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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残冈阋墙任跋扈

两人出了客店,沿着街道并肩而走,一直走出镇子,那乞丐还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米丽古丽向沈棠溪使了个眼色,两人一齐拐进了路边竹林,待那乞丐尾随而至,米丽古丽回头笑道:“你这叫花子,一直跟着我们做甚?”

米丽古丽见那乞丐转头欲跑,便闪身拦在他的面前笑道:“随我们走了这么远,又何必再回去?”那乞丐见米丽古丽身影甚快,自知不是敌手,说道:“小人只是奉命跟踪那位公子,并无加害之意,请两位少侠高抬贵手,放小人一条生路。”米丽古丽道:“那你老实讲,是谁派你来的?”

那乞丐只低着头一言不发,米丽古丽道:“你跟他这么久,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么?”那乞丐摇了摇头,米丽古丽又道:“那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么?”那乞丐低声道:“我们头领说他是尹天赐派来的奸细。”米丽古丽奇道:“尹天赐是谁?”

沈棠溪听的也是一头雾水,说道:“尹天赐?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那乞丐道:“几个月之前,我们的兄弟可是亲眼见到你随着江陵丐帮的人来到扬州。”沈棠溪思量片刻,说道:“原来那一帮叫花子是江陵丐帮的人。”于是和米丽古丽说起自己在江陵随一众乞丐来到扬州之事,那乞丐道:“尹天赐欺人太甚,妄想吞并我们扬州丐帮,我们只得处处提防,并非有意冒犯两位。”

沈棠溪看了米丽古丽一眼,对那乞丐说道:“既是误会,我们也不为难你,你这便走吧。”那乞丐千恩万谢,正欲离开,米丽古丽却道:“慢着!”那乞丐慌忙转身,问道:“少侠还有何吩咐?”米丽古丽道:“你这人说话似真似假,若是让你就此走掉,终究是一大祸患。”说着一扬手,袖子里飞出一股红烟,正打在那乞丐身上。

那乞丐鼻间飘过一丝腻香,见米丽古丽似笑非笑,颤声问道:”女侠你...你这是何意?”米丽古丽扬眉道:“你已中了我的‘红袖夺命香’,若非我的独门解药,活不过五日。”那乞丐听罢面如土色,忙跪下磕头求饶道:“小人有眼无珠,求女侠饶命。”米丽古丽笑道:“我也不想取你性命,你只须乖乖的听话,自会饶你不死。”那乞丐忙道:“女侠有事请尽管吩咐,小人自当尽心竭力。”

米丽古丽俯身低声说道:“你们头领是谁?我倒想见上一见。”那乞丐苦着脸道:“女侠休要为难小人。”米丽古丽笑道:“你若是不说那也没关系,只是你毒发身亡之时休要怪我狠心。”说着拉着沈棠溪的手转身便走,那乞丐慌忙站起身拦住米丽古丽求道:“小人身份卑微,平日里一个月也见不到头领几次,又哪里知晓头领身在何处?恐怕还未见到头领已然毒发身亡了。”

沈棠溪起了恻隐之心,对米丽古丽说道:“他既不知,我们就不要强人所难了。”米丽古丽说道:“你就是滥好人,我才不信他的鬼话。”说着又在沈棠溪耳边轻声道:“方才我撒的是水粉,故意吓他呢。”沈棠溪挠了挠后脑勺,笑道:“那头领与我们无怨无仇,我们何必去见他。”米丽古丽道:“傻瓜,我们若不是把这事情说明,他们首领又岂肯放过我们?”

米丽古丽话音刚落,竹林深处走出一人说道:“不错!我们本就未打算放过你们。”那乞丐听到来人声音,喜道:“詹长老快救救小弟。”米丽古丽见来人青色面皮,也是一身乞丐打扮,便问道:“你也是扬州丐帮的人?”那人道:“不错,本座丐帮长老詹毅。”米丽古丽道:“你是扬州丐帮的长老?”詹毅冷冷说道:“天下只有一个丐帮!你们两个若是识相的话,便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哼!”

米丽古丽娇笑道:“我们两个正要去拜见贵帮帮主,好将这中间的误会解释清楚,詹长老如此说,正合我们心意,烦请詹长老带路。”詹毅道:“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小毛孩想耍什么花样。”说着领着两人穿过竹林向东走去,另外那乞丐唯恐米丽古丽跑掉,亦步亦趋的跟在米丽古丽和沈棠溪身后。

约莫走了十里路,此时天色已黑,四人转过一道小山,山坳里星火点点。米丽古丽指着山坳里的火光问詹毅道:“那便是你们首领所在之处了吧。”詹毅不置可否,径向那火光走去。沈棠溪自小在山中长大,黑夜视物也如寻常,他见路边林木越来越茂密,小声同米丽古丽说道:“这地方有些古怪。”米丽古丽轻笑道:“你那点粗浅武功又保护不了我,顾好你自己就行。”

詹毅听见他们两人说话,回头说道:“我丐帮兄弟众多,你们到了此处,就莫要再打逃跑的主意。”米丽古丽道:“你又不是帮主,说不定你们帮主听肯放我们走呢?”詹毅道:“就算你们与尹天赐毫无瓜葛,我们丐帮所在之地也不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米丽古丽笑道:“你在丐帮中地位有限,说了不算。”詹毅怒道:“你这黄毛丫头,若再胡说八道,我这就赏你几个耳刮子。”

詹毅又朝前走了片刻,听得前方有人大声鼓噪,脸色微变,凝神细听,耳中传来一阵叫骂声,便不顾米丽古丽与沈棠溪,疾跑向发声处,另一乞丐犹豫了一下,也紧跟詹毅而去,米丽古丽见詹毅慌张而去,对沈棠溪笑道:“咱们便来见识一下丐帮是什么样子。”说着拉着沈棠溪朝火光走去。

两人走近火光,叫骂之声听得更是清楚,米丽古丽心中好奇,拉着沈棠溪偷偷躲在一丛灌木后面,只见两拨人隔着火堆相对而立,人群中有几人正拿着棍棒刀叉指着对方叫骂,只听左首领头那人大声说道:“尹师弟,你我俱是少林俗家弟子,何必苦苦相逼?”

这人口中喘着粗气,然而声音一出,便却盖过了众人,众人纷纷停下叫骂。米丽古丽见詹毅正站在这人身后,料想这人便是扬州丐帮的帮主,却听他接着说道:“诸青石虽不才,这几年来领着众位兄弟在扬州打拼,却也使得手底下兄弟不受人欺负,若是贸然将众位兄弟交与你手,处处受人排挤,那我心下何安?”

右首领头那人不过二十多岁,听这人说完,一脸笑意道:“诸师兄此言差矣,且不说你我有师门之谊,这里众位兄弟若并入我丐帮,便俱是自家兄弟,亲近尚且来不及,怎会排挤各位?如今各门各派都在扩张势力,我丐帮想在江湖之中站稳脚跟,便须众位兄弟同舟共济,若是同以前那般一盘散沙,如何能成大事?现今长安、洛阳、CD、江陵各处兄弟俱奉我尹天赐为丐帮帮主,就差扬州众位兄弟加入,诸师兄若点头应允,今日便是我丐帮天下一统之日。”

诸青石道:“你当年无依无靠,全凭“威震天水”沈庆一力举荐才进入江陵丐帮,如今已成江陵丐帮帮主,犹不知足,妄想统领天下所有的叫花子。嘿嘿,你胃口如此之大,能吃得下吗?”

尹天赐也笑道:“诸师兄多虑了,如今丐帮百废待兴,正是振作之时,岂能向天下人示弱?”诸青石道:“就怕你没有那么好的牙口儿!”尹天赐道:“诸师兄既是不信,那小弟也无话可说。今日好话说尽,无奈师兄不领情,那就只好另作打算了。”诸青石冷笑道:“就凭你这几十号人?你这话吓唬三岁小孩么?”

尹天赐道:“若以人数而论,诸师兄怕也不是小弟对手。不过今日乃我丐帮大喜之日,不可大起杀戮,小弟与诸师兄许久未曾交手,正想请诸师兄赐教。这样罢,咱们比武论胜负,若是我败在诸师兄手下,待丐帮合并之后,诸师兄就是丐帮扬州分舵主,若是小弟侥幸赢得一招半式,诸师兄便要退位让贤,扬州这些兄弟由他人来号令,诸师兄以为如何?”

诸青石大声喊道:“尹天赐!咱们叫花子都是穷苦人出身,聚在一起为的是都有口饭吃,大路通天,各走一边,你们江陵丐帮与我们扬州这些叫花子毫无瓜葛,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么?”尹天赐道:“小弟一心为众位兄弟着想,诸师兄若再一意孤行,就莫怪我不客气。”诸青石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手段!”说着招呼众人围上前去,招呼了几声,见只几人上前,心下大怒,向余下人吼道:“你们呆在那里等死么?”

尹天赐笑道:“诸师兄不必动怒,这些兄弟已然加入我丐帮扬州分舵,自然不会随你。”说着向诸青石旧部大声叫道:“众位兄弟认同我这个丐帮帮主,尹某万分感激,今日之事皆因诸青石愚不可及,与众位兄弟毫无干系。”诸青石旧部听尹天赐如此说,纷纷后退,诸青石见身边片刻间只余十几人,脸色惨然,回身朝着自己旧部说道:“你们好...原来你们早同尹天赐串通一气...”

尹天赐一脸得意,朝诸青石说道:“诸师兄,小弟这招釜底抽薪用的如何?”诸青石咬牙道:“事已至此,诸某无话可说,这些兄弟早已归顺于你,为何等到今日方才动手?”尹天赐道:“我也不妨跟你明说,自四年前小弟接管丐帮,便有建这扬州分舵的念头,一直以来你的一举一动尽在我眼里,见面我叫你一声师兄,那是看着这里众位兄弟面子,嘿嘿,你还真当我怕了你么?”

诸青石道:“既然你早有意向,又何必故作姿态,请相知山庄欧阳庄主来此调停?”尹天赐笑道:“小弟从少林下山之后,自创了一套伏虎掌法,一套降龙杖法,这些年自认练的不差,本想在欧阳卫面前显一下身手,使我丐帮扬名天下。若是你当日接下应战,说不定我还可以将这扬州分舵舵主的虚名留给你,不想你胆小如鼠,屡屡推辞。哼哼,今日到如此地步,全是你咎由自取。”

沈棠溪躲在树丛后听尹天赐提起欧阳卫,想起自己与欧阳卫初遇也在扬州,自忖当时应是欧阳卫前来调停丐帮一事。他却不知相知山庄自欧阳卫接手之后,不但聚集了大批文人骚客,更召来了一些武林奇士,这些武林奇士又广收弟子,因而在江浙一带,处处可见相知山庄弟子行侠仗义的身影。扬州距杭州甚近,欧阳卫在扬州建有居处,倒是经常在扬州居住。

米丽古丽正听诸青石与尹天赐对话,转头见身旁的沈棠溪用手搔头,显是正在思索。米丽古丽心感好笑,于是附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你在发什么呆?”沈棠溪小声问道:“他们一会儿打起来咱们帮谁?”米丽古丽道:“他们都不是好人,咱们谁也不帮。”

两人说话间,尹天赐却在劝降诸青石身边那十几人,这十几人追随诸青石日久,此时虽知诸青石大势已去,却不附从尹天赐。诸青石叹道:“诸某今日必死无疑,各位何必陪我一同丧命?”尹天赐笑道:“诸师兄所言甚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各位何必自寻死路?”

他话音刚落,诸青石身旁一人叫道:“尹天赐!你莫要在这里装模作样,老子从不怕死,你要是有种,就跟大爷来过招,大爷看看你有几斤几两。”诸青石身旁众人纷纷附和,尹天赐冷笑一声,说道:“就凭你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还想与我过招?我再说一次,凡是归顺于我的,可免一死,若是同诸青石一般冥顽不化,那就陪他一起上路吧!”

詹毅一直站在诸青石身旁默然不语,见身旁几人均是神情激动,便同诸青石低声说道:“诸帮主,如今咱们无处可去,又何必顽固到底?”诸青石身旁众人听了此话均是默不作声,止有一人斥道:“詹毅,大伙儿决意与诸帮主同生共死,你若是贪生怕死,便去追随尹天赐好了。”诸青石道:“詹长老所言不错,我今日在劫难逃,你们莫要随我枉送了性命。”

沈棠溪听诸青石语气无比淡然,眼看着数百人将诸青石十几人围在中间,心下微微替诸青石担心。诸青石大声道:“尹师弟,是我先动手呢,还是你先动手?”尹天赐笑道:“小弟虽是狂妄,但犯上作乱乃是武林大忌,弑杀师兄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说着向众人喊道:“丐帮弟子听着,诸青石与我丐帮为敌,死有余辜,今日谁取其性命,便是这扬州分舵舵主。”

尹天赐话音刚落,身旁有几人摩拳擦掌。沈棠溪见诸青石危在旦夕,侠义心肠顿起,便欲跳出去给诸青石解围,米丽古丽忙拉住他,沈棠溪回头看了看米丽古丽,呆了一下,又缩回了身,米丽古丽轻声嗔道:“你这个傻瓜,你想让我们两个都死在这里吗?”

沈棠溪无奈之下,只好又缩在树丛里静观其变,只见诸青石一脸蔑视道:“尹天赐,自你入少林之后,犯上作乱的事做的还少么?何必在这里装模作样!”尹天赐不理会他,只是催促身旁众人出手,哪知他身旁几人虽都盼着立功受赏,却都知晓单凭一人之力决不是诸青石对手,都在等着旁人出手,自己坐收其利,是以逼近诸青石身边,却都不敢出手。詹毅看了看周遭情势,同诸青石说道:“诸帮主,咱们今日在劫难逃,兄弟这里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诸青石道:“詹兄弟,咱们以兄弟相称,有什么话你尽管开口。”詹毅一手拉住诸青石袖口,一手放在诸青石背上,沉声道:“诸帮主,你果真把我当兄弟看么?”诸青石道:“诸某到此地步,各位不离不弃,当然是好兄...”他话未说完,忽觉背心一凉,一阵剧痛传遍全身,转头看詹毅面孔已觉恍惚,诸青石强忍住痛说道:“詹长老,你想取我性命,直说便是,何必...”

詹毅见袖中匕首已全然插进诸青石后心,不待诸青石说完,用力拨出匕首,鲜血顿时喷溅了他半边身子。詹毅出招之时志在必得,诸青石又是毫无防备,这一刀正中诸青石后心要害,匕首拔出之时,诸青石已然气若游丝,詹毅松开诸青石袖子,诸青石身子匍然倒地。

四周众人见他突然出手击杀诸青石,均是目瞪口呆,詹毅走到尹天赐面前行了一礼,躬身道:“詹毅参见尹帮主。”尹天赐哈哈笑道:“想不到诸青石身边还有你这样的人物,嘿嘿,我可是小瞧你了。”詹毅又行了一礼道:“多谢尹帮主夸奖,詹某从今往后,一心为尹帮主效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尹天赐指了指方才站在诸青石身边的十几人,说道:“我正要请教詹长老,这些人依你看该如何处置才好?”

詹毅道:“这几位兄弟都是性情中人,方才念及旧情才追随诸青石,如今诸青石已死,只消他们愿为丐帮效力,尹帮主大人大量,何必同他们计较?”尹天赐道:“詹长老所言深得我心,今日之事因诸青石而起,与他人无关,众位兄弟莫要在意。”那几人见诸青石已死,又听尹天赐如此说,心中虽各有主意,也不再坚持。詹毅见大事已毕,上前说道:“恭喜尹帮主一统丐帮,尹帮主智勇双全,定能统领丐帮横扫四方,威震江湖!”

尹天赐大笑道:“从今日起,天下丐帮合而为一,我丐帮比肩少林之日为期不远!”四周众人纷纷跪地行礼,齐声称贺。尹天赐见众人皆身子伏地,唯有詹毅一人站立,心中已明其意,当下说道:“詹毅,你能明辨是非,又深具计谋,我丐帮正缺似你这般大才之人,以后你就随我身侧,我还要多多向你请教。”詹毅道:“詹某不敢贪功,只求守着这扬州分舵,为帮主分忧。”尹天赐道:“本帮赏罚分明,今日你为我帮立下大功,若是只委身这扬州分舵,岂不是教帮中兄弟寒心?”

詹毅不敢再推辞,只得连声称谢。米丽古丽见诸青石已死,拉着沈棠溪欲偷偷溜走,两人方才走了两步,一根灌木枝正挂着沈棠溪左袖,沈棠溪用力一扯,衣袖已然扯了好大一片口子,尹天赐耳中听到树后响动,便道:“何处朋友驾临?”沈棠溪慌忙道:“咱们快跑吧。”米丽古丽小声说道:“被他们发现了,咱们还走得了么?”

尹天赐见一少年和一少女从树后钻出,又见两人身上并无兵刃,不似武林人士,渐放下戒备之心,他身旁一举火把的中年人开口问道:“深更半夜,你们两个小孩呆在这里做甚么?”米丽古丽道:“深更半夜,你们这群大人又呆在这里做甚么?”那中年人未曾料到米丽古丽这么大胆,呆了一下,厉声道:“大人们的事,小孩子莫要乱问!”

尹天赐道:“秦长老,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见识?”那中年人忙点头称是,尹天赐向米丽古丽说道:“小妹子,你们两个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么?”米丽古丽看詹毅脸色木然,便一脸无辜道:“我和哥哥正在镇子里闲逛,被人带到了树林里,我们看到你们这里有火光就跑过来了,这林子好可怕,还有野兽,呜呜。”说着竟然哭了起来。尹天赐见她声泪俱下,倒也信了几分,问道:“你们大半夜的不回家,不怕父母担心?”

米丽古丽道:“我们父母不是扬州人,我们到这里只是游玩而已,谁曾料想…呜…呜…”尹天赐见她又哭了起来,温声说道:“小妹子莫哭,把你们带到这里的是什么人?你们两个藏在树后很久了吧?”米丽古丽抽噎道:“我们也不知道,睁眼的时候天都黑了,刚刚到这树后,便见你们在这拜皇帝。”尹天赐笑道:“小孩子莫要胡说,那可是要灭满门的大罪。”米丽古丽道:“我哪里胡说了,这些人方才明明都在那里跪着。”

尹天赐听米丽古丽言语天真,沉吟片刻,说道:“这野猪林晚上着实凶险,你们两个快快回去罢。”米丽古丽拉着沈棠溪便走,转头之际不忘偷偷给沈棠溪做了个鬼脸,沈棠溪报之微微一笑,两人都低着头,这表情只两人能看到。詹毅虽识得两人,但唯恐两人于自己不利,见尹天赐应允两人离开,心中一松。

那秦长老却是老江湖,方才米丽古丽与尹天赐说话虽无破绽,但米丽古丽并无惊惧之情,沈棠溪却一脸惊恐,他身为尹天赐下属,觉得今晚之事不甚光彩,若是传扬出去,有损丐帮名声。当下同尹天赐说道:“启禀帮主,这两个小孩身份可疑,不可不察。”尹天赐“哦”了一声,说道:“不知秦长老有何高见?”

秦长老拦在米丽古丽和沈棠溪的身前,问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米丽古丽道:“你又不是官府,管我们叫什么名字作甚?”秦长老道:“小孩子说假话骗大人,就不怕挨打么?”说着将手中火把丢给身旁一名叫花子,扬手向米丽古丽小脸打去。

他这一掌意图试探,又见对方是小孩子,未曾用力,掌到中途便被沈棠溪伸掌拦住,米丽古丽却闪到秦长老的身后,伸足绊住秦长老右腿,哪知秦长老下盘功夫不弱,虽在大意之际被米丽古丽暗算,也只是踉踉跄跄后退几步,并未摔倒。这一下米丽古丽与沈棠溪未受伤害,身上的武功也显了出来,尹天赐双目放光,说道:“小妹子年纪不大,这骗人的功夫可真是炉火纯青。”米丽古丽娇笑道:“尹帮主过奖了,恭喜尹帮主一统丐帮,名扬四海。”

尹天赐转头向身边的一老者问道:“吴长老,方才这两小孩所用的武功是何门何派?”这老者名唤吴清风,年轻闯荡江湖之时惹下命案,落难之际蒙丐帮收留,埋名二十多年,终于升至长老。他听帮主问话,答道:“看这少年出掌手法,似是唐家堡的搜魂手,只是出招之间似是而非,属下不敢断定。这少女身法诡异,不是中土武功。”

尹天赐颔首道:“吴长老见多识广,尹某佩服已久。”他本欲对米丽古丽和沈棠溪痛下杀手,听吴长老提到唐家堡,心中却有些为难。唐家堡地处西南,极少涉足武林之事,但唐家堡一门人才辈出,上代门主唐简更是被奉为武林盟主,如今唐简虽金盆洗手,留下幼子唐傲天执掌唐门,唐家堡实力仍不容小视,丐帮若是惹上唐家堡,定然后患无穷。

尹天赐问沈棠溪道:“小兄弟,你家可是在唐家堡?”沈棠溪又听人问起唐家堡一事,摇头道:“我不知唐家堡在何处。”尹天赐与吴长老对望了一眼,又问道:“那你的武功是何人所授?”沈棠溪想说洛风,终觉不太合适,见米丽古丽向自己连使颜色,想起米丽古丽教自己修习内功一事,便指着米丽古丽说道:“她教过我武功。”

沈棠溪与米丽古丽方才所使手法在场众人都亲眼所见,稍懂武功之人也可看出两人所使武功有天壤之别,尹天赐料定沈棠溪在说谎,思量了片刻,叫道:“岩儿,你用伏虎掌去跟他比试一下。”一少年应声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走到沈棠溪面前施了一礼说道:“在下郭岩,请指教!”说着摆好架势,静等沈棠溪出招。沈棠溪摇头道:“我武功粗浅之极,咱们就不用比试啦。”郭岩转头目视尹天赐,意示询问。尹天赐同沈棠溪道:“我见你年纪与我徒弟差不多,武功也算不错,你与他切磋一下,若是你能胜了他,我便放你们走。”

沈棠溪看了看米丽古丽,米丽古丽小声道:“不要跟他比试,我们便是赢了,他们也不会放我们走。”沈棠溪道:“那该如何?”米丽古丽心知对方忌惮唐家堡的威名,方才应是那吴长老看走了眼,误以为两人与唐家堡有关,尹天赐这才派出郭岩试探,若是对方发觉沈棠溪非唐家堡弟子,定会痛下杀手。她看沈棠溪一脸期许,忽然想起一事,同沈棠溪说道:“那晚救烟儿你的刀法用的不是挺好么,现在若是使出来这少年未必是你对手。”

沈棠溪点了点头,同尹天赐说道:“若是我赢了,你可要说话算话。”尹天赐哈哈笑道:“当真是小孩心性,我堂堂丐帮帮主岂能说话不算话?”沈棠溪道:“那好,可是我只会用刀,你能给我找把刀么?”尹天赐笑道:“这个好说。”当便有帮众将一把单刀递与沈棠溪,沈棠溪接过刀觉得倒还顺手,便对郭岩说道:“请出招罢!”

郭岩见对方用了兵器,对尹天赐说道:“师傅,弟子赤手空拳,恐不是这少年的对手。”尹天赐不悦道:“我教你的伏虎掌法威力无穷,你已使得熟练,何必怕他?”郭岩道:“弟子怕堕了你的威名。”尹天赐问道:“你用降龙棒法可有自信胜他?”郭岩道:“弟子决计不会输给他。”郭岩见尹天赐点了点头,便从一名帮众手里接过一杆短棒,向沈棠溪抱拳说道:“请!”

沈棠溪不再跟郭岩客气,舞动单刀,向郭岩刺去,吴长老惊道:“这是纯阳剑法!”郭岩不懂吴长老为何吃惊,眼见沈棠溪这一招来势并不快,侧身躲过这一招。沈棠溪手腕翻动,横刀平削,他这一招本是攻敌中路,适逢郭岩低身,这一刀便向郭岩颈部削去。

郭岩正欲攻沈棠溪下盘,见沈棠溪以攻为守,便持棒打向沈棠溪右手腕,他这一招出招极快,沈棠溪若是收刀后撤已然来不及,沈棠溪不及反应,双手持刀向郭岩头顶劈下。沈棠溪在名剑大会见武镜使过这一招,危急关头不假思索便使将出来。这一招纯以力气为主,却非洛风所授,自身力气越大,威力便越惊人,沈棠溪年纪尚轻,虽有些蛮力,却也使不出这招的威力。

郭岩和沈棠溪年纪相当,但他跟随尹天赐走南闯北,实战经验却非沈棠溪可比,和沈棠溪交换一招便知沈棠溪无临变经验,见沈棠溪上身门户大开,便向他胸口戳去。郭岩这次出招看准了沈棠溪的破绽,沈棠溪方才一招全力施为,身子已然无法闪避。

郭岩招数尚到中途,心中已然窃喜,哪知沈棠溪并无闪避之心,待棍棒堪堪及身之时左手手腕翻转,竟然抓住棍棒末端。郭岩这一惊非同小可,忙用力回夺,沈棠溪松开左手,趁着郭岩立足未稳,紧接着便一招“偃鼠饮河”使了出来。沈棠溪这刀法本就以攻见长,此时使的顺手,后招变化便源源不断的使了出来。郭岩失了先机,又见沈棠溪刀法诡怪,只得见招拆招,不敢再贸然进攻。

两人交换了十几招,尹天赐见郭岩只有招架之功,大皱眉头,问吴长老道:“这少年使得是哪派的武功?”吴长老道:“这少年所使刀法与纯阳剑法极其相像,但纯阳剑法攻守兼备,这刀法精妙之处虽多,算不上上乘武学。”尹天赐道:“那依吴长老之见,他这刀法与纯阳宫有何瓜葛?”吴长老道:“看这少年的刀法使得跳脱张扬,并非纯阳正宗武学,不过方才夺棒用的搜魂手却是不假,这搜魂手极其考究手法和眼力,绝非一朝一夕能练成。”

尹天赐只点了点头,不再答话,眼看着郭岩被沈棠溪逼得后退了十几步,心中微怒。吴长老见尹天赐脸色不善,笑道:“帮主休要忧虑,这少年刀法徒具凌厉,并无后招,眼下破绽渐多,郭小哥若能趁时而动,想要取胜却也不难。”尹天赐道:“若是吴长老在场,此时该如何应对?”吴长老高声道:“当以降龙棒法紧守门户,伺机而动,左手使伏虎掌法扰敌心神。”尹天赐笑道:“吴长老高见。”

郭岩听到尹天赐和吴长老高声对话,心知是说给自己听,他虽是节节败退,总觉若是如此胜过沈棠溪,未免胜之不武,但此时除了紧守门户别无他法,当下将降龙棒法使得风雨不透。沈棠溪一套刀法使完,见无机可乘,便又将刀法从头用起。

沈棠溪按着顺序将刀法又使了一遍,郭岩已摸清沈棠溪的招式变化,他本以为沈棠溪要变招,哪知沈棠溪又将刀法从头用起,郭岩心中竟有些疑虑,唯恐沈棠溪是在引诱自己上当,他却不知沈棠溪自修习刀法以来,从未有人教他拆招应对,幸亏沈棠溪记性不错,将刀法使得熟练已实属不易。

米丽古丽见沈棠溪又将刀法重复来用,不由暗暗替他担心。郭岩又守了几招,眼见沈棠溪刀法的破绽越来越大,便在防守之余出招试探,沈棠溪并不为所动,依旧自顾自的演练刀法,米丽古丽忍不住高声叫道:“傻瓜,小心他出招反击!”沈棠溪呆了一下,觉得米丽古丽所言不错,但却不知该如何小心防范。郭岩趁着他分神的功夫,运起手中棍棒向沈棠溪左肩扫去。

郭岩防守多时,此刻只为一招得手,是以出手之时用足了内力,这一招又虚虚实实,正打在沈棠溪肩上。沈棠溪强忍住疼痛,手中一招“蜉蝣天地”使了出来,这一招攻击范围甚广,将郭岩全身都笼罩住。郭岩不敢怠慢,凝神应对,接过沈棠溪几个变化,待沈棠溪变招之际,绕到他身后,挥掌向沈棠溪后心拍去。

沈棠溪不及收刀,转身又慢,待他掉转了身子郭岩的左掌已至胸前,急切间看准郭岩左掌来路,竖起左掌挡在胸前,郭岩这一掌正和沈棠溪左掌相交。尹天赐见郭岩优势尽显,叫道:“岩儿!一鼓作气!”郭岩听得师傅吩咐,运起全身内力,左掌向沈棠溪胸口按下。沈棠溪不懂如何催动内力,虽有左掌挡在胸前,仍觉胸口窒闷,不自觉从背脊传出一道凉气,顺着左臂往手掌流动。郭岩只觉手掌似被利针刺中,只道中了沈棠溪的暗算,撤掌后退了几步之后,忙看了看自己左掌,却并未有伤痕。

沈棠溪还道郭岩有意放自己一马,说道:“多谢你掌下留情,咱们不必再打了。”尹天赐见郭岩无故而退,问道:“岩儿,怎么回事?”郭岩指着沈棠溪说道:“他…他的内力有些古怪。”尹天赐怒道:“对敌之时最忌妇人之仁,你已占尽优势,为何要撤掌?”郭岩不敢答话,米丽古丽笑道:“分明是你教徒无方,如今却要赖在徒弟头上,天下间哪有你这么当师傅的?”

吴长老见尹天赐脸色铁青,忙道:“帮主不必动怒,这少年武功虽然浅薄,但既能与唐家堡扯上干系,身具诡异武功也尚未可知。郭小哥性子直爽,方才怕是中了这少年的暗算。”说着走近沈棠溪笑眯眯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沈棠溪道:“我叫…”话还未说出口,米丽古丽走到沈棠溪身侧说道:“老叫花,你又想套我们的话了。”吴长老道:“你们若是不肯说,那也好办。”转头道:“这两个小孩形迹可疑,须将他们抓回去好好审问。”

吴长老说完便有二十几个乞丐将沈棠溪和米丽古丽团团围住,沈棠溪问米丽古丽道:“阿丽,咱们该如何应付?”米丽古丽大声道:“尹天赐!你可知我们是谁?不怕惹祸上身么?”吴长老嘿嘿一笑,说道:“不管你们是谁,今日到了这野猪林,便休想逃出去!”米丽古丽道:“少在这里胡吹大气,你们不就是一群叫花子么?”

沈棠溪眼见人越围越多,便将刀横在胸前,正欲运力,忽觉头脑眩晕,忙拉着米丽古丽说道:“阿丽,我…我…”说话间只觉身上力气一点一点在消失,眼里众人也越来越模糊,耳边隐隐约约传来米丽古丽一声惊呼。他虽有千言万语,却再无力气张口说话,心中蓦然浮现起与米丽古丽初遇的场景,头脑却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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