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山洪涌下山,涌进河道,月光西斜,飞鸟群集在月光周围长鸣,山脚下的村庄灯火通明,光羽飘荡聚集。
【80】:城墙上,众官兵眼看河道水涌,护城河水继续漫向城内,水里火光微闪。
随从一[起身,不淡定]:山上真的烧起来啦。
随从二[醒来,揉搓眼睛瞧,淡定]:不是,是一只鸟,一只火焰大鸟在上面。
【81】城内,有人从睡梦中醒来,看到水满进了屋子,听见屋外奔逃的呼喊:快跑啊,大水淹城啦……[有人望向城门口处]我的家……高地上距离了越来越多避难的人。
【82】村子神祠里,乌衣坐在坛前,朝窗外看见天上的火光:火凤凰吗?这一天终于还是到了。[屋顶飞鸟群集]
【83】西山顶,赫菲斯托斯的火羽依旧在空中高悬。
赫菲斯托斯[兴奋]:真让人怀念,让我好好看看它的成长吧。[火羽如雨坠落,游方跳身闪躲,空中更多的火羽骤然汇聚成大火球,如陨石陨落,游方挥舞自在棍乱影直击火球,将火球打碎成羽翼飘散,散落在地]
赫菲斯托斯:拿出你真正的实力,别再做无聊的抵抗。[瞬间,地上的火羽重新燃起火焰,将游方团团围困,火焰啸鸣如飞鸟]
游方[双手执棍端,翻身绕火焰旋转]:大风扫帚。[只见甩出的棍影带出一阵疾风,飞速连击火焰,将火围击散破灭]
赫菲斯托斯[警醒]:风助火威,你这是在自取灭亡。
游方[刚打散火焰,便长袭奔向赫菲斯托斯]:那就试试吧,就像你对长明大人做的那样,火不是还能化水么?[赫菲斯托斯举爪迎击,却被游方甩棍弹开。游方飞身往巢穴中支撑赫菲斯托斯站立的脚爪袭去,速度飞快,转瞬已入巢中,自在棍正中脚爪关节,顷刻教赫菲斯托斯失去平衡,被游方击倒在地,在巢穴中扬起一片火红烟尘,游方从巢穴巢中退出,面露惧色]
游方:你果然不是赫菲斯托斯的火凤凰。
二当家[躺在地上]:打赢了吗?[巢穴火光扬起,羽翼四散]
【84】山寨里,山贼们看见山上飘下的光羽朝山下村庄飘去,绕过飞鸟群,飘进村庄,轰然一阵震感再次袭来,山寨瓦屋跟着摇摇欲坠,人们却已经不知所措。
【85】村子里无法入睡的人们看见天上飘来的光羽,纷纷着了迷。
阿玲[坐在屋里朝窗外看]:那是什么?好美。
众人:快看!快看!……下雪了吗?……
【86】神祠里,乌衣婆婆靠在坛前睡觉。
乌衣婆婆[听见屋外的声响动静,拄杖走出门口,望见天上的光羽朝村子飞来,想起半年前熟悉的场景,疾呼]:别靠近它。[赶忙从门口取下火把,企图去驱赶,却无济于事,光羽还是在不断朝村民们身上靠近。]快回神祠里去,别让这些羽毛碰到。[人群纷纷逃向神祠]
阿玲[从屋檐下走出,走到乌衣婆婆跟前]:婆婆,是什么东西?好亲切啊。
乌衣婆婆:是火神降临到地面的邪念化身。
阿玲:可是我总觉得在哪见过,好像去靠近它们。[村民身上的火纹印开始闪烁,正这时,村口方向传来阵阵话语:火,快把火灭了,我的族人要在这落脚栖息。火!火!]
乌衣婆婆:完了,有人中招了。[朝阿玲]快回神祠,把门窗都关上,别让那些羽毛碰到。[阿玲正要往前去唤回朝村口正在靠近光羽的人们,乌衣疾呼]别理他们,他们已经失去意识了。[众人飞奔回神祠,光羽开始朝神祠聚拢,乌衣婆婆回到神祠,将门窗纷纷紧闭,从矮桌上拾了些白花草,嘴里念念有词]希望还能派上些用场。阿玲,帮我把神坛上的煤灯点上。
阿玲[起身]:是,婆婆。[点煤油灯,送到矮桌上]
乌衣婆婆[将万花草放进煤油灯里熏燃,轻声祷告]:万花盛开的季节,雨露长眠后苏醒,寒冷行走过的大地,为新之生机勃勃平铺死亡哺育的肥沃,惟愿火的噩梦远离。[万花草熏香的烟雾飘散向窗户,窗外的火羽游荡着不再靠近,失去意识的人开始在村子游荡:火!火!火!村里的火把被游荡之人渐渐吞噬,空中盘旋的飞鸟蠢蠢欲动,纷纷落进村子,乌衣手拿火把拄杖起身,朝众人]照看好煤油灯,不要让它和白花草灭了。[转身朝门口走去]
阿玲:婆婆我跟你去。
乌衣婆婆:你们都在这别动,这次你们谁都帮不上忙了,听好了,别让火把和煤灯熄了。等我回来。[开门,出神祠]
【87】乌衣拿过火把跑出神祠,来到靠近村口路上,看到失去意识的村民如游魂游荡,正挨家挨户吞噬火把,空中飞鸟飞落,栖上屋顶,眼里燃开一团冷冷的暗红火焰,重新点亮了村庄。
乌衣婆婆[自言自语]:如果这就是新的光明,我宁愿回到从前。[手举拐杖朝飞鸟和游荡的村民挥去]快住手吧,火的天神大人![击打向一游荡村民,其他人听见声响,纷纷靠近]
【88】:城墙下,大胡子带着几个伙计朝城门方向淌,水已经漫过膝盖。
随从一[站在城墙上瞧见大胡子赶来,焦急]:怎么办?怎么办?老大不在。
随从二[淡定]:城后不是有个山湖么?山湖连着山坳地,用大炮轰口子,可以把水引到那去。
随从一[错愕]:那可是****大人们度假的后花园。
随从二[淡定]:那没办法啦,水都进城了。
[大胡子一伙赶来,围堵在城墙下]
大胡子[大喊]:喂喂!你们快想办法,大水要上高地了。[随从一慌里慌张]
随从一[跑回,向随从二,慌张]:我去拿炮弹,你来开火?!
随从二:我开火?我又不是白痴,那可是死罪。
随从一[拗气]:那我也不干。[两人双双沉默,看向其他人,其他人一声不吭]
大胡子[气愤]:两个混蛋!
【89】山寨里的人纷纷逃进隧道里避难。
山贼随从一[站在隧道口]:上山也不行,山下又被水淹了,这次真要变猴子了。
山贼随从二[靠着墙壁]:只希望到时候不要有人来逮我。
【90】山顶,火凤凰从巢穴中站起。
赫菲斯托斯[双声]:杀戮,杀戮,火的希望和杀戮同在,涅槃的噩梦就要重燃。[纵身高高飞起,一爪执巨型暗红长矛,暗火四溢,月亮渐渐西沉]执矛的舞动,赐我的子民和族人新的力量吧。[月光四周的飞鸟朝长矛飞来,幻化进长矛里将长矛点亮]火的凤凰已经沉睡,执矛的凤凰将使西山的大地重新苏醒。[暗红长矛开始闪现出灼热的暗红火光]
官兵头头[吃惊]: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游方[吃惊]:火凤凰居然也有了自己的武器![镇定]快从涅槃的噩梦苏醒吧,赫菲斯托斯大人。
赫菲斯托斯[轻蔑]:涅槃!噩梦!那也是神的旨意。
游方[高亢]:那就请将所有的旨意都倾注在我身上吧,舍弃那不复归来的梦。
赫菲斯托斯[悲愤]:这就是自在棍传人的痴人梦话么?[长矛举,展翅,身后空中火红长矛隐现,如万鸟悲鸣,直指游方]现在选择还来得及。
游方[坚定]:就算我自己允许,我手中的自在棍都不同意。[火矛飞落]大块头,他们就交给你了。
官兵头头[执刀起立]:放心吧。
赫菲斯托斯[双声,低沉]:火矛雨。[游方舞棍遮挡矛雨,转身再一棍击地,地上裂开一凹坑,将火矛冲击尽散,化作飞鸟,身后官兵头头的巨刀挡住长矛乱击,在刀刃燃起一片火光残羽]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