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傅氏大厦出来直接上了庄芸儿路虎的步凡尘没有想到傅氏大厦十八楼上还有一双眼睛在背后注视着她。
站在宽大的落地玻璃前，傅铭曜的视线从楼下那辆路虎离开后就没有移动过。他没有看到傅铭熙在楼下吃瘪的样子，但是他却看到了步凡尘走过马路上了那辆停留已久的路虎。
一个拒绝当他私人助理的女孩，一个有着让人过目不忘名字的女孩！
步凡尘，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打发了谭惜茹，傅铭曜在自己办公室里静静地等待着。
对谭惜茹，傅铭曜还是比较放心的。否则，他也不可能让她当了那么长时间的贴身秘书。可是，他今天还是打发她先下班了。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今天谭惜茹的小动作很反常，对步凡尘的针对太笨拙也太没技巧，这让傅铭曜都有些看不起谭惜茹的小伎俩了。
回想到上午那张倔强的俏脸，还有那双水雾重重的晶莹大眼睛，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跟在他办公室拒绝当他助理时的淡然有些矛盾，又似乎很和谐。
有点意思！傅铭曜的嘴角浮现了一丝笑意。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傅铭曜的思考。
“进来！”
“曜哥！”门口闪进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厚厚的近视镜后面的小眼睛看起来很有神采。来人正是今天中午跟步凡尘和李兰儿共进午餐的欧阳丰收，也正是傅铭曜遣退秘书等待的人。
“坐！怎么样？”
“很干净！美国那边的资料显示这个女人确实在哈佛呆了四年，主修的是经济学，擅长英语和日语。独女，父亲是广东那边一小单位的领导，母亲是一单位职工。去年一场车祸，父母双亡。二十六岁，目前没有男朋友……”欧阳丰收一改午餐时的嬉皮笑脸，一板一眼地向傅铭曜汇报他能调查到的情报。
“车祸？父母双亡？”傅铭曜愣了一下，步凡尘淡漠的脸再次浮现。原来是这样！
“是的！高速公路两车相撞，车毁人亡。”欧阳丰收也有些黯然。
“嗯！查一下她跟傅家的关系，特别是跟王娅芝的关系。”
“跟王总裁的关系？”欧阳丰收愣了一下。
“很快就没有王总裁了。”傅铭曜温文尔雅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鸷。
“您是说……”
“上午傅铭熙已经来下过战书了，他很快就会取代王娅芝。”温软的声音透着一种欧阳丰收听不明白的情愫，傅铭曜的话语里似乎隐隐透着一丝解脱，一种欧阳丰收无法理解的解脱。
“曜哥，那您这么多年为傅氏付出的心血就这样……”欧阳丰收不由得为傅铭曜叫屈。
“呵呵，有时候我倒真的羡慕我大哥，可以率性而为，毫无顾忌。”傅铭曜嘴角含着一抹苦笑。站起来走到办公室的里间休息室，拎着一瓶路易十三和两个玻璃杯出来，满上了两杯洋酒，傅铭曜朝欧阳丰收扬了扬酒杯，仰头猛然吞下。一股辛辣直呛鼻腔，傅铭曜不可抑制地咳嗽起来。
“别喝太猛了，曜哥！凡事想开些，来日方长。”欧阳丰收不敢阻挡傅铭曜的自斟自饮，就连劝慰的话语都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
“呵，来日方长？”傅铭曜一声苦笑。“恐怕你我在傅氏的日子更加不好过了。”
“曜哥，韬光养晦。机会总会有的。酒伤肝，少喝！”欧阳丰收伸手拿下傅铭曜手中的酒瓶，劝慰道。
“机会？我已经没有机会了，傅铭熙比王娅芝更狠，他怎么可能给我机会。”傅铭曜长叹一声，徒然地放下手中的杯子，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对了，曜哥，上次你要我物色的人选已经有了。”欧阳丰收放下手中装满红色液体的酒瓶，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这个时候告诉傅铭曜。其实他更应该怀疑的是这个时候的傅铭曜能不能听清楚他的话。
“可靠吗？”傅铭曜并没有让欧阳丰收失望，在听到他的话时已经坐直起身。
“可靠！我一远方亲戚，刚大学毕业。”欧阳丰收不敢确定傅铭曜叫他找人的用意，但是他还是按照吩咐把人给他找来了。
“嗯！很好！找个时间我见见！”傅铭曜咧唇一笑，很耀眼。欧阳丰收第一次发现他追随了几年的上司笑起来跟傅铭熙真的很相像，很妖娆、很阴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