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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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霞光，柳山似乎看到了远处有一个移动的身影，踉踉跄跄的载到在地上，再看时，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便以为是什么幻觉，没有在意。
沙漠的黄昏，一种整个世界都没有世界的冲动，在沙漠面前自己是那么渺小。
【此时·柳庄·里村】
冲锋的厮杀声刚刚停息下来，村口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血色火光照着破旧的小村，偶尔有嘶哑的犬吠，从遥远的深巷里呼啸而来。地上是一片狼藉的景象。
芦苇丛间，又被风吹倒了一片，带着几缕血染的白布条子，轻舟无意识地浮在水面上，不时芦苇中有一丝颤动的“窸窣”的声音....从芦苇中，透出了一种渴望的眼光。细看，便发现是一个少年，在芦苇中遮蔽。
不远处马车的嘶叫声满满的变得疏远。“下一个村子了”“不知下一个村子会怎样。他们已经进去了，我们走不了了。”说话的是少年身旁的女孩，他们衣衫褴褛，面孔黢黑，女孩紧紧拽着男孩的手，“怎么办，我怕...”男孩将女孩揽在怀里，用胸膛的温度化解残阳的污垢。
村口的大树下已经架好干柴与木块。树上捆着几个被怀疑为“异党分子”的人，他们低垂着头，奄奄一息。领头的军官拿着一个火把在大树下面前晃来晃去，不时看看表，用怒不可遏的凶煞眼神扫射着村民，前排坐着一个小男孩，手里玩着一朵蒲公英。
“你！”将军的手中拐杖指着这个孩子，“告诉我，还有没有姓柳的！！！”孩子看着那种狰狞的面目的将军，话都不敢说，只是痛苦的眼角挤着泪珠儿。
将军将孩子提起来，左右的兵拦住孩子的母亲，他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真的不要说么？”他把声音又提高了几十分贝，没有人回答。
将军微微一笑，像丢垃圾一样把孩子丢到一旁，转过身，闭上眼睛：“让我们来猎杀这些陷入黑暗中的乱党吧。”
他抬起胳膊，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勾了一下，听着身后杂乱的鲜血溅裂的声音，转身，那个男孩依旧站在人群中。刽子手看了看将军：“将军，他只是一个孩子。”“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将军吟诵着诗歌，擦拭着刀剑上的鲜血，转身走了...
在一阵清风中，划落的身影手上的蒲公英被风吹起来，飘散着，吹开，洒落在地上...
当夜幕降临时，冲锋的厮杀声又一次停息下来，在另一村口，重演了刚才的悲剧，蒲公英飘过芦苇荡，落在少年的脸上，女孩的唇旁...
时间慢慢地过去，两个人甜甜的睡着，清晨的露水喊醒了两个熟睡的小孩子，他俩揉揉眼睛，站起来。微风吹拂，凉风习习。
“你们两个，在这干嘛呢！”一个严厉的声音骤然出现在他俩的身后，突然间，心脏似乎要从他们俩的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哥哥轻轻地对妹妹说：“没事，不怕。”两个人慢慢把头转过来，带着一种绝望的眼神，欲哭无泪的眼睛。
【沙漠】
清晨的霞光很快开始从山顶蔓延到山脚，就像泼了一层金色的光衣一样迷人，人们一觉睡起来，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山还是继续早期晨练，聪依旧懒散的趴在床上，何管家一早就开始置办早餐，各自用各自的方式来享受这个明媚的早晨。
收拾好行装，又重新开始启程。
沙漠的世界，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单调的黄色，甚至连一棵树木都没有，沙漠的广阔使我们每一个人都感到疲倦，似乎永远走不出去。越是时近中午，太阳升得老高老高，晒得沙漠直冒烟。他们没有时间休息和支起凉篷，但沙子热得烫人，叫人站不是坐不是。“第一次感到沙漠，好可怕。”聪说。
快到午时的时候，灼人的热浪席卷着每一寸土地，真使人喘不过气来。队伍不得已停下来休息，大自然给这里铺上了一张黄色的地毯。风一吹，好像有人提起地毯在抖动，满天扬起尘烟。再走下去将会是更加灼热的地带。
“少爷，这里发现一个人！”一个声音传来，聪少爷跑过去，果然是一个女孩，身上有很多伤痕，却不是什么利器所伤，嘴唇干裂，嘴巴里面都有一部分沙子，还有微微的呼吸声，人还没有死。“管家，救救他吧”“好的聪少爷，可是我们的水也不多了。”“没事。就喝我那一份。”
“这...聪少爷，我们这一路本来就..”“不要多说，赶紧救人”
“哎，是是是。”管家倒是懂的比较多，指挥旁边的人按住命门，定惊，悬钟，风池，期虎穴等好几个穴位，按压女孩的胸口，过一会，女孩咳嗽了几下，把嘴里的沙子吐了出来，随着几声咳嗽，她逐渐苏醒了过来。聪少爷说：“来，喝点水漱漱口。来帮忙把她抬到那边吧。醒来后送她一点食物，我们继续上路。”管家默默地说：“这是聪少爷沙漠一行第五次救人了。”
沙漠上一片片一望无际的沙子，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
一双眼睛缓缓睁开，眼前依旧是一望无际的天空。只是没有那么毒辣的阳光，而是在一滩难得的阴凉地下。“你醒了？”管家一脸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你没事了吧？”她起身来，头上有一股阵痛。“谢谢。”“好啦，你要没事的话，我们就继续上路了，从这里到阿瑟鲁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呢。”管家边收拾东西边说着，起身，告别了她。
一行人重新踏上了沙漠的漫漫征程。女孩朝着与他们相反方向走去。“嗨，姑娘，友情提醒一下，瓦兰国现在局势动荡，闹着革命呢，全国上下抓支持大皇子的人，不过你是外来的，应该没啥事。”聪少爷走过她的时候补充了一句。说完，女孩愣在原地没有动，一行人逐渐远离了她。沙漠的路程似乎还有很长。
烈日似乎温柔了许多，挂在一望无际的天空里。
柳聪走着，似乎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他转身。
【里村外】
他俩转过身来，这是一张凶神恶煞的面孔，脸上布满了白色的大胡子。不过只有他一个人。
“不要杀我们，求你。”女孩颤颤巍巍地说。男孩把她抱在怀里，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人：“你想做什么！”他凶神恶煞的脸突然变得温和，笑容像雨后的彩虹。他转过身来：“在这个地方不是长久之计，跟我走吧。”说着就走笑着往前走了，两个孩子对视了一下，跟着他慢慢走过去。
芦苇丛的尽头是一片很大的湖水，太阳被一片不大的云遮挡透出一丝温暖的光。转角的芦苇丛，他们找到一条小船，他问：“你们有谁会划船么？”“不...”女孩颤颤巍巍的举手。“不会也得会，朝着太阳的方向，进发！“他跳上船，一屁股坐在船尾，哼着一首很熟悉的歌谣。
“秋高云淡秋寒院，秋院庭中秋风楼。
秋风劲舞秋烛鸣，秋烛初照秋心愁。
秋心一片何处释，何处相思秋月楼。
秋枫一片月笼沙，秋烟几处半还家。
秋烛初盏寒纸罩，灯下秋心锦破袍。
秋墨浓研笔下生，秋装含泪黯边声。
叶卷秋高随风去，叶落知秋劲土争....”
——南乡子轩《秋风窗烛夕<节选>》
他们俩也跳上船，女孩小手很艰难的摇动着船桨，奋力驱使着这条小船，行驶在这条安静的罗瑟湖上。小船划开一道道波纹，在阳光的照映下熠熠生辉。
END BY南乡子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