是怕掺着来,这一掺,坏菜了,一世英名没了不说,还差点没了妈,老妈养她教育她骂她这么多年,容易吗?
在要登上前往SD的火车时,罗县长长说:大班长,给你的发明起个名吧,总得让我知道,是什么把我整医院去了吧?要不然我死不瞑目!明白看着前来送行的众人,想着自己以后孤军奋战的生活,眼角竟有些湿润,她抬头看向远方,正午的阳光太强烈,让人睁不开眼睛,许久之后,她抽了一下鼻涕,意味深长的说:深水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