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改头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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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大胡子似乎感受到有什么异样，睁开眼睛站起来，从身后掏出一条布满青绿色和黑色花纹的长鞭，轻轻说：“你俩注意隐蔽，有敌人。”
话音未落，水面似乎炸开一样，跳出一圈黑衣人，手里拿着闪着光的剑。
“呵，没新意！”他脚下猛踩了一下，腾空而起，小船也随之摇晃了一下，差点把小男孩摔到湖里。长鞭轻甩便将几个面前的黑衣人打落到湖里，背后几个黑衣人趁势刺过来。
“小心啊！”小女孩大喊了一声。他的余光注意了一下身后的地方，空中翻身转体一周半倒挂一记钩拳扫堂腿打退身后的几个人。
“嗖--”一只箭突然射过来，猝不及防的他连忙躲开不及，箭从他左臂擦刺过去。“放箭！”芦苇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数百只箭雨点一样射过来，他落站在船上，对两个孩子大喊：“快划船！”说着，长鞭在头上抡起来，画成个圈，再把圈立起来，长鞭拍打在湖面上，溅起一层几丈高的水浪，两个孩子手忙脚乱的赶紧划船，箭被旋转飞起的水浪打散，纷纷落入水中，小船速度也越来越快，终于驶离了这片芦苇区。
四周终于安静了下来，似乎是一场久违的安静，当然总觉得会有些东西会划破这个安静，于是这个声音就出现了。
“啊！你流血了！”女孩说。
他很娴熟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些不知道什么药往自己左臂上涂抹了一下，撕下衣服的一长溜布条缠在伤口处，警觉的看看四周，确定安全之后，舒了一口气。
“大胡子爷爷，你到底是什么人？”男孩鼓起勇气问。
“嗯？我么？嗯，我是秋俊天”他嘴里含着一根不知道在哪揪下来的狗尾巴草，随着嘴巴的晃动一摇一摆。
男孩说：“什么？您就是秋俊天爷爷？”“不，我不是。”说着爷爷低下头看着一边。
“你一定是秋俊天爷爷，我姥爷在世的时候经常提到秋俊天爷爷的事迹，没想到在这里遇到爷爷。”女孩听着男孩的话，放下手上的船桨，坐下来眼睛突然闪光。“闺女你别停下手上的活，现在还远着呢。”他撇了女孩一眼，继续说，“我已经早已经不是从前的秋俊天了，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到了木村，就改名叫柳应明了。现在的形势你也知道，如果你们想活下去，必须隐藏自己的过去，从今天起你们不在是宫里的皇子和公主，要尽快适应普通人的生活，知道了么？自己给自己取一个新的名字。”两个孩子正是梦南和梦昱。二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梦南梦昱，而是在木村长大的，大家都姓柳，你叫柳黎，字新明，你呢，就叫柳昱儿。理解了么？”说着，他沾着水，在船帮上写下“柳黎，新明，柳昱儿七个字。”“嗯嗯。愿听您的吩咐。”两个人点点头，痴痴的看着他。
苦命的孩子如今也开始去理解生命多么的脆弱。
“新明，你胳膊上是怎么了？”“啊什么？昂，是被芦苇擦伤了吧。”两个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连忙相互看了看对方的胳膊，除了芦苇擦的一个极小的伤口，什么也没有看到。
大胡子爷爷也没有在意，松了一口气说：“一个人活着，曾以为很简单，其实，温度湿度都要合适，吃的喝的都要有，鱼龙鸟兽不要有，豺狼虎豹不要有，天灾地祸不要有，要学着，怎么去活下来。如果你们俩信得过，就喊我一声爷爷，咱们就算是缘分到了，爷爷带着你们一起继续活着。”他半躺在船尾，突然发现自己眼框湿湿的，赶紧把头仰起，看着蔚蓝的天空。定了一下神，扭头问他们俩，“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爷爷了，等把你带大，就放你们各自寻找自己的归宿。”
两人对视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女孩放下手中的桨，两个人一起噗通跪下：“爷爷！”“嗯嗯，我的乖孩子。”他赶紧站起来吧两个孩子扶起来，“忘记过去，重新开始。昱儿你继续摇桨，我们沿着罗瑟湖东北边，绕过西凉城，在南山脚上岸，然后我们要会见一些朋友，然后我们沿着南山走到西北角，走到天山脚下的木村，那将是我们未来的家。”说着，他猛然看到男孩右手胳膊肘处有一个常人难以发现的印记，这个印记似乎在运动着，以特别慢的速度。
“好。”女孩擦擦眼角的眼泪，起身继续划桨去了。
他又仰起头，用手随意的拨弄划过的湖水，哼起孤单的调调来。
【沙漠里】
一个身影出现在不远处，她吆喝着：“不要再往前面走了，阿瑟鲁近几年内战频繁，外加灾害之年，蝗虫之地，野兽之乡，我们都是从那边逃出来的。”说话间，一滴血从女人的袖子中滴出来。
一行人停下来，山转身，看着四方遥遥无期的路，想着身后的妻子孩子，手上攥紧了拳头。聪看到她手上的血迹，从马上下来，朝着女人走过去。
突然一群黑衣人从她背后蹿出来。
“小心！”聪一个箭步冲上去护住女人，扑倒在地上，山转身说：“管家，保护好妇女儿童！”随后身上拔出宝剑，冲了上去。
黑衣人好生整齐，四处寒光宝剑相迎，柳聪把姑娘安顿好，便拔剑回身格挡，推开几个黑衣人，起身跳起，离姑娘远一点，把打斗中心往旁边挪了几步。黑衣人来势汹汹，看来就是冲着杀戮来的。见黑衣人都只是近身搏斗，山和聪都无法使用法力。
黑衣人也不说话，更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但是招招都冲着二人要害而来，两人努力保全自己，拼杀格挡。
几番搏斗，双方竟是打了个平手，山和聪退后一步，背靠背，两把剑在太阳下闪着明亮的“黯流”和“楚寒”瓦兰国的字。
蓦然，从后面从沙子里跳出来一圈黑衣人，手上拿着一根绳子，抛向中心，绳子打结形成一个巨大的网，落在大家的头上。绳子不知道是由什么材料构成，有弹性剑刃拉不断，狭小的空间也没有办法用力挥剑，粘糊糊的快把剑身粘起来。“哥，怎么办，这是什么鬼东西。”
柳山看了一下四周，无论男女老少，都被大网困住，马车行礼都被裹住，哪个被救下的女人也被网困住，不停地想挣脱，自己的孩子在马车里，不敢出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姑娘说：“两位少爷，这个网上面是法术网，我看到里面的法力流了！”“好，聪，上！”“好！”
柳山马步立定，左手持剑，楚寒剑放在胸前，剑刃朝上，口咬食指出血，抹在剑上，抛出手中的楚寒剑，然后双手合十，交叉，握拳：“动印楚寒！”飞出去的楚寒剑似乎是十几把剑并排飞出去的一样，横着切断了人们头上的绳子。稳稳的扎在管家附近的沙子上。对，那确实是十几把剑，把后方的人们围圈一样围起来。绳网碎片洒落在地上，何管家捡起一块放在口袋里。
柳山大喊：“何管家，带着大家往后撤，我们断后！”说着山对聪点点头，聪会意，马步立定，右手持剑，黯流剑放在胸前，剑刃朝上，口咬食指出血，抹在剑上，手中的剑向下插到地上：“暗流涌动！”
何管家大喊：“少爷！”话音未落，人们附近的沙子突然凹陷了下去，地面下沉，像是个无底深渊，人们都掉进这个深渊里，一样消失在眼前。从外面看去，下面漆黑的一片，有一种异样的恐怖。很快旁边的掉落沙子开始把凹陷的部分填平。
“别让他们跑了！”有一个黑衣人发出了命令，黑衣人把黑洞围起来，不让山聪二人靠近，尽可能拖延时间，最起码在黑洞填住之前不让他们俩靠近。
眼看着黑洞慢慢地被填平，山和聪都无法靠近这个洞。黑洞慢慢地填平。沙漠上刮来一阵微风，沁人心脾。
黑衣人见洞填平，便要围上来，山和聪一起再一次打退黑衣人的进攻，找到一个施术空闲，笑了一下，说：“走”。柳聪拉起柳山，举剑一起陷进沙子里。消失在黑衣人的视野里。
【罗瑟湖上】
三个人坐在船上，大胡子享受着惬意的阳光，小船儿在湖面悠悠的划动。
四周宽阔的湖面逐渐变窄，变窄，小船慢慢靠近岸边，在最近的地方，三个人纷纷上岸了，一起伸了个懒腰。看着眼前的景色，“南山到了。我们休息一下吧。钓鱼？有没有谁有兴趣？”他拿出准备好的鱼钩，问两个小孩。男孩说：“嗯。可是我们不会。”
“不会刻意学嘛，反正现在你又没什么事。这里水浅，你们可以跳到水下玩，我把鱼钩在那边布置一下，教教你们游泳，这可是我的强项。”说着大胡子带着两个孩子在浅水区游玩泼水起来，闭气，潜水，玩的不亦乐乎，孩子就是学的快，不一会就已经能在水下自由游起来。
“来来来，给你们削了几个鱼叉，你们试试，水下捉鱼玩。”大胡子爷爷给他们俩几根细长竹竿，竹竿头尖尖的，男孩不知道怎么用。“新明，这个是直接插向小鱼的，看准了就插，力道够了，准了，就能直接把鱼串到竹竿上。跟弓箭的效果一样。”“嗯，好。”
就这样，三个人慢慢放开了相互的隔阂，慢慢地去接受现在发生的一切，有时夜晚来临，昱儿会难过伤心。
对着安静的世界，柳黎想着：就这样开始了流浪的生活，没有从前的安逸骄奢，未来的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努力了，也许有一天，这个大胡子老头也慢慢离我们而去，这样的日子终究会来临，活着，便要去努力接受现实，再力所能及去做出改变，避开杀戮，才能生存，想回到原来的地方，我必须强大到可以和他再次博弈，不然，我哪里来的资本呢。
想着这些，柳黎对大胡子爷爷说：“爷爷，我想跟您学武功，保护自己，保护昱儿，以后也保护你。”
爷爷愣了一下，转身看着这个一脸天真的孩子，笑了笑，点点头：“好呀。”
ＥＮＤＢＹ南乡子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