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南宫正的《儒学修行注》中通过对道学的类比借鉴,阐述了诸多儒学修真的想法。不过真正奠定其儒门年轻一代领袖地位的是书中对儒门派别运行的设想和分析。
在南宫正的设想中,各国儒门应该联合组建一个凌驾于儒院之上的圣院,其下设立管理诸多事务的殿堂。其中礼殿、刑殿的设立更是为了对门下弟子的监督而设立的。不过各国儒院大师商议之后,认为刑殿本身太过苛责,倾向于法家,不符合儒家以德治天下的思想。最后仅仅保留了礼殿,而没有设立圣殿。
圣殿的设立虽然没有成型,但是南宫正的另一大设想却在鲁国积极展开。那就是科举新课标。
原先的儒门科举制度,对不同的等级进阶均进行了详细的划分,并且要求儒生必须在规定的年份参加科考,这就使得一些临时考场失利的考生很可能终生抱憾。而南宫的新课标实施的是均年两分制,即每年都举行科举考试。每次都实行殿试和乡试两种层次的测试。在进士升级翰林,以及以上等阶的,均在各国殿试中进行;低于进士文位者均可直接参加当地乡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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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转眼到来,树林间渐渐的出现了夏虫的声响,大地又一次布满了蛙类的歌谣。
鲁国各处,尘封七年的乡试考场又一次迎来了成群结队的学子。独孤羽与南宫正也将参加本次科考。而在鲁国朝堂之上,殿试科考已经先一步由鲁王宣布开启。
几乎同一时间,鲁国大地各处乡试考场敲响了开场锣。根据新课标,乡试分为策术、政务、作文三项。考官将根据考生的三项总和来评判考生积分,并根据考分来确定考生报考的文位是否合格。
独孤羽拿到题目一看,策术卷上写着‘今有辽国商贾一位,牵一驴穿行两千里长的沙漠前往吉国,去买三千根胡萝卜;毛驴承重一千根以内,可以正常前行,否则必然累到。驴的口粮是两里地一根胡萝卜。那么当辽人抵达吉国之时,最多能的钱几许?’
独孤羽略微思索片刻,便提笔开写。若想解读本题,必须从两个阶段进行分析。毛驴每次运送一千根胡萝卜,这是每次运送的最大数量,而其每次回来则必须保证携带刚好够毛驴口粮地胡萝卜。因此商贾将会选择两里分段运输的方法。若胡萝卜有两千根以上,则每次来回全部运输需要消耗五根胡萝卜;大于一千根时,则需要消耗三根;仅剩一千根的话,则仅需要一次运输,一根的消耗。
通过测算,独孤羽计算出运输三次有四百里的行程、运输两次有六百六十六里的行程,最后进行一次行程的时候,已经消耗了一千九百九十九根胡萝卜了。舍弃一根后,最终到达吉国,辽人商贾有五百三十三根胡萝卜可卖。
计算出可卖数值后,独孤羽紧接着开始思考第二阶段。商贾销售的地点是吉国,和鲁国一样,吉国也不是胡萝卜的产地,售价较贵。吉国鲁国相邻,又都属于交通发达的平原地区,菜价市场较近。今晨独孤羽离开儒院时,曾见院内主管所记录的今日账簿中,胡萝卜的售价是十文钱一斤,一根胡萝卜平均是半斤。因此,辽人在吉国将五百三十三根胡萝卜销售完毕,应该可以得两千六百六十五文钱,也就是二两半白银多点。
接下来,独孤羽对政务和作文的考试更加重视。策术虽然考察了诸多方面的信息,但是终究难不倒饱读诗书的读书人。但是政务和作文都是需要大量的实践才能更好的展现自己的能力,而这正是独孤羽的弱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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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份,鲁国的许多官吏都参加了阅卷的工作中来,礼部尚书与文相更是不断巡查,谨防出错。在此次阅卷中,首次使用了才气蒙名的阅卷方法,以杜绝阅卷者根据姓名进行舞弊的可能。
考后的独孤羽显得惬意无比。这天独孤羽与南宫正、司徒笑、杜子腾等人一同在儒院听学。没多久东方无忌便接收到一封信件,出去了。课堂也随之散漫起来。独孤羽朝附近的南宫正说到:“下学之后,一同去一个地方,如何?”
“哦?今日你怎么不和你那红颜腻在一起了?”回望独孤羽,南宫正满是调侃道。显然也感觉到师弟性格的变化,南宫正如今面对独孤羽的时候也显得非常随意。
“师兄莫要打趣我,杨紫嫣乃天池道门长老的闭门弟子,我和她不过是普通关系的朋友罢了。”说话间,独孤羽欲盖弥彰的腼腆样子却更激起了南宫正的笑意。
“窈窕之女,君子好逑!古之圣贤都不避讳儿女之事,师弟切莫因放不下面皮而耽搁了人家姑娘啊。”南宫正教诲道。
听闻此言,顿时低头沉思。独孤羽心中想到的却是这些天与杨紫嫣在一起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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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发出了诸多比武邀请,但是还是有很多门派因各种原因不会到场。
道门中,武当、齐云、青城三派不耻于其他派别比武,拒绝参加;儒门三十六院因实力羸弱,无可拿出手的代表,仅有上十二儒门和鲁国儒院派代表参加。
虽然儒道两大派系过半门派不曾到场,但是据说函谷道门已经收到了其他宗门的参会申请。传言一些一直低调隐蔽的上古流派纷纷出世,其中不少已经将函谷比武作为其重出江湖的宣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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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门虽弱却日渐整合。圣院虽为建立,但是礼殿的成立同样意义非凡。而我道门虽然号称名门正统,却花开九朵,样样不同。道派中人大多闭耳塞听,道门改革举步维艰。”说话的正是司马卜卦。
与其对坐者,正是天池道门这一代的最杰出弟子,杨紫嫣。
“长期的繁荣蒙蔽了道门许多人的双眼,这也使为何道门仅闭关百年,大陆就被儒门掌握。虽然此后道门入世,动用强力重新影响了各国统治者。但是儒门的实用性远非我们可比,另外强人所难终究是落了下乘。如今道门始一放松对别派的打压,儒门就开始出现大兴之象,其余百家学派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杨紫嫣一阵见血,对道门的遮眼望天之举批评的犀利之极。
“或许此次西土祸乱本身就是上苍给我道家的一个警醒。天命难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