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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I卷

【69】乌衣婆婆坐在神坛前打瞌睡,被焦躁的飞鸟声惊醒,跑出,望见山上的火光,惶恐,不安,惊叹。

【70】官兵一伙已经爬上城墙,靠着城墙打哈欠,随从一看见山上的火光。

随从一[疾呼]:快看快看,山上有什么东西?[看到山顶云气溃散,露出火光]

随从二[瞄了眼]:起火了吧。[打哈欠]快睡吧,等会还得值班。

随从一:老大都不在了。[随即躺下]

【71】城里高地,横七竖八躺了些人,有人看到山上的景象,惊呼:火!西山烧起来了!……还有一些光,是萤火虫吗?……

【72】黑风山寨,地震惊醒了山贼们,纷纷往外跑,看见满天的飞鸟高悬在月光四周盘旋,光羽飘荡,山林里却一片死寂安详。

【73】乌灵潭上,红眼猴群在山石上蹦跳叫嚷不止,潭水涌动,不断喷涌而出的道道火红水光,映照着飞鸟和月亮。

【74】山顶五彩窑洞正在坠毁,地面的火焰光芒敞开,映亮了天际。

阿苏[吃惊,惶恐]:火凤凰赫菲斯托斯。

游方[落地,收棍,疾呼]:快离开这。[众人跑出,身后窑洞转瞬崩塌,火凤凰的羽翼从废墟里闪耀抬起,渐渐露了出来脖颈、头冠、长翅、利爪,底下端坐的巢穴被火凤凰的羽翼如烈焰般照耀,光亮辉映了西山的夜空,石林已全然崩塌,化作道道光亮羽翼,一半朝山上聚集,落在火凤凰身上,一部分朝山下飘荡,飘洒落四方,众人目瞪口呆]

游方[惋惜]:天神火凤凰,落在了西山之上。

官兵头头:这…这就是火神?

【75】赫菲斯托斯已从巢穴站起,扭头望向他们。

赫菲斯托斯[高声]:竟然是地上的人来把我唤醒了,不怕触犯天神的怒火将由自身承受吗?

游方[高呼]:赫菲斯托斯大人,这不是你的地方,快回到属于你的天上去吧。

赫菲斯托斯[冷静,嘲讽]:天空?我的巢穴在这[脚下的巢穴],我的子民[天上的飞鸟,村里的村民]在这,我的涅槃在这,我回哪去?西山之地得我,便是得善恶分明之神的眷顾。

游方[据理]:不,你的火焰之光不是用来分明善恶的,火焰之光应创造生命并舞动奇迹,这才是火凤凰火之天神的赫菲斯托斯。

赫菲斯托斯[高亢]:天神之谕岂能违抗?

游方[冷静]:如若违背天地人心,神谕毁灭的也只是自己。

赫菲斯托斯[缓和]:报上名来,成为我的子民,赐你飞鸟羽翼,得火焰之神悲愤的力量。[眼里燃烧暗红火焰]

游方[坚决]:我不要,我本非神之嗣,无意为神之子。

赫菲斯托斯[不满]:狂妄自大的大地子民。

游方[看赫菲斯托斯眼里的暗红火焰,镇定]:你不是真正的火凤凰赫菲斯托斯。

赫菲斯托斯[冷笑]:赫菲斯托斯尚在,火凤凰已死。[转眼看向旁上的阿苏和她腰间的火刃,兴奋]是你,你才是我选中的火神之子,将火刃取下吧,赐予它悲愤的力量。

阿苏[取下火刃,大叫]:得了力量我便将杀了你。

赫菲斯托斯[自在]:正如你意,在悲愤中燃烧吧,火之子的羽翼会凋零,火焰却永不灭。[阿苏走上前,横着火刃站立,向赫菲斯托斯]

游方[劝阻]:阿苏,别上他的当,他不是火凤凰。[只见火刃飞升半空,燃起一道火光后骤然坠地而立,烈焰冉冉]

赫菲斯托斯:拿起它吧![阿苏伸手去取火刃,火光随即流进她身体,拔火刃一瞬间,却从地面取出一柄长长的火剑,火焰已延绵她整个身体,发出阵阵流动的火光]这才是真正的火之子,燃烧吧,将抵抗你的一切斩落殆尽。[阿苏朝赫菲斯托斯走上前]

游方[大呼]:阿苏,别听他的话。[正要向前,一根火羽从天而降,挡在跟前,炸开一阵火花]

小蓝[低声]:阿苏姐姐。

【76】乌灵潭上山石陨落,潭水开始狂涌而下,猴群奔散,飞鸟盘旋。

【77】:阿苏执剑与赫菲斯托斯而立,满目怒火。

阿苏:是的,赫菲斯托斯,请让我将你斩落于剑下吧。[举剑,冲刺,直击赫菲斯托斯站立的脚爪,只见赫菲斯托斯另抬一脚遮挡,便将剑抓取]

赫菲斯托斯:还不太熟练啊。

阿苏:也许吧,但弑杀你的心一点都没变过。[奋力,剑从爪间脱落]

赫菲斯托斯:使出所有的愤怒,燃烧之焰的力量将无穷无尽。

阿苏[回想:长明被火凤凰打败;村民的劳作……悲愤,长呼,火剑上燃起火焰,现出飞鸟的影迹,直奔赫菲斯托斯而去,赫菲斯托斯戢翅挡开,轻而易举灭去了飞鸟火焰]

赫菲斯托斯:就是这样,火焰的力量就在心中。

阿苏[回想:乌灵潭、猴群、林中的飞鸟、乌衣婆婆…剑又一次燃起飞鸟火焰,袭向赫菲斯托斯另一侧,只稍稍撼动了下羽翼,又被挡开]

游方:阿苏,快住手。这样下去你也会忘了你自己,别被他的话蛊惑了。[阿苏仍无动于衷]

二当家[往前冲]:我也要为大哥报仇。[说着便往前冲,天上落下一道火羽,炸做一团火焰将他打飞]

游方[急忙赶去看山贼]:你没事吧。[山贼摇了摇脑袋,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躺着别动。[起身朝赫菲斯托斯]

官兵头头:这不是自讨苦吃么?[走到山贼身旁坐下,放下大刀]

【78】阿苏和赫菲斯托斯几个回合来往,早已精疲力竭,却未伤及赫菲斯托斯半根毫毛。

赫菲斯托斯[惋惜]:就只有这样了吗?

阿苏[喘息]:还没结束呢。[双手持剑,在地上蛇形奔走,对准赫菲斯托斯爪尖,起跳,挥剑,打在了爪上,被轻易拦住,边奋力企图挣脱,边右手取白刃,朝原有爪尖的伤口飞出,白刃在原有的伤口上再划了一刀,赫菲斯托斯顿觉一阵疼痛,掷开火剑,阿苏挣脱,落地,白刃落进巢穴,转瞬变成新的火刃]

赫菲斯托斯:到此为止吧。[展翅挥舞,天空出现一片密密麻麻的火羽,落下几片]

[阿苏执剑挡下,纷纷落下的火羽穷追不舍,转瞬筋疲力尽,在被一火羽击中燃起一阵火焰受伤倒地,再要起身朝赫菲斯托斯冲击时,身后传来小蓝的声音]

小蓝[大喊]:姐姐,快住手吧,别勉强自己了。

阿苏[低声]:还没结束呢。[飞奔长袭,火剑再次燃起烈焰,天上的火羽落下,炸开火光,阿苏倒地]

小蓝[疾呼]:姐姐——[冲上前抱住,赫菲斯托斯的和利爪火羽朝阿苏逼近]

游方[旋棍挡开还在下落的火羽]:快住手吧,赫菲斯托斯大人。[赫菲斯托斯的利爪却并未收手,游方纵身飞跃,横棍抵挡在小蓝和阿苏跟前,竟被利爪的冲击力压迫得退了几步,在地上滑起一阵尘烟,朝小蓝]快把阿苏带走。[小蓝起身,艰难抱起已经晕厥的阿苏离开,游方后撤身跳离,把包袱丢给官兵头头,执棍与赫菲斯托斯对峙]

赫菲斯托斯[瞧向游方]:自在棍!真是久违了。

游方[作揖]:请教了。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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