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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爱情,渐入佳境

我不能像徐志摩一样,潇洒的说上一句,得知,我幸,失之,我命。

你也并不能如同林徽因一样,是民国最美的人间四月花。

但我和你和所有人一样,都只是自己,自成一个世界,只因碰撞,才相互交集。

喜欢云水禅心这四个字,云水是自然之物、禅心是顿悟所得。云水禅心,心境的勘破,是一个人舒缓到了极点,是一只蚂蚁只在乎归途。

一念不留,只随自然,已经是温柔渐入佳境。假若,全是思念、假若心中满是杂乱,是不是自己内心不纯呢?

世间有很多事情是没法解释,比如喜欢。

比如柏琮和林染,是夏末凤栖的温柔;

比如小胖和阿朱,是异地相思的月缺;

比如晓月和筠斟,是诗句结尾的逗号。

柏琮说:爱情若被遗弃,两个人的旅程便成了归路。

林染说:爱情若被珍藏,两个人的归路便成了旅程。

途中,将风景尽收眼底,爱情就是让你阅览风景的过程,而那个过程,你会比从前更认真。爱情也是让你恍然的一种药剂,太重,会将身边除她外的事物忽略,太轻,只会使你变得温柔,就是温柔的无由来处。

喜欢是微醉、爱是深醉,喜欢是清风拂面、爱是暖风袭人。喜欢仅想依靠,爱却要占为己有。喜欢是陌路的一相逢、爱是阑珊幕后的相见。喜欢是柏琮遇见林染时眼波的流转、爱是林染拥抱柏琮是心跳的微恙。喜欢和爱仅有一次是心动,除此之外,皆为陌生人情感。

寒假的日子很短,短到又收拾包袱,投入校园生活;寒假的日子很长,长到我们好似几年都未曾相见。最好的相见,不是互道姓名,而是先行拥抱。最好的饭局,不是推杯换盏,而是寒暄几句。多年的老友重逢,一句你比以前瘦了,深情顿现。

“染,又漂亮咯?”时光缠绵的心事,心事随着时光流转。

“柏琮,不用夸我,我对我的容貌有概念。”

“呵呵!你心中是将自己想象成丑八怪呢?还是美少女呢?”

“哎,我发现你越来越调皮了!”

人生梦幻一场,无非人事交织。相守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延展出一个新的行为就是相顾,彼此眼眸交视着,很久、很久,才分开,如同相遇之时,在眼波的流转中就读取了对方的前世今生,此时也是,彼此读取了对方一个假期的酸甜苦辣。

很多恋人相见,交谈之间,总是旧事旧语,已经无添新事,侧面反映着他们的情感已淡,生活仍细瑾有序,竟无处说起。旧事旧语宜出现在过尽风帆后,新事还未曾铸就,留恋依然珍重。

“柏琮,你给我买的巧克力的?”染拽了拽我的手臂,表情做撒娇状。

“你都多胖了,还惦记着巧克力君。”我边说着便从书包中拿出一盒巧克力,拆开后,拿出一颗塞在染口中。

染笑意眠眼。此时我不需要月上梢头、染不需要暗掩门后,已是甜蜜的月圆当空、门格大开,彼此相视,还觉是犯了西厢的禁忌,秀才和姑娘相约见面,心中惊喜连连。

有诗句做掩护,我会把爱情放的很低很低,低到尘俗凡事中;

有诗句相衬托,我会把爱情颂的很高很高,高到云海夕暮里。

如今没有诗句,只有几句碎语,爱情已是途径时,步步回首。

我喜欢将风景写成思念,一草一木都有情愁,都会在空闲时游走人间,遍阅你们的喜怒哀乐。草木是有佛性的,懂得将遇见的所有人、所有事,都祈愿心底。我喜欢将临行的风、途径的雨写成思念,一肌一肤都感同身受,一点一滴都渗透人心,风雨兼程,是对思念最好的考核,若没杨帆归来,祝他葬身大海。

染十岁重感冒,卧床半个月,人都瘦了一大圈。但是染在这半个月中学会了微笑,面对每一次病痛的打击,染都微笑面对。她告诉我:如果我不微笑的面对每一个人、每一件事,就好像我已经被那个人、那件事打败了,并非所有的事情都有退路,退路是自己给自己伏设的,关键点,还是微笑起了作用。

染,我想告诉你,自从遇见你后,我的每几秒中都会想你一次,一天就会想你几万次,我都不敢相信,我的脑子在一天中会完成那么大的工作量。为什么做一些不喜欢的事,会头疼,而做一些喜欢的事,会解压。为什么,跟不喜欢的人聊天是煎熬,跟自己喜欢的人聊天是幸福。喜欢和不喜欢的定义是什么?我想同你对微笑的定义相同。

没法约定以后,就要过好现在。没法过好现在,就要即刻别离。别离不是最残忍的决定,最残忍的决定是感情已经濒临灭绝,彼此还是死撑着。感情不是感动,奉献一些就会打动彼此。感情是内心深处情感的印照,是对来去生活的评估。

上自习,我坐在染的旁边,用白纸素描染的侧脸,我不善于画画,但是染却在我的纸上活灵活现的出现了。人生有着那么一种奇迹,为特殊的人,打开窗户,就那么一次,但是绝对让人叹服不已。

我看到我画她时配合的不转过脸来,知道我完作后,一把将纸抓过去,又细心的抚平那张记录着自己影像的白纸。纸上的染和坐在我旁边的染相识,莫名的有一种喜感。染将白纸夹入书中,悠悠便埋头睡起。

记得同人家聊过,说第一次爱情中是不会发困的,每一时每一刻都精神饱满。但我知道,爱情修成烟火,是会发困的,彼此已然熟稔,不在紧绷着,归于平常。

你听过在夏末秋初,是遇见的最好时间吗?即便如此,我可没听过这些。

你相信陌路相逢时,天真无邪的一见钟情吗?即便如此,我可不相信这些。

你懂得爱归于平淡时,只论朝夕的老夫老妻的情感吗?即便如此,我可不懂得这些。

我只听过,夏末秋初有两个名字,一个叫柏琮,一个叫林染。他们互不相识,但却是一见钟情。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已经想要将感情修炼到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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